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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拒绝我(近代现代)——游客鱼某人

时间:2024-01-08 19:46:44  作者:游客鱼某人
  “嗯。”郭寻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我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哭就哭。”
  “那是因为我真的很难过。”陆承川理直气壮地说。郭寻叹了一声,准备将手里的手绢扔掉,动作到一半,手绢被陆承川捏住了。
  郭寻用眼神问陆承川这是什么意思,陆承川开口时声音很小:“你要把它扔掉吗?”
  郭寻沉默着点头,手上用了些力,陆承川干脆将郭寻的整只手掌都握在了手中,手心比郭寻的要烫一些:“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难道我应该将沾着眼泪的手绢保留下来好好珍藏?”
  陆承川像是没有听懂郭寻话里的反问似的,水灵灵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期盼:“可以吗?”
  郭寻幽幽地叹了口气,脸色也变得严肃了不少:“承川,你既然不想我把你当成小孩子看,你就别总是做幼稚的事。”
  “一定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吗?你是不是还在生我刚才咬你的气?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郭寻彻底服了陆承川了,他也意识到跟陆承川沟通,一定要用哄小朋友的方式。他动了动被陆承川握在手心的手:“没有。如果你实在喜欢手绢,这张扔了,我另外给你买一张新的,行吗?”
  陆承川的眼睛亮了一些:“算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没错。”
  “会用礼盒包装起来吗?”
  “当然。”郭寻非常爽快地点头,看着陆承川脸上欣喜的表情,他再次找到了那种,跟陆承川相处时才有的趣味感和轻松感。
  “那,礼盒上会有你亲手写的贺卡吗?”
  郭寻轻笑一声:“你喜欢的话,我就给你写一张。”
  “上面要带上你和我的名字。”
  “好,现在你可以放开了吗?我手心要出汗了。”
  陆承川乖乖放手,看着郭寻将手绢扔掉的动作也没有再表现出失落。他看郭寻开水洗手,自己也低下头用冷水洗了把脸。
  抬头之后,水珠顺着陆承川的脸颊向下滚落,最终消失在他的衣领之下。看见这一幕的郭寻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他很快别开眼:“洗好了吗?我们出去吧。”
  陆承川伸手揩去脸上残余的水珠,“走吧,寻哥哥。”
  “......下次叫我寻哥就可以了。”
  “为什么?是因为我又让你觉得幼稚了吗?”
  “......算了,我们走吧。”郭寻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陆承川翘着唇角,“知道了,寻哥哥。”
  两人并肩重新回到了婚礼现场,陆承川跟个跟屁虫似的一直跟在郭寻的身边,连座位都选在了郭寻右手边的空位上。
  郭寻的左边刚好是之前跟郭寻打过交道的一个商人,郭寻刚刚坐下,这人就主动跟郭寻打招呼:“郭总,来参加小薛总的婚礼?”
  郭寻轻轻颔首:“汪哥,好久不见。”
  “哟——我这样的小角色,可担不起郭总一声哥!”汪明远的脸上挤着一个极尽虚伪的笑容。
  郭寻也笑,笑意不达眼底:“汪哥说笑了,您比我大了整整一轮,又是我的前辈,不叫哥不合适。”
  “光长年纪有什么用呢?我学不来郭总这么有前瞻性的战略眼光,跟白活一轮有什么区别!”汪明远这话意有所指,脸上虽然挂着笑,说话的语气却多少带着点嘲弄的意思——
  谁都知道今天这场婚礼的主角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主角薛恨曾经是万寻的小头目之一。
  大半年前,郭寻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门道,成功把万寻塞进一个摇钱树项目里不说,还亲手将薛恨送到了贺钦的手里。大半年后,这两人甚至不顾世俗的眼光,在今天大张旗鼓地摆酒设宴,连请帖都印得有模有样。
  贺家势大,贺三少这个人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被贺钦宝贝着的薛恨估计也听不得什么风言风语。
  当年没有吃上科技园这块肥肉的其他人,干脆将恶意的目光都放在了郭寻的身上——薛恨和万寻能有今天,不全是拜这位郭老板所赐吗?
