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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我转身往里走，等走到客厅才发现殷九霄没跟上来，我折回去，与他在走廊两头隔空对望，最终还是他走了过来。
“绵绵。”他叫我，低头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还有话要对我说，这让我感到很紧张，可听到他说以前的事都不重要的时候我抬起头来。
“以前的事都不重要，你的事或是我的事，你不需要对我坦白，老实说我确实不在意。如果你答应和我交往看看，我们就只看以后好不好。”
“以前的事都不重要……”我喃喃地念着。
殷九霄把我搂进怀里，口气终于轻快了些：“对，如果我们在一起，我可以保证只有你一个。”
“只有我一个……”我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殷九霄的话，只因这样的话对我实在是有太大的诱惑力。我当然知道自己不是最喜欢他也不是只喜欢他，甚至都不知道算不算喜欢，可我动摇了。
我其实曾经偷偷想过谈一场真正的恋爱，和像殷九霄这样年轻单身自由的男孩，我们可以一起做许多事，有共同的朋友，分开一天都会彼此想念，最重要的是我们只属于彼此。
这样的幸福我真的可以拥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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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十九
这事过去一星期还在我脑子里萦绕，我承认我很心动，这期间殷九霄没联系过我，倒是殷列星打过两次电话，都被我用金主在家这个理由给拒了。
我认真思考了这其中的可能性，想来想去都绕不开洪弈，他现在事业家庭双丰收，我不确定他是否还会不计代价地困住我。
考虑一番过后，我查了下银行卡余额，最后挑了个中午给洪弈打电话。
他不到一小时就回来了，我在阳台上看到他开的自己的车，这辆车已经好多年了，曾经载着我去过很多地方。
回忆一旦冒头，我马上告诉自己不可以后悔，殷九霄不是根本的原因，他最多只是一个助力，一剂强心针，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或早或晚而已。
洪弈很了解我，回家第一句话就问我又要作哪门子妖，我说你明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洪弈走过来，我躲开往后退，他气笑了，说：“你这是怕我吗？”
“我不该怕你吗？”我反问。
看他说不出话的样子，我想他还是心中有数的，他难得说了句软话，问：“是不是上次把你弄疼了？”
又说：“你不要总气我。”
我问他要把我绑在身边绑多久，他自嘲地笑了，说他养了我十年，怎么我也得陪够他十年。
我冷笑道：“你只纯粹地养了我五年，而我已经还完了。”
洪弈握紧了拳头，我想如果挨一拳就能换来自由又有什么关系，我仰起头倔强地闭上眼睛。然而等来的只是唇上微热，洪弈叹了一声，道：“你怎么能这么算账。”
这不是你先算的？
我不与他做口舌之争，本来我也没料想会非常顺利，于是转变政策：“你舍不得我干吗不离婚，我受不了你有老婆。”
“就这个？”洪弈的脸色变得非常冷。
“我们……”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这话我想了想不太准确于是及时打住，坚定地说，“就是这个。”
我说这句话时别开了脸，我怕扛不住洪弈洞若观火的目光。
“是吗？”我听到他冷若冰霜的声音，“你不是早就不在意这个了。”
我愕然转过头，被他掐住下半张脸：“你都不在意我，会在意我老婆？说，你是被谁搞了才闹这么一出？”
“没有。”我说得斩钉截铁。
洪弈不信，或许他在看到我腰上的青印时就开始怀疑，对于危机他有种天生的警觉。
洪弈没时间也耐心在这里跟我废话，他知道我逃不了，我还要上学，本来就没什么特长，如果连学历都没有以后更是离不开他。
“别整天憋着在家钻牛角尖，给你的钱不够你出去玩一趟吗？怎么从来不见你花钱。”他这次连转账都懒得，直接甩了一张卡在鞋柜上，“放假约同学出去玩几天，不行我叫小叶陪你。”
我咬着牙根，知道今天是没戏了，也不再坚持，他临走前亲我我也没躲，然后从中午一直睡到第二天。
后来我告诉殷九霄我考虑的结果是愿意，但我没办法脱身。
殷九霄听了我的话叼着香烟默默吸了好几口，问：“你家里不是没有人？”
我说：“他很少来。”
殷九霄眯了咪眼睛，牵出点笑容：“这不是占着……”
我锤了他一拳：“你敢说。”
“不敢。”他捉住我的手，表情欠欠的。
