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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这样一支军队如何能打出胜仗?晏谦转变策略,与漠北军的正面交锋能避则避,多守少攻,以免被阿布尔斯发现端倪,一边即刻着手整顿军容。不练不知道,还真被晏谙一语成谶,按照操练时守备军的生疏程度,只怕军报上的练兵都是假的。
  晏谦大怒了一场,几个将领全部受到了处罚。然而祸不单行,战场上还正焦头烂额,竟又在这个时候发现了私贸的痕迹。
  “难怪去岁会战败,就守备军如今这个样子,别说对战漠北军,连流民都镇不住!”晏谙将信狠狠摔在桌上,“公主为保两国和平自愿和亲,这些人,哪里堪得起将领二字!”
  晏谦曾在朝堂上提出过通商互市的建议,被驳回之后此事便没了水花,结果竟有人堂而皇之地搞起了私贸。若是平时也就算了,不管统治者是何态度,百姓要吃饭要活下去总是无辜的;然而现在是战时,这私贸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交换的可就不仅仅只是粮食,而是军火了!
  故岑又是气恼又是无奈,“那现在可怎么办?”
  “本王自会以怀王的名义上奏,将领、私贸,一个都不会放过!至于旁的……”晏谙深深地叹了口气,“这边防也不知道废弛了多久,只能看晏谦的造化,或许他继承了老侯爷的衣钵,真的有为将之才,能让守备军重新焕发生机也未尝可知。我也只能替他看护好粮草,防止当年的悲剧重演。”
  是夜,晏谙被屋外的蝉鸣吵得难以入眠,干脆起身在院子里踱步。闷热的夜晚,空气中像是凝着一层水汽,黏在身上闷得心下烦躁。月亮也被积云遮住,只发出一片朦胧月光,星星更是一颗都没有。
  四下连只萤火虫都瞧不见。
  “王爷……还没睡啊?”
  晏谙扭头,故岑提着一盏灯闯入视线,他身后夜色浓重,手里的灯笼是这片夜色唯一的光源,映入晏谙眸中,他的眼睛也终于有了一点光亮。
  “蝉虫太闹,吵得人睡不着。”其实不怪蝉虫,是他自己有烦心事。
  “怪属下白日里躲懒,应该叫人把蝉虫都粘掉的,平白扰了王爷就寝,明日上朝该精神不济了。”
  晏谙却道:“蝉一生也不过这两三个月,冬日寂寥,想听还听不见这个声儿呢。”
  故岑好笑地扬了扬眉,“那属下就陪王爷听一会儿这仲夏之音?”
  晏谙欣然应允。
  两人还真就立在树下不作声,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向树冠,听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先后乐出了声。晏谙扭了扭头,笑着“哎呦”了一声,“仰得我脖子都酸了。”
  故岑乐道:“王爷日日伏案肩颈疲乏,如此仰一仰也好。”
  “就你有理。”晏谙弯着眉眼含笑瞪他。
  顿了顿,轻叹道:“我只是想不通,这些人怎么就自私自利到这种地步?连孔令行都是被逼急了才敢从此事下手,他们就不怕漠北真的打过来?到那时候他们的这些利益哪里还会存在。”
  原来大启真的不是坏在太子或孔令行一个人身上,而是坏在这么唯利是图的一群人身上。
  听他说完了,故岑将灯笼挑高了些,围绕灯笼飞舞的几只小虫也随之飞高,有的还一下一下往灯笼纸上撞,不断尝试靠近里面的烛光。
  “飞蛾扑火,也不会考虑撞到火焰后的灼烧之痛,他们看不到全局,也就不会想那么远了。”
  “鼠目寸光,难为你形容得如此文雅。”晏谙心情好多了,笑着打趣他。
  “属下……说正经的。”故岑被他笑得有些不自在。
  “好,”晏谙点点头,“那我也跟你说个正经的。”
  故岑闻言抬头,以为晏谙要交给自己什么任务,认真地等待下文,却听他说:“想不想去军营里试炼两天?”
  故岑愣了。
  “藏书阁里的兵书差不多翻完了吧,”晏谙很是了然,“你既对这个有兴趣,就到军营里试试,不用整天畏手畏脚地跟在本王身边,那儿才是真正可以大展拳脚的地方。”
  “那怎么能行?!”故岑反应过来,瞬间急了,晏谙这意思莫不是不让自己跟在身边了?
