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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隔着点距离,故岑看着他脸上的笑意移不开眼。那个曾经低落消沉了好一段时间的人,终于又意气风发了起来。
  晏谙正快步朝故岑走去,便被赶过来的晏谦叫住了。他转过身,疑惑道:“怎么了?”
  什么事方才不能说,还要专门跑一趟?
  “你不是问我太子上哪去了吗?”晏谦道,“他带着袁太医去御书房了,我怕他又在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赶紧来告诉你。”
  袁太医?晏谙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今日早朝太耗费精力,他已经很累了,即便如此还是努力让脑子动起来。
  好端端的,晏谨带个太医过去做什么?真要找什么事也不能指望着一个太医吧?这袁太医的医术不是最好的,在太医院的地位也不是最高的,非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去洹州府支援过疫病。可血疹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晏谨能翻出什么花样?
  晏谙眉心缓缓下沉,有些烦躁。
  “难不成是咱们多虑了?可太子带个太医过去,这也太古怪了。”晏谦也想了半天,想破脑袋都没理出来什么头绪。
  晏谙缓缓理着思路,晏谨选了袁太医,就定然和疫病有关系。可他自己也染了血疹,还为此丢了半条命,到底能被抓住什么把柄……
  自己刚让瑞昌帝改观,太子和孔令行最想改变的定然是瑞昌帝对自己的态度。没有在朝会时提出来,说明这事不能算他什么大过,大约还要选个他不在的时候,不清不楚地糊弄过去,在瑞昌帝心里留一根刺,时不时扎一下,告诉他这个儿子没你想得那么好,目的就达成了。
  毕竟早朝后往御书房跑一趟,若非晏谦好意提醒,他就这么被黑一手都毫不知情。
  “想到什么了吗?”晏谦问道。
  “不确定。”晏谙只是猜了个五六分,一时间还摸不清晏谨打算拿什么做文章。
  “咱们走咱们的,不管他。”
  “你不往御书房去一趟吗?”晏谦叫住他,明明知道晏谨意图不轨,这家伙倒是淡定得很。
  “不去,且让他先得意着罢,我累得很,不急着再去辩解。”晏谙摆摆手,示意他放宽心。
  作者有话说:
  历史小剧场:明洪武十三年(公元1380年)五月罢御史台,十五年改置都察院,长官为左右都御史;司隶校尉则是汉代的官职。
  总之就是私设如山,不要被我误导了呦
 
 
第32章 替罪羊
  马车没走多远,晏谙就掀开车帘,示意跟在马车旁边的故岑上车。故岑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就照做了。
  劝也没用,左右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他早就不像刚开始那样心理斗争强烈了。
  “坐过来些,”晏谙拍拍身边的位置,压低声音道,“有件事交给你去办。”
  车厢很宽敞,故岑原本已经隔着点距离坐下了,闻言只好又起身,猫着腰往晏谙那边挪,结果刚抬起来脚,车夫就发动了车子,车轱辘转起来,故岑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栽。
  他原本想往侧面倒,用肩膀抵住车厢,反正怎样都好过朝晏谙那个方向扑,结果晏谙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另一只手,稍微用了用力把他往座位这边拉。
  故岑不受控制地往晏谙那边扑,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差点绝望,所幸晏谙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出来了位置,在故岑的努力调整下,虽然有些狼狈,好歹没坐在不该坐的地方。
  “小心点。”晏谙松开了手。
  “嗯……嗯。”故岑的声音细若蚊呐。
  马车轻晃,晏谙靠近了些,凑过来在他耳畔轻声低语,温热的气息吐在脸侧,故岑整个人僵着,那一块皮肤又痒又麻,起了一层不起眼的鸡皮疙瘩,连带着半边身子都酥了。
  事情不算复杂,晏谙几句说完,见他没反应,失笑道:“你听了没有?”
  “听、听了!”故岑不敢抬头,他脸颊发烫,一直烧到了脖子根。
  晏谙将他这幅窘迫模样尽收眼底,也不戳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欣赏他面上那抹绯红。
  “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御书房了吧?晏谨还被走,我后脚就追过去,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孔令行我识破了他的计划、等着他想别的招对付我吗?同样是反击,我要让他抓不着证据,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晏谙哼声,“想往本王身上泼脏水,就得自己先去泥潭里滚一遭,别想身上干干净净。”
  故岑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茫然抬头:“可王爷怎么把自己择出来,虽然不清楚太子说了什么,但这两件事恐怕联系不到一起吧?”