  汪明远并不是第一个冷嘲热讽的人,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郭寻比谁都知道万寻和荣钦之间的合作来得多不坦荡,午夜梦回时,他曾经反思过:也许从他松口将薛恨送到荣钦开始,他这辈子都没有再和贺钦争的资格。
  郭寻也为此问过自己后不后悔,答案却是否定的:
  就算他把薛恨留在身边,薛恨对自己也只会是友情加上恩情,这跟有没有贺钦在无关。郭寻好歹一表人才,也称得上年轻有为,这些年来追求者不是没有,郭寻比谁都知道,爱情是一件不讲道理的事。
  所以郭寻不会后悔当初答应贺钦,就算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照样会做出这个决定。
  郭寻会慢慢适应这些恶意揣度与针对,因为他确实在这件事情上不够体面。
  不过都是为了利益,谁又比谁手段干净到哪里?这些人对郭寻与其说是嘲讽,不如说是嫉妒——嫉妒能被贺钦喜欢上的人刚好在郭寻创办的公司里,嫉妒郭寻当初稳赚不赔的决定,嫉妒万寻刚好可以满足荣钦的需求。
  只要看透了这些目光的本质,郭寻对着敌意也能云淡风轻,也能面不改色。
  而现在,在郭寻准备四两拨千斤地应付回去时,坐在他身边的陆承川却冷不丁开口了:“所以你也想叫郭寻哥哥吗?”
  陆承川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脸上也是不赞同的表情——他仿佛没有听懂汪明远的深意,只是顺着汪明远的话表达了疑惑。
  汪明远猫着眼扫视陆承川,确认这张俊脸非常陌生,应该不是燕市的豪门子弟,再加上他又一直跟在郭寻的身边,以至于汪明远最后将他定义为了郭寻的哪个远房表弟,现在想为郭寻说话的远房表弟。
  “你是郭总的表弟吗?”
  陆承川像是没有听见汪明远的话:“其实我也觉得郭寻叫你哥哥不合适——”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你看上去比郭寻大了二十岁不止,我觉得郭寻叫你一声叔叔才算尊重。”
  “你——”汪明远哽了哽,话还没有说出来,陆承川就又补充:
  “还有,你刚才说光长年纪没什么用,我觉得你说得不对——”陆承川侧头直直地看着汪明远,眼眸里没什么特别深意,但就是这轻飘飘的眼神,让人感觉到了完全不被放在眼里的轻蔑感。
  “至少,它让你的脑袋比别人的更光更亮了。”
  陆承川的话才说完,汪明远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郭寻低头,将手圈在唇边憋笑,周围听见这些对话的人也忍不住低笑。
  意识到自己被嘲笑了的汪明远气得瞪大了眼:“哪儿来的毛头小子,会不会好好说话?”
  毛头小子一脸无辜:“我说错了吗,叔叔?”
  “郭总,你这个当哥哥的就是这么教弟弟的吗?”
  郭寻压下心里的暗爽与笑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汪哥,你高看我了。我没有教育他的资格,不过能够教育他的人今天也来了现场,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找找看。”
  “?”汪明远敏锐地察觉到了点不对劲的意思,“他是谁?”
  郭寻侧头跟陆承川对视一眼,像是在征求陆承川的意见。陆承川对着郭寻甜甜一笑:“我就是郭寻哥哥的弟弟。”
  还是郭寻好意给出答案:“汪哥,他姓陆,平市那边的那个陆。”
  汪明远的表情顿时就像生吞了半只苍蝇。他扯着嘴角逼自己挤出一个勉强算不上难看的笑容,对陆承川说:“原来是远道而来的陆少,幸会幸会。”
  陆承川轻轻摇了摇头,“叔叔,你别和郭寻说话了,我不想听。”
  汪明远:“......”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对婚礼产生任何影响。
  婚礼仪式开始,郭寻看见贺钦和薛恨手牵着手,从红色长毯的起点走到终点的讲台处;看见他们在路途中对视,彼此的眼里都是幸福满足的笑意;看见他们走到讲台上对着神父宣誓。
  看见薛恨带着哭腔对贺钦说“我永远爱你”,看见他们在所有人的掌声祝福中拥吻。
  饶是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郭寻现在仍然觉得有些心神恍惚——到底是让自己心动了那么久那么久的人,要放下从来都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的双手在半空中机械地拍打着,是在为薛恨和贺钦祝福,也是在劝解自己,劝自己早点放下这些遗憾,劝自己永远拿薛恨当可爱的学弟和伙伴。
  “寻哥哥,寻哥哥?”耳边不停响起的声音配合着在眼前晃了又晃的手,终于让郭寻从愣怔中惊醒过来,回神的那一刹,郭寻对上了陆承川带着担忧的视线:“寻哥哥,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郭寻的嘴唇动着,说话的嗓音却有些涩。
  “你在骗我。”陆承川毫不留情地拆穿,“你刚才在看薛恨哥,而且你看上去很难过,为什么?”