  “属下是王爷的侍卫,您身边才是属下该待的地方,属下说过要一生追随王爷……”他急得有些语无伦次,直挺挺地跪下,晏谙拦都拦不住,“属下哪都不想去,只愿在这里保护王爷的安危,求王爷……别赶属下走。”
  他害怕极了,自己究竟哪里惹了王爷不悦,要被赶出府去……哦对了,兵书,那些兵书!王爷不喜欢自己分心,他以后不看了就是!
  “哎,没说要赶你走啊。”晏谙有些无奈,“让你去军营里跟着练练,你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故岑想哭,这怎么成了他不想回来了!
  “你是本王身边唯一的亲卫——那我说过的话也是作数的,不会有旁人顶替你的位置,这点大可放心。”
  这话如同一颗定心丸,故岑心中稍定,又犹豫起来:“可是王爷身边……”
  “接下来我几乎也是天天待在军营里,跟端平侯商议好的,跟京畿几个戍卫营一同操练,几方相互监督指导,侯爷最后要亲自检阅。这天底下没有比军营更安全的去处了吧?”
  故岑眼睛亮了一瞬,“真的……可以吗?”
  晏谙都看在眼里,知道他心里很想去,理所应当地“嗯”了一声,“本王的兵本王的侍卫,为什么不可以?行了,赶紧起来吧。”
  故岑欣然应声:“谢王爷!”
  “时候不早了,这下该回去睡了,明日早朝我就把这个打算禀告父皇,在这个时候加强操练,父皇不会拒绝的。”
  说话间起了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今夜有雨,大雨浇退暑热,王爷正好能得安眠。”
  晏谙颔首,准备回房间了,安排看守挽香楼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匆匆忙忙地跑来,故岑一看便知不好。
  “王爷,”那人匆忙行礼,“挽香楼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晏谙敛了笑意。
  “有人在楼中遇刺,是红莲教的手法!”
  刹时风起云涌,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砸向地面。
 
 
第54章 占卜者
  挽香楼外的那条街道已经乱作一团,半炷香以前还在楼内花天酒地的人们也不顾大雨倾盆,慌乱地往外跑,身上的脂粉酒气被大雨冲得干干净净,人却狼狈不堪——一时间也没人顾得上这些了。
  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马车根本进不去,晏谙冒雨跳下车,逆着人流往挽香楼的方向走,故岑紧紧跟在他后头。人太多,伞还没来得及撑开就被挤掉了。
  红莲教着实令人恐惧,哪怕别处出了命案,也没见过恐慌成这个样子的。晏谙随手拽过一个人,向他问清楚方向,径直往楼上厢房走。
  整一层的客人和花娘们都已经撤走了,晏谙一间一间地看过去,终于在一处房门大开的厢房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窗子大开着,雨水扫进来将地上的血迹冲淡,鲜血聚成的红莲图案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男子面朝下趴在地上,脖颈上有一道致命的刀口,他是被人割开喉咙而死,躺过的软榻还有地面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点。故岑上前将尸体翻过来,晏谙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熟悉面孔。
  死者是翟峻生。
  整个挽香楼此刻已经空了,因此来人踏过木质地板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安怀元也被淋得浑身透湿,到门口时恰巧看见翟峻生的脸,霎时脸色发白:“……怎么会?”
  “安大人?”故岑起身,“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挽香楼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
  “有什么问题吗?”晏谙看着他差到吓人的脸色。
  “……啊?”安怀元惊魂未定,若说恐惧,那他这个经历过的人对红莲教的恐惧才是最深的。
  “死的人是翟峻生,”晏谙重申,“有什么问题吗?”
  安怀元勉强定了定神,“之前有个人告诉我,若红莲教再次出现,死的第一个人必定是翟峻生。”
  晏谙眉心微沉,“谁?”
  “一个、白发少年。”
  故岑心头一惊,“是他?”
  现场不是说话的地方,晏谙让司狱把儿子的尸首领了回去,确定楼中的其他人都没事了之后便离开了。
  故岑给安怀元端了一碗姜汤,宽慰道:“不用着急,慢慢说。”
  安怀元道了谢,捧着碗小口小口喝。
  “王爷也淋了雨,属下给您也盛一碗如何?”
  “我不必了。”晏谙想起来故岑在挽香楼里时的反应,“当时没来得及问,你认识安怀元口中那个白发少年?”
  故岑摇摇头,“只是见过,在安大人设宴那晚,无意中看见一位少年,带着只黑猫,因为外貌特殊,这才有些印象。不过当晚府上来了不少人,我以为他也是安大人的客人。”
  晏谙颔首,不疑有他。
  “这个孩子……我也算不上熟识。”安怀元轻轻搁下碗,从头说起。
  “我遇害那晚,翟峻生也在场,他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吓得不轻,那之后病了好一阵子。我后来去看过他,听他在发着高烧、半昏半睡时口中念叨着‘黑猫’,我当晚没有见过黑猫,却记得依稀听到过猫叫。”
  “是这个少年带着的那只猫?”
