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作者:双梨
简介:温室里的花儿,笼中的雀儿,该何去何从~
许绵被洪弈从10岁养到20岁,从弟弟变成情人,最后跟着别人跑了。
第1章 一
“来了没有?”程子霖在电话里催。
是我说无聊,真叫我出门时我又拖延症发作,觉得在家也挺好。主要是外面开始下雪了,我缩了缩脖子,裹紧羽绒服,拿一条羊绒围巾把脸蒙上,打了个车直接到“春花秋月”门口。
刚进门电话又响,我不耐烦地接起来。程子霖催得紧,我骂他催命。
那边的声音小了许多,他大概躲到一边说悄悄话:“你来晚了菜就被别人端走了。”
我不屑道:“我有菜了。”
“天菜可遇不可求啊,赶紧的。”程子霖说完就挂掉了。
我看着屏幕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被撞了一下,手机瞬间飞了出去。
撞我的人也在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倒着走路的,我回头他也回头,四目相对,他先对我笑了下,随后弯腰捡起手机。
“屏幕没事。”他检查过后还给我,过意不去地说,“要不我加下你吧,万一手机有什么问题我赔给你。”
可能是看他长得好看,我想了想找出二维码给他扫,这时电话又响了,还是该死的程子霖。我看了他一眼,萍水相逢,连个拜拜都说不出。
“春花秋月”大的像个迷宫,又好好不按顺序编房号,我绕了半天才找到地方。
程子霖把我拉到角落坐下,用眼神示意我那盘天菜的位置,我看见坐在射灯下的那个人,顿时愣住了。
程子霖得意地问我是不是天菜,我说算吧。
“你哪个朋友的朋友?”我问他。
“就今天过生日那位,我闺蜜的表弟。”
“这么好你怎么不自己留着?”
程子霖嗐了一声:“我在他旁边转悠了几次,他压根就没看我。”
我推了下他的脑袋:“说不定是直男。”
“不可能。”程子霖痛心疾首,“我问问我闺蜜去。”
趁这个空挡,我取下围巾,起身去卫生间洗手。不知道这算不算洁癖,反正摸过外面的东西我就很想洗手。
我没锁门,门关上后又吱啦一声开了,我诧异地回头,看到“天菜”走进来。他目光灼灼,很明显不是为了和我一起洗手,或者让我看他撒尿。
对视片刻,他开口问:“待会儿结束要一起走吗?”
我该懂他的字面意思,但仍不确定地回了一句手机没什么问题。
他微微蹙起眉,似是不满意我在打岔,更直接地问:“3P,玩吗?”
我心神震荡,想到程子霖,不免多嘴问:“另一个是女孩子?”
“天菜”眉头一松,像是乐了。
“男的。”他说,“我不近女色。”
我一听也笑了,不过还是摇摇头,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没玩得那么大。
“单约也行。”
他靠近了点,一张俊脸确实很有冲击性,我有些恍惚也有些动摇。
几杯洋酒下肚后,我彻底放飞自我。程子霖说他闺蜜,也就是“天菜”表姐,说她表弟乖得很,恋爱都没谈过。
我凑到他耳边说:“弯的。”
他疑惑地看着我,我又告诉他今晚我就准备吃掉这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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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
“天菜”自己住个三室一厅,我以为是租的,他说是买的。
“你多大啊?”我问他。
他痞痞地说:“很大。”
我在他在裤裆上揉了一把,吹了声口哨。他搂住我的腰,手往下滑,无奈我穿得实在是多,无从下手。
我笑着躲开了。
他这里的工具齐全,我先去洗澡,仔细给自己灌了肠。轮到他去洗的时候,他叫我等一下,他游戏还没结束。
我躺在主卧的大床上,看顶上落下的床幔,蕾丝上的花型很复杂也很漂亮,或许是“天菜”妈妈选的。
我翻了个身趴着,手机上只有程子霖好奇的问候。我点开一个小丑头像,是杰昆菲尼克斯在电影里的扮相,对话还停留在一个多星期以前。
我想不出能说什么,怔怔看了会儿那头像,眼皮逐渐耷拉下来。微醺的状态最好入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放心地在个陌生的地方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地动山摇才把我震醒。“天菜”跪得笔直,双手扶着我的膝盖,我盯着他看,魂儿还在梦里,鼻腔里就先闷闷地哼出声。
下面好胀,明明我已经扩张得很好了。
“天菜”也喘了两声,拍拍我的屁股说:“放松点。”
突然被打,我本能一缩,“天菜”操了一声,掐住我的腰,有点凶地说:“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哼一下,绵软出声:“这点刺激都受不了吗?”
