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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回皇上,走了。”
  瑞昌帝叹了口气,低头捏了捏眉心,“朕如今也是老眼昏花,哪怕这字体再清晰整洁也看不清了。”
  “那定是烛火太暗了,奴才这便叫人多添两盏来……”
  “行了行了,别忙活了,这御书房还不够亮吗?”瑞昌帝靠在椅背上,“已经这般亮了,也还是总有人以为朕坐在这里,什么都看不见。”
  魏兴斟酌了片刻,“恕奴才蠢笨,皇上为何不肯见衡王殿下?”
  “见了又如何?听他说些君君臣臣的话,再不成便将朕气得胸闷头疼……”瑞昌帝摆摆手,“朕不想与他置这个气。”
  “魏兴啊……”
  魏兴忙应道:“奴才在。”
  便听瑞昌帝又是落寞,又是感慨,“朕到了这把年纪,也开始在意这些情分了。老三是朕最看好的,却也是三个儿子中与朕隔阂最深的,说到底也怪朕,在他年幼时忽视了他。”
  “皇上日理万机,疏忽了殿下不是皇上的错。”魏兴轻声宽慰。
  “日理万机,朕将从父皇手里夺过来的江山,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瑞昌帝悔恨不已,忽然间动了怒,将面前的书案拍出巨响,“满朝文武皆是摆设,可堪启用者,竟只此一人!”
  魏兴慌忙下跪,“皇上息怒!”
  瑞昌帝只觉满腔气血翻滚,一时间剧烈咳嗽,面色瞬间涨红。魏兴吓坏了,连忙爬起来翻出一丸丹药,又递上茶水,跪着伺候瑞昌帝服下,良久良久,瑞昌帝才恢复平静,随之而来的是盛怒之后的无力与疲惫。
  他气不了任何人,只能气自己。
  “说到底……”再开口,瑞昌帝的嗓音沙哑了下去,“都是朕亲手养出来的祸患。”
  “皇上别说了,”魏兴满眼心疼担忧,一手轻轻为他顺着后背,一手端起茶水,“再喝两口,润一润。”
  瑞昌帝却摇了摇头,避开了魏兴呈上来的茶水,“有些话,朕不说出来,憋在心底属实不是滋味。”
  “皇上说吧,奴才听着呢。”魏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居于高位者,孤家寡人,心中愁苦无人可以纾解,有些体己话到头来竟只能与他诉说。
  “朕从前,从未想过将皇位传给太子以外的人,朕不想叫朕的儿子,像朕当初一般,那么艰难。只是,丞相的野心,”瑞昌帝喘了喘,“野心一日、一日赛一日的膨胀,朕累了,可太子又那般软弱,被皇后惯的不成样子,来日登基群狼环伺,必定任由丞相摆布。”
  “所以皇上要用衡王,为太子殿下扫平障碍。”却从未考虑过更换太子人选。
  “是啊,朕总要在闭眼之前留给谨儿一个安稳太平的朝堂,方能走得心安啊!”
  “皇上千秋万岁,”魏兴挤出一丝笑,“现在说这些,太早了些。”
  瑞昌帝抬手,示意他不必说这些。顿了顿,又道:“可他太年轻了,孤身一人对抗文武百官,朕也不知道他行不行,他就跑到朕的面前来,拼命证明给朕看——他行!”
  瑞昌帝笑着摇摇头,“朕之前犹豫了,这条路太凶险,不该他担着这么多孤身一人走下去,可你看,那卷子上不是写着吗?”
  “致天下之治,成天下之才。为人臣者,解其君之困顿;为人君者,知臣子而善用!”
  说罢,他摊开右手:“拿朱笔来。”
  魏兴便将一只蘸好了墨汁的朱笔呈到瑞昌帝手上。帝王向前倾身,他的手不如年轻时那般稳了,字也不似从前那般遒劲有力,可一笔一划,落在答卷上的,仍是天家威仪。
  “撕去弥封,”瑞昌帝搁下朱笔,“让朕看看这新科状元的名字。”
  “是!”魏兴麻利地拆开糊名,见了那卷上的名字,“呦”了一声,旋即将试卷展在瑞昌帝面前,“这个人,皇上或许能有几分印象。”
  “哦?安怀元,可是衡王之前保下的那个举子?”
  “回皇上,正是呢!”
  瑞昌帝放声大笑,“好哇,好!这一切都是天意!”
  一个小太监忽然掀帘进来禀报:“皇上,贤妃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
  小太监应声出去回话,魏兴也退到一边,不一会儿贤妃便掀帘进来,“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罢,你倒是稀客,怎么想着这个时辰过来了?”