我想抽回手，他没放，问：“他是做什么的？”
我无意搬救兵去对付洪弈，况且……
我瞄了眼殷九霄，摇摇头：“你管好自己吧。”
他很聪敏，立刻从我的眼神里意会了某种蔑视，年轻的男孩子受不了这个，他也不例外。
他把我紧紧箍在怀里，密密匝匝地吻得我透不过气，我的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他的嘴唇游移到我身上时突然加重力道。
我微微挣了挣：“别咬，别弄出印子。”
“你说了愿意跟我在一起。”从脖子到胸口，他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痕，我低下头看到身上还留着上次的痕迹，殷九霄故意吸在淡掉的印子上，把它们陆陆续续地盖住了。
“绵绵你不用怕。”他不屑一顾地说：“只要不是我自己玩脱了，谁也动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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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是双胞胎里体弱多病备受关注的那一个，所以他是更随意更任性的那个，其他不剧透了，跟着绵绵的视角看。
第30章 三十
殷九霄说完这句话我就彻底投降了，我的大脑告诉我这时候和别人上床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可我的心我的身体都软了。
绵绵你不用怕，有多少年没人对我说过这句话了，我想我真的是很好骗，但没关系，短暂的安慰也好过从未得到。
殷九霄舔到我肚脐眼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推了推他的肩膀，虽然我们有过一次，但我全无印象，何况肚脐眼有什么好亲的，我把肚子遮了起来。
殷九霄抬头，突然笑了。
“绵绵，你怎么害羞了？”他的手游移上来，擦过胸口停在我的脖子上，“脸红到脖子根了。”
听他这么说我的脸更红了，我自己都能感觉到皮肤上不同寻常的温度，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和我交往，炮友不是一样上床吗？”
殷九霄歪了下头，道：“炮友只上床，管不了他和别人。”
我不解道：“你不是一直说你占有欲不强？”
殷九霄无奈地笑了：“你就直说喜欢霸总好了，合着占有欲不强就活该跟人分享？”
他说话手也没停，绕到我背后一路摸到屁股，我问他为什么会是我，还没说完先哼了一声，他塞进一根指头。
也不知道是他指法特别灵活还是我自己心潮澎湃，下面就像出水一样。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殷九霄托着我，同时一根火热的硬物顶了上来，他一点点往里挤，看我一直盯着他看，凑上来吻在我的嘴角，又柔声说了一遍，“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说着骤然使力把我往下一按，我猝不及防地弹起来，他反应很快地抱住我，不容分说地一插到底。
我叫了一声，就只剩下喘了。殷九霄仰着头，扣住我的头吻我，吞掉了我的呜咽声。他不断叫着我的名字，说：“绵绵，你哪里都那么合我的心意还要问为什么。”
我哪里都不好，不聪明、不坚强、娇气怕事而且自私自利，我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觉得自己这么差劲过，我吸了吸鼻子，可除了叫一声小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做完之后我的两腿都在打颤，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殷九霄点了几样清淡的菜肴，拿了张小矮桌端到床上，我一看那文思豆腐就知道是谁家做的了。这里做淮扬菜的店不多，做的好的就更少，我说出店名，殷九霄很惊讶，我笑说自己可不是全城通，只是正好很喜欢这家的菜。
殷九霄拿勺子喂我，我难为情地吃了一口，坚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也拿了个碗，盘腿坐在床上和我一起吃起来。
他说：“我也很喜欢，看来我们口味很合，能吃到一起去。”
我问：“你们家不是本地的吗？”
他说：“是，但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偏咸偏油的吃不下去，我妈就找了个做淮扬菜的师傅在家专门做给我吃。”
