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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1-08 19:52:08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这次季浔终于不再沉湎于他和姜焃的过去,说的话也多起来,话题绕来绕去,最后又落到批判单身狗身上,后赶来的一个程序员同学主动表示:“我单身,我真想谈一个,工作太忙了没时间找,同学们有机会替我介绍介绍!”
  于是有人又点季浔:“季浔你学学人家,你是真一点儿都不急啊!”
  季浔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露出个神秘兮兮微笑:“我有对象啊。”
  这下同学们都炸开了,纷纷表示这家伙藏得深:“好哇!这货跟咱们玩儿蓄力放大招呢!”
  “太不够义气了,刚才怎么不早说?”
  “等着专门在辛哥面前秀吧!”
  程序员辛哥苦哈哈地:“原来还是只有我一个单身狗啊!”
  姜焃听着声儿过来凑热闹:“怎么了怎么了?”
  “焃儿!季浔这家伙有对象了不跟我们说,你知道不?快来一起批判他!”
  姜焃低头看季浔,季浔抬头冲他眨眨眼,姜焃:“你!!!”
  季浔竖起食指立在嘴唇中间,示意姜焃保密,老同学一看更不依不饶了:“焃儿绝对知道些什么!快讲快讲!”
  “我知道什么啊,我真不知道!”眼看着“战火”要烧到自己身上,姜焃落荒而逃:“仪式快要开始了,我去忙了!”
  仪式正式开始,别说张郸燕尔了,连姜焃都很紧张,他手里拿着呆会儿新郎新娘要交换的戒指盒子,手心竟然微微出了汗。
  张郸握紧拳头走上台,等待着他的新娘推开门。
  燕尔没有挽着父亲的手走过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结婚不是男方等着女方走向自己,而是他们要共同走向新的生活。大门缓缓拉开,燕尔手握捧花,一步一步走来,张郸呼出一口气,大步向她走去。
  张郸在半路接到燕尔,牵着她一起走向礼台正中央,司仪开始走流程,新郎新娘依次发言,伴郎伴娘也各有简短的祝福要说。
  伴娘是燕尔的大学室友,北漂多年,和燕尔互相陪伴走过许多跌宕坎坷的日子,伴娘哭得比新娘还厉害,听得姜焃也有点想哭。
  话筒递到姜焃手上,聚光灯也打在他身上,姜焃的大脑短暂空白了一秒,准备的各种掏心窝子的话也似乎忘记了。他和张郸从穿开裆裤认识到现在近三十年,一起逃过课、打过架、发过疯,他们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地度过童年、青春期,姜焃记忆里那个痞里痞气的男孩儿,如今西装革履,表情认真严肃地站在台上。
  少年们都长大了,成家立业,变成大人。
  姜焃举起话筒:“张郸,我最好的兄弟,燕尔,我亲爱的班长,祝你们幸福!”
  等长辈开始发言,张郸的爸爸操着一口不甚标准的普通话,拍着儿子的肩,嘱咐他要担负起一个男人、丈夫该挑的担子。
  结婚代表两个人的关系进入新的进程,意味着更多的承诺和责任。姜焃从前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今天见证着张郸的婚礼,他竟然隐隐生出些羡慕来。
  虽然他和袁西峰已经去做了成为彼此意定监护人的公证,他还发了个朋友圈以示步入新生活,但他们似乎还是缺了什么。他们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宴请所有人举办仪式,即便得到了身边亲友的认同,也仍会收到别样的目光和非议,姜焃不觉得他们的爱有什么问题,众生皆凡人,所爱都平等。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拥吻,姜焃站在台侧鼓掌,眼睛却不知不觉往台下扫,开始搜寻袁西峰。
  袁西峰也找到了他,两个人隔着人群相望,姜焃看到袁西峰掏出手机,对着他拍照。姜焃一边鼓掌一边笑,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感动的。
  燕尔抛捧花时,姜焃也想抢,可惜他还有任务,要去盯着人准备好呆会儿敬酒的道具,等他回来,只听台下人群疯狂起哄,一只手高举起捧花,竟然是季浔。
  季浔抱着花,笑得灿烂,姜焃都多年未见这样的笑容,他朝燕尔示意:“多谢祝福,花我带回去了!”
  “什么时候把人带给我们看看啊!”
  “就是啊,季浔你怎么回事儿,藏着掖着的!”