  “不需要联系到一起,今日朝会,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剩下的无需多言,等消息放出来,父皇心里自会有个分辨。”晏谙笃定道。
  “嗯。”故岑对他一向深信不疑。
  晏谙嘴角的弧度一直没有放下去,“今日一切顺利,你爹的手书也帮上了忙。”
  “能帮上王爷就好。”故岑扬起笑意,像一缕和煦的风拂过晏谙心头。
  “不回府了,去宝福酒楼。”晏谙温声道,“这一局大获全胜,咱们庆祝庆祝。”
  他其实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出口。想到宫外还有个人在等他,晏谙心里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踏实感,在母妃病逝之后,他终于不用再孤身奋战。
  不知从何时起,他寻到了心的归宿。
  都察院说是全程跟进,那就真的是全程跟进,进展、证据、涉案人员……方方面面晏谙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丝细节都没有放过。这是他经手的第一个案子,他也在学习,往后留在都察院,这种事也不会少。
  案子已经闹到了瑞昌帝面前,还有个衡王带着都察院在后头虎视眈眈地盯着,那架势,颇有几分案子查不好,我连你大理寺一并参了的意思。大理寺不敢敷衍,案子进度出奇得快,查证定罪一气呵成。洛边县县令被抄家流放,范玖和吴进因渎职受贿被罢免,再无起用之日,此生仕途无望。
  朝会时吏部提起洹州府府尹一职的补任,瑞昌帝难得看向了晏谙,晏谙也顺理成章的提出了故远林的名字。故远林在水患中有功,就算现在不赏,任期满时也该提拔。
  毫不意外,因为晏谙当初在漕县写的那份奏折,瑞昌帝对故远林的印象很是不错,这一提议得到了他的首肯。瑞昌帝一点头,孔令行再开口就没意思了。
  晏谙在漕县时就料定了这一局面,范玖不论是什么结局,都不可能继续在府尹的位置上待着,为免到时候再上来的新人与孔令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晏谙当时就敲定要把这个位置留到自己人手里。如今,计划达成。
  事后,孔修尧跟父亲抱怨:“范玖这个糊涂东西,这么大的事情也敢瞒着不报,把柄落到衡王手里,害得咱们也被衡王摆了一道。如今事情就这样败露,父亲就是想保他都保不住了。”
  “我只是让他盯着晏谙,这般沉不住气,还连上头的意思都摸不准,这样的人留着能有什么用?哪里值得我去费心思保他。”孔令行不甚在意,范玖在他眼里连一颗棋子都算不上。
  “皇上将衡王调到都察院去,还让他带着都察院和大理寺一同负责这个案子。爹,皇上这不仅是看见了衡王,只怕还要重启都察院!”孔修尧眉心拧作一团。
  都察院成立后一直被孔令行手底下的御史台压一头,朝中的事插不上手,自然也就一直起不来。这一次事情办妥,都察院就可以光明正大插手御史台的事情了。
  “你没看全,不仅如此,皇上还要重启寒门。”孔令行冷笑了一声,“可笑,如今朝堂上位高权重者,有哪个出身寒门?衡王这么一翻腾,歪打正着竟又激起了皇上跟世家为敌的心思。”
  为什么这次的案子这么得到重视?除了衡王的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安怀元这个当事人的身份。他是个中了举的寒门,是个毫无根基却前途不可限量的寒门。在瑞昌帝的授意下,所有涉事官员都被严惩,绝不姑息,更没有放过,这可不是要替安怀元出气,这是向所有寒门学子的示好。
  从帝王,到朝堂,再到天下欲通过科举踏上仕途的无数考生,风云变幻,每一道决策背后都蕴含着独有的寓意,官员们通过一卷卷圣旨穿测天子圣意,明眼人一看便知。
  “那咱们如何打算?”孔令行一提,孔修尧也想到了这一层。
  “两个职权相当的部门,就像两个政敌,注定只能留其一,而另一个,被淘汰。都察院、寒门,我倒要看看,咱们这位皇上准备往衡王手里压多少底牌。”孔令行不慌不忙,衡王还是太天真了,真以为就凭这些便能动摇得了他吗?
  孔修尧便放下心来。孔令行看似是自己在和皇权斗争,实际他的身后有强盛且庞大的世家,这些世家自大启建朝,屹立数百年不倒,他们轮流做领导者,从前是赵家李家,如今是孔家,未来也可能是别的家族。无事各自相安、偶有争夺与纠纷,真正面临大事时则可以凝聚在一起一致对外,这就是他们的默契。
  但世家之中也出了一个“叛徒”,那就是身为两朝元老的太师傅明海。他叛出了世家,因为他的地位和声望,世家没能将他赶出朝堂,却也架空了他,位高而无权就是傅明海所处的尴尬境地。
  孔令行曾经想借此逼他,因为某个家族的叛出对于世家而言并不是个好兆头,但傅明海始终没有回头。时间长了,孔令行也就作罢了,左右他一个人也掀不出什么风浪。
  “流言的事情父亲知道吗?”
