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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我不急的,”晏谙语重心长地道,“我等我的命定人呢。”
  说这话时,视线不经意往门口扫了一眼,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行了,”贫够了,晏谦才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今日专程把我叫来,又准备一桌好酒好菜,是有什么事想找我帮忙了?”
  “瞧你这话说得,就不能是闲来无事,咱们兄弟两个喝喝酒聊聊天?”
  晏谦一副不信的模样,“你有这闲工夫?都察院这次出了个大风头,御史台背后的人没找你麻烦?”
  晏谙知道他指的是孔令行,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他还没开始做什么,也不知道是孔令行暂时懒得搭理他,还是已经开始未雨绸缪,却被瑞昌帝挡了下来。
  “旁人我不清楚,”晏谦谈起太子一向毒舌,“咱们这位太子倒是整日悠闲,从不用自己个儿盘算什么,寻花问柳、一掷千金!”
  挽香楼。晏谙暗暗记下了这话。
  “不过话说回来,”晏谦夹了口菜,往前倾了倾身子,“你这都察院到底行不行,真有和御史台对着干的本事?”
  “现下……自然是不行的。”晏谙苦笑,“这不是把怀王殿下请来了吗?”
  怀王殿下扶额,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怪我多嘴,当我没说行不行?”
  “吃了我的菜,自然不行。”晏谙笑眯眯的。
  晏谦当即撂下筷子,“一口菜就想让我替你办事,你未免觉得我太好糊弄了些吧?”
  “那不然怎样?”晏谙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要不您开个价钱,要怎样才能请的动你这尊大佛?”
  “罢了罢了,”晏谦来之前便料到自己要被骗上贼船,干脆不跟他扯了,喝了半杯酒,“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这事要我得头疼许久,换给你,也不过是小事一桩。”晏谙拎着酒壶给他添满,“我手底下不是有百来号人吗?前些天刚把那些个酒囊饭袋赶出去,剩下的想请你找人帮我练练,若是你那有什么好的能帮我扩充一下队伍规模,那再好不过。”
  因着端平侯的缘由,晏谦与不少将领都熟识,这个人情比晏谙自己出面要来的方便得多。
  “你自己的事情一股脑推给我不说,吃干抹净了还得顺点走?”晏谦简直哭笑不得,“你,你还真是,一点不亏!”
  “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晏谙慷慨道,“我那衡王府你看中哪个随便挑!”
  晏谦嘁声:“你那衡王府能有什么好挑的?”
  顿了顿,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筷子尖朝门口的方向点了点,饶有兴致地道:“不过我看你身边跟的这个,是个好苗子,放我手底下练练?”
  晏谙登时有一种宝贝没藏住被旁人觊觎了的感觉。
  “旁的都可以,人不行。”
  人是我的。
  两人吃了不少酒,最后都有些醉醺醺的。故岑先扶着晏谦下楼,准备给人送到怀王府的马车里,结果刚出宝福楼的大门便被晏谦推开了,死活不肯再让他扶。
  故岑以为是喝多了脾气怪,好说歹说地劝着,总得给人送上马车才放心,结果晏谦冷不防来了一句:“伺候你家王爷去罢!本王……可不敢用你。”
  故岑吓得心头一沉,寻思自己方才是哪句话没掌握好分寸,让怀王殿下觉得自己冲撞他了?还没来得及解释,晏谦又气呼呼地补充道:“你家王爷……可稀罕你呢!”
  故岑:啊?
  晏谦不再理他,一边费劲地往车里钻,一边记仇地想:明明说看中什么给什么,还没刚想要过来个人呢,死活不肯松口,气得他罚了晏谙好几杯酒!
  目送怀王府的马车离开,故岑一头雾水地折回去,结果发现晏谙没在雅间里等着,反而杵在一楼柜台前边。
  “王爷,您什么时候下来的……咱回府吧?属下扶您回府。”
  晏谙眼前有点晃悠,反过来抓住故岑扶自己的手,“等、等。”
  “等什么?”故岑问,“今日还要见什么人吗?”
  晏谙闭上眼摇摇头,“吃食。”
  说话的功夫,店小二将几份打包好的菜送了过来,“客官,您单点的菜品好了,天色有些晚了,您慢走!”
  故岑一手被晏谙抓着,一手拎着几道刚出锅的热菜,莫名其妙:“您这是,要带回去当宵夜?”
