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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魏兴这话其实已经在偏袒太子了。那日晏谨带着袁太医来御书房,瑞昌帝已经警告过了他,可是即便如此,魏兴还是笃定瑞昌帝心里也如他这话一般偏袒着晏谨。至于衡王,虽有改观,也仅限于此了。
  “仅凭他们两个,自然是掀不出什么风浪。”瑞昌帝轻哼了一声,“孔令行如今胆大妄为,愈发放肆了。就凭他也妄想将朕玩弄于股掌,当真以为朕看不出来吗,还是说,就算朕能看出来他也不在意?!”
  “太子竟也被迷了心窍,这般听信于他。”瑞昌帝恨铁不成钢,“朕看他眼里是快没有朕这个父皇了。”
  魏兴便知道自己的揣测是对的,即便如此,瑞昌帝都没真正怪罪过晏谨,而是将一切归咎在丞相这个心腹大患身上。
  “皇上息怒,奴才觉得,衡王殿下会替皇上分忧的。”
  “这孩子,不知道从前是藏拙了么,朕竟也没看出来。这次办得着实出色,希望后边别让朕失望。”瑞昌帝嘱咐道,“都察院虽说给了他,到底还没起来,只是个幌子,让东厂的好生辅助他。”
  魏兴自然应下。
  故岑如往常一般在宫门外等他,遥遥地便看出来晏谙脚步轻快,走近了果然见他眉目舒展,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刚唤了一声“王爷”,就被扣住手腕拉上了马车。
  故岑坐在马车里默然扶额,他怎么又上来了。
  “父皇让我好生管教下人,”晏谙扬了扬眉,“正好,之前挑出来的那部分人也不必再留,寻个由头全部打发了,本王看他们不爽很久了。”
  之前韬光养晦,怕打草惊蛇一直不敢动作,如今不用再畏手畏脚的,这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他的衡王府布置得固若金汤,绝不要再落得前世背腹受敌的下场。
  故岑理解他的畅快:“属下回去就办,空出来的重要位置就由身份干净的人顶上,人手实在不够了就买一批家世清白的人进来。”
  “太过聪明机灵的不要,老实本分就行。数量不用太多,王府里的下人数量可以适当裁剪一些。”晏谙补充道,左右这衡王府就他一个主子,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人少了便于管理,府里也能清静些,还能省下一笔开支。
  由于早就摸排好了人,故岑动作迅速,这一趟回去,外表依旧如往日一般宁静的衡王府内里炸开了锅,今日一个手脚不干净,明日一个玩忽职守,将府上的眼线尽数清了出去,晏谨气得跳脚,却也无计可施。如今的衡王早已不想当初那般好拿捏了,下的套都困不住晏谙,更别说还想将手伸到衡王府去。
  眼瞅着身边共事的人越来越少,仆役们人人自危,连做事都更谨慎细致了些,毕竟被赶出王府丢了饭碗是小,惹恼了王爷丢了性命则大。晏谙还顺带在一众下人眼中变得更有威严了些,这都是后话了。
  时间回到正轨,马车内故岑笑着道:“王爷料事如神,今日都如王爷预想一般。”
  “不是我猜得准,本来就是一笔交易。”晏谙道,“孔令行不是都找了范玖当替罪羊了吗?能堵住悠悠众口的理由有了,父皇不想我再拿流言生事,就别纠结于我被太子揪住的那点错处,再者,他还想用我,那事情就更简单了。孔令行近年来的吃相越来越难看,也算是推了父皇一把。”
  “那刺杀的事情呢?”故岑皱着眉追问,“王爷被不清不楚地刺杀,凶险非常,皇上不彻查、不惩处,就这般轻飘飘地揭过了?”