闻言他凶狠地顶了一记,他那玩意儿真得很大,又长,能把我撑开了捅穿了。我那丁点小的地方,里面的每一寸都逃不过,我颤抖着,快感噼里啪啦从尾椎往上燃。
他又继续动,我叫得很大声,想叫他不要这么深,可我说不出话来。
“这点刺激都受不了了?”他反问我。
我看不清他的脸,眼里全是水汽,好在他总算慢了一点。我又觉得不够劲,不好意思说了,只好抬起屁股配合着扭。
一双手握住我的屁股,把我托成一座拱桥。
下一刻我们的耻骨撞在一起,我这座桥摇摇晃晃的,像是在经历一场地震。啪啪啪的撞击声和噗呲噗呲的水声无一不在表明这是场多么激烈的性事。
不断有液体从眼角往下滑,我承认我想念这样的感觉,所以受不了了也不会往后退,我迎合着这个陌生人,放肆地在他手臂上挠。
他感觉不到痛似的,大概太爽了吧。一边做一边会突然冒一句脏话,嗓子里偶尔会发出让我听了想要射的喟叹。
我发疯地叫道:“干死我。”
他把我拖下床,翻个面,按进柔软的床铺里。我的屁股撅起来,还是不够高,他又把我拖到他的电脑桌上。他站在地上更是如鱼得水,真是一副要把我干死的架势。
过了一会儿他抽了几张纸塞进我手里,说:“别弄到我桌上。”
我撇头看了眼桌上的键盘,是我不会买的那种。刚才在床上蹭到他身上他倒不说什么,我有些好笑但并不介意,只是一分心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射出来。
他的节奏掌握得还挺好,见我射了,拔出来自己撸射了。
我在床上找内裤的时候,客厅里的手机响了,“天菜”丢下让我打车回去的话就走了出去。
我这时才后知后觉出一股羞耻,匆匆套上衣裤,路过客厅时“天菜”正在讲电话,我低着头没打扰他,连开门都没发出声音。
“有事也要先进去打个招呼,假小子生你气——”
关门时我听到他哎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在叫我,但门已经合上了。
下了楼出来,迎面的冷风一吹我才发现围巾没有拿,我仰头看面前的高楼,然后把羽绒服的帽子竖起来,拉链拉到顶,勉强遮住脸。
第3章 三
大概喝了酒又吹了风,夜里回去没睡好,第二天就发起高烧来。得亏程子霖的八卦,我迷迷糊糊接了他的电话,他冲到我家把我背去了社区的小诊所。
“我说天菜也太不做人了吧。”他守在我旁边骂,“一次就把你搞成这个鸟样。”
我笑得勉强,却发自内心好笑,问他:“那还想不想知道他……”
周围都是人,我不好说,弹了下舌,程子霖马上意会,一脸荡漾地问:“怎么样?”
我正经八百地说:“大、猛、久。”
程子霖靠了一声,做作地依偎着我说:“人家也想要。”
我拿肩膀撞他:“不怕发烧啦?”
程子霖笑道:“老子牺牲一回。”
我终于解释:“不关他的事,是我昨天酒喝多还着凉了。”
输完液回家,程子霖贤惠地去做饭,我翻开手机才发现昨天那条好友申请忘了通过。经过昨天一夜,我显然犹豫了。这时顶上弹出一条语音通话的消息,小丑面目可憎地看着我。
我点了接听,叫:“弈哥。”
“声音怎么了?”
“有点感冒。”我轻描淡写地说。
“去看医生没?”
“程子霖早上陪我去的。”
“这朋友还算靠得住。”随后他话锋一转,“他昨晚在家里睡的?”