  孔令行刚抿了一口茶,闻言漫不经心地道:“什么流言?”
  孔修尧叹了口气,太子从御书房出来后,京中就传起了流言,说衡王在洹州府的所作所为得罪了仇家,在城门口遭遇的那场袭击根本不是被抢物资的山匪误伤,而是有人蓄意而为。流言愈演愈烈,最后竟传成了太子就是那个仇家。而衡王,顾念手足之情,死里逃生之后都没有多提及此事。
  孔令行摩挲着茶碗,“太子怎么说?”
  孔修尧有些牙疼。
  见儿子这个反应,孔令行扬起一边眉毛,“真是他干的?”
  “殿下自然是一口否认,可我看那样子……”孔修尧摇了摇头,“可要儿子让人查上一查?”
  “别,你查到了,别人也就都知道了。”孔令行制止完,脸色不太好看。“想办法把流言压一压罢。”
  这流言不用想也知道是晏谙放出来的,保不齐已经传到了瑞昌帝耳朵里,无论瑞昌帝信是不信,他找出来一丝纰漏、想办法在皇帝心里埋的那根刺都已经没用了。
  “办个事连尾都扫不干净,被晏谙反咬一口真是不亏!”孔令行烦躁地将茶碗甩在桌上,里面的茶水洒了大半。
  他刚刚骂完范玖沉不住气,如今看来,更沉不住气的是晏谨,不帮忙也就算了,为了那一时出气,还被晏谙反过来利用坏他的计。但凡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是晏谙或晏谦,孔令行觉得自己都不用这么累。
  “父亲消消气。”孔修尧劝道,“太子总归亲您信您,这已经很难得了。”
  孔令行摆摆手,指节抵着太阳穴想了一会儿:“那范玖呢?他还能有点用。”
 
 
第33章 谜底晓
  “流言被压下去没有?”晏谙一边更衣,一边问道。
  “算是没有。”
  “什么叫算是?”晏谙失笑。
  “范玖死了,京中传起了第二道流言,说是畏罪自戕。”故岑低声说。
  试想,一个已经量刑定罪革职罢免的人,能畏什么罪?
  “替罪羊啊,”晏谙轻飘飘地笑道,“从不坐以待毙,果然是孔令行的行事风格。”
  “咱们是不是疏漏了,应该提前把范玖保护起来。”故岑道。
  “没用,不是范玖,也可以是吴进,再不济,那个被流放的洛边县前县令,或是洹州府地界随便一个人,不拘是谁,能背锅就行。”晏谙掸了掸衣摆,“无所谓,流言也不用再关注了,本王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瑞昌帝的召见就是证明。
  “儿臣参见父皇。”晏谙行礼拜见。
  “平身吧。”瑞昌帝彰显着他不合时宜的关心,“在洹州府遇刺时受伤了没有?”
  “伤着了,不过返程前就已经养好了。”晏谙垂眸盯着地面,微微笑了一下,“谢父皇关心。”
  晏谙记得他仿佛在奏折上说明了自己先后受伤染疾,这般发问,难道目光都不曾在他的自述上停留哪怕一瞬吗?帝王垂询,本该受宠若惊,是他奢求的太多了。
  “主子伤着,是底下的人太不尽心。你也身份贵重,外出时身边当多跟几个人才是。”
  “儿臣以后一定谨记,”晏谙微微颔首,状似无意提起,“只是没想到区区山匪这般不好对付,除了儿臣的贴身侍卫被救了回来,旁的竟无一人生还。”
  不容小觑的山匪吗?瑞昌帝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朕看你身边是少得力的人手,不妨这样,朕从东厂拨一支得力的给你,都是用起来顺手且信得过的,免得日后再出这样的事你应付不来。”
  这才是瑞昌帝叫晏谙过来的真正目的。
  都察院、心腹。晏谙欣喜地谢恩跪安,用不着瑞昌帝再去提点什么,父子两人心照不宣。
  晏谙离开后,魏兴进来伺候,瑞昌帝闲聊似的随口问道:“流言的事,你怎么看?”
  方才晏谙是想提起刺杀的事的,不过被瑞昌帝岔开了过去,也识趣地没有再提。到现在为止,瑞昌帝对这个儿子都还算是满意,有眼力见儿,还是个聪明的,话不用说明一点就通,将都察院交到他手里,瑞昌帝挺放心。
  “这,”魏兴陪笑,“奴才哪里好说呢。”
  “怕什么,朕问你的,还能怪罪你不成。”瑞昌帝跟魏兴闲话,人也松快了不少。
  魏兴于是揣摩着瑞昌帝的心思,“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什么大事。奴才斗胆说句浑话,皇上不妨只看作皇子间的小打小闹,暗自较劲罢了,只要没闯出什么大祸,倒也无伤大雅,犯不着皇上为着这个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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