  这一揭过,往后都不可能再重提了。
  “傻瓜,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若非晏谨非要演这一出,刺杀一事连流言都未必会起,权当吃个哑巴亏,以后出门看黄历,多带两个人。”
  故岑脸上的笑意没了,闷着头应了一声。
  “本王原本也没什么事,倒是你,把人吓得半死,下次可别这么不要命了。再不成,本王想个办法坑晏谨一把,给你出出气?”晏谙察觉他兴致不高,有意逗他。
  故岑垂眸摇摇头,太子只是名声受损,晏谙却是实打实的在刀光剑影里厮杀,双方付出的代价根本就不平等,更何况刺杀本就是太子蓄意而为……他正替自家王爷难受着,却听见晏谙忽然放轻了声音。
  “其实我一点都不意外,子凭母贵,太子居嫡居长,父皇对他寄予厚望;怀王有个得宠的母妃,也很得父皇喜欢。本王从小就知道,我从来都不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晏谙眸中憧憬、羡艳、落寞、失望……神色复杂,最后投向故岑,想释然地笑笑,却忍不住心里发酸,“你知道吗,在宁涧县时本王一直很羡慕你,那种被人挂心的滋味我已经很久都没有体会到过了……”
  他仓皇移开视线,果然,自己一个人还没觉得什么,有人心疼了就委屈了。
  那一瞬,故岑真的很想上去抱抱他,告诉他自己爱他,愿意关心他,护着他……可是故岑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衡王府的一个侍卫罢了,得主子赏识被提拔到如今的位置,要做的就是保证晏谙的安全,至于旁的,皆是僭越。
  “没关系。”晏谙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前方似是自言自语,“我早已过了那个年纪,这些东西对于我而言,还不如一点好处来得实在。我想要的,用不着别人施舍。”
  故岑指尖抠着掌心,是了,他能给的这些,晏谙根本就不需要。两个人的身份本就是云泥之别,他大抵是疯了,才会去肖想这些……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到他面前晃了晃,故岑猛然回神,被吓得往后一缩。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晏谙收回手搭在膝头,说话时身体下意识往故岑那便倾了倾。
  两人之间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这么一来就处于一个很微妙的距离,故岑躲了太明显,不躲他自己又别扭,一只手紧紧抓着座位边缘,僵着身子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什么。”
  “最近老见你出神,你以前可不这样。”晏谙又靠了回去,故岑猛地松了口气,结果晏谙下一句就是:“别是心里头装了哪位姑娘,天天想人家吧?”
  故岑某个瞬间被戳中了一半的心思,两颊闪过一抹绯红:“王爷别打趣属下。”
  “行行行,不打趣,咱说正事。”晏谙道,“安怀元这事算是摆平了,你抽空再替我跑一趟,让他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安安心心住着,明年开春金榜题名才是正经事。”
 
 
第34章 初乍到
  都察院的大院当年修葺时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毕竟是皇帝亲设的部门,底下的人眼观鼻鼻观心,都觉得这地方前途势必一片大好,没成想成立即败落,从建成至今形同虚设,如今整个大院几乎不会有人踏足,仿佛被遗忘了一般。
  事实上,若非瑞昌帝在朝堂上高调地将晏谙调来,都察院的存在感已经低到没有人会想起它的程度了。
  晏谙站在门口抬头打量着,原本应该是朱红色的大门颜色暗沉,有的地方有些斑驳掉漆,不过不算严重。推开门往里走,院子里的草木应该很久没人打理过了,枯枝黄叶到处都是,不少本应该栽着草木的地方都空着,只剩两株生命力顽强的蔫头耷脑地垂着枝条插在干裂的土里,瞧着半死不活。
  这还没到深秋呢,就到处都一副萧条模样。晏谙扯了扯嘴角,院子荒凉也就算了,人都死哪去了?他进来这么半天,连个出来迎接的鬼影都没见着,这要是进来个贼,给你摸干净了都不知道有人来过……不过也是,这院子可以说就剩了个空壳子,也没什么好摸的,估计能摸走的东西他们自己人就先顺完了。
  晏谙径直走到正堂,准备推门的手想想又缩了回来,上下扫了两眼,寻思这大院虽说从建成到现在就没翻新修缮过,但毕竟时日不长,算不上年久失修,应当承受得住。
  于是提了提衣摆,一脚踹了上去——
  “哐当”一声,声势浩大。
  门内的场景还真没让他失望。
  本该铺着文书卷宗的桌子上堆满了瓜子皮和花生壳,桌边坐着的众人姿态各异,脱靴的,看话本子的,甚至还有个翘着两条椅子腿嘬酒的,被这惊天动地的动静吓了一跳,一个不慎翻了过去,酒洒了满地。
  晏谙抱着手臂冷哼了声:“悠哉啊各位。”
  众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看着他,彼此之间先交换了几个眼神。
  都察院建成之初风光无限,不少人都争着抢着往里挤,觉得是个容易得圣上青眼的好地方。结果没过多久就被御史台挤得无处立足,眼瞅着瑞昌帝也没了扶持的意思,有点背景的都趁早跑到了别处去,剩在这儿的都是些混日子的人。
  那酒鬼哼哼着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上肉多,估摸着这一下也没摔多疼,要不然不能第一件事就是去心疼他的酒。
  “都洒了?怪我,惊着你们了。这样,出门右拐,打二两好酒,我请客作赔,你慢慢品,回家喝!”