  “听闻衡王今日求见,臣妾怕皇上动气,原本想着过来劝劝,谁知在外头便听见笑声了,瞧着……皇上心情不错?”
  “是不错,朕已经有了决断,不过既然你来,那便说说你预备怎么办。”瑞昌帝隔空点了点贤妃,“看看咱们两个能否想到一处去。”
  贤妃笑了笑,“既然如此,臣妾便直言了。”
  瑞昌帝点头,“说罢。”
  “其实,这何氏女,不止皇后娘娘,臣妾也见过,是在御花园中无意间碰到的,也与她交谈了几句,只是……”贤妃似是犹豫了一下。
  “你但说无妨。”瑞昌帝道。
  “是,”贤妃低了低头,“此女谨小慎微,性子虽好,却过于软弱不够大气,恐难当衡王妃之位。”
  “朕也是这么想的,衡王既然不愿意娶王妃,正室之位空着也无妨,便叫她做个侧室。”
  “好是好,只是衡王眼下抵触这门婚事,无论正室侧室,叫姑娘嫁过去,也只怕会委屈了人家。臣妾瞧着,衡王虽是不喜,可皇后娘娘却是真心疼爱这丫头,倒不如……”
  贤妃稍稍抬眼,觑着瑞昌帝的脸色,“赐婚太子,既方便皇后娘娘时常召见,于何家而言,亦是殊荣。”
 
 
第48章 夜半贼
  眼睁睁看着晏谙头也不回的离开,故岑站在原地心头莫名难过,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气才开口下令回府,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追上去的脚步,沉重地迈向王府的方向。
  一路上故岑都在尽力疏解梗在心口的那股沉闷,结果非但没有化解,反而成了一股无名火窝在心头。
  他用力关上房门,顺手搭上了门锁。他没有砸东西撒火的习惯,但随着一声巨响,那股火气似乎消散了大半。
  故岑站在门口冷静了一会儿,随后脱了外袍一头栽倒榻上,疯狂抑制自己想要去找晏谙的念头。
  可笑,他只是王爷身边的一个侍卫,大抵是王爷平日里待他太好,他无竟也法无天了起来,敢去干预主子的决定了。
  他算什么呢?王爷都说了,不许人跟着,叫自己跟车回府,他要独自前往。贸然跟去,惹的人心烦。
  故岑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个时辰京城早已沉入夜的寂静,大抵只剩挽香楼的灯火还没有灭。他不知道晏谙睡了没有,只觉自己今夜大抵是睡不着了。
  郁闷地胡思乱想了半晌,好容易有了些许睡意,半梦半醒间忽听窗棂一声轻响,故岑心头一跳,登时清醒了过来。
  府里进贼了?!
  他立刻闭上眼睛,放轻呼吸仔细听那贼人的动静,听到靴履落地的轻响之后便准备起身将人制服,谁知还没等屋里的两人有动作,窗棂便“啪嗒一声”自己扣上了,吓得那贼人屏息凝神不敢动,故岑也错失了最好的动手时机。
  他在心中暗叹,还是个笨手笨脚的贼人。
  那业务不熟的笨蛋贼人在原地僵了片刻,见榻上的人没动静应该,还在熟睡中,这才稍稍放下心,轻手轻脚地往床榻的方向靠近。
  故岑紧张了起来,难道此人不为财,是来杀自己的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人已经站在了床边,故岑在心里暗暗计算自己一击致命的胜算,却在睁眼暴起之前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轻轻扫在自己面颊上,微微发痒,下一秒唇间便传来细腻触感。
  这这这这这……这人亲了自己?!
  故岑呼吸一滞,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晏谙浅尝辄止,又替他掖好被角,这才起身又翻窗出去。
  他倒是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故岑却是彻底睡不着了。
  直到周遭没了半点声响,故岑才怔怔地睁开眼,盯着床帐足足发了十几秒的愣,这才拎着被角缓缓坐起来,第一反应便是望向窗子的方向,整个人都是蒙的。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早就不见了晏谙的踪影,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睁开眼睛一切就化为了泡影。
  故岑缓缓伸手触及自己的唇瓣,可那触感明明那么真实……
  故岑当真是一宿都没有合眼,翌日清早起身时眼睛又红又肿,他决心还是去搞个明白。
  端茶去晏谙房中时,他悄悄打量了晏谙多次,可对方在研究手上的账本,压根没留意他。
  犹豫几番,故岑还是开口问道:“王爷昨晚……睡得好吗?”
  “好哇。”晏谙没心没肺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回答的间隙终于想起来抬头看他一眼,这一看直接愣了一下,“你没睡好吗?”
  不应该啊,他昨晚去房中看时故岑睡得正熟,自己也没有乱醒他啊?
