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帐篷外边,露出的少年的衣角,以及隐隐约约的身影,阮糖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路途中,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孩。”
“小孩?”
简导抬了抬自己的眼镜框,寻思着,自己的片场里,没有招什么小孩的角色,只有一位年龄比较小的少年而已。
难道是他?
简导不确定,又和阮糖聊了聊,后续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所有的工作人员以及演员,都在准备。
“电脑设备,没有问题!”
“摄像机,没有问题!”
“检查道具,也没有问题!”
“一切准备就绪,action!开始拍摄!”
此时的天上人间,是京城最大的娱乐场所,也是阔少爷富豪的享乐之地。
灯光晦暗不明,旖旎的光,洒在人们的脸上。
偌大包厢的舞台上,翘臀宽肩的男模。
在舞台上热舞,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着,晶莹的汗水,沿着肌肉分明的弧度,往下流,流入隐秘之处。
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在耳边。
眉眼俊朗的斐然,慵懒地往后靠,微微皱眉,被酒气熏染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
第二百零四章 会所敬酒,被人缠上
旁边的小弟都看直了眼。
察觉到的斐然,勾了勾唇,漫不经心地取了一杯红酒杯。
修长如玉的指腹,轻轻拿捏住了高脚杯的细脚。
走到那位小弟面前,微微摇晃了杯中的红酒,勾了勾唇,原本清冷的容颜,变得艳丽至极。
挑眉看向那位小弟,“我好看么?”
“好…好看……”
艳丽的容颜,在眼前放大,那位小弟咽了咽口水。
“哦~”斐然漫不经心地勾唇。
可下一秒,盛放红酒的半球形高脚杯,狠狠地砸在那位小弟的头上。
“砰——”
玻璃四溅,猩红的液体夹着鲜血,顺着脑袋流下来。
“疼…”
小弟捂着自己的脑袋,脸色发白,甚至有些玻璃碎片,扎进了脑袋里。
疼得痉挛,血液喷涌而出。
一时之间,音乐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没敢说话。
斐然伸出黑色昂贵的皮靴,踩在那位小弟的手背上。
渐渐用力,一点点碾压。
原本那位小弟脸色惨白,咬着牙,极力的忍受,可渐渐的,越来越疼,趴在冰冷的地面上。
甚至能感觉骨头被踩碎的声音,嘎吱嘎吱的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包厢。
“啊啊啊!!!——”
听得人头皮发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生怕会连累到自己。
旁边的江舒也脸色发白,生理上,他不适应那些血腥的场面。
可眼前的斐然,可是京城上一手遮天的太子爷,斐氏集团的总裁,长相艳丽撩人,脾气阴沉不定。
喜欢各种玩,笑得最艳丽、漫不经心时,也是最想整人的时候。
可在这里,闹出人命的话,他也脱不了关系。
走上前了几步,示意旁边的人,把这位血流糊了一脑的小弟,拖出去。
带着谄媚的笑容,走到斐然的跟前。
“斐总,听说,会所来了一批鲜嫩的服务员,都是大学生,而且长得又好看,我们要不要去,招他们过来。”
“大学生,还长得好看,那我倒是好奇了。”
斐然站起身来。
江舒连忙递给斐然,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白色手帕。
斐然随意地擦了擦手心和手背,眼尾轻撩,看着他,“还不去?”
