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眼前人(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1-08 19:52:08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姜焃也笑,假笑:“我要说是从跟你碰面之后就开始倒霉了你信吗?”
  季浔不为所动:“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扫把星转世。”
  姜焃不愿意跟季浔绕圈子,直截了当道:“算了吧,季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这出乎了季浔的意料,姜焃之前对谈及当年十分抵触,季浔还在琢磨着怎么能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至少让姜焃不那么排斥他靠近。
  但姜焃现在主动要讲,季浔却不那么期待,这句话让他感到难过,许多年前,姜焃也是在电话里这么跟他说的:“季浔,我们算了吧。”
  算了吧,他们就这么散了,如今姜焃要说他不知情的当年,是否也意味着,说完,他们就真的这么算了?
 
 
第11章 十一、原来
  ===========================
  “你不就是想知道当年我跟你断联之后发生了什么吗?”桌上送来姜焃点的焦糖玛奇朵,他没动,低头回了个消息,才继续对季浔说,“很简单,我被诬陷抄袭被网曝以后得了抑郁症,退学了。”
  姜焃吐出一口浊气,突然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了不得,那些像石头一样压在他心口的过去,那些不肯提及的狼狈与痛苦,如今也不过一两句轻飘飘的陈述,他是当事人,是亲历者,所以他有资格坦然地说一句都过去了。
  姜焃本科时有很多空白小画本随身揣着,他的习惯是有想法就赶紧画两笔,那些小本本是他的灵感草稿本,上面都是些不太成型的线稿,有时外出久了,姜焃也会细化部分稿子,作为初稿。
  其中一个本子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丢的,那时姜焃想不起来,他们大三时集体搬宿舍,很混乱,等他想找的时候,已经无从找起。
  姜焃很是惋惜,那个本子已经快被他画满了,里面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他只能记得其中几张的样子,重新画了大概的草稿,总觉得没了那种灵光乍现的感觉。
  好在姜焃心宽,跟季浔提过一次之后,又自我安慰一番,就此揭过。
  当时他们感情还很稳定,升入大三,也该对未来要做什么有所准备了。姜焃当然要考研,季浔提出想要一起出国。
  姜焃几乎快被说服了——如果不是意外得知姜超越心梗进医院,还让胡清婷一起瞒着他的话。姜焃果断放弃了出国,自费出国的费用是他们家现在承担不起的,季浔无法理解,他说姜焃跟他一起走,什么钱都可以为他解决。
  姜焃当然不肯由季浔出钱带他出国,他无法心安理得地被男朋友养,也无法抛下身处困境中的父母一年两年地呆在万里之外的异国。
  姜焃甚至萌生出了回老家的想法,被姜超越和胡清婷臭骂一顿,说供他读书画画,就是为了让他留在外头,在更大的天地展示自我。
  争吵就是在那时变得频繁的,季浔认为他已经为姜焃妥协过一次,本科放弃出国的机会,留在国内和他进同一所大学,读研姜焃自然应该想想他的感受,他明明有钱供两个人一起出去,也考虑到了姜焃父母的情况,答应了姜焃随时陪他飞回来看爸妈。又不是出去就不回了,只是读研而已,姜焃却不肯退让半步。
  姜焃也委屈,季浔说他是在拿可笑的面子和他们的未来赌气,但季浔又怎么会懂,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他无法真正了解姜焃的家庭情况,也无法理解姜焃内心的想法,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鸿沟。
  当然,人总是在相爱时愿意为爱让步。虽然最终姜焃依然留了下来,季浔一个人出了国,但他们没有放弃这段感情,异国恋很难,姜焃想,他们都会坚持下来。
  人回忆过去时往往喜欢美化记忆,淡化痛苦,这或许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让现在的姜焃讲他们当时有多大的怨怼,好像也没什么可讲的。但二十出头的时候,异国、时差、恋人不在身边的陪伴……都会无限放大心中的不满情绪。
