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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这些下官都会留意的,殿下放心,先到收拾出来的地方休息吧。”
  晏谙风寒还没好,今日出来走一趟便觉身上疲惫不堪,喝过药正想躺下歇歇,故岑便进来报,说去诊治的大夫回来了,要来回禀,晏谙便又披衣起身。
  “草民拜见衡王殿下。”
  “起身吧。”晏谙隐约觉得喉咙不太舒服,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殿下的风寒还没好,记得按时服药,不可操劳过度。”大夫还记挂着他的每一个病人,“还有手上的伤,每日换药不可懈怠,天气热伤口容易感染。”
  “本王记下了。”晏谙微微一笑,开始问起正事,“已经去疫区看过了吗?”
  “回殿下,已经去查看过了。”大夫如实答道,“已经可以确定是洪水后常起的那种疫病,不过目前看来感染者的症状还不算太严重,虽然会传染,但只要将病人和健康人分开,注意防范,应该不会进一步扩散。这类疫病在很多医书上均有记载,病人发热,伴随着呕吐腹泻,不少症状都很相似,草民回去以后翻阅医书与其他大夫们细细商讨,尽快写一份药方出来。”
  发热、呕吐、腹泻……
  晏谙敛眉思索了片刻,询问道:“可有人身上起疹子?”
  大夫愣了一下,没想到晏谙开口不是追问药方,反倒是问病症,不过还是道:“是有几个人身上起了红疹,不过位置各不相同,而且也只是极少数,草民瞧着像是湿疹。如今洪水已退,只要身上干燥些便能下去了,并不碍事。”
  “在水中泡过,起湿疹确实是不奇怪,只是……”晏谙换了种说法,“本王想问,一个地区的人会不会染上不同的疫病?”
  大夫有些摸不着头脑,“草民斗胆,敢问殿下何出此言?”
  晏谙斟酌着言辞:“有没有可能,这些呕吐腹泻者,和那些起红疹的人,染得不是同一种疫病,因此症状略有不同?”
  上一世,洹州府遭这一灾死了很多人,但真正死在洪水中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是被洪水后的那场疫病夺去了性命。晏谙从太医口中得知,染病者身上先是起红疹,慢慢的红疹长成脓包,导致皮肤大面积溃烂,从起疹子的那一处蔓延至全身,痛痒难耐,浑身上下鲜血淋淋,已经没了人形。
  一般来说到了这个时候,人就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就算不死,病人会呼吸困难、咳血身亡。而剖开死者的尸体来看,他们的气管和肺部也布满了脓包。
  这种病,太医们将其称为血疹。
  “那种可能虽然不是没有,但一般而言,一个地区在同一时间只会爆发一种毒性最强、传播范围最广的疫病。不过,殿下所言也不无道理,既然有这个顾虑,那草民就去禀明县令大人,就将身上起红疹的病人和其他人分隔开,以防交叉感染。左右这起疹子的病人寥寥无几,倒也不是太麻烦。”
  晏谙颔首:“如此甚好,就算这次的疫病不难治,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万事小心为上。”
  “殿下放心,草民定然谨记。”大夫躬了躬身,“若无其他事,草民便先告退了。”
  目送大夫离开,晏谙叹了口气。
  不难治,怎么可能不难治呢?若真是不难治,就不会倾尽整个太医院之力还让洹州府人数减半了。他现在怀疑,那些呕吐腹泻的人染的根本不是血疹,血疹没有这个症状,身上起疹子才是最要命的。只可惜,他不是大夫,记不住那张药方,否则便不用让漕县遭这一趟罪了。如今能做的,便只有将这些尚且处于轻症的人分隔开,尽量控制住疫病蔓延的范围。
  这一世太医来得早,应当能早一点研制出药方吧。
  掌心缠着纱布,晏谙尝试着合掌,五指收紧时牵动伤口还很疼。
  太医马上就要到了,同时送达的还有赈灾粮款。之前听说,城门外的那段路有山匪,遇上灾荒年,闹不好真会动劫粮车的心思,那么多百姓等着,这批粮款万万不能出差池。
  “故岑。”晏谙扬声唤道。
  “属下在。”故岑推门进来,“王爷何事?”