一股寒凉,从脚底直升脑门,江舒连忙弯着腰点头,回应,“我…我这就去……”
疾步朝外面走去,没过十分钟。
长相清秀纯情的大学生服务员,鱼贯而入。
他们站成了一排,身高大约都在一米七左右,穿着黑白色的小西装马甲。
斐然从他们的长相身形,一一扫视而过,可突然停在最右边的那位身高一米八的人身上。
他长得很瘦,腰肢劲瘦,但往上,隐隐能看到肌肉分明的弧度,以及那性感的喉结。
肤色极白,清冷又淡漠的五官,浅褐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起伏波澜,只有平静,如同死水。
“过来。”
斐然眼里闪过潋滟的光,他突然很想看到眼前的人,破碎痛苦的样子,那一定会有趣,勾了勾唇。
慕斯礼浅褐色的双眸里,闪过痛苦和挣扎,攥紧了拳头,指节用力到发白。
他太清楚这些上位人了,肆意地取笑、玩弄,只为寻求欢乐刺激。
可想到家中患了早期癌症的父亲,医生说,需要趁早治疗,才能有一线生机,和他那日渐苍老的母亲,愁苦的面容。
心脏仿佛被一块大石头,狠狠地压住,钝钝的疼,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里的工资一天都很高很高,高得可以支付父亲几日的治疗费。
脊梁微弯,走上前。
被被斐然猛然拽下领带,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挨着鼻尖。
灼热的气息,相互交缠,氛围变得暧昧起来。
“你叫什么?”斐然勾唇。
颈项被领带勒住的感觉,并不好受,“慕…慕斯礼……”
“声音好听,人也长得好看~”
斐然曲起修长的指节,点了点精致的眉眼,在缓缓往下,高挺的琼鼻,轻点绯红的唇边。
动作暧昧,挑逗至极。
可在他眼里,却是恶心肮脏至极。
猛的甩开斐然的手,连连后退几步。
表情十分厌恶,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
旁边的江舒指着慕斯礼,大骂道。
“踏马的,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你面前站的人是谁么?多少人高不可攀的京圈太子爷,斐总!”
斐然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别人仗着自己的名义,大放厥词。
抬眸看了江舒一眼,江舒立马噤了声。
斐然站起身来,看向慕斯礼。
这人的容貌,完全长在他心上。
可就是不听话,该怎么办呢。
斐然走到慕斯礼的旁边,缓缓俯身,嫣红的唇瓣,几乎擦过他的耳垂,低哑勾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以后乖乖跟我,等我腻了倦了,什么好处都可以得到,要是不听话,那下场……”
漫不经心地勾唇,却听到慕斯礼一字一顿,声音似含了冰刃,“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话不要说得太满~”
斐然勾唇,指节夹着自己的名片,轻轻地放进了他的口袋里,慵懒地擦肩而过。
低沉轻笑的声音,渐渐飘散在沉闷的空气中。
慕斯礼攥紧了拳头,强忍着,将这人打成猪头的冲动。
两个小时后,慕斯礼终于结束了会所服务员的兼职,拿到了日结的几千工资。
走出会所,他加快了步伐。
周围的行人,很少很少,只有三四位的家人,在慢慢散步。
三四岁的小屁孩,坐在父亲的肩膀上,笑得乱颤,稚嫩的笑声,回荡在整条街道里。
慕斯礼微微攥紧了手指,加快了步伐。
可突然,一道急促的铃声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一道苍老又含着哀伤的母亲声音传来。
“阿礼,你父亲的病情又加重了,要做化疗,各种检查事项,费用很高很高……”
几乎带着哽咽、掩面而泣的声音传来。
“你还年轻,我们不想拖累你,这病…咱就不治了……”
十分压抑到窒息的声音传来。
慕斯礼攥紧了手机,连忙手机转账,打钱过去,声音都带着自己没有察觉的颤抖。
“母亲…我有钱的…我有钱的……”
第二百零五章 路过广场,从嘲讽到鼓励
“卡!!很好过了!!!”
随着简导的声音响起,旁边的工作人员都赞赏看着沈奕辰饰演的慕斯礼。
沈奕辰垂下眼眸,再次抬眼时,勾了勾唇,漫不经心地笑着。
和刚才饰演的慕斯礼形成极大的反差,而饰演斐然的却是一位清冷的青年,溪沿,可能是没有资源,也没有家世,公司的追捧,一直不温不火。
但是演技在线,对情绪的掌控度,十分饱满。
明明两个人看着,沈奕辰更适合演斐然,肆意张扬,而溪沿更适合演慕斯礼,清冷沉稳。
可他们两人看中的角色,却是和自己的性格,相反着来的。
本来他还有些头疼,但是两人的演技都在线,他也不会说什么。
带着阮糖到了两人的面前,简导看向沈奕辰,又看了看相视而笑的阮糖,打趣道。
“看来,你们是老熟人了,想必我也不用介绍了。”
阮糖无奈地笑了笑。
简导转头看向旁边站的清冷淡漠的溪沿,笑着,主动介绍了起来。
“这位是娱乐圈的溪沿,会书法,会弹琴,也会各种古典的音乐,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可是,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有时候,有才华,却不一定会大火,人际、资源、公司、靠山等。
讲究很多,可也有无数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大部分为了钱,能坚守自己的初心的人,真的很少很少。
不过这些话,他都没有说出口,点到即止即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前辈,那你真的好厉害。”
阮糖毫不吝啬的夸赞,他感觉自己看向溪沿的眼睛,都在发光。
他真的,很崇拜很崇拜,那些有各种才华优秀的前辈。
特别是和优秀的人,相处后,就会不由自主地吸引,然后自己也会变得越来越好。
溪沿淡淡地点头,然后就擦肩而过了。
阮糖都愣在了原地:“???”
