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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晏谦被他这近乎审视的目光盯得一愣,原本想要开口喊住他的话被堵在嘴边,“……做什么,我能做什么?”他笑了笑,“你想什么呢。”
  晏谙没有任何证据,可他就是不信前世晏谦真的只是战死沙场那么简单。他记得,从边关传回的战报中描述那一仗打得不算太惨烈,将士们死伤不过三成,却生生丢了主帅。
  前世没有自己的参与,但瑞昌帝与孔令行的关系如现在一样,小惩小戒无关痛痒,逼急了还会使得狗急跳墙威胁自身,老皇帝只能在暗中寻求能一击扳倒丞相的证据。君臣之间势如水火,端平侯却极有先见之明,已经带着侯府避开了这场纷争,这么多年以来除了边关的战火,几乎万事不上心。
  直觉告诉他晏谦的死一定是一场阴谋,然而现实是太子的位置始终稳固如山,就算晏谦打了胜仗回来也未必能动摇得了,如果不是对太子不利,就只剩下晏谦掌握到了什么能够威胁到孔令行的东西,将孔令行逼得就算冒着战败的风险也要除掉隐患。
  “你不用这样逼问我,原本也是想要叫住你的。今天你不来见我,我也要在走之前找个机会去见你。”
  意料之外的,晏谦似乎并不打算隐瞒。
  他说,边关有守军,但当年随端平侯驰骋沙场、打下一场场胜仗的主力,是他亲自训练出的精兵——敕令军。只是后来,这批精兵的数量在战场的耗损中越来越少,老侯爷不再领兵之后,敕令军也随之退离了战场。
  “先前你叫我替你练兵,顺便为你添派人手。我思来想去,这批人都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将士,整日在京畿戍卫营无所事事太过浪费,不如拨给你用正好。”
  晏谙眉头却皱得更狠了,“就这样?”
  “这还不满意?虽然数量不多,但那可是敕令军!”晏谦笑骂,“旁人来要我还不舍得给呢,短短数月,给你的都察院扩充到这种程度,该知足了!”
  晏谙却没有顺着他这话继续玩笑,“应该不止如此吧。”
  是肯定,而非询问。
  端平侯早年有一支屡建战功的奇兵,这在朝堂上不是秘密,敕令军的威名晏谙也曾有所耳闻。老侯爷退居京城之后,这支军队就像群龙无首,再没有一个将领可以发挥他们真实的威力,所以他们不再立于沙场。
  曾经的敕令军或许的确足以令孔令行忌惮,但今时不同往日,敕令军再无当年风采,若只是聚集这样一支虚有其表的队伍,何至于逼得孔令行赶尽杀绝?
  “你到底在做什么?如实告诉我。”晏谙缓缓回到书案之前,拿出了自己全部的诚意,“这关乎到你的性命!”
  晏谦收敛了全部的笑意,“我已经说完了,我不知道你还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
  一束阳光从打开的窗子照进来,恰巧落在书案前的晏谙身上,明明应该是暖的,晏谙却只觉得指尖发冷。
  这一世他和晏谦的交集变多了,但也不过只是停留在浅淡的利益往来,或许是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他和贤妃在晏谙直面丞相太子时伸出了援手,可这并不代表晏谙从此就和他们成了一路人。
  晏谦做的事大抵太冒险,又或许涉及到太多的秘密和利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地告知这样一个“外人”。晏谙知道,重生的只有他一个人,从始至终他也都是孤身一人。
  他在希冀什么呢?是洹州府之行的成功令他太过自信,还是选妃的闹剧使他产生了错觉……
  晏谙轻轻点了点头,道了告辞。
  门却在他转身之前被推开了。
  “不知道妾身有没有扰了王爷和衡王弟弟议事?”怀王妃敲了敲门,端着一盘糕点跨进来,柔声道,“殿下来得匆忙,连壶茶都没来得及招待,倒显得我这个皇嫂不懂待客之道。正巧我午后做的点心好了,特意拿来给你们尝尝。”
  怀王妃并未多留,放下两碟点心便退出去了。晏谦也不好赶人,便道:“尝块你皇嫂做的点心再走罢。”
  晏谙说好。
  点心很香很甜,晏谙咬了一口,笑着说皇嫂的手艺比宫中膳房里的强多了。
  母妃走后,晏谙便彻底过上了连饭都吃不饱的日子。皇子们从上书房散学之后会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之后再去练习骑射。这段时间来不及回宫,他们便会拎个点心篮子,在御花园休息片刻,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待遇,比如被宫人克扣用度的晏谙。