  一旁的经历早就将搭在桌角的两条腿放下来,不动声色地站起了身,见这醉鬼还醉醺醺的没反应过来,上前道:“殿下,我是这儿的经历,咱们都察院的总都调走了,佥都也空着,往下数就是我品阶最高,平常什么事都由我负责。殿下头一次来都察院,不清楚咱们这儿的情况。”他指了指还醉着的胖子,“这是照磨所的检校。”
  好几日前他们就得到消息,衡王晏谙被调来了都察院,还为此装了两天样子,结果迟迟没等来这位新上任的校尉,也就恢复老样子,该干嘛干嘛了。今天晏谙突然到来的确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可那又如何?这经历心里想当然认为晏谙不过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立个威风罢了。
  晏谙在心里冷笑,这经历看着面上恭敬,实则话里话外都是刺,一口一个“咱们这”,合着他们一伙的,屋子里就他一个外人。
  前段时间忙着安怀元的事没顾上管都察院,参与查案也都只是借了都察院个名头,没来得及过来看两眼,今天有空了过来一看,简直一群完蛋玩意。
  “检校?喝成这副样子,校得出来吗?都察院的事务委托给了你是吧,我且问你,他要真误了什么大事,你负责吗?”
  “这……”经历自觉这话是个坑,没贸然接,赔笑着道:“咱们都察院如今也没什么事要做……”
  “日后便有了。”晏谙扫视在场的人,脸上没有笑意,“从进了都察院的大门开始,到处都死气沉沉的,白瞎了这么好的地段,真当与世隔绝呢?”
  他的视线最后落到经历身上,“你是这儿品级最高的是吧?”
  “是,殿下。”经历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殿什么下,进了都察院的大门,我是这的司隶校尉!”晏谙眼神危险:“今日是他自己回家,若是你负责,便跟他一起回家。”
  经历被当众这般驳了面子,脸色难看极了,晏谙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当值期间没有饮酒的规矩,再让我看见如今日这般,有一个算一个,趁早卷铺盖走人!都察院不养吃干饭的闲人,能干干,不能干滚蛋!”
  众人都低眉顺眼地应着,有不服气也得憋在肚子里。他们这些人被丢在都察院无人问津,身后几乎没有什么势力可言,别说晏谙如今是他们的上司,光凭着衡王的身份,那也不是他们能开罪得起的。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对方既然是个硬茬儿,跟他们想得不一样,那就别上赶着往枪口上撞了。
  “行了,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把这收拾干净,乌烟瘴气的成什么样子。还有外边那些枯枝败叶的,一并清扫了,看着堵得慌。”
  晏谙叫住刚准备离开的经历:“你等等,过来给我带个路。”
  都察院成立即落寞是有原因的,除了孔令行的有意打压,职权划分也是个严重问题,光这一点就跟不止一个部门有冲突。比如司隶校尉巡查辑捕的权力,按道理应该属于大理寺职权范围。
  总都虽为都察院名义上的最高长官,但司隶校尉手里的兵权连总都都不能干预,因此这个职位不说与总都平起平坐,起码也要在佥都之上。但瑞昌帝成立都察院的目的不是针对大理寺,而是要架空御史台,是以司隶校尉屈居四品,没多久就空了下来,形同虚设。
  瑞昌帝将晏谙调来的举动有太多深意,除去督察逮捕,最不容忽略的便是这一小股兵权。
  都察院衰落得太快,这支军队根本没来得及扩招,原本就不足千人的队伍只剩寥寥数百,剩在这儿的都是些没处可去的,每日来点个卯,挂着腰牌就有俸禄能领。
  说是少量兵权,实则人数比起千户所都还差了一大截,质量那更是良莠不齐……一言难尽。晏谙搓了把脸,让带路的经历回去了,自己往训练场走。
  总比没有强。
  今日晏谙去了都察院迟迟没有回来,故岑办完事回府,想起武艺不可荒废,便独自到湖边的空地处练剑。这里是去书房的必经之路,晏谙回来了他也能知道,不会误事。
  于是晏谙经过时,遥遥的便见一人在湖边练剑,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一般毫不拖沓,三尺青锋剑芒耀眼。
  黄昏的日光斜洒在他身上,窄袖劲装包裹的身形修长匀称,勾勒出流畅完美的曲线,晏谙只望了一眼就没能再移开视线,方才还累得要去榻上躺尸的想法被抛在脑后,只站在这里看着故岑将一招一式打完。
  明明自己也是细腰窄背……晏谙盯着那被腰封束着的纤细腰身,看久了莫名有些口干。
  故岑调理好气息,稳稳地打出最后一式,探出的长剑未及撤回,右手小臂便被人从后方握住。练剑过程一直保持警觉,故岑下意识提起左肘击打,却被身后那人拦了下来,将他的力道化解了。
  地面上,两道拉长的影子贴合在一起。
  晏谙将他执剑的右手托高了些,方才去接他下意识的防备,整个人几乎贴在了故岑身上,因为比故岑略高,是以略微低了低头,偏过脸在他耳侧道:“抬高些——打得不错。”
  太近了……故岑呼吸一窒,好不容易维持的气息全乱了。那一击明明可以侧身躲开的,为什么偏要接下来,还这样接,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揽在怀里了。
  晏谙却没急着放开,松开手之后顺势将胳膊搭在故岑肩头,放松身子从后面靠在故岑身上,“手底下那些个歪瓜裂枣,能有你一半我都不至于累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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