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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1-08 19:52:08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题名:眼前人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文案:
  前任回国竟成为我和现任的助攻?
  CP:袁西峰X姜焃,季浔X陆知棋
  老干部纯情富二代X暴脾气插画家,心高气傲霸总X温柔好脾气影帝
  没有人知道谁是最适合自己的那一个,生活磕磕碰碰,我们都在摸索着寻找爱。
  姜焃做漫画编辑时,很流行破镜重圆的故事,画手写手们扎堆出两个人分开十几年还相互爱得情深不负的剧情,读者们纷纷为神仙爱情感动落泪。
  可轮到姜焃自己,他最清楚,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阔别多年的初恋回国,让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根本没有什么美好的初恋回忆,季浔的出现只能让姜焃想起多年前无休止的吵架和狼狈的分手。他们努力过,争取过,最后仍然只获得了一地鸡毛。
  姜焃:究竟是什么人才会觉得和七八年没联系的前任有复合的可能?
  季浔:不巧,正是在下。
  季浔说:“在很多个瞬间我都会想,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
  姜焃一语道破季浔的执着:“你只是把我们的分手当成了人生中第一次重大的失败,那些瞬间并不是因为你还爱我,而是因为你不甘心。”
  姜焃一个人孤独地朝前走了很多年,他和季浔都没有陪伴彼此走过人生中艰难的日子,而现在,他身旁已经有其他人了。
  “你在执念中沉溺太久,是否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身边人的眼睛?”
  “袁西峰还在等我,珍惜眼前人。”
  Tag列表: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现代、HE、1v1、荤素均衡
 
 
第1章 一、同学会
  ==========================
  姜焃没有想过会在高中同学聚会上再见到季浔。
  发小张郸再三跟他保证季浔绝对不来,他才应了班长燕尔的邀请,赴约参加高中毕业十二周年的同学会。他的高中班级感情很好,毕业多年仍维持着少年时那份情谊,即便姜焃只呆了两年,高三转学去了其他学校,也没有影响他和同窗们的关系。
  信息时代,联系方式互删多年,也难免从旁人口中听到一些消息,他早就知道季浔已经回国,不过这消息于三十岁的姜焃而言,就像蜻蜓点水,浮光掠影,并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此生不再见面,姜焃不觉得同学会上再见前任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他们当初分开得还很难看。
  直到他一屁股坐在同学中间,张郸才摸过来悄悄说:“对不住啊兄弟,燕尔刚才告诉我季浔今儿要来,之前她都说季浔没时间的……要不你去我那桌,靠里边儿,避着点儿?”
  姜焃一个头两个大,人都落座了再换位置,岂不是欲盖弥彰?再说了,他有些恼火地对张郸开口:“我有什么好躲的?他还能吃了我不成?滚蛋吧你,净出馊主意。”
  张郸自知理亏,也了解姜焃的脾气,不在这时候火上浇油,麻溜地滚了。
  有女同学感慨:“焃儿那么多年真是一点儿没变,还是这么帅!看看你们几个,这才刚三十,啤酒肚都快长出来了。”
  几个男同学在一旁连连摆手:“我们哪儿能跟焃儿比,人家那是基因自带的好看……哎,班长说季浔也要来,怎么还没见着人?一会儿咱看看季浔现在什么样儿,他和焃儿当年可是咱们班的排面啊!”
  “说起来,就你俩一直不来参加同学会。”高中同组的男同学搂着姜焃,“是不是瞧不起老同学?”话是这么说,却是玩笑的语气,姜焃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无奈笑道:“我这不是刚回来么。”姜焃离开多年,头一年年底才正式搬回首都。
  男同学又说:“季浔也是才回来没两年?你俩可真行,大学一起上,走也一起走,回也一起回,哥俩好就把我们给忘啦!”
  姜焃忙笑道:“那我可真是太冤枉了!这些年没怎么见面,线上我可没断过和你们的联系啊。”他很想说,比起你们,他和季浔才是多年没有任何联系与交集,只是这话说出来恐怕没人信,但姜焃实在不想让人再把季浔和自己扯一起了。
  好在老同学的话题多得没边,桌上不过三两句又开始聊其他事,姜焃静静地听着,直到班长燕尔重新拉开包厢门:“同志们!看看是谁来了!”
  姜焃侧对着包厢门,一时竟然不敢转头去看门口的人。
  包厢里立刻又掀起一阵哄闹,大家纷纷调侃:“不愧是季总,主角总是最后出场!”
  “好久不见啊季浔!怎么还是这么帅!”
  “就是,瞧这脸,这身材,可让我们这些男同学怎么活呀!”