  就像吃饭,不是第十个馒头才让人饱腹。一次分享生活不能及时得到回应时没关系,到第十次被忽视就会爆发。一次争吵也不算什么大事,但第十次吵架,就会被拿出来作为相互指责的凭证。
  他们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事情爆发在姜焃这边的清晨,季浔那头的半夜。
  姜焃在社交平台上上传了一张自己的画,一个月后,被人指出他的画抄袭。
  抄袭,对创作者而言,何等严重的指控,姜焃确信这幅画来自他两年多前某次外出的灵感,他打过细化的草稿,后来那个本子丢失,他又凭着记忆重画了一次。
  对方指控他抄袭的那部作品,成型于一年前,而他却拿不出自称的两年多前遗失的初稿。
  网络的传播速度快得惊人,很快就有人扒出姜焃的学校、年级、名字,姜焃无法自证,百口莫辩。
  网暴铺天盖地,他每天一打开社交平台,就有无数饱含咒骂的私信涌来。有人每天在微博上@学校官方,要求学校严肃处理抄袭者。学校建议姜焃暂时停课,等待调查。
  姜焃身边的朋友也为他发过声,姜焃学画多年,没有必要抄袭一幅日常随笔的闲画。但朋友们无一例外被打成抄袭者的帮凶,谩骂没有停歇。
  尹念白联系到了那位“被抄袭”画作的原作者,希望对方能够给出一些解释。
  对方坚称自己原创,不肯再回复姜焃他们消息。
  在姜焃陷入巨大的委屈、恐惧、痛苦中时,季浔远在异国。
  张郸用姜焃的手机给季浔打电话,希望他能够抽时间回来陪一陪姜焃,但偏偏季浔的课业正处在关键期——是一项集体作业,那门课的老师异常严格,不接受任何理由的延期,如果他不给通过,补考将更难,季浔和他整个小组的同学都会面临挂科延毕的风险。
  季浔没有办法因为自己的私事拖累整个小组。
  他说不出口,在姜焃最需要他陪伴的时候,他不能给姜焃任何有用的情绪回馈,在濒临崩溃的姜焃眼中,自己被季浔放弃了。
  好在张郸、尹念白、卫弘这群朋友没有放弃,他们翻遍了那个作者的社交账号,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季浔本科室友的弟弟。
  那人在不经意间露出过自己的真名,而恰好那个名字的姓氏非常少见,姓卞,尹念白在本科学院大会时记住过这个姓。
  她很快找到季浔,把名字发给季浔,季浔当即联系到本科室友,旁敲侧击确认,那是室友的弟弟。
  季浔蓦地想起姜焃搬宿舍时,他请他的室友们来一起帮过忙,后来姜焃说:“我的一本草稿画集不见了,可能是搬宿舍不小心掉哪儿了吧。”
  一团混乱不清的麻线,找到源头就很容易梳理开,抽丝剥茧之后,摊开的就是真相。
  季浔诚恳地请室友想想,他是否“不小心”拿过姜焃的本子,又“不小心”借给了刚学美术不久的弟弟。
  室友当然要否认,没有人会承认,拿走本子是小事,但抄袭的罪名谁也不想担。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季浔拿不出证据,与此同时,尹念白一行反扒出那位卞姓作者其他作品抄袭的实锤,一时之间,抄袭与被抄袭,支持者与反对者,吵得天翻地覆,混战一片。
  在这不断消耗的时间中,姜焃确诊了抑郁症。
  季浔主动联系他,想要和他好好聊聊,姜焃拒绝与他沟通。
  抑郁症不是网上轻飘飘的一句玩笑“我抑郁了”就能带过,姜焃花了很多时间才从那种无法自控的感觉中走出来,最严重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站在二十多楼的窗边想要跳下去,或是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手腕上比划着如何下刀。
  姜超越和胡清婷夫妇千里迢迢赶来,和姜焃以及心理医生聊过后,为他办了退学手续,带着儿子回到蓉城治疗。
  再后来,季浔翻遍了自己的旧手机,还有身边朋友、同学、老师们所有开放的社交账号,找到了一张足以为姜焃正名的照片。
  那张最早的初稿,带有姜焃落款签名的画,遗落在季浔另一位室友的微博相册里,在他们帮忙搬寝室那天,室友拍下姜焃的许多画作,发微博说:哥们儿对象的画,好看!
  季浔把照片交给了尹念白,也不愿再顾虑什么室友情分,由尹念白带头,发动周围的同学们,整理证据,为姜焃澄清。
  可谣言从广泛传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无法被完全消灭。许多吃瓜群众只在开始凑热闹,捡着些只言片语议论纷纷,散去后留下满地狼藉,谁又在乎真正的结局?
