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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孔修尧羞愧难当。
  孔令行觉得有必要给儿子敲一敲警钟了,大概是朝中这些年太安逸,才让小辈松懈至此。
  “我允许太子自大,允许他轻敌,因为他有储君的身份,背后有屹立不倒的势力。可你不行,我要你成为这个势力。”
  “我已经辅佐的一任君王,待到新君继任、朝中大定,为父便该老了。彼时,为父的位置会由你来接手,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孔令行望着儿子,眼神中寄予厚望,“孩子,朝中固若金汤,储君远比圣上信任你我,又有皇后娘娘在,你即将踏上的这条路要比为父当年走过的顺畅得多,不必害怕什么。但为父百年之后,孔家能否继续立于世家之首,长久地与君王同心,关键在你。”
  孔修尧重重颔首,“是,父亲。”
  “至于衡王,”孔令行揉了揉额角,“你怎么看?”
  “虽说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但也实在是扰得人心烦。”孔修尧分析道,“衡王想退一步避开咱们的眼睛,但孩儿以为,不必教他这般轻易地便如了愿。”
  “你别忘了,”孔令行慢条斯理地道,“衡王敢做出如今的阵仗,是谁给他的底气。”
  “父亲是指,今上?”
  “不错。衡王有心与我们打擂台,我们却不是在与他博弈,要紧的是今上的意思。咱们圣上想培养一个人,或者说培养一把刀,与咱们分庭抗礼,衡王如今的做法却未必是圣上想要的。拿不出魄力入不了圣上的眼,早晚是步废棋;若是得了圣上的青眼有意重用……”
  孔令行捏起茶盖,看茶水的热气腾起来,才松开指尖。那盖子“啪嗒”落下去,发出一道不轻不重的声响,“再断了这个念想也不迟。”
  要紧的是今上的意思?孔修尧想了想,“儿子愚钝,还请父亲明示。”
  “好。”孔令行道,“何学士不是有个女儿待字闺中吗?他既然想与咱们孔家交好,就让他女儿代咱们进宫给皇后娘娘问个安。”
  要说何家从前也是世家大族,只是三代以前没落了,到了如今这代凭着年纪和资历才勉强在翰林院混了个学士。何家倒是一直想攀附过来,然孔令行见他两个儿子都不学无术,一直晾着他。这何老爷膝下还有个女儿,据说生的模样极佳,如今到了年龄正张罗着说门亲事……
  孔修尧一时没回上话。
  “王爷,”故岑迈入书房,带着一身寒气,“父亲给您送来一封信。”
  “我看看,你去烤烤火,别受寒。”晏谙接了,展开来读完,抿了抿唇,“这可算不上什么好兆头啊。”
  故岑连忙道:“出什么事了?”
  “别紧张,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如今的行径,京中没人将我放在眼里,可在地方上倒是被不少官员忌惮了起来,都捂着自己那点龌龊怕被揭开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贪官都活该被揪出来,最好全清了才好。”
  “你倒是忿忿不平的哈,”晏谙失笑,“枪打出头鸟,我虽有把他们一锅端了的心,奈何暂时做不得。”
  “除掉一名贪官就算是造福一方,王爷做的是好事,也要畏手畏脚的。”故岑搓了搓手,替晏谙憋屈。
  “畏手畏脚,是因为没有‘势’,造势而已,本王实打实做的,还抵不上他们这些瞎编乱造的不成?”
  “造势,”故岑略一思索,“只要有人道明其中厉害缘由,百姓们自会感念着王爷的功德,容不得那些官员们胡乱攀咬,就从洹州府开始!”
  晏谙点点头,“倒也提醒了本王,是时候示好,拉拢一些人来了。”
  “属下还记得王爷那两摞名单,既然有仗着身份欺压手下的,自然也就有本本分分做事,出了力干了活,功劳却都被上边的人揽走的。”
  朝廷的确是孔令行的天下,越往上走越是如此,这也就压得许多有实力的人压根够不到上层,在末流底层徘徊了一年又一年,看不到半分晋升的希望。
  这些人是最容易被忽视和遗忘的,虽然没能力动摇高高在上的丞相,却也最想逃离顶上一层又一层盘剥和欺压。晏谙将一部分官员抽走,将这些人的功绩归还给他们,这个时候再稍稍展示拉拢之意,摆在面前两条路当如何抉择,一目了然。
  顿了顿,故岑又想起什么,“王爷这些日子空出来的官职,是打算给这些人留着吗?”