  姜焃坐着没动,只听到左侧传来低沉的男声:“抱歉抱歉,是我来晚了。”
  身边的同学都站起来迎人,姜焃被迫跟着起身,转头的刹那他就和季浔对视了,他没有挪开视线,自觉眼神平静。倒是季浔,无声无息地盯了他好几秒,率先移开了目光。
  鬼使神差的,姜焃忽然想到了袁西峰。
  季浔的外祖母是俄罗斯人,母亲就长得更偏白人一些,季浔遗传了不少,眉毛和瞳孔的眼色都偏淡,鼻梁很高,是很耐看的混血儿模样。袁西峰则是很标志的中国人长相,眉毛浓郁,五官周正,再加上二十出头时入伍参军,姜焃一度认为他非常适合演电视里的军警角色。
  时隔多年不见,季浔曾经的样子在姜焃脑海里早已模糊,如今再见旧人,姜焃没忍住在心里把他和袁西峰做了个对比,得出他更喜欢袁西峰长相的结论,又唾弃自己的肤浅,拿前任和现任作比较是十分无聊的行为。
  包间里闹哄哄的,连姜焃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季浔就被推到了自己身边坐着,在高中同学的印象中,他俩还是穿连体裤的好兄弟。姜焃只觉十分尴尬,频频端起杯子喝水,并在心里痛骂张郸八百遍,同时后悔刚才没有答应张郸提出的换位置建议。
  季浔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不偏不倚地飘进姜焃鼻子里,姜焃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装看不见,只等着季浔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好久不见。”
  姜焃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他硬着头皮回季浔:“好久不见。”
  季浔轻笑一声,似乎要继续说些什么,姜焃不敢再给他聊下去的机会,蹭地站起来:“燕尔!你今天都没跟我抱一个!”
  班长燕尔正在隔壁桌和几个女同学抱得缠缠绵绵,闻言立即笑开了花:“我来了!大家看到的,是焃儿主动求抱的啊!”
  姜焃笑道:“能和燕尔大美女抱一个是我的福气啊!”
  “好哇,油嘴滑舌!”
  最终还是坐了回去,姜焃只当身边是个普通的老同学,没什么特别多的话要聊,一个劲地和桌上其他人追忆往昔。
  举杯时季浔端起了一杯果汁,燕尔眼尖:“季浔,老同学聚会,不醉上一醉,可不够意思啊。”
  季浔含笑道:“饶了我吧,晚上还有个和甲方爸爸的会,一身酒气过去不合适。”
  燕尔:“唉,好吧,季总是真的忙,今儿的聚会都是他忙里偷闲抽出来的时间,咱要不要原谅他?”
  “原谅了原谅了!”同学们纷纷起哄,“季总也当乙方啊,那我心理平衡了。”
  “人家季浔那是回家继承家业,当乙方也比打工狗甲方强啊!”
  “我们以后还得靠季总罩着才行!”
  季浔笑着摆手:“你们别把我架火上烤了,刚回来不久,以后有的是需要各位帮忙的地方,我可不会客气。”
  姜焃高中前两年上的是私立学校的国际班,毕业后同学大多出国,如今也在各自的领域混得风生水起,相互织成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姜焃前几年不来参加同学聚会,不仅是因为他一直在其他城市,更是因为那些年他自觉人生狼狈,不愿让老同学看见自己落魄的样子。
  酒过三巡,包间里已经混乱一片,有人在沙发上抱着哭,有人在最里面划拳拼酒,张郸不知什么时候溜到姜焃这一桌,和燕尔勾肩搭背,鬼哭狼嚎。
  姜焃打了个酒嗝,起身把张郸勒到怀里:“走,一起放水。”
  燕尔无语道:“你俩是小学生吗?上卫生间还要结伴。”
  张郸朝她比了个手势:“我是他监护人。”
  姜焃勒着张郸的脖子给了他一拳:“去你大爷的。”
  一出门,张郸就八卦起来:“怎么怎么,要跟我说什么?”
  姜焃:“说什么?我上厕所啊。”
  张郸:“你丫真让我陪你撒尿啊?”他掰开姜焃的手,“幼稚!”
  姜焃死死拽着他胳膊,支支吾吾:“我这不是,怕遇到那谁吗……”
  “什么玩意儿?”张郸没听清,“尿个尿能遇到谁?”