  故岑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属下睡得也好。”
  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信。
  盯着他红肿的眼睛,晏谙百思不得其解,总不能是……哭了?自己昨晚去时屋里黑乎乎的一片,也没留意眼圈儿是否红着,难不成是睡前哭过,甚至根本就是哭着入睡的?
  脑补出猫儿似的一个小可怜委屈巴巴地缩在床上哭到睡着,晏谙的心狠狠揪了一下,看故岑的眼神变了,连语气都轻柔了起来,“谁……欺负你了?”
  故岑垂下眼帘不想看他,“王爷多虑了。”他真想扭头就走,可事情还没弄清楚,故岑生生止住了脚步。
  “敢问王爷昨晚何时归府的?”
  晏谙一时摸不着头脑,“我也没耽搁太久,亥时就回来了啊……”
  话说了一半,晏谙忽然福至心灵,“我昨日去挽香楼是有正事,不是你想的……”
  “王爷!您用不着和属下解释这些。”故岑突然出言打断晏谙的话,两个人都愣了。
  故岑垂首跪下,“属下失仪,还请王爷责罚。”
  “不至于,起来吧。”晏谙笑笑,原来还真因为这个在赌气。
  “你还真将本王视为太子之流了?那挽香楼虽说是、是个销金窟不假,可我也不是真去醉生梦死的啊。”
  “属下知错。”
  “行了,别别扭了,瞧你那眼睛,赶紧回房去再好好睡上一觉,休息好了才能当值,要不然跟今天一样,”晏谙打趣他,“净顾着胡思乱想。”
  故岑脸红了红,应声告退。
  晏谙在屋里低低笑了两声,轻轻舒了一口气。晏谦已经传来消息,成亲之事不必忧心了,他回头得好生谢谢贤妃母子,于是继续埋头看他的铺子田产。
  银子银子……晏谙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缺银子过,捧出一个花魁的花销几乎要把他这些年攒的家底都搬空了。
  故岑则倚在门口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用手背贴了贴面颊,果然还有些发烫。
  没出息!他在心底数落自己,一个吻两句话,昨夜那些突如其来的脾气便消得一干二净了。
  没过几日,金榜张贴出来,瑞昌帝亲自召见状元、榜眼、探花三人,交谈之中更是对一甲第一名的安怀元大为欣赏,特赐跨马游街的殊荣。
  骑马游街乃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无上荣光,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所经之地锣鼓震天,热闹非凡。而唐鸿汝作为榜眼,则与这等风光失之交臂。
  探花郎早已在各个花园之中采好鲜花,在必经之路上等着献给状元,并且吟诗作赋以表祝贺。
  站在巷口目送喧闹的人群随着状元的队伍渐行渐远,唐鸿汝叹了一口气,他是乡试的解元会试的会元,只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夺得被史书和世人广为传颂的“连中三元”的名号……
  也罢,也罢。唐鸿汝摇摇头,事已至此,更何况他身为榜眼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旁的不去奢求也罢。
  唐鸿汝刚想跟上去接着瞧瞧,便见一顶红轿子经过巷口,许是听到了外头震天的声响,轿内的女子悄悄掀起小窗的帘子向外张望,露出姣好面容,虽然只是一刹便被帘子重新遮挡,却恰好被唐鸿汝瞧见。
  “诶,”唐鸿汝随口问身旁的路人,“何人今日出嫁?”
  “出嫁?”那路人看了看喜轿的方向,“哦,是何家姑娘吧,皇上亲自赐婚,指给了太子殿下做良娣。”
  一路热热闹闹,直到晚些时候安怀元才得空登门,身着状元服拜谢晏谙。
  “若非殿下慷慨相助,便没有草民今日的风光。殿下这份恩情,草民没齿难忘!”
  “快起来吧,”晏谙见他一身大红金线罗袍,风光无限意气风发,与从前的落魄失意模样全然不同,打心底里替他高兴,“你今日的成就,都是你凭着自己的本事得来,本王并不曾帮你什么,今日尚且称民,待来日授官便是人臣,你母亲九泉之下见你这般有出息定然欣慰。”
  “草民愿入都察院辅佐殿下!”
  “入本王的都察院做什么?”晏谙失笑,“按照惯例,一甲进士皆入翰林试炼,你身为状元,可任从六品的翰林院修篡,过段时日便可调任他职。”
  晏谙亲自上前将他扶起,“大启的朝堂才是你真正该施展才华抱负的地方。”
  安怀元心头一颤,他以为晏谙对他处处帮扶是惜才,想在自己身边留个可以出谋划策的人,他也早就做好了盘算,来日就算金榜题名也留在晏谙手下,从此唯晏谙马首是瞻。原来王爷始终都不曾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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