这…这就走了……
沈奕辰走近,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唉,不用理他,他就是那种冰块的性格,冷冰冰的。”
声音顿了顿,又继续道:“我知道,最近城南开了一家特别好吃的火锅店,要不要我们去尝尝。”
似乎想到那诱人的气味时,沈奕辰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阮糖甚至能听到沈奕辰咽口水的声音。
他想到了,大狗狗,正在眼巴巴地看着美食的场景,不由笑了笑。
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眼睛都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儿。
“你是不是在笑我?”沈奕辰警惕地看着他。
阮糖摇了摇头,憋着笑意出声,“没…没有……”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阮糖都没发现到,可在旁边的人,特别是藏在角落里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拿出手机,关掉闪光灯,选好角度,连着拍了几张照片。
都是不同的角度,特别是看上去,暧昧至极的角度。
粗糙的手指伸出来,压低了帽沿,又找了几个角度,拍了几张。
甚至还有几张照片,从侧面看,几乎是要接吻的姿势。
满意地看了看,将手机,放进自己的裤兜里,伸手,又压了压帽沿,疾步离开。
却因为低的帽沿,挡住了视线,再加上走路太快。
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位清秀少年的肩膀,狠狠地撞击,让少年差点摔倒。
霎那间,疼痛从肩膀上的骨头传来,怀里的剧本和其他资料,也洒了下来。
本来下午拦错人的他,心情就不好。
再加上这次不顺心,差点摔倒的事情,就像一下子,就成为了导火线,点燃了火药桶。
“你踏马的,走路不看路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连忙道歉,裹紧了自己身上的黑衣,头都没抬一下,只隐隐约约可见露出的手臂,有着丑陋的伤痕,匆匆忙忙走了。
清秀的少年更气了,本想追上去,可还是自己的剧本以及剧组的相关资料比较重要,他边骂边弯腰*捡了起来。
一件小插曲过去了,天色渐晚。
工作人员也陆陆续续的打车回家,阮糖委婉拒绝了沈奕辰的邀请,走在行人道上。
天气越来越冷,在大树枝头上,摇摇欲坠的枯萎叶子,随风一吹,飘飘落了下来。
枯萎的叶尖,微微翘了起来,飘落到行人道上,又掠过肮脏的路缝,最后被卷到阴暗潮湿的绿植角落里。
阮糖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凝白如玉的脸上,被吹得泛红。
“哈欠……”
喉咙上泛起一阵痒意,不由自主地咳嗽,伸手揉了揉鼻尖,阮糖加快了步伐。
旁边的行人,匆匆而过。
而向南的广场上,都是人间烟火气。
炒饭、烧烤、臭豆腐、糖葫芦、鸡翅包饭等做各种小吃的人都在摆摊,风一吹起,诱人的香味,就阵阵传来。
勾得阮糖肚子里的馋虫,都要爬起来了。
鼻尖微动,阮糖转移了方向。湳瘋
越走越近,却看到几个小朋友,都围在一起,笑得直不起腰来。
而小孩的中间,显然是一位七八岁的小少年。
小少年长得很瘦很瘦,走上台阶时。
两条腿就像是软了的面条,在不断的打颤,不由让人担心,下一秒就会重重地摔倒。
幸好旁边还有一位中年妇女,小心翼翼地看着,在旁边守护,而他们后面,还放着小少年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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