  “......”郭寻清了清嗓子辩解:“薛恨是我的宝贝学弟,他现在结婚了,我不该感慨一下吗?”
  “我呢?我也是寻哥哥的宝贝吗?”
  思绪纷乱的郭寻决定暂时不跟陆承川较真:“你说是就是。”
  “那你叫我一声宝贝可以吗?”
  “......”郭寻忍无可忍,伸出手揉了揉陆承川柔软的头发,“安静一会儿,承川。”
  “又拒绝我。不过如果你再摸摸我的话,我可以原谅你。”
  郭寻原本的失落心绪完全被陆承川打乱了,他又揉揉陆承川的脑袋,揉完后又习惯性地挪到了陆承川的脖子上,轻轻捏了捏陆承川后颈上软软的皮肤:“现在可以听话了吗?”
  陆承川又痒又舒服地缩了缩脖子:“好痒。”
  “嘘——”郭寻放开了手。
  陆承川笑眯了眼。
  ......
 
 
第11章 “你会不会舍不得”
  婚礼进行到了晚餐阶段。
  陆承川愣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郭寻的视线,现在两人并肩坐在了餐桌前,郭寻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确定不去找陆董吗?”
  陆承川摇头:“不用,我如果去他的身边,就要跟一堆叔叔爷爷辈的人一起吃饭了。”
  陆承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就陆兴邦这一款父亲,应该不会勉强陆承川去应对一些不必要的场合。
  “那你们准备在燕市玩几天?”
  “今晚就要回去了。”
  郭寻一顿,“这么赶?”
  陆承川定定看了郭寻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沮丧:“你忘了吗?上周我告诉你,我明天有比赛的。”
  “那你赛前不该保证有充足的睡眠吗?这么来回奔波,会影响明天的状态吧?”
  陆承川轻哼一声:“要不寻哥哥猜猜,我为什么偏要在这个紧要关头,坐好几个小时的飞机跑来燕市?”
  “......”郭寻看着陆承川饱含怨怼与讨巧的神色,心里有了一个让他心软又无奈的猜测:“你不会是想说,你就是为了来燕市找我吧?”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陆承川反问。
  “万一我没有参加这场婚宴呢?”
  “可你刚刚才说,薛恨哥是你的宝贝学弟,他的婚礼,你怎么可能不出席?”
  “......”郭寻哽了又哽,也更深一步地意识到:陆承川虽然纯粹又直白,但这并不代表陆承川蠢,相反,陆承川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他的聪明隐藏在他坦然率性的性格之下,不刻意也不卖弄,非常讨人喜欢。
  郭寻又想摸摸聪明陆少爷的头发了,但这种动作确实不太合适在公众场合下频繁做——尤其今天还是两个男人的婚礼。
  于是郭寻只能按捺下自己的想法,向着陆承川勾起唇角笑:“你说得对,我不可能不出席小恨的婚礼。”
  陆承川也笑,笑完将话题引导到他感兴趣的地方:“所以你会心疼我吗?心疼我大老远地赶过来,见你一面之后又要回去,明天还要参加比赛。”
  郭寻坦诚地点头:“当然会心疼,但比起心疼,我更觉得愧疚。”
  “那你要跟我一起回平市吗?去看我的比赛。”
  “......”郭寻无奈地伸手抚了抚额头:“原来在这里等我......”
  陆承川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郭寻,郭寻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安排,发现根本没有办法折腾出太多的时间来。
  “抱歉承川,我明天确实没办法去现场观赛。”
  郭寻的话才说完,陆承川浑身就弥漫出了失落的气息:“好吧——”
  郭寻的手指颤了颤,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陆承川的发尾:“比赛有转播或者回放吗?”
  “有。”陆承川闷闷地说着,脑袋却向后探了探,像是为了贴郭寻的手指更近一些,“但我还是很想你能来。”
  “以后会有机会的。”郭寻低声说,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陆承川听。
  晚宴正式开吃,酒店的服务人员排着长队将各种各样的菜品盛到了餐桌上,婚礼的主人也带着伴郎一桌一桌地开始敬酒。
  陆承川的陪伴驱散了原本笼罩在郭寻心里的厚重阴霾,甚至在贺钦牵着薛恨的手将酒敬到郭寻面前时,郭寻的心情也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他举起盛满酒的酒杯转身跟这对新人碰了碰杯子,淡笑着说:“小恨,贺钦,祝福你们。”
  贺三少的阎罗脸上难得多了点很浅很浅的笑意:“谢谢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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