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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本王听闻,父皇给你御赐了一处状元府?”
  “是,”安怀元忙道,“皇恩浩荡,陛下怜惜我孤身上京,恐无容身之所,便赐了府邸,待回去我便收拾东西搬过去。”
  “倒是不急,我会让故岑派人过去帮你安置。你初登进士,尚无俸禄,手里应该也只有些刚得的赏赐,待你安顿下来之后,本王替你办一场开府宴。”
  不等安怀元推脱,晏谙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将进士中出身寒门的都请来同聚,除此之外,本王会给你一份名单,这些人官职不高,你也一并请来赴宴。”
  寒门进士都是以后可以启用的备选人才,年前空下来的位置便都是给这批人留的,品阶不高,新科进士都可以胜任,并且散落在各个部门,方便他们日后以此为踏板往上走,相信这些人不会拒绝晏谙和安怀元的示好。
  至于那份名单,便都是接受了抑或主动向晏谙示好的官员。
  简言之,这场开府宴,来的都是自己人。
  作者有话说:
  晏谙:哭着睡着的啊……好可怜!
  故岑:别来沾边
 
 
第49章 亭中峙
  京城还笼罩在这份热闹之中,而漠北却丝毫没有冬去春来的喜悦。
  晏棠这个冬日吃了不少药,反反复复的又病又吐,胃口直到这两天才好些。她消瘦了不少,从京城带来的合身衣物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含玉想给公主改改,却发现腰身的位置还紧了些。
  “公主好容易不吐了,别是因此熬坏了胃,这几日正常进食反而腹胀了吧?”
  晏棠笑而不答,“草原上的春天来了,细草都抽了芽,你扶我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好!”含玉扔了手里的活儿,欣然应声。
  春日的草原比起冬日的确多了不少生机,阳光洒在身上也暖暖的。不料晏棠刚出帐子没多久,便遇到了几个漠北女子。
  “呦,今日运气不好,撞见了这么个稀罕人。”其中一个女子停下脚步,拉着同行的姐妹看向晏棠。
  “原来是那个大启来的和亲公主。”另一个女子轻蔑地道,“缩了这么久,我都不记得咱们漠北还有这么个人呢……不过也是,我要是她,可没脸出帐子。”
  她们说得是漠北话,但晏棠听得懂,这几个女人她也认识,她们都是阿布尔斯的女人。阿布尔斯身边女子无数,从前这些人忌惮她的身份,纵使心有不服也不敢说些什么,可后来阿布尔斯逐渐忽视了晏棠,她们见状也不再顾忌什么,甚至故意为难也是有的。
  含玉听懂了大概,忿忿要上去和这些人理论,晏棠拦住了她。
  “墙倒众人推,我孤身一人身处异乡,不过几句挖苦,莫要放在心上便是,咱们走吧。”
  谁知这几人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我还以为大启的公主有多了不起呢,切,瞧她那个病怏怏的模样,难怪王子厌烦。如今王子要和大启开战,也不知她知不知道。”
  “王子都忘了她,这种事谁和她说?夹在两国之间,这滋味不好受吧……”
  晏棠身子一僵。
  “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乌达尔怒喝道,“宣诚公主是阿布尔斯王子亲自从大启迎回来的,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对公主不敬!”
  那几个女子不敢再说什么,慌慌张张地走了。
  衣角忽然被人拽住,乌达尔连忙转身安抚,“公主别怕,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叫含玉告诉我……”
  “她们说得,”晏棠声音颤抖,“是不是真的。”
  “他们胡言乱语,公主别听这些……”
  “告诉我!”晏棠忽然抬眼,目光紧紧盯着乌达尔的眼睛,“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攥着衣袖的手因用力而骨节泛白,泛红的眼眶中蓄着泪水,“求你别骗我。”
  乌达尔心中不忍,沉默着别过了头。
  晏棠脱力般松手,一个趔趄退了两步,含玉慌忙上前扶住。
  泪珠断了线一般夺眶而出,晏棠喃喃低语,“为什么,我明明都已经答应和亲了……”
  “公主”,乌达尔心如刀割,“这不是你的错。”
  “阿布尔斯呢,他在哪里?”晏棠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我要去找他!”
  “公主,没用的!”
  可是乌达尔拦不住,只能看着晏棠跌跌撞撞地往阿布尔斯营帐的方向去。
  “这个冬天,漠北冻死的牛羊实在是太多了。”漠北的将领几乎都聚集在阿布尔斯营帐中,他们围坐在桌前,对阿布尔斯的决定表示支持。
  “不能再拖了,眼下就是对大启出兵的最好时机!”