我立刻道:“没有。”
他没再说这个,是知道我懂他的意思。
“那行,我先去忙了。”他那边喧哗起来,通话戛然而止。
又一条消息进来,我低头看到一个转账红包,我照例收下,发了一条谢谢老板过去,顺手通过了申请。
过了几天,“天菜”发来信息问我手机用着有没有问题。借口找得不错,我也很正经地回复没问题。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没再回过来,好像真的只是关心下我的手机。
我最近夜夜笙歌,因为不住宿舍,我跟同学走得并不近,只一个程子霖,但有他一个就足以让我的夜生活丰富多彩。
程子霖酒量不好,我也一般,比他强点,酒品也比他好。通常还没入夜他就嗨了。这晚他不知晃到哪个卡座去了,回来的时候搂住我,鼓点声太大了,他在我耳边吼:“天菜叫什么?”
我说:“不知道。”
程子霖吼:“睡过都不知道?”
我也吼:“他妈他也没问我的。”
“你们强。”他竖起大拇指,然后说,“我刚在那边看见他了,打了个招呼。”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天菜”正在看乐队打鼓,有人明目张胆地在鼓架下边儿指他,目光自然与我们对上。
他眯了眯眼睛,然后走了过来。
激荡的节奏结束,乐队换了首情歌,旋转灯也停止扫射让人头晕目眩的彩光。
Give me a coin,
给我一枚硬币,
And I'll take you to the moon,
我将带你去往月球,
Now give me a beer,
现在请给我一杯啤酒,
And I’ll kiss you so foolishly,
我将像个呆瓜一样吻你。
主唱的低音炮唱这首老歌简直让人沉醉,我觉得我也有点醉了。
“这么巧。”天菜先开口。
我也说:“好巧。”
见我们要冷场,程子霖逮着机会问:“上次忘了问,你叫什么呀帅哥?”
天菜哦了一声,不知道问个名字他哦什么。正在我腹诽的时候,听到他说:“我叫殷九霄。”
程子霖开始自我介绍,说完我也跟上。
“我叫——”
程子霖截断我的话:“叫他绵绵。”
殷九霄笑着问:“情意绵绵的绵?”
程子霖递给我一个暧昧的眼神,扭头说:“对,就是那个绵。”
殷九霄没有问我的姓,我也没有继续说。
我想起我的围巾,但……
算了,一条围巾而已,万一他扔了,搞得两个人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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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
程子霖总往酒吧跑,上次的KTV叫“春花秋月”,这次的酒吧叫“镜花水月”,我笑说这两家肯定是一个老板。
程子霖才不管什么花什么月,只忙着他的风花雪月,他和乐队那个长头发的低音炮主唱好上了。他这人虽然没心没肺,也玩得花,但并不妨碍他做个恋爱脑。
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人影,我难得主动打电话给他。亏我还特意挑的白天,他气喘吁吁地问我找他干吗,我说我干你大爷。
失策了,忘记他家那位主唱是个昼伏夜出的主儿。
我晚上跑去“镜花水月”找程子霖,我说我来看看你家主唱长什么样。
这点真不怪我,舞台上的灯打得花里胡哨的,主唱还经常披着长发摇头晃脑,我的注意力又不在他身上,就算天天去我都不知道他的脸什么样。
程子霖难得害羞,主唱中途休息时被他叫过来介绍,倒是棱角分明的一张脸,笑起来也是酷酷的,怎么说呢就长得非常摇滚,身上有股吸引无知少女的邪性。
外加程子霖这个骚男。
殷九霄晚些时候也过来了,还把程子霖和我都邀请到他们那一桌。他和他朋友经常来,我听他们说因为这里离他们学校近。
程子霖失去了以往的活跃,一对儿眼珠时刻黏在舞台上。
我告诉殷九霄:“他在看他男朋友。”
殷九霄问我:“那你呢?有没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我没有马上回答,睡都睡过了还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我说:“都没有。”
殷九霄是那种眼尾微微上扬的眼型,不笑的时候看人都好像眼含秋水,更别说他有意用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勾你。
我想他要是今天再问我结束后要不要一起走,我还是会的,但他没有这么问。
音乐炸裂的时候,我们跟着摇摆身体,程子霖坐不住扑到前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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