  “朝中不是只有现在这些官员,”晏谙终于说出了他筹划已久的打算,“本王和安怀元一样,都在等明年的春闱。”
  窗外,京城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一切仿佛都在按照预料那般,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作者有话说:
  最近忙得晕头转向,下周应该就能恢复正常更新了
  另外,七夕当天有特别番外掉落哦~
 
 
第42章 七夕特别番外
  这天故岑给晏谙收拾床榻,见枕边搁着个针黹盒,看着还用过不少时日,上面的花纹已经有些磨损。
  晏谙正好进屋,瞧他立在那,随口问:“看什么呢?”
  “王爷怎么还有这种东西?”故岑玩笑着说,“莫不是对府上绣娘们的手艺不放心,打算自己动手了?”
  “愈发胡言乱语了,”晏谙笑骂道,“本王哪里会这些?这是我母妃的旧物。”
  他上前接过盒子,放在手里轻轻摩挲上面的花纹,“你不知道,我母妃的手可巧了,小时候,我的衣裳都是旁人挑剩下的,款式难看,花样老气,我不懂事闹着不肯穿,母妃都能给我改得好看极了。她亲手做得衣裳穿出去,我能比太子还神气。”
  晏谙回忆着轻轻笑起来,“那时候淘气,新衣裳穿上,要不了几天就会被我挂烂磨破,母妃从不责备我,都会给我补得像新的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烂过,有时候还会绣个精致好看的图案上去。”
  故岑静静地听着,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几分苦涩。
  瑞昌帝膝下子嗣不多,平安长大的皇子仅有三个,绕是如此,也要被宫里那些看人下菜碟的太监们分个三六九等来。好东西都紧着子凭母贵的皇子,晏谙的母妃没有强大的母家做支撑,又不怎么受宠,在深宫之中将晏谙平安抚养长大已是不易。
  “一开始我也像旁的小孩子那样,渴望好看的新衣裳,虽然不能跟太子比,但母妃总尽力满足我的愿望。后来懂事了些,知道做衣裳着实是个累人的活计,为了我一件新衣,母亲往往要忙碌大半个月,便不再吵着要了。可母妃的身子还是一日比一日的差了下去……”
  “后来有一天,母妃拿出了她攒了许久一直没舍得用的一块料子,还裁了自己的一件华服。我问她要做什么,她说,她要给我做件最好看的衣裳……说她大概等不到我十六岁开府了……”
  晏谙的眸光逐渐暗沉了下去。
  那个午后,少年晏谙伏在母妃膝头,红着眼圈要母妃看着自己长大开府。那个温柔的女人却没有向他许诺,只是轻轻抚着他的头,说不知道自己预估的尺寸等到那个时候会不会正好。
  “我比母妃预估的还要高些,十六岁穿在身上,那衣裳还是短了一截。不过我没有穿内务府送来的华服,还是穿的那件短了一截的衣裳。”
  就好像母妃亲眼看着他开府了一样。
  “娘娘在天上看着王爷开了府,如今过得很好,也会替您高兴的。”故岑安慰道。
  晏谙轻轻舒了口气,“是啊,我如今再不像从前那般缺衣少穿的了。”
  话虽这么说,眸中却不见喜悦,总笼着一层若隐若现的落寞。
  故岑缓缓垂眸,视线落在了王爷手里的针黹盒上,若有所思。
  七月初,天气正热的时候。
  书房的角落里搁着化了一半的冰,凉气蔓延开,房内要比外头凉快不少。
  午后本该是小憩的时候,晏谙没什么睡意,在这儿看书打发时间,却忽略了有的人很困。
  晏谙眼睛看着手上的书,另一只手推了推茶盏,“故岑,帮我添盏凉茶。”
  倚着窗角正犯困的故岑应了一声,迷迷瞪瞪地拎着茶壶过来。
  原本倒个八分满就该停了,可故岑晃了个神,那茶一直溢到桌子上才堪堪回神,猛的将壶身回正,手忙脚乱地找东西擦桌子。
  “没事,擦了就行。”洒了点茶,晏谙倒是没放在心上。
  擦干净了,故岑又退到一旁,懊恼自己什么事都办不好。越这么想越是提不起来精神,立在原地换了无数个姿势都没能成功让自己清醒过来之后,终于失去意识往后躺了一下,差点摔倒。
  晏谙书看的好好的,视线边儿上那个人影倏地栽了一下。他吓了一跳,连忙扭过来头:“中暑了?!”
  这屋里也不算热,寻思不应该啊!
  “啊?”故岑整个人还处于蒙圈状态,强打起精神摇了摇头,“没、没有。”
  “不是,”晏谙笑起来,“喊你陪我看会书,又不是站岗轮值,这屋里有软榻有椅子,累了你就坐下歇会儿,非杵着做什么?”
  “哦——”
  故岑讪讪到一旁坐下,他不是怕坐下就睡着了,想着站着清醒清醒吗……
  座椅离冰鉴很近,丝丝缕缕的冷气传来,直教人身体的每一寸都舒展开了。窗外聒噪的蝉鸣越飘越远,故岑一只手托着脑袋,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
  晏谙见状不禁发笑——这得是困成什么样?