  “是啊王子,大启无将,那端平侯已经老了,您年轻力壮,他根本就不是您的对手,不要再顾忌了,开战吧!”
  帐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音,晏棠不顾阻拦一头闯了进来,“不能开战!”
  守卫推倒阻拦他们的含玉,因没有拦住公主进帐请罪。
  阿布尔斯注视着跑得发丝散乱的晏棠,冷冷下令:“都退下。”
  守卫和将领们依次退出营帐,每个人都会在经过时看晏棠一眼,或许带着一丝怜悯,但更多的则是轻蔑和不屑。
  晏棠已经顾不上他们投来的目光了,她近乎祈求地望向阿布尔斯,在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能开战……”
  阿布尔斯撑着膝头站起来,缓缓来到晏棠面前蹲下身看她,指尖勾起她的一缕发丝,“你们大启的公主,就是这么不顾形象,在外男面前抛头露面的吗?你将我的脸都丢尽了。”
  顺着那缕发丝,阿布尔斯掐上了她纤细的脖颈,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因为窒息而涨红,无比厌弃,“不能,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不?我劝你安分一点,不要激怒我,否则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他松开手顺势一推,晏棠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脖颈上的禁锢感还没消退,那里仍有五道指印,刚才那个瞬间,晏棠毫不怀疑阿布尔斯会将她活活掐死在这里。
  余光看见他起身要走,晏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攥住他的衣摆,忍着喉咙间的不适苦苦哀求:“不……咳咳,不要……求你……”
  她脸上仍挂着泪痕,那是中原女子的柔弱可怜,阿布尔斯从前为此痴迷,如今却只剩下嫌恶。
  “滚开!”他抬脚踹去,晏棠终于松了手,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阿布尔斯出帐前听见她的哭声实在痛苦,极为不耐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鲜血从她身下蔓延出来。他皱了皱眉,对门外的侍卫说:“把她带回去,把这里清理干净。”
  出征在即,见了女子的血怕是会不吉利。
  晏棠再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帐子里了,守在床边的含玉眼睛通红,哑着嗓子道:“公主,你醒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晏棠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
  “公主……”含玉忍了又忍,最终跪在床边哭出声来,“您,您别太难过,您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渐渐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腹中的剧痛,晏棠闭上眼睛,泪水缓缓没入发间。
  是她与这个孩子缘薄,就凭她现在的处境,拿什么来照顾这个孩子?与其将他带来这个世上,与他娘一样寄人篱下受尽苦楚,倒不如这样也好,往后残生,也不会至于所牵挂。
  “驸马呢?”晏棠抹掉脸上的泪,挣扎着起身抓住含玉的手腕,“他有没有来过?漠北还会不会出兵?”
  “公主,您都已经这样了,别去管那些了!”
  如果可以,晏棠真的不想管,她真的好累,只想无牵无挂地躺下沉沉睡去。可是如何能不管?她是大启的公主,为两国和平而来,若不能阻止两国开战她和亲至此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我再去求他。”晏棠说罢便掀开被子要起来,含玉吓坏了,连忙阻拦,“公主你刚刚小产过正要卧床休养,可不敢随意下床走动啊!”
  晏棠怔怔地看着她,“那我怎么办?”
