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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1-08 19:52:08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季浔张口就来:“我这不是走不开么,不然肯定鞍前马后,甘做陆大明星的马前卒。”
  姜焃出来后给袁西峰发消息说晚上饭局的事,袁西峰说有时间,还问要不要给陆知棋和季浔带礼物。
  姜焃:“带个屁!”他想东想西,想得烦躁,心一横,管他妈的,季浔想干什么碍不着他什么事儿,不就是前任相处吗,他越把对面当回事儿,季浔越来劲。
  晚上姜焃亲亲热热地牵着袁西峰来了,陆知棋拍完戏还在赶回来的路上,姜焃到包厢时,里面只有季浔一个人。
  照例是客套地握手问好,偌大的圆桌,姜焃非得贴着袁西峰坐,看菜单的时候也要挽着手,把袁西峰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你干嘛呢?季总还在一边儿坐着。”
  姜焃:“他坐他的呗。”
  袁西峰只好抬头跟季浔尬笑一下,由着姜焃。
  陆知棋到的时候帽子墨镜口罩一应俱全,摘下来头发乱糟糟的,看样子才卸完妆不久,随便扒拉两下,姜焃默默感慨大明星不愧是大明星,天生吃这碗饭的人,素颜也这么好看。
  陆知棋上来先给姜焃送了个袋子:“里面是圈内经常用的化瘀膏和祛疤贴,效果很好,你脸上的伤用这个试试。”
  姜焃简直受宠若惊,连连道谢,陆知棋表面波澜不惊,居然默默地记着他的伤!
  陆知棋坐下来,看向姜焃,另起话题:“焃儿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兼职平面模特?你和袁总的形象都很好,很适合走时尚路线啊。”
  姜焃疯狂拒绝:“不了不了,我哪有这本事啊,老袁可以,老袁上!”
  袁西峰:“那不行,我要拍也得拍双人的。”
  陆知棋顺着他:“好啊,想拍什么样的,我替袁总安排。”
  原本有点儿尴尬,陆知棋进场随便抛个话题,就让饭局的氛围轻松起来,袁西峰怕陆知棋真去安排了,替姜焃解释:“小焃不太喜欢露脸,去漫展也弄一大口罩戴着,不说话往那儿一坐,装酷哥。”
  季浔瞥了一眼姜焃,在他记忆中,姜焃从来都不怕露脸,学校大会,各种活动都积极得很,高中时在全校面前当主持人也毫无压力。姜焃到底变了多少?他一点也不了解。
  了解姜焃的人,此时正坐在他身旁,给他倒水。
  饭局上的话题基本上以陆知棋和姜焃为主,陆知棋很会掌控节奏,主动向姜焃了解一些绘画知识,姜焃也喜欢跟他聊天,尤其聊到陆知棋的戏。
  袁西峰偶尔在旁边插两句嘴,说他刚跟姜焃在一起时,还吃过陆知棋的醋。
  倒是季浔,真像是个陆知棋带来的工具人,姜焃聊得高兴,几乎忘了他的存在。陆知棋讲到自己学生时代就对表演感兴趣,姜焃喝了酒,整个人都处在很兴奋的状态:“我们高中的时候也参加过话剧社的表演,那会儿很流行反串,我演过灰姑娘后妈的二女儿!当时……”
  他刚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止住话头,咳嗽两声,袁西峰以为他噎着了,忙把茶杯端过来,伸手轻拍他的背。
  姜焃顺势装呛到,又咳了几下,咳完装傻:“哎……我要说什么来着,卡壳一下就想不起来了。”
  他“想不起来”,有人帮他想,季浔慢悠悠开口:“当时我演大女儿,我们班长演王子。有一回排练,王子握着水晶鞋寻找她美丽的舞伴时我们俩在后面搞怪,被王子举着水晶鞋满场打。”
  演灰姑娘的张郸举着扫把要来掺合热闹,扫把一挥横扫一大片,大家跌在一起,挤挤攘攘,吵得舞台顶都要掀翻了,剧社的指导老师扮演仙女教母,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裙子没脱完就急急忙忙跑出来,被裙摆绊了个大跟头。
  当季浔说起那时的情景,姜焃脑海中仍能浮现出许多生动的画面,无论后来他们多么难堪,一同经历的年少时光不作假,少年少女们的青春印记刻在骨血里,过了许多年也是人生的珍藏。
  袁西峰听得直乐,颇为遗憾地说:“我初高中读的附属中学,管理特别严格,老师抓学习抓得紧,很少有这种活动。大学读的工科,其中又有两年去了部队,错过了许多参加活动的机会。”
  陆知棋惊讶道:“袁总当过兵?怪不得身姿那么挺拔。”他看季浔,“你学学人家,整天东倒西歪的。”
  季浔给自己倒了杯酒:“得,我就是一纨绔。”
  今晚的聚餐,姜焃大体是很开心的,季浔也识相,没跟他有过多交流,反倒是姜焃的肢体避让都很明显,两边说再见之后袁西峰还问姜焃:“你跟季总以前是不有过过节?你俩不是老同学吗,感觉你跟他不太熟。”