  他索性扔下看了一半的书,学着故岑的姿势托着下巴瞅他。这么一端详,故岑脸上果然带着点倦意,眼下还泛着淡淡的乌青。
  说起来,故岑前段时间没事就在自己屋里猫着,晏谙一天天的见不着个人影,十分不爽,还明里暗里地暗示故岑当差要用心,就差挑明了跟他说得日日在自己身边待着了。
  故岑呢,大约听懂了他的意思,不再没事就遛了,只是……
  晏谙换了个姿势,饶有兴致地想,这家伙,连觉都不好好睡了,鼓捣什么呢?
  好奇归好奇,他也不能随便跑到人家房里察看,便没放在心上。
  直到七夕这天,故岑早早便回房休息,晏谙则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夜的月亮格外亮,透过窗子洒进来,给房间内渡了一层银霜。
  这么亮,不知是否会扰得故岑也如自己一般不得安眠。也不知他今天肯不肯好好休息、这会儿睡着了没有……
  胡思乱想了半晌,晏谙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月光发呆。
  要不,去看看他?
  纠结半天,好容易下定了决心,都伸出一只脚准备穿鞋了,晏谙又给缩了回来,一头栽在榻上,顺手拽过薄被蒙住脑袋。
  看什么看,大男人睡觉有什么好看的,这要是被看见,不得教人笑话死。
  烦躁地将被子踢开翻了个身,晏谙忽然想起来今天是七夕,白日里街上各种卖荷包罗帕的,故岑挑了个香囊,自己还打趣他,是要送给哪个心仪的姑娘……
  七夕啊,牛郎织女还能借着鹊桥会面呢,人就在自己府上,离得那么近有什么不能见的?
  半盏茶的功夫后,晏谙还是出现在了故岑院外。
  这一看,果然没有好好睡觉,正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缝衣服。
  七夕又称乞巧节,在当天,姑娘们是有在月下穿针引线、乞求自己能双手灵巧的习俗。可故岑又不用从事女红,这是做什么呢?
  草丛中蚊虫颇多,饿疯了似的见人就扑。为了不被发现,晏谙躲在树后头不敢发出动静。
  正当他与数只蚊子做斗争时,隐约听见故岑边缝边轻声念叨着什么。晏谙屏息细听,说的分明是:“愿王爷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满院清晖,晏谙藏于月下,不防被什么直击心口,一颗心霎时柔软下来。
  年幼时,母妃也曾借着月光为他制衣,柔声细语,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快快长大。母妃说,月神会听见每一个虔诚祈愿之人的愿望,眷顾他们愿望成真。
  那边,针不小心刺偏了方向,故岑指尖缩瑟了一下,翻过来看时已经有一颗血珠凝在指腹,不过好在,血没有染在衣裳上。
  他随手擦掉,低头继续一针一线认真缝着,丝毫没发现不远处正望向这边的晏谙。
  简简单单的款式,也没什么刺绣花纹,故岑却因为没什么经验,足足忙活了快一个月,终于赶在今天完了工。他仰了仰酸痛的脖颈,又从怀里摸出个香囊系在衣带上。
  晏谙眼神更温柔了些,正是白日里故岑在街上挑拣了半天才选中的那个。
  晏谙上一刻还猜想着故岑会怎么将这衣服送给自己,会不会明早一睁眼就出现在房间里,下一刻故岑就不甚满意地翻看衣服,嫌弃地低声嘟哝:“怎么这么丑?”
  平日里没怎么在意过这些,直到这次为了这件衣裳三天两头的往府上的绣娘们那里跑,才发觉她们各个都是顶好的刺绣功夫,自己做的这个……只怕实在是入不了王爷的眼。
  故岑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将衣裳仔细叠好,准备拿回屋里压在箱底。不料刚起身,便听身后传来一声:“你要带着本王的衣裳上哪里?”
  故岑忽然有种被当场抓包的慌乱,慌忙将衣裳藏在身后,转过身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还没睡?”
  “本王还要问你呢。”
  晏谙笑着从他身后把衣裳拽来,“神神秘秘了这么多天,原来是在忙这个。”
  说罢,伸手抚平了方才被故岑抓出来的褶皱。
  故岑却没看见晏谙这幅爱惜的模样,羞得不敢抬头,以为下一刻晏谙便该取笑他了,谁知王爷竟拿着衣裳往屋里走。
  他没反应过来跟了两步,晏谙转身笑问:“你莫不是还要亲手为本王更衣才放心?”
  “没……没有!”故岑忙别过头退了两步。
  见着晏谙进屋合上房门,故岑既忐忑又难免期待,仿佛被什么东西在心头扫来扫去,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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