  或许连晏谦自己都忘了,那日在晏谙被晏谨嘲讽之后,他将自己的点心篮子递给了晏谙;可是晏谙记得,因为贤妃宫里的糕点真的又软又甜。
  那篮点心晏谙没舍得吃完,留了一半带回去奉在了母妃的牌位前,一直放到干硬发霉了才被撤下去。
  不知道是怀着怎样复杂的心情,晏谙一口一口,将那块点心吃完了。他想,他就再努力一次吧,最后一次。
  “你马上就要只身前往边关,朝堂上的风吹草动便无法第一时间察觉。侯爷年纪大了,一个人也分身乏术,我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为你规避风险,保你在前线厮杀时后方无虞。就算你不信我也要说,不论你做的是什么事,我绝无分一杯羹的想法,若是实在不放心叫我立誓也可……我只是想帮你一把,不想让你成为晏棠那样的遗憾。”
  他搓了搓指腹,等待晏谦的回答。
  房间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照进书房的那束阳光已经从点心上移到了碟子边缘,晏谙等待它遛下书案,如若那个时候晏谦还是拒绝回答,那他就真的该告辞了。
  他尽力了,晏谦实在信不过,他也没办法。
  终于,在他准备抬脚离开书房之前,晏谦先他一步起身,缓缓走过去掩好书房的门。
  “这些年,我一直在搜寻扳倒孔令行的证据。”
  他转过身,脸上的笑有些无奈,“我去找外祖父,也不仅仅是为了商议如何用兵。只是我没想到要我外祖父开口,比我今日还难些。”
  作者有话说:
  原本想一口气发出来,看了看太长了还是分了两章
  下章信息量可能会稍微有那么一丢丢大(试图比划)
 
 
第52章 不臣心
  十几年前。
  寒风自雪原上呼啸而过,越过整个大启,卷挟着雪粒直扑廊檐之下,却被厚厚的门帘所阻隔,刺骨的寒气没能钻入殿内半分。
  彼时瑞昌帝已经登基数载,在孔令行的帮衬下,朝堂初定,而边关的战火却迟迟没有平息。端平侯带领敕令军在冰天雪地里和古赤那胶着着,在春天来临之前,双方必会有一场了断。
  “然而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边关十几万兵马却断了粮草,给出的理由是大雪封路,粮草运不过去。”晏谦握紧了拳头。
  那是老侯爷打得最艰难的一场仗。
  古赤那就像是窥破了端平侯的无助一样,领着漠北兵穷追不舍,老侯爷被逼无奈,带领敕令军奋力顽抗,死死守住了防线,不仅没有被漠北攻破,甚至给了古赤那和漠北以重创。他策马横刀,斩断了古赤那一条手臂,从此古赤那再没有上过战场。
  然而代价也极其惨烈。
  端平侯的两个儿子全部战死在了那场战役里,凝聚了他毕生心血的敕令军几乎全军覆没,而他也被古赤那伤了一条腿,险些落下残疾。
  漠北退兵之后,皇令急召,老侯爷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带领所剩无几的敕令军弟兄回了京。为示褒奖,瑞昌帝封他为侯,却收了他的兵权,要他在京中安享晚年。
  端平侯从此不再领兵。
  而那寥寥无几的敕令军则散落在京畿各个戍卫营中,直到近几年才被晏谦召集起来。但规模越大越不好藏,随着人数的增加,被孔令行发觉的风险越来越大,直到晏谙来见他,为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藏匿之地。
  世人皆知端平侯在战场上痛失爱子,皆知他战功赫赫,可这其中这么多细节,晏谙都是第一次听闻。
  “粮草之事,绝非被困路上那么简单。”
  “你我局外人都知道,外祖父当年身处其中,怎会不知?”晏谦怆然一笑,“将军封侯,明升暗降,可我母妃也在那时候升了位分,一贬一起,或许是顾及我母妃,又或许知道追究了也没有用,总之外祖父在不愿提起此事。”
  “这其中的端倪也太多了。”晏谙道,“自古即便帝王起疑,也多在太平年月,漠北战事吃紧,这个时候为难侯爷,风险太大了。”
  瑞昌帝作为帝王,不会不恐惧外敌进犯。大敌当前一致对外,这是谁人都明白的道理,更何况是皇帝!
  “那我再告诉你另一件事。”话已至此,晏谦索性不再藏着掖着。
  四下寂静无人,但晏谦还是走近了些放低声音,“当年,皇祖父还在世时,最属意的人选不是父皇,而是祯王。而那段时间,朝堂表面看似已经稳定了下来,底下却暗流涌动,据说,祯王有不臣之心,正在暗中拉拢武将以及各方势力。”
  祯王被派去沂州封地之后便一直安分守己,没想到当年竟还生出过篡位之心吗?他像是一个出世之人,偏居一隅,前世他几乎没有出面过,晏谙对他实在没什么了解。
  “当真如此?”