  “你还没吃饭。”晏谙认真地解释道。
  说完,也不顾故岑一愣,顺势抓着他往外走,“走,回府。”
  故岑怔怔地被他拉着,低头看看手里沉甸甸的饭菜,抬头望着晏谙有些醉了都依旧挺直的背影,只觉心口有些情感正在逐渐失控。
  他没敢出声,只在心里悄悄问了一句:王爷,您待旁的手下也这么好吗?
  其实一踏出宝福楼的大门,被迎面的夜风一吹,晏谙的醉意便减了七八分,也就反应过来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那个小尾巴其实是被自己攥在手心里的。
  两个大男人这么拉着……晏谙说实话不想松手,拉着就拉着吧!但握得重了怕故岑不自在,轻了怕半途不慎松了手更尴尬,于是纠结了一路,手指头都快抽了。所幸马车离得也不远,两人心思各异地上了马车,自然而然地就放开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起来,车厢内的气氛多少有些说不清,晏谙干脆装作酒还没醒,倚着靠背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悄悄抬起眼皮,见故岑盯着手里的饭菜发呆。
  “你要是饿了,就在马车里吃吧。”晏谙出言道,左右提回去就快要凉了。
  故岑却摇了摇头,“属下还不饿。”
  顿了顿,又问:“王爷怎么会想着给属下带吃的?”
  “你闷闷不乐的,是在纠结这个?”晏谙哭笑不得,“你跟我出来一晚,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去吧?”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一顿饭而已,他还能图点什么不成?
  “没有闷闷不乐,”故岑终于抿着嘴笑了出来,“王爷跟怀王殿下谈事还能记挂着属下……”
  晏谙大约还是有点喝高了,看不出故岑眼底的纠结和挣扎,反而饶有兴致地追问:“不高兴?”
  故岑有些无奈,将浅浅的笑意加深了些,“高兴。”
  很高兴,特别高兴。故岑看向晏谙的眼神复杂,他总以为自己能将那些自认不堪的念头好好的埋藏起来,然而每一个和晏谙接触的、被晏谙关切的瞬间,那点龌龊的心思就在心底疯狂叫嚣,他掩盖得疲惫又狼狈。
  其实只要故岑放下对自己的成见就会发现,有些东西并非只在他一个人身上滋长。
  听故岑提起怀王,晏谙才恍然记起来还有正事忘了交代。
  “挽香楼那边找两个人盯着点,鱼龙混杂的地方,虽说凭晏谨一个人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但谨慎些总是好的。”
  故岑应下,和晏谙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天都没等来下文,茫然道:“就这样?”
  晏谙比他还茫然:“不然呢?”
  ……行吧。故岑也没好意思问下去,到头来都不知道晏谦是怎么蹦出来的那句“你家王爷稀罕你”。
 
 
第39章 活人祭
  夜幕降临,寻常百姓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已经悄然入睡时,挽香楼华灯高悬,歌舞喧闹。
  故岑行走在楼内,只见处处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奢靡至极。大厅中央顶上悬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流光溢彩,如明月一般熠熠生辉;四周垂下层层叠叠的绡纱,风起纱动,如坠云山幻海,无数来此寻欢作乐之人便沉醉其中。
  他收回视线,转至楼上雅间,踏着舒缓悦耳的丝竹声入内,迎着晏谙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
  晏谙见状勾了勾手示意吹奏的姑娘上前,那姑娘便停下福了福身,柔声问:“公子有何吩咐?”
  “向你打听个人,”晏谙说,“你们楼中可是有个小丫头,十一二岁的,叫红袖?”
  “是,不过她年纪小,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不知公子问她做什么?”
  “我与她父亲是旧识,不知姑娘可否行个方便,将那丫头引来与我一见?”
  姑娘盈盈一笑:“这有何不可?公子稍等片刻,奴家这便去唤。”
  “有劳了。”
  不一会儿,红袖怯怯地推开门,她从未接过客,每日只在楼中做些洒扫的活儿,妈妈也不曾教过她,懵懵懂懂被叫到这里来根本不知要做什么。
  “红袖?”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红袖才敢缓缓抬头,这才发觉面前的男子颇为眼熟,她有些惊喜:“公子?是你!”
  说来也是巧,明明是要看着晏谨,却无意中发现了红袖。晏谙记起那个眼睛很好看的小丫头,想着帮人帮到底,这才专程来这儿寻她。
  “你不是和你娘还有弟弟投奔亲戚去了吗?为何会在这里。”
  晏谙温声询问,顺便观察了两眼,大约是在挽香楼里吃饱了饭,脸色红润好看了些,不再是从前那副面黄肌瘦的模样。身上的衣裳虽不是什么名贵料子,但胜在整洁,梳洗干净之后果然显露出与同年纪的寻常女孩不同来,是个美人坯子,再过两年样貌一定更为出挑。
  红袖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到了舅舅家,舅妈嫌弃我们多了三张嘴只吃饭不干活,便将我卖给了人牙子。”
  她跟着人牙子一路走啊走,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到了京城,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姐妹站在屋子里供人挑选。潘妈妈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从一众女孩中选中了她留下。
  故岑意外道:“你娘没拦着?她知不知道你叫给人给卖了?”