  姜焃喉头滚了两下,几乎快要对袁西峰全盘托出,他刚张口:“老袁……”袁西峰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放下手机说:“我爸让我这周末回家吃饭,说是家宴,有事儿商量。”
  “啊……”俩人因为各种原因好一阵没好好过过只有两个人的周末了,本来计划哪个周末去爬山露营的,再拖下去,天气变冷姜焃就不想出门了。
  袁西峰父母几乎不过问袁西峰的感情生活,他母亲王小织给袁西峰买东西的时候会捎上姜焃,姜焃只通过袁西峰跟长辈道谢打过招呼,没直接跟袁家父母接触过。
  被一打岔,鼓起来的勇气迅速灭掉,袁西峰问姜焃想说什么,姜焃随便敷衍了两句:“就是想问代驾到哪儿了。”
  袁西峰低头看屏幕:“应该快了,就在附近接的单。”
  姜焃闷闷地噢了一声,袁西峰:“我说个今天的感觉,只是感觉,你别生气。”
  姜焃纳闷:“什么感觉?我为什么要生气。”
  四下明明没什么人,袁西峰还偏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凑到姜焃耳边:“我感觉你偶像喜欢季总。”
  姜焃:“……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八卦呢。”
  “真的啊。”看姜焃没反对自己“非议”他的偶像,袁西峰继续道,“陆先生在桌上很照顾季总,说话也会去看季总的反应。”
  姜焃哪儿会注意这些,他巴不得半只眼睛都不分给季浔那边,跟陆知棋聊天也完全沉浸其中,他后知后觉想起之前几次陆知棋和季浔同时在场的场面,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想归想,做人粉丝的,一概秉持非官宣不约的理念,再说了,经过几次直接接触,陆知棋在姜焃心里的地位已经又突破了一个等级,姜焃该觉得,季浔个鬼东西,配不上陆知棋了。
  姜焃嘴硬道:“你别管那么多,那是棋哥的事儿。”
  说话间,代驾骑着小车到了,不再好聊其他事,姜焃低声说:“以后非必要别跟季浔来往,我不喜欢他。”
  袁西峰:“你俩以前真有过节?”
  姜焃点头,算是认下,决定去庙里拜的时候第一个愿望就是不要再和季浔有联系。
 
 
第13章 十三、窗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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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知棋和季浔这头,没有直接离开餐厅,陆知棋防着狗仔,等司机到了再从地下车库走。包厢里只剩两个人,今晚都喝了酒,季浔开门见山地问:“你组这个饭局到底什么意思?”
  陆知棋依旧一脸无辜:“没什么意思啊,就是一起吃吃饭聊聊天。”
  季浔抬起眼皮,用上目线看陆知棋,陆知棋把最后一点清酒喝完:“好吧,就是想让你死心。”
  “死心?”
  “想让你看,袁西峰在桌上是怎么为姜焃添茶倒水,姜焃笑的时候怎么往袁西峰身上靠,想让你看他们有多恩爱,想让你看你的前任离开你,也过得很好。”
  陆知棋说话很少有这么尖锐直白的时候,季浔一时没开口,陆知棋自嘲般笑笑,站起身准备单独离去,季浔在他身后:“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你的事轮不到我管?”这句话一出,陆知棋突然激动起来,这是姜焃,或者说粉丝们、合作方们从没见过的陆知棋,他扭头一把薅住季浔的衣领,也许因为酒精作用,眼圈泛红,“你在伦敦被抢被打的时候不说轮不到我管?喝酒喝到烂醉助理送到我家时不说轮不到我管?砸钱乱投资血本无归找我帮忙的时候不说轮不到我管?你他妈现在有脸说这句话?”
  酒精混在鼻息里,陆知棋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狰狞,季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多,甚至喝醉了,他斜靠在椅子上,任由陆知棋扯着自己:“你是不是喜欢我?”
  两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对视,陆知棋忽地轻嗤一声,松开手,居高临下地凝视季浔有些醉意的眼眸:“你呢? 你喜欢我吗?你清楚自己心里现在到底装着谁吗?”
  季浔答不出来,他好像真的醉了,想起十几岁的姜焃,那时的姜焃就像他的名字,直白而热烈,他追问:“你喜不喜欢我?”
  季浔那会儿尚在察觉自己性向与众不同的惊疑中,对姜焃的示好渴望又恐惧,姜焃堵着他说:“就一句话的事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那么难回答吗?”