  姜焃趁空挡穿过人群走到袁西峰身边,袁西峰拆了块奶糕给他:“先垫一下,忙到现在还没吃呢。”
  姜焃就这袁西峰的手把奶糕吃进嘴里,袁西峰遗憾道:“我也想抢,没挤进去。”
  “没抢就没抢到吧,你看那个抢到的,被围攻的哈哈哈哈。”姜焃鼓着半边脸,垫脚在袁西峰耳边说。“下次我们自己扔。”
  袁西峰眼睛弯起:“好。”
  做伴郎,原本该承担起挡酒的责任,奈何姜焃做完手术还不到半年,袁西峰盯得紧,新婚夫妻俩也顾及他的身体,把杯子里的酒换成了白水。
  燕尔的室友仪式那会儿哭得梨花带雨,敬酒时可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单枪匹马为新人开路,喝酒喝得干脆利落,脸上愣是不带一点儿红,把姜焃佩服得直呼女侠。
  再是禁酒,婚礼上也要小酌几杯,把客人们都送走,姜焃没醉,张郸已经彻底喝醉了,抱着姜焃呜呜地哭,说自己结婚了,以后不能常照顾姜焃,姜焃得好好的。
  姜焃越听越不对,燕尔叉着腰一针见血:“我就说你们男的都想当对方的爹。”
  姜焃:“我的好大儿!快醒醒,你老婆在呢。”
  张郸听到老婆俩字,半醒似的睁开眼,冲燕尔伸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又抱住燕尔:“老婆,我以后会一直对你好的呜呜呜……”
  燕尔:“老娘的礼服!!”
  一行人闹闹哄哄把张郸送回酒店,张郸和燕尔也给伴郎伴娘和外地的客人们定了房间,姜焃累得脑子有点儿发懵,也确实不想再折腾着回家了。房间在楼下,姜焃帮燕尔把张郸脱了衣服弄上床,才退出去,站在走廊愣神,袁西峰走过来,单膝跪地背对着姜焃:“上来。”
  姜焃:“走廊对面就是电梯。”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老实趴了上去。
  袁西峰的背宽阔结实,趴在上面稳当又安心,姜焃侧脸贴着袁西峰的衣服领子,闭目说:“老袁,你觉得结婚的人快乐吗?”
  袁西峰:“因人而异吧,也有不是带着爱步入婚姻的,比如我爸和谢阿姨。但我相信世上大多数伴侣,都是因为两情相悦才走到一起,如果是凑合的感情、凑合的婚姻,又能凑合多久呢?”
  “可即便是当时相爱,日子过久了也可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姜焃莫名想到了卫弘和尹念白。
  “相爱本身是没有错的,不是吗?”袁西峰微微偏头,“我们谁也无法预料未来怎么样,过好当下就好。”
  进了房间,姜焃倒在床上摊成大字状,没有想动弹的欲望,袁西峰站着拉住他双手,把人拉起来坐着:“乖,跑了一天满身是汗,洗个澡再睡。”
  姜焃眼睛还闭着,牵着袁西峰来回甩胳膊:“不想动……”
  袁西峰温声哄道:“我抱你去,里面有浴缸。”
  姜焃又哼哼唧唧了几下,忽然睁开眼睛:“袁西峰。”
  “怎么了。”
  姜焃定定地看着他:“我们结婚吧。”
  袁西峰挑眉:“这是求婚吗?”
  姜焃挪屁股离开床垫,准备顺势单膝下跪,结果腿一软,噗通双膝跪地跪坐在地上。
  姜焃:“……”
  袁西峰赶紧把他拽起来:“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姜焃臊得慌,只好抱住袁西峰,一头扎进他怀里:“反正我想结婚了,想领个证,就算国内没有法律效力也想要,现在就看你想不想。”
  袁西峰拍着姜焃的背晃呀晃:“嗯,那得抽时间办签证,挑个合法的地方,选个日子去领。”
  “真的啊?”姜焃扬起下巴,“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兴起。”
  “认真的啊。”袁西峰低头碰碰姜焃的唇,“结婚是水到渠成的事,只要我们都愿意。就在那一瞬间,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就是这个时候,我们可以结婚,应该结婚了。”
  姜焃莫名鼻头一酸:“一点都不浪漫,可是我好高兴啊。袁西峰,你愿意跟我结婚,我特别高兴。”
  袁西峰紧紧抱着他:“我可能不太会说情话。”
  姜焃脸埋在袁西峰胸口:“才没有,你可会说了。”
  袁西峰:“我也不大会表达情绪,我只知道,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也很满足。如果说我对未来有什么期待的话,那就是想和你度过余生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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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有跨年活动提前更,预告一下还有三章完结,祝大家新年快乐,平安健康,万事顺遂!
 
 
第49章 四十九、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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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姜焃睡得很熟,开心归开心,累也是真的累,被袁西峰拖着去洗漱回来,沾枕头就着,睡前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儿,还没来得及细想,就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张郸来敲门叫人吃饭:“赶紧的,酒店套餐里含早餐,不吃浪费。”
  张郸和燕尔拖着行李箱,准备吃完早饭就往机场冲,去过他们的蜜月旅行,姜焃半梦半醒地被强制开机,顶着一头的怨气到楼下餐厅吃饭。
  酒店餐厅餐桌姜焃看着眼熟,吃早餐吃到一半猛地想到这桌子款式和云鹤负一楼的咖啡厅很像,再接着他由云鹤想到季浔,终于记起昨天他漏了什么,他没逮住季浔问这家伙是不是真跟陆知棋在一起了!