  她从前自以为是、自我安慰的那些牺牲,统统成了笑话。
  晏棠靠在含玉肩头,泪水止不住,“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
  帐外,乌达尔听着里头的哭声,到底没有掀开帘子进去的勇气。
  几日后,安怀元搬迁到新府邸,宴请了不少人在府上同聚。正厅偶尔会传出笑谈声,故岑就待在隔壁暖阁,安怀元叫人给他准备了茶水点心。
  窗外传来阵阵猫叫,由远及近,最后落在窗前,窗户发出被轻轻拍打的声响,不知安怀元养猫了还是遛进府的野猫。
  敲打声接连不断,那猫仿佛赖在窗前不走了。安怀元便起身推开窗,一团黑影轻巧地跃入房内无声落地,围着故岑走了两步,随后坐在他脚边仰起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你是、饿了吗?”故岑从桌上取了块糕点喂它,但黑猫只是嗅了嗅,并没有要吃的意思。
  “不饿?还是不吃这个?”故岑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毛皮干净光滑,应该是有人精心饲养,不像是野猫。
  黑猫从他手底下钻了出去,走出两步又折回来,咬住他的袖口拽了拽。
  故岑由着他咬着自己袖口,“你想去哪,还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黑猫带着故岑转转悠悠,在府里的一处人工湖旁停了下来。四下寂静,只在湖心亭立着一道人影。低头看时,脚边的黑猫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故岑缓缓走进亭中,向背对着自己的白发少年问道。
  他瞥向亭子的一角,果然见到方才那只黑猫坐在阴影里悠闲地舔着爪子。
  白发少年转过身,月华斜斜地洒进亭内照在他身上,少年整个人笼着一层朦胧月光,仿佛出尘的谪仙一般。故岑惊奇地发现他的皮肤比女子还要白皙,甚至连瞳仁都瞧不见黑色。
  “你这人好生奇怪,分明是你主动与我攀谈,结果第一句便盘问起我来。”
  “特意让你的猫把我领到此处,你会不知道我的身份?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故岑懒得跟他打太极,他还是早点回去守着晏谙放心。
  皦玉低低笑起来,“黑猫乃不祥之物,我乃不祥之人,你知道我是特意引你来此,还敢上前见我?”
  “你若不想说便不必说了。”故岑没了耐性,转身就走。安怀什么时候交了这么个装神弄鬼的朋友,回去问一问他。
  “这么急着回去,是担心你家殿下的安危吗?”听到少年提起晏谙,故岑脚步一滞。
  皦玉自然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他到底年纪小,得意都写在了脸上,“你能挡得下刀剑,可危险都在看不见的地方。”
  故岑皱起眉,转过身逼视皦玉,“你什么意思,最好说清楚。”
  “你日日跟在衡王殿下身边,今日的状元、榜眼,殿下帮了他们多少,你应该比我清楚。”皦玉意有所指。
  “王爷全然不曾徇私,今日的荣誉本来就属于他们,他们凭借的是自己的本事。”
  “什么叫本来?”皦玉逼问,“万物皆有轮回,万事皆是因果;若没有衡王殿下,他们根本坐不到如今的位置,这才叫本来。”
  他笑了,“衡王殿下知人善用,这是大启的幸事。可他做了别人的伯乐,改了别人的命格,你猜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颈侧一寒,故岑抽出贴身佩剑架在皦玉脖颈旁,长剑泛着泠泠寒光,故岑的眼神冰冷,声音也冷:“你放肆。”
  角落里的黑猫见主人受到威胁,朝故岑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皦玉只是顿了顿,便仿佛没看见似的,继续把话说完,“今科状元、榜眼,原本活不到今日——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故岑依旧稳稳地端着剑,“你以为我会听信你的胡言乱语?”
  “我并没有绊住你的脚,剑也没有架在你的脖子上,你随时可以转身就走。”他人畜无害地弯弯眼睛,清澈的眼眸甚至带了些童真,“你说是吧?”
  故岑眉心微坠,安怀元的确如他所言没有错,唐鸿汝的事情他不清楚,但会试那日晏谙在贡院门口的那番话,应该的确知道些什么。故岑不知道晏谙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甚至想到了洹州府之行,许多事情晏谙仿佛本就知情,不需要任何人告知,就连天灾都能预判……
  其实故岑心里一直存疑,只不过他下意识地选择相信晏谙,而这些疑惑在今天被尽数激了出来。
  皦玉盯着故岑的眼眸,得逞般勾了勾唇角。
 
 
第50章 无可避
  大半个月以后。
  是夜,晏谙在寝殿内脱掉外袍准备就寝,故岑在一旁替他整理床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却一直往他这边瞟。晏谙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这道视线,屋子里就两个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偷看。
  他刻意放慢了更衣速度,余光看见故岑也慢吞吞地收拾床榻,心中忍不住失笑,就这么想赖在自己这不走?
  “我房内的熏香好闻吗?”
  “啊?”故岑手一顿,将枕头摆整齐,茫然转过身,“好闻啊,怎么了?”
  “你喜欢吗?想要的话去取一些点在你房里。”
  “这是王爷的熏香,属下不用。”想了想,故岑又抬起头认真地问道:“王爷最近睡得好吗?”
  晏谙往床边靠近,边笑边答:“怎么突然问这个?”
  “呃……”故岑瞥了一眼别处,胡诌道:“新科进士们初入朝堂,我怕王爷最近事务繁多身子疲惫,夜里不好入睡……这个香、这个香据说助眠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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