  少年人的感情总是简单而赤城,十几岁的姜焃可以大胆地说他喜欢季浔,十几岁季浔也可以大着胆子回复他喜欢姜焃。
  三十岁的季浔却似乎丢掉了一切勇气,他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祈祷陆知棋和过去一样笑着说开个玩笑,只要他们中间还隔着一层窗户纸,他就不用面对自己的内心,继续扮演一个自我感动的痴情人,假装一切如常。
  可惜陆知棋什么都没说,他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毫不留情地泼在季浔脸上:“醒醒酒吧。”
  《菩提》正式开始拍摄,作为云鹤下半年重点投资的项目,季浔和另外一位公司合资人共同出席开机仪式亲自宣布开机,陆知棋作为第一主演兼云鹤股东站在季浔身旁,目光温和,客气又礼貌,任谁也看不出两个人之间有什么问题。
  《菩提》的主人公法号慧定,姜焃已经从陆知棋那里直接得知,他要先接发拍慧定还俗后的剧情,最后再拍剃光头的部分。
  都说光头是检验男演员是不是真帅的标准,不仅姜焃,网上陆知棋的粉丝、黑子,一众媒体都很关注陆知棋的新造型,姜焃试着自己画了画陆知棋光头造型,心满意足地相信陆知棋的颜值完全撑得起。
  周末袁西峰回父母家去了,姜焃闲得无聊,主动加班,做勤劳的小蜜蜂,埋头吭哧吭哧地赶商稿。
  说是家宴,其实也就只有袁家现在的一家三口,袁宏非和发妻的那双儿女自成年后就很少再回来,除了过年袁氏一大家子人聚会时,根本不会出现。
  在袁西峰的记忆中,他父母一直过得很质朴,王小织普通人家出身,不喜欢铺张浪费,家里的吃穿用度袁宏非都依着她,小时候袁西峰的裤子破了,也是王小织亲手补的。
  袁西峰也有段时间没回来了,袁宏非退下来以后带着王小织成天在外面潇洒,很难逮得住人。
  家里不兴大长桌,吃饭最常用的是一张小圆桌,王小织说圆桌围在一起才叫团圆。
  袁西峰到的时候袁宏非在厨房里忙,王小织坐在岛台边指挥,袁西峰觉得稀奇,平常王小织总是看不惯老爹在厨房帮倒忙,唠叨个不停,今天倒是肯让老头儿碰灶台了。
  袁西峰自觉走进去帮忙,袁宏非戴着老花镜不要他动手,王小织坐在外面插嘴:“算了吧,等你弄好咱午饭也不用吃了,直接吃晚饭。”
  袁宏非推推眼镜,把阵地让给袁西峰,和王小织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袁西峰聊天。
  王小织念着自己叮嘱的事:“之前我说让你们在家做饭,少吃外卖,你做没?”
  “做了,这几天都在家里吃的。”
  王小织点点头:“你有空就多做点,小姜的手是画画的,少让他碰刀啊火的。”
  “知道了。”袁西峰本人本身就很有耐心,对父母更是如此,“他的厨艺跟老爸差不多,我可不敢让他进厨房。”
  袁宏非在旁边哼哼表示抗议,王小织看着他笑而不语。
  袁西峰干活利索,很快把饭菜端上桌,这才问起:“这周怎么想起叫我回家?”
  袁宏非给王小织碗里夹菜,轻描淡写地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妈心脏出了点问题。”
  袁西峰立即放筷子,看向王小织。
  王小织埋怨似的戳了袁宏非一下:“都跟你说了别把儿子专门叫回来说这事儿。耽误人家小两口过周末。”
  袁宏非努努嘴:“你问问他,要是工作日电话里知道了,能不马上跑回来吗?”
  袁西峰听着爸妈斗嘴,直奔中心:“什么问题?在哪儿看的?多久了?问题严重吗?”
  连珠炮一般的问题轰得袁宏非头大,他:“得得得,一个一个问,你爸年纪大了,记不住这么多。”
  袁西峰只好慢慢问,袁宏非慢慢说。王小织心口闷有一段时间了,但她没当回事儿,连袁宏非也没告诉,俩人前段时间出门旅游爬山,王小织差点晕倒在现场,紧急送医后查出来心血管出了问题,再加上她本来就有高血压,旅游地的医生不敢判断具体问题,把袁宏非吓坏了,连夜买了机票飞回来,在首都的医院又复查一遍。的确是心血管系统不太好了,也就是俗称的心脏病的一种,还好发现得还算及时,就医后药物介入,目前属于比较稳定的情况。
  只是遵医嘱,让王小织不要做剧烈运动,好好休息,于是在袁宏非的强烈要求下,下厨房也成了高危活动,王小织被迫坐在原地指挥他。
  袁西峰松了口气,又让袁宏非过会儿把检查单和片子拿给自己,他非要发给医生朋友看过才安心。
  饭后袁西峰陪着王小织到客厅,王小织欲言又止的,袁西峰主动问她想说什么。
  王小织叹了口气:“也没别的,就是我这个病啊,也不知道哪天就……”
  袁西峰无语道:“您说什么呢,呸呸呸。医生不是都说了吗,现阶段没什么大问题,您别成天胡思乱想。”
  “哎呀,我也不是胡思乱想。”王小织忙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能带小姜回来给我们看看?”
  这个问题王小织一周前才问过袁西峰,为此袁西峰和姜焃还吵了一架,那时袁西峰还不知道母亲生了病。王小织在他身边说:“爸妈相信你,不是那种会在外面乱搞关系的人,你喜欢男孩子,我们以前难以接受,后来也慢慢了解、理解你。只是那么多年,你从不和我们提起你的感情生活,小姜是第一个。你们年轻人都不喜欢跟我们老人家呆在一起,妈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你有个伴儿,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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