  “据说。”晏谦重申道。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对此懵懂无知,加之这些东西太过敏感,如今查起来也有些难度。
  晏谙思索片刻,反而笑起来,“这倒是巧了。”
  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但两人对视一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确实是巧,祯王意图抢夺皇位,不挑在新皇即位、根基不稳时动手,反而等到朝局稳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拉帮结派……这不像是要和皇帝对着干,反而是要给丞相机会——令皇上偏宠孔令行,甚至不信任除相党之外的任何人;对手握兵权者更甚,一点风吹草动便可令初临大统的帝王患得患失。
  “敕令军从无叛逆之心,他们名为敕令,上聆圣谕、下佑黎民,愿为大启的刀,戍守边疆,不容外敌进犯。”提及此,晏谦无不痛心惋惜,愤恨地道,“而当时,不知从何处流传起闲言碎语,说敕令军不听皇令,只听从于我外祖一人,奉我外祖的命令为‘敕令’。”
  “你听听这话,”他摇摇头,“荒唐又可笑。”
  “至此之后,以侯爷为首的武将全部退于文臣之后,太师傅明海被架空于虚职,”晏谙求证性地看向晏谦,“孔令行开始权倾朝野、只手遮天。”
  晏谦点头,“所以我才说,追究了也没有用。默许也好,授意也罢,这不是旁人的意思,抗争没有意义。”
  “可这些到底是你我的猜想,你有证据吗?”
  “我在查……”
  “不能再查了!”晏谙强硬地打断他的话。
  晏谦不满:“你让我至此罢手?”
  “你即将出征,万一这些被孔令行察觉你就危险了!侯爷一直不肯告诉你,多半也是怕你冲动,你该学老侯爷当年,明哲保身方为上策。”晏谙苦口婆心地劝。
  “再只手遮天,孔令行的手还能伸到边关去吗?”晏谦拧眉。
  “侯爷已经离开边关十几年,边关如今是何情形、是否与呈报上来的情况一致,你知道吗?况且,你怎知孔令行身在京中,便影响不了边关?”
  晏谦被问得哑口无言。
  “所以我说,出征一事极不明智!”晏谙叹了口气,“你若信我便听我的,万事等你回来再说。”
  晏谙离开时天已经黑了,怀王妃本要留他用晚膳,但晏谙知趣地没有打搅夫妻两个临别前的相处时光,寻了个借口先走了。
  “王爷议了一下午的事,饿了吧?想吃什么,妾身去给您做。”
  “不用你亲自去忙,吩咐给下人就可以了。”晏谦望着妻子,主动上前将她揽在怀里,“好好待在家中,等我回来。”
  怀王妃原本一直忍着,忽然被这么一抱,鼻尖不禁泛酸,眼圈也红了。
  “王爷要保重自己,妾身和……母妃,都等着王爷平安归来。”
  踏着最后一抹夕阳走出怀王府,晏谙一眼就看见了故岑的身影,就那么一瞬间,心中便莫名安定了下来。
  “王爷谈了这许久,想来还算顺利?”结果如何,故岑一瞧他的神色便知,却还是如此问了一句。
  “算是没叫我白跑这一趟。”晏谙嘴角扬起笑意,温柔都藏在眼底,“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府。”
  马车里,故岑随口询问:“既然怀王殿下无意隐瞒,为何前几日要对王爷避而不见?”这些时日,晏谙的犹豫和担忧都被他看在眼里。
  “其实一开始,他大抵没想与我说这些。”他们兄弟两个,虽然不如和太子那般针锋相对,却也谈不上多亲近。晏谙可以断定,晏谦一开始并没有对他全盘托出的打算,自己也没有执着到非帮他不可。
  “那为何……”故岑欲言又止。
  晏谙微微垂下眼眸,他不知道晏谦是被自己的哪句话说得动摇了,但他最后的尝试,完全是看在怀王妃的面子上。
  怀王夫妻感情甚笃,怀王妃……更是情深意切。
  “每一个付诸真心之人都不应该被辜负。”
  车厢轻晃,两人的视线在那一刹那交织,故岑仓惶挪开目光,将眸中神色尽数藏匿于阴影,晏谙却莫名注视了他许久。
  就像心中的那份安定,不知所起,难以言述。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一更,后天也有一更,这周是勤劳的小蜜蜂……
 
 
第53章 无眠夜
  战事紧急耽误不得,瑞昌帝不日便下了旨,晏谦即刻起程。
  怀王妃瞒得严,就连贤妃都是一直到两个月后,才得知她已经有孕三月有余了。
  听到消息时,晏谙正在看晏谦传回来的密信。初至边关时,表面上看着一切都还好,直到晏谦领着兵跟阿布尔斯正面打了两场仗,这才发觉边关守备军松弛无度、军纪涣散,反观漠北军在王子阿布尔斯的带领下士气高昂,两两相较差异愈发显著,竟引得守备军的士气更加低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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