  姜焃彻底废弃了以前的id和账号,等他过了许久重新拾起画笔,甚至开始下意识避开自己以前的画风。
  这些季浔一概不知,他离得太远,只能从姜焃的朋友那里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他在某个深夜接到姜焃的电话,姜焃说:“季浔,我们算了吧,分手吧。”
  他们少年时相识相恋,曾度过无数美好的时光,即便是过了很多年回想起来,也没有人可以否认曾经的幸福感。
  季浔他承认自己的自私,承认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姜焃好好交流,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可姜焃未免做得太绝,他们明明都把彼此放到了未来的计划中,他们无数次想象着将来,一同规划他们的后半生。
  姜焃就这么轻飘飘地就把他留在了原地,季浔没有办法不怨、不恨。
  日子一久,那些说不清是想是怨的念头,都变成了物是人非的怅然,连季浔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还在执着什么。
  但时隔八年,季浔终于知道:原来姜焃生病了,他不是真的恨我。
  姜焃说起过去的语气很平静,语速不紧不慢,最重要的是,季浔从他眼中看不到什么波动的情绪,当他说出口的时候,他已经真正放下了。
  其实不用等到现在,前几年得知季浔在那件事之后东奔西跑替他找证人,姜焃就觉得欠季浔一个道歉了。分手前那段时间他几乎没有给过季浔任何解释的机会,单方面地认定季浔抛弃了他,等他从抑郁的泥沼挣扎出来,却不知何去何从。
  如今正好是个契机,姜焃能把亏欠多年的道歉说给季浔听,从此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各有大道往前走。
  --------------------
  晚上有事提前更,生活真的好难,有点过不下去的感觉了,也没地方发泄,很痛苦,在这里随便发两句牢骚,希望至少还有勇气继续把文写下去吧(虽然也没什么人看),谢谢一直追更的宝贝噢
 
 
第12章 十二、聚餐
  ===========================
  姜焃说干了嘴,面前的咖啡杯也没动一下,他心想如果是袁西峰看到又要碎碎念浪费了云云。
  抬头看一眼柜台背后的时钟,还没过半个小时,那些漫长的故事讲起来竟然这么快。
  姜焃诚恳地对季浔说:“当年把所有的怨气推到你身上,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季浔记得,几天前他还对姜焃说过“不是你的错”。对上姜焃,他总是无可奈何:“非得争个对错吗?”
  姜焃:“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又瞄了眼时间,手放到自己的包上,“那……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季浔低着头:“以后还能约你出来吗?”
  “啊?”姜焃露出迟疑的神情,还是拒绝了,“算了吧,我觉得挺尴尬的。”
  季浔:“是吗?我不觉得。”
  姜焃短暂沉默一小会儿,把欲走未走的屁股挪正:“季浔,放下吧,我们都要朝前看。”
  季浔抬眸直直地看着他:“如果我不想放下呢?”
  姜焃这次没有发火,他几乎是心平气和地对季浔说:“那么我会对此感到困扰。”
  季浔没接话,姜焃觉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提包准备走人,却又正面看到个熟人。
  陆知棋走下来了。
  公司的股东,当红的艺人,比起季浔这个直接的老板,陆知棋显然更受欢迎,他一路含笑和每个路过打招呼的人点头,那笑容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
  陆知棋很明显是冲他们过来的,姜焃主动开口:“陆老师。”
  陆知棋走过来,季浔自觉朝里面挪了个位置给他,连头都没抬。陆知棋一坐,姜焃只好重新坐下来,陆知棋依然笑得温和:“还叫陆老师太客气了,我比你大两岁,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棋哥就行。”
  能跟偶像进一步搞好关系,姜焃当然乐意:“那您也别叫我姜老师了,叫我名字,喊我焃儿也行,朋友们都这么叫。”
  “好啊。”陆知棋眯着眼睛,看看姜焃又看看季浔,毫不留情地怼季浔,“丧着张脸给谁看呢?在公司能不能管理好自己形象。”
  季浔被他说,坐直了背,懒洋洋地反驳:“我又不出道。”
  陆知棋又朝姜焃笑着说:“焃儿见笑了。”
  姜焃:“没有没有。”他怎么感觉怪怪的。
  陆知棋不问他们在这里谈论什么,反倒主动邀约姜焃:“晚上你和袁总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有!”姜焃不假思索地应下,又改口,“有……吧?”
  陆知棋:“有空的话,季浔也一起,我们四个人吃饭,怎么样?”
  姜焃有点犹豫,他想和陆知棋交好,又不想跟季浔继续纠缠,可陆知棋又不知道他和季浔的关系,再说了,对面这两个现在都是自己的甲方,还跟袁西峰那边有合作关系……
  姜焃又开始陷入发散拧巴的纠结环节,陆知棋似乎在认真地等着他给回复,姜焃一咬牙:“行,我问问老袁。”
  陆知棋来了,季浔就不好再拦着姜焃不让他走,等姜焃匆匆离开,季浔问陆知棋:“你想干嘛?”
  陆知棋还是那副笑模样,好像天生就长了张笑脸:“不干嘛啊,我挺喜欢姜焃的。”
  季浔松松垮垮地往椅背上靠,跟陆知棋相处,他老是忍不住嘴贱:“怎么?看上人家了?别当男小三啊。”
  陆知棋神色不变,淡淡地回他:“这句话是在提醒你自己不要做不道德的事吗?”
  季浔举起手示意自己投降:“晚上真吃啊?你不还拍戏呢么?”
  “今儿只剩一场补拍了。”陆知棋拿起手机,“不过也该去片场了。”
  季浔还是没动,陆知棋站起来,他仰头问:“怎么走?”
  陆知棋:“司机送啊,还能怎么走?你想亲自送?”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