我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有这种待遇的，只不过我的专属大厨是我妈，她做的一手好菜，主要是我爸特别喜欢吃她做的菜，所以我们家的家务她虽然一概不碰，但厨房里的活却从不假手于人。
“你真幸福，吃小灶长大的。”我发自内心地感慨。
殷九霄笑着说：“确实是开小灶，我们家其他人也会挑两筷子尝尝，虽然觉得味道不错，但他们更喜欢重口味的菜式，像星星就一口都不愿意吃。”
我想起殷列星吃饭时风卷残云的速度，没看出他还挑食，吃个汉堡鸡肉卷什么的都贼香。
吃饱饭体力恢复了些，我从床上爬起来，殷九霄问我是不是要去洗澡，我说得回家了。
他立刻沉下脸问：“你不在我家睡？”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的关系和之前有些不同了，可我们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以为……
我找不到其他借口，只好老实说：“我不能在外面过夜。”
殷九霄诧异地问：“你又不是未成年，你爸妈还要查岗？”
我沉默了下告诉他我父母都不在了，他眼神一软，走过来抱住我：“绵绵，对不起。”
随即他猜到另一种可能，大概不忍苛责一脸难过的我，他无奈地说：“你不是说他很少回来，就这么怕他？”
我不愿意承认，说：“只是怕他借题发挥，毕竟他还没同意放掉我。”
“你又不让我帮你。”殷九霄抱怨道。
我想了想说：“我保留让你帮忙的权利。”
殷九霄送我出门，我习惯坐地铁，而且他家门口就是地铁站很方便，他没勉强，帮我把围巾戴好，隔着羊绒面料亲了我一下。
临走前他不经意地问：“星星这两天找你没？”
我愣了下，但我想应该没理解错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所以并没回答他有没有，只说我以后不会再和殷列星约了。
第31章 三十一
临近期末，连着几天我和程子霖都在临时抱佛脚，殷九霄约不到我干脆追到图书馆和我一起写作业。
程子霖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打了个来回，揶揄道：“看不出这位帅哥还是个黏人精啊。”
殷九霄抬起头，揽了下我的肩膀笑眯眯地说：“怎么，黏自己的老婆都不行。”
程子霖没听我说过这回事，登时吃了一惊，看向我说：“你什么时候嫁人了？”
“去你的。”我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转头叫殷九霄别瞎说。
“你不是答应了？”殷九霄趴在我耳边，问完了还幽怨地瞪了我一眼。
“哎哎哎。”程子霖嚷嚷，“公共场所禁止调情哈。”
周围有人看过来，我脸一红，叫他闭嘴。
趁着殷九霄去洗手间的功夫，程子霖问我是不是真的，洪弈知道不，我说知道，谈了但没结果。
程子霖对我竖大拇指：“牛，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纯情的小绵羊有朝一日会脚踩两只船。”
说着他突然顿住，眼珠子咕噜转了转，一看就没想好事，果然他说：“那个双胞胎你搞错过没有？”
我故意问：“搞错什么？”
他啧了声：“就是他弟，你有没有……”
“没有。”我立刻否认。
“小样。”程子霖嘿嘿笑出声，“我还没说什么呢。”
我翻了个白眼：“我还不晓得你。”
程子霖吐了下舌头，写了一晚上作业，他把书合上，说：“问问文静在哪，和她汇合去。”
殷九霄回来，听到他这句话直接叫他不用问了：“她去我姐家带孩子了。”
“她？”程子霖惊道，“假小子能带孩子？”
殷九霄笑：“你以为她只会抽烟喝酒泡吧？”
程子霖把看着手机自言自语：“那找谁玩呢？”
殷九霄说：“你看着吧，我和绵绵要去约会了。”
程子霖一脸愤恨地看向我，我说：“你找你自己老公去。”
出门前我给殷九霄戴上口罩，他不乐意又乖乖低着头。
“刚才你叫程子霖找自己老公去，是不是间接承认我是你老公了？”他突然说道。
“咳咳。”我赶紧给他另一只耳朵挂上口罩，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
“你叫过人老公没？”他又问。
“没有。”
图书馆门口不少进进出出的视线落在我们身上，我快速转移话题：“口罩不要摘，我知道你不冷，就是不想别人一直看你。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我总觉得最近有人跟着我，我说过在这方面我的警惕性很高，但这回这人肯定是个高手，我留心了好几天硬是一点踪迹都没发现。
殷九霄说是约会一点没有蒙程子霖，我们去看电影、逛会儿街、打卡时下的网红店，上床反倒成了其次，有时时间晚了他就直接送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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