  姜焃磨着牙一脸幽怨:“季浔啊。你不知道吗,聚会后的卫生间,偶遇前任的高概率地点。”
  姜焃做漫画编辑那年,手下的新人作者正在画一本讲破镜重圆虐恋情深的原创连载,前期甜虐程度均衡,热度不错,到中期主角二人十年后再相遇,却有许多读者表示追不动了。
  姜焃指出她的问题,二人十年后再见面的剧情过于平淡,大篇幅都在讲各自现在的工作和事业如何如何,缺少各种“偶遇”造成的戏剧冲突,重圆无从说起。
  那时他举了不少例子,诸如两人相遇后工作要有交集、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加对方出席的聚会、在无人的角落单独见面,嘴上针尖对麦芒地阴阳怪气、但心里却仍然在乎彼此,意外解开十年前的误会等等……姜焃还记得自己跟作者说:“越狗血越酸爽,狗血从来不是问题,只要节奏把握适当,人人都爱狗血。”
  而这泼天的狗血轮到姜焃身上时,他却生怕避之不及,一头撞上。毕竟故事是故事,生活是生活,现实中能和平分手的情侣寥寥,谁不是恨前任恨得想在对方葬礼上蹦迪。姜焃嘛,倒是不恨季浔,自觉也没资格恨,反倒是心怀歉疚。
  时过境迁,那些爱恨情仇、痛彻心扉,都随着年少时的意气风发一起远去,谁也说不清是非对错。姜焃认为,对他们而言,最好的结果就是不见。
  姜焃内心小九九一堆,张郸却听得捧腹大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刚他好像还在屋里吧……他在吗?”说着说着,张郸自己都迟疑了,姜焃顿住脚步:“你别乌鸦嘴啊。”
  张郸:“我去,我可太冤了,是你先这么想的,再说了,咱俩小时候穿一个裤头也没一道儿上过厕所啊……”
  姜焃被张郸的聒噪吵得心烦,俩人一路走一路拌嘴:“张小蛋,你这碎嘴子能停下吗?”
  张郸:“我去,你丫每回说不过我就喊我小名,忒不要脸了……”
  这家餐厅的卫生间装潢干净,进门是巨大的玻璃镜,顶上广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姜焃拐进去,没见着有外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今晚他喝了不少,好在燕尔挑的酒度数不高,没有特别难受的感觉,放完水张郸的嘴还没停下来:“其实我觉得,你根本不用避着他,你又不欠他什么。那会儿你多遭罪啊,哥们儿想想都心疼。”
  姜焃在水池边洗了把脸,打断张郸:“别念了别念了,师傅念得我头痛。”
  话音刚落,裤袋里铃声响了,姜焃掏出手机,是袁西峰。
  姜焃吐出一口酒气接了电话,那头袁西峰不知道说了什么,姜焃的眉目都不自觉柔和下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雀跃:“那我吃完直接打车过来找你。”
  挂了电话,张郸问:“你们家老袁?”
  “嗯。”姜焃把手机重新放回兜里,“走吧,看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快散了吧。”
  张郸撞撞他肩膀,搂着人往外:“你现在也算苦尽甘来吧。”
  姜焃:“话也别说太绝对……”
  俩人回了包间,四下看了看,还真没见着季浔人,张郸吓得酒都醒了一半:“刚他难道真在厕所隔间偷听咱说话?我没骂他吧?”
  姜焃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张郸在那儿嘚吧嘚念得他头昏脑涨,这人一喝酒就变话痨,姜焃是真后悔带他一起去放水。
  张郸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一堆什么,转头跑去找燕尔:“班长班长,季浔呢?”
  燕尔也喝得醉醺醺的,看见张郸跑过来,直接把自己挂在张郸脖子上,笑嘻嘻地:“不知道啊,你找他干嘛?”
  姜焃回到原位,给自己猛灌了两杯苦荞茶,右边的男同学已经喝倒在桌边呼呼大睡,姜焃看了眼时间,感觉可以找理由撤了。
  季浔就是这时坐回他身侧的,在姜焃点开微信看袁西峰发给他的照片时,季浔的声音猛地在耳后响起,如果姜焃是只猫,此时早该浑身炸毛跳得老高了。
  季浔开口说:“你一会儿怎么走?”
  姜焃赶紧把嘴里的茶水咽下去,以免呛到自己:“打车。”
  季浔又说:“我没喝酒,呆会儿坐我车走吧。”
  姜焃疯狂摇头:“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季浔眼中含笑:“你跟我客气什么。”
  就因为是你我才客气啊!咱俩这什么关系?要是让袁西峰知道自己坐了前任的车去找他,怕是醋缸子都要翻天了。
  姜焃正绞尽脑汁想怎么回季浔才显得礼貌,燕尔咋咋呼呼地过来拯救了他:“季浔!季浔!你刚去哪啦?怎么找不到你。”
  她说话时还没放开张郸,把人一道拉了过来,季浔笑着说:“去前台结账了,难得一聚,我又是晚到又是不喝酒,扫了大家的兴,当是赔礼。”
  燕尔拍桌道:“那怎么行!不行!”
  她站得摇摇晃晃,张郸赶紧在背后扶住她:“哎呦我的大班长哎,你悠着点儿。”
  包间里醉鬼一大片,人到三十,其中有家有室的也不少,同学会点到即止,也不续摊了。该回去奶孩子的,找对象的也都要准备撤。没喝酒的女同志连着季浔前后张罗着叫车、找代驾送人,姜焃跟张郸打了声招呼,自己站路边打车去了,等季浔这边忙完一抬头,已经不见了他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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