  跟张郸夫妻俩道别后袁西峰开车回家,姜焃在路上就忍不住戳季浔:“如实交代!是不是把我偶像追到手了?”
  季浔隔了一阵子才回消息,没承认也没否认,连发三个墨镜表情包。
  姜焃回了个鄙视的表情,把这事儿告诉了袁西峰:“季浔跟棋哥在一起了。”
  袁西峰:“是吗?恭喜啊,我这算是彻底没了个情敌?”
  “哪儿来的情敌啊!”姜焃放下手机,也有些百感交集,他和季浔相识多年,爱过恨过,走到今天能冰释前嫌,各有心爱,也算得上是分手情侣中圆满的一对了。
  陆知棋没说这件事, 就说明他还不想公开,或者说以他的身份,不能公开,相比起来,自己都开始计划领证了,和袁西峰见过彼此的家人、朋友,能在晚上牵着手出门散步……他们已经幸运了太多。
  熄灭屏幕,姜焃转头看专注开车的袁西峰,他看的时间不短,袁西峰在等红灯的空挡腾出一只手牵住姜焃:“看什么呢,看那么久?”
  姜焃:“就是觉得,眼前是你,真好。”
  决定了要出国领证,各种行程规划就要提上日程,袁西峰初步设想是从领证地一路玩回国,也当是给自己和姜焃的一个长假旅行。
  不过姜焃暂时没有办婚礼的想法,他上回是给卫弘尹念白当伴郎,不是主力,只在当天一起接亲拍照帮了忙,这回陪张郸忙完这场婚礼,姜焃已经累出了心理阴影,为自己犯懒找借口:“一年有一年的大事,今年的大事是领证,办婚礼明年再说吧!”
  袁西峰跟他去线下选了婚戒样式,在内环刻名字做定制款,在等婚戒寄送的同时,姜焃突然忙了起来。
  化羽工作室连续接了好几个大商单,临近暑假,又有漫展邀约,卫弘的心思都在折腾他自己办的各类展子上,姜焃提过一次暂缓接活儿,让大家缓口气,卫弘还颇为不高兴。
  姜焃不解:“今年光是和云鹤合作的大单就已经抵得上以往工作室将近一年的收入,干嘛不停地接商单?”
  卫弘心不在焉地敷衍他:“谁会嫌钱多啊?多赚点儿不好吗?”
  “你现在也不画画,接的活儿全扔给工作室的年轻孩子们,赶不上进度赔违约金的是我们,没日没夜赶工画出来的质量又能有多高?”
  卫弘不知被戳中了哪个点,竟然冲姜焃发火:“我是没画了!我整天在外面陪笑陪酒,不就是为了多点儿人脉多点儿工作吗!不然你以为工作室从哪儿接得到那么多商单,我养那么大群人,不吃饭吗?!”
  姜焃被他一通火冲得莫名其妙,他又哪里是会忍的脾气,两个人在办公室吵了起来,越吵越大声,最后姜焃摔门而去,沉着脸要走,被财务喊住。
  自从姜焃投了钱到工作室以后,他就不按月领工资了,以个人名义接活的钱自然直接打到他的账上,工作室这边的则都放到年底分红里算。再加上他只投钱,不管事,自己都还要累死累活地画画应付甲方,因此对工作室财务这方面并不太清楚。
  按他往常对卫弘的了解,以及工作室伙伴们的反馈,卫弘向来是个大方的老板,每个月的基本工资和各个项目的分成到位都很准时,被财务叫住时姜焃还有点儿纳闷。
  财务把他领到茶水间,关上门小声说:“最近一段时间有好几个项目的尾款打过来,卫哥都没让我发下去,他说工作室资金运转有一点儿困难,让大家多担待两个月,因为以前卫哥从来不拖欠,所以大家对他很放心,都说没事儿,但他已经连续三个月没给发项目绩效了,而且他不让我把这事儿告诉你……姜哥,你别跟他说是我说的啊!”
  姜焃还没平息下去的火气又蹭地冒了上来,他尽量心平气和地安抚财务:“没事儿,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我过两天想办法找他问清楚,这个月底之前肯定给你们答复。”
  从茶水间出来路过卫弘办公室,姜焃盯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忽然察觉到为什么感觉那么别扭了,这人现在越发财大气粗,自从上次把换了储藏室的柜子以后,又陆续把自己的办公室重装一遍,姜焃喜欢和工作室的人一起在外面工作,不想要单独的房间,卫弘就把两个房间打通,他一个人的办公室就抵工作室开间三分之一的面积。
  姜焃想起还在沪市时,卫弘的办公室不大,墙上都是工作室的画,墙边一整排展示柜里摆的都是工作室获得过的奖项和各种周边手办,那时卫弘的办公室谁都可以进,他说要把放奖杯的柜子填满,逢人来工作室就领进他办公室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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