  “知道。”红袖吸了吸鼻子,“娘说,灾荒年家家都困难,凭她一个人养活不了我们娘仨,若不能留在舅舅家,我和弟弟都要饿死。我走了,舅妈就愿意收留她和弟弟。”
  “怎……”故岑还想说什么,晏谙看向他轻轻摇了摇头。
  “你想离开这儿吗?我可以替你赎身,放你回家。”
  “回家?”红袖诧异地抬头,她从未想过自己进来了还能离开。虽然想娘,但……
  红袖退了一步,“我……不想。”
  她在这里吃得上饭,不会被饿死;也有衣服穿,有地方睡,不必奔波流浪,即便像个丫鬟,也已经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回家再被卖一次,她还能被挑到这里来吗?红袖觉得自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更何况,她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像楼里的姐儿一样,首饰衣衫随意挑选,珠光宝气,明艳动人,做个娇贵的女儿家。
  挽香楼里金玉堆砌,富贵泼天,她沉沦其中早已迷了眼。
  晏谙明白了,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这里。
  红袖目送二人离开,她还不知道今日自己的决定会致使她日后踏上怎样一条道路。只是还不等她出去,潘妈妈便出现在了门口。
  “还不曾挂牌接客呢,就想着攀上高枝儿、逃了?”
  “不,妈妈!”红袖惊恐慌张地摇着头,“我没有!”
  潘妈妈眼神阴沉可怖,抬手一推,合上了身后的门。
  出了挽香楼,故岑才道:“王爷今日算是白跑一趟了。”
  他实在替红袖感到惋惜和遗憾。
  “人各有志,”晏谙伸了个懒腰,抬头见月已过中天。
  “就当来听曲儿了,走了,回去睡觉。”
  晏谙先上了马车,故岑比他晚一步,上车前听人来报了消息,神色微变,掀帘而入,低声道:“王爷,出事了。”
  马车驶入一条民巷,最后停在了还在冒黑烟的院子前。
  火已经被扑灭了,万幸没有连累到左右街坊,只有这一家屋子被烧毁。
  晏谙缓缓往里走,墙角倒着两具焦黑的尸体,全身的衣服和皮肤都已经碳化了,看样子是被活活烧死的。他们至死都还保持着向天祈祷的姿势,加上皮肉被烧得收缩,动作说不出的诡异。
  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毛发和皮肉被炙烤的焦糊味儿。
  晏谙没碰他们,转身来到一棵被烧的只剩下一半的树前,地上还散落着几截断掉的麻绳,而树前只剩下一大片渗入泥土中的暗红色血迹。
  晏谙蹲下身借着月光仔细观察,这滩血迹似有什么形状,一股熟悉感从心底缓缓升起。
  一旁,故岑望着满院狼藉,“今晚的事已经惊动了官府,过一会儿大理寺的人便该过来查看了。”
  晏谙颔首起身,却仍逗留在此没有离开。
  故岑望着满院狼藉,“王爷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等大理寺的人来,”晏谙望着那滩血迹,“有些事情需要查证。”
  一个时辰前——
  夜风卷携着枯叶划过地面,被来人踏碎,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天早已经黑透了,偶尔有户人家门前挂着一只忽明忽暗的纸灯笼,便是这条民巷的光源。
  廉宇稍稍回头,不动声色地望向身后,逆着月光瞥见几道身影,一时摸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没完没了了。廉宇朝家的方向加快脚步。
  翟峻生见他快步拉开一段距离,低声催促带来的人赶紧跟上,找个方便的地方好下手,自己却累了,停下脚步歇歇。
  这么多日过去,一想到自己因为他丢了职务,翟峻生就气不打一处来,每每被他爹为着这件事数落,翟峻生就有一股无名火要找人撒出来,没胆子找晏谙的茬,柿子挑软的捏就捏到了廉宇身上。
  轻而易举打听到他的住处,往院子里泼泔水浇透了晾好的衣裳、在门口丢些死猫黄大仙之类的东西出来一脚踩到……桩桩件件廉宇都忍了,可翟峻生并没有罢休。今日好容易逮着个机会,翟峻生叫来一帮人,势要叫廉宇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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