  “过两日太医和赈灾粮款不是就要到了吗,你去准备一下,本王要亲自出城迎接,保证这批粮款的安全。”
 
 
第25章 遇刺杀
  押运队抵达当日,晏谙带着一队人策马出城,在进城的必经之路上勒马等候。
  天晴以后,气温迅速回升,头顶的烈阳晒得人有些燥热,不过好在已经临近预定的时间,用不了多久押运队应该就到了。
  伤口有点痒,不知道是不是在愈合。晏谙活动了一下右手,走神了一瞬,想着回去换药时看看。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支箭矢悄悄地对准晏谙的要害,金属箭头在烈日下泛着寒光。
  四下寂静,只有马儿偶尔发出短促的喷鼻声,晏谙就在这寂静之中捕捉到一丝箭矢的破空声。
  身体在头脑分辨之前就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晏谙侧身躲避,一支箭从他眼前飞掠而过,带起一股凌厉的风。
  “戒备!保护王爷!”故岑瞳孔微缩,即刻作出反应,剩下的人也纷纷抽剑围在晏谙周围,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一箭不中,对面十数人骤然现身,从两侧的陡坡上斜滑下来,仿佛埋伏已久,提剑径直向他们杀来。
  这些人身上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在陡坡上一滚,沾了满身尘土,乍一看竟有些灰头土脸的,晏谙的第一反应是山匪。
  不,不对。
  座下的马受了惊,抬起前蹄仰颈长嘶。晏谙翻身下马,执剑和一人手中的长剑相撞,右手掌心的伤口瞬间崩裂出血,指尖酸软,长剑险些脱手。
  他咬牙忽视手心的痛楚,不顾鲜血浸透纱布用力攥紧剑柄,盯着对方的眼睛沉声问:“是谁派你们行刺?”
  自然不会得到回答。对方用力打偏了晏谙的剑,长剑迅速调转方向刺来,三尺青锋闪过锋芒,晏谙闪身避过,右手的剑迅速换到左手,虽能勉强抵挡他的攻势,却毕竟不比右手自如,几次险险避过,要命的是没有反击之力。
  赈灾粮款尚未送达,他刚到这里这些人便急着下手,就是想要速战速决,在大部队到达之前将晏谙解决掉。刺客未必全都黑衣蒙面,他们这身打扮正是为了混淆视听,方便嫁祸给“山匪”。从一开始,传进晏谙耳朵里的“山匪”之说,便是有心人设的局!
  电光火石间,晏谙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却无济于事。训练有素的杀手强过晏谙今天带的士兵不知多少倍,人数上本就占有优势,不过片刻,晏谙的人就死了近半,而对面也不过有几个挂彩。
  又是这样,实力悬殊。
  阳光照在晏谙身上,他已经感受不到丝毫暖意,浑身都在发冷,那寒意从脚底一路攀爬上来蔓延全身,晏谙双手冰凉,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相似的场景,发生在不久前的那个雨夜。晏谙以为自己已经完全从前世脱离了出来,但当再度直面刀光剑影,他猛然发觉并没有。
  雨夜里的绝望不可避免地影响着晏谙,他挥剑的速度在减慢,身上多出很多伤;他急促地喘息着,觉得身上的力气都随着血从伤口处流失掉了。
  “王爷!”故岑心急如焚,但他被人纠缠着脱不开身,几次想往晏谙身边靠近,却只是给自己身上增加了更多的刀伤。
  晏谙收紧指尖。
  这样的事以后只会更多,他选择的这条路,本就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躲是躲不掉的。前世的他可以让偌大的别院血流成河,如今只是几个小小的刺客,竟就妄图取走他的性命。
  眸中的茫然、慌乱与无措在这一刻全部化作狠厉,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手中的长剑贯穿了对手的身体,随着血水飞溅,晏谙开始了反扑。
  不断有尸体倒下,晏谙带来的士兵全军覆没,但仅凭他和故岑两个人也可以应对这些刺客。和前世那场精心准备的围杀相比,今日的行刺显得仓促而草率。
  粘稠的血淌下来,地面上大片大片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仅剩的三名刺客还在负隅顽抗,故岑和晏谙离得很近,手上的剑刚刚刺入一人体内,余光便见另一名刺客正持剑刺向晏谙!