  “我不知道,但设宴当日,我又听到了猫叫,见到了那只黑猫……以及寻猫而来的那个白发少年。他告诉我,翟峻生会死于红莲教之手。”想到翟峻生的死状,安怀元一阵不寒而栗,用力闭了闭眼睛。
  “然后呢?”晏谙追问。
  “我想向他问个明白,但当时不少客人已经到了,我得露面,因此暂时留他在府上,想晚些时候等宾客散去再与他详谈。”安怀元说,“然而宴席结束之后,我就找不到人了。”
  “那日之后我一直留意着翟峻生的消息,廉宇说他已经不去都察院了,一直在家中养病。我也觉得那少年的话不得当真,没想到就在昨晚出事了。”
  “那个少年,怎么会猜得那么准?”
  故岑暗自抠着掌心,在听到晏谙推测“只怕他和红莲教有些关联”时心跳都漏了一拍。
  “未必与之为伍,”晏谙补充道,“可能只是知晓一些事情。”
  “红莲教这群人,”安怀元想起死去的母亲,恨声道,“究竟还要干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此人或许是个重要线索,只是不知身份姓名,查起来也有些难度。”晏谙嘱咐道,“下次若有他的消息记得告诉我。”
  安怀元点头:“好。”
  翌日,相府。
  雨还在下,天阴沉沉的。孔修尧在廊下收了伞,迈过门槛向孔令行行礼问安:“父亲,您找我。”
  “今日,太子又向你抱怨什么了?”孔令行专心研究桌上铺开的一幅字画,漫不经心地问道。
  “也没什么,”孔修尧笑笑,“怀王领兵出征被寄予厚望,今日早朝衡王又请示都察院加入京畿戍卫营同练,皇上也同意了,太子殿下……有些不高兴罢了。”
  “太子还是如此,”孔令行丢下手里的金边水晶透镜,“沉不住气。”
  “从何良娣便能看出皇上对衡王的态度,一招不成,殿下这也是有些心急了。皇后娘娘那边倒是没说什么,不过父亲,此事就这么算了吗?”
  “皇上什么态度?是有意换储、还是让衡王监国了?已经做了太子良娣,不这么算了还能许给衡王做王妃吗?他要是真心急,有什么好算计怎么不到我面前来说。”
  孔修尧能感受到父亲对太子的不满与日俱增,但是正如孔令行所言,这些事情根本不会动摇到太子的地位,不知道晏谨总是在急些什么。战事告急,瑞昌帝安抚武将,又重用晏谙、启用寒门,桩桩件件都是对世家不利的事情,太子不想着如何在这个时候帮孔令行一把,反而在小事上争强好胜,给孔令行添堵。
  “他若真不喜欢那何家女,只管冷落了便是,一个良娣罢了,没人非要他放在心上宠着。”孔令行拧着眉,“这两日叫人都先安分着些,待情势稳一稳,那个新入朝的寒门状元,不会教他得意太久的。”
  “我会转告太子殿下。”顿了顿,孔修尧试探道,“昨夜又有动作的那个红莲教……”
  “衡王不是也将此事揽了下来吗?用不着你操心。”屋外雨声沉闷,孔令行的语气有些不耐。
  “是。”孔修尧有些失望,却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晚些时候,下了一整日的雨停了,孔修尧踩着水洼来到别院,推开门才发现房间里没有人。
  窗子大开着,让雨后湿润清新的空气可以透到屋内,阿乌懒洋洋地窝在窗台上,听见声响抬头看了孔令行一眼,之后便又趴了回去,连尾巴都懒得动一下。
  孔修尧上前把它抱进怀里,摸着它的后背,“阿玉今天喂你了没有,嗯?他自己跑出去,没有让你饿肚子吧?”
  黑猫在他怀里打了个滚,爬起来跳上软榻,找了个地方又舒舒服服地蜷了起来。
  孔修尧在院子后头找到了皦玉。
  “在做什么?”
  皦玉回头冲来人笑了笑,“公子来啦?”
  他晃了晃手中的琉璃盏,“雨后潮湿,院子里有好些萤火虫,我想抓几只回去,就放在帐子里,夜里能看着这些小东西入睡,还能叫阿乌扑着玩。”
  “净往这草丛里钻,仔细被蚊虫咬一身包。怎么不直接带阿乌到院子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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