  拔剑格挡已经来不及了,故岑干脆松手,整个人扑过去用身体扛下这一击。
  利器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晏谙杀掉面前这个和自己纠缠了很久的高手,转身看到背后的景像,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停止了。
  对方拔了剑,故岑的身子软下去,晏谙惊慌失措地去接,将手中的剑直接掷了出去。长剑以不可抗拒的力道贯穿了对方的身体,刺客整个人被带得后仰,最后被死死地钉在地上。
  故岑昏倒在晏谙怀里,一朵血花在他心口的位置绽开、放大,刺痛了晏谙的眼睛。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抹去怀里的人面颊上的血迹,可是故岑大口大口地呕出血来,与前世倒在雨地里的模样如出一辙。
  时空仿佛重叠了一般。
  那一瞬,晏谙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卑微地不知道在向谁祈求。
  “不要……求你……”
 
 
第26章 转移令
  大夫正忙着给故岑施针止血,晏谙也想忙,但他帮不上什么,只能站在那里看故岑平静地躺在榻上,脸色苍白,身上纵横着数道刀伤,尤其心口那个血洞,位置太过刁钻,大夫不敢轻易下手清创缝合,血又止不住,溢出来的血已经浸红了厚厚的药粉,最为触目惊心。
  就这么看着,心口一抽一抽地发疼。
  这是晏谙第二次看见故岑这么虚弱的样子,上一次是在那个噩梦一般的雨夜里,这个人单枪匹马地闯入别院,嘴唇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倒是身上的血,那么大的雨都冲不干净。
  晏谙记得太子说过,别院外围也被他放了很多杀手,故岑就一个人那么杀了进来,带着满身的伤再来同他浴血奋战。那样一个不怕疼不要命的人,现在就躺在榻上毫无生气,面色差得比鬼还要吓人。
  大夫说,这一剑极其凶险,再偏上寸许伤着心脏,那便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了。
  银针闪过寒芒,刺破皮肤扎在故岑身上,刺得晏谙眼眶一阵酸涩。
  前世没本事,连累故岑跟自己一块送死;如今重生,还要人家给你卖命,晏谙直想甩自己一个耳光。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觉得右手掌心又痒又麻,那一阵类似于灼烧的的异样痛感令他忍不住皱起眉。
  右掌本就缠着纱布,虽然已经被打斗过程中崩裂出来的血染透了,但方才急着处理其它地方的刀伤,没顾得上管它。晏谙走到一边,想把纱布拆开换换药。
  单手解开结,纱布一层层揭开露出包扎的伤口,看清掌心的那一瞬,晏谙眉心一沉,攥着布条的手指忍不住缩紧。
  他快步来到屋外,借着阳光仔细观察掌心,那道被反复撕裂的伤口狰狞着,糊满了干涸的血痂,但晏谙根本不在意这些,他看到伤口周围密密麻麻长了很多小疹子,每一颗都很小,仿佛只是一个血点。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掌心的那股不适更甚,好像有无数个小虫子在啃噬那片皮肤。血疹叫嚣着,引诱人伸手去挠,只要将它们挠破,便会迅速扩散到全身各处。
  确定自己染上了疫病,晏谙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疑惑。他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病人,为什么他会染病?而且方才包扎伤口时大夫并没有在其他地方发现异样,也就是说,他全身只有手掌起了血疹,确切来说,是伤口周围。
  这道口子是他昏倒时不慎被石头划的,伤口泡过洪水,而且条件受限没有得到及时的清理。难道是洪水中带有病毒?人在里边泡的久了,或者身上有什么伤口沾到洪水,便会感染这个病。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是漕县最开始爆发瘟疫,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泄洪,漕县的百姓在洪水中泡的时间最久。
  想通这一点,晏谙一颗心都揪了起来。他被感染,那当日和他一起挖泥清淤的人能幸免吗?泡在洪水里那么久,万一身上带着什么伤口,或者跟他一样在干活的时候不留神受了点伤……晏谙不敢想。
  那些人中,不仅仅有宁涧县的士兵和百姓,还有周围几个县派来支援的青壮。漕县有人感染疫病之后就将整个县都封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员流动,怕的就是会把瘟疫带给其他几个县。可若是已经返回各县的青壮携带瘟疫,那漕县再怎么封都是无济于事。
  晏谙不放心地回头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去找了今日刚到的两位太医。
  这次来的两位太医一位姓许,一位姓袁。特别是那位许太医,是太医院院正的徒弟,年纪轻轻,已是杏林高手。
  许太医没有碰晏谙的手,观察后道:“这血疹的确与那些病人身上的疹子相同。殿下目前还没有开始发高热,疹子都比较小,数量也不多,只是聚集在掌心没有扩散,是染病初期的症状。”
  晏谙将自己的猜测给许太医说了,得到了肯定。他又追问道:“可本王手上的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血疹却才冒出来没多久。”
  “任何病从感染到发症都有一段时间,被称为潜伏期。目前对血疹的了解太少,尚不清楚它的潜伏期是多久,每个人的时间不同也是有可能的。”
  许太医声音清润,说话时语速平缓,很能舒缓患者焦躁的内心。晏谙其实没那么焦急,不过跟他交流一番,却也觉得脑子里没有方才那么乱了。
  “既然本王的猜测是正确的,会不会所有长时间泡过洪水的人都有可能染病?”
  “的确,不仅如此,食用被洪水污染过的水和粮食也极有可能会染病。不过,若此人身体康健,只是浸泡也未必染病。”
  晏谙还记挂着那些清淤的青壮,信件太麻烦,他最好能亲自去一趟宁涧县,和故远林当面说清楚。
  “那本王现在会不会传染别人?”
  “目前来看,只要避免接触,是不会传染的。”提起传染,许太医忍不住想夸夸晏谙,“殿下将血疹病人与其他病人分开安置的做法很正确,最大程度避免了血疹的扩散,生病期间身子弱抵抗不住,是最容易被传染的。眼下那些呕吐腹泻的人服用了几位大夫开的药,已经见好了,真正棘手的是这血疹。不过殿下不必太紧张,下官会和袁太医抓紧时间研究药方,也已经将病症写信描述给师父,请他帮忙。”
  晏谙点点头,其实用不着远在京城的院正,前世研制出治疗血疹药方的人正是面前这个年轻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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