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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向无人(近代现代)——苍山远

时间:2023-12-22 08:53:17  作者:苍山远
  所以他今天说的每句话,都经过精心设计,精妙计划,精准撕开林浅的伤疤。
  闲聊无法再继续,林浅强撑着体面:“陆鸣哥,时候不早,你先回去休息吧。”
  陆鸣目的既已达成,多待半分钟都煎熬,立刻起身:“你也好好休息,有机会我和持疏请你吃饭。”
  林浅神情更黯了几分,就要变成毫无血色的可怜模样。陆鸣看着四周墙壁的油画,温情的眼神陡然狠绝,阔步离开。
  Omega在店里独坐了许久,呆滞地握住咖啡杯。
  他明白闻持疏为什么选择陆鸣了,他高挑,知性,精明,像永不低头的仙鹤,站在闻持疏身边那样般配和睦,还以Beta身份为闻持疏生育孩子。
  可自己呢?既没有陆鸣那样自信耀眼,更没有其余Omega都有的好看皮囊。他长相乏善可陈,性格怯懦,除了可笑的艺术天赋一无是处——大学期间,林浅尚且有勇气对闻持疏开口,为他献出赤诚跳动的真心,邀请Alpha共舞。
  漫长岁月流逝,闻持疏离他越来越远,他再也触碰不到天上的月亮了。
  后颈生出针刺般的锐痛,林浅趴在桌子上喘息,难受地轻哼。
  “呼……”
  劣等Omega得不到造物主的宠爱,连信息素都是庸俗甜腻的百合香。林浅踉踉跄跄地往收银台跑,跪坐在地,用颤抖的手指翻出药盒,撕开标签。
  「得到闻持疏的标记。」
  醒目的红色大字赫然出现,林浅脑袋轰地炸开,头皮发麻。
  得到闻持疏的标记?
  为什么?
  谁写下的这行字?
  真相近在咫尺,林浅却仿佛雾里看花,怎么也够不着答案。他感到头痛欲裂,倒地蜷缩成很小的一团。
  好像忘了什么事。
  “疼……”
  半晕半醒间,林浅看到冷冻柜里的芝士海盐蛋糕,被苦厄卡住咽喉,绝望地捂住脸。
  “宝宝……”
  他恍然记起,从灵魂深处抽出悲恸唏嘘。如果当初他的孩子还活着,应该已经和闻越一样大了。
  作者有话说:
  猜陆鸣是孔雀嫂子的读者宝子
  你们…
  好可爱!哈哈哈哈哈脑洞超大
  在这里放一个陆鸣,生气了可以踹一脚(他真的作恶多端
 
 
第9章 
  【冰山表面】
  到访Moon数日后,陆鸣为林浅送来了一封邀请函。
  “艺术沙龙?”
  “临近年末,圈内好友聚一聚,并不正式。”陆鸣看出林浅的犹疑,“邀请了不少知名策展人,还有投资方和拍卖师,今后你要在茶港发展,我带你去见见他们。”
  林浅立刻将邀请函退回,摇头如拨浪鼓:“谢谢陆鸣哥,我……用不着。”
  “为什么?”
  这也是陆鸣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见过林浅送给闻越的肖像画,明白林浅这些年绝对没有停过笔,甚至下苦工夫练过,画技足以称得上炉火纯青。
  可林浅非但不办展卖画,与曾经的同学朋友都切断了联系,连名带姓从艺术圈消失了,履历干净如白纸。
  陆鸣不懂他当初为何失踪,更不懂他现在为何又凭空出现。既然私家侦探查不出林浅的过往,那就让他出手,探探林浅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不想卖。”林浅改口道,“最近没什么灵感,一直在画蛋糕。我要是去了沙龙,会给你丢脸的。”
  陆鸣将邀请函压进林浅的衣兜里:“不许再说这种混账话……就当陪我散心,好不好?要我一个人应付那些暴发户,想想都觉得烦。”
  林浅还想推拒,陆鸣说什么也不肯,执意要他赴约:“小浅,帮帮我。”
  陆鸣说过“一个人”,便意味着闻持疏不会到场。林浅悲观地想,这样也好,他根本不敢面对闻持疏,遑论亲眼见证他与陆鸣如胶似漆。
  “好吧。”
  林浅只得答应。到了约定当天,陆鸣派车接他,前往港岛极富盛名的海滩露台。
  Omega身着素雅白西装,保持落后陆鸣半米的距离,从不主动开口交谈,陆鸣点他才怯怯地问好。
  “闻夫人。”
  陆鸣与一位投资人碰面,得体优雅地抬手:“王总,好久不见。”
  “这位是?”Alpha顾及陆鸣在场,没用过分露骨的眼神打量林浅,“闻夫人怎么也玩金屋藏娇?”
  “王总真会开玩笑。”陆鸣拉林浅的手臂,将他推到Alpha身前,“这是我和持疏的亲——学弟,刚回国发展,以后有合适的活动麻烦王总多提携。”
  林浅被Alpha直勾勾盯着,寒毛都快竖起来了,强忍不适打了声招呼。Alpha原本兴致盎然,听陆鸣报闻持疏的名字,顿时没了脾气和胆量。他客套一番,放下香槟杯走入人群,伴随悠扬缓慢的华尔兹,抚摸陌生Omega舞伴的腰臀。
  林浅眼睁睁看他们越贴越近,最后Alpha与Omega相拥离开,舞曲堪堪行进尾章。
  “奇怪吗?”陆鸣观察林浅的表情变化,“他的妻子也是位漂亮的Omega,小越生日那天亲自来云中楼阁给小越送礼。”
  “……”林浅有些接受不了,“他出轨了?”
  “出轨?”陆鸣嗤笑,“一夜情而已。像他们这样的Alpha,身边有莺莺燕燕太正常不过,谁不包养几个情人?”
  林浅眸光微闪:“不是的。”
  婚姻是虔诚的,坚贞的,牢不可破的。婚姻是钻石,是宣言,是梦幻童话的团圆结尾,幸福人生的至高点。
  陆鸣手指抚摸戒指:“曾经我也害怕持疏出轨。”
  林浅靠着吧台看陆鸣,白衣宽松,身型瘦削,好似即将枯萎的百合。
  “他很强大,又长得好看,要是单身在外,我都不知道Omega会以怎样的理由拒绝他。”陆鸣苦恼地揉按太阳穴,“何况我是Beta,不能感知信息素,也无法满足他的易感期……”
  岩浆灼烧着林浅的口唇,他从香槟中品尝到苦涩。
  “可是他很爱你。”林浅抢先一步,说出陆鸣最希望他亲口承认的话,“他爱你。”
  所以接纳你的Beta身份,做你丈夫,对你忠诚,永不出轨。
  陆鸣露出胜利者的笑,隐隐得意又同情。
  “是啊,持疏就是那样的人。”
  所以他牢牢霸占了十几年还不满足。
  “在聊什么?”
  一道低沉声音从林浅身后传来,他吓得腿软,差点平地摔倒。后撤的数秒内,林浅脑中惊涛骇浪,仅剩呼啸狂暴。
  别扶他!
  “哗——”
  鳄鱼皮反射出奢华冷艳的光泽,闻持疏隔手套轻推林浅的腰送他站稳,不着痕迹地迈过Omega,仿佛未曾停下。
  侧腰被触摸的地方燃起了火,林浅尴尬得无地自容,手撑吧台,呼吸急促。
  “持疏。”
  陆鸣笑意盈盈,伸手环过丈夫的脖子:“等你好久啦。”
  闻持疏背对林浅,简短说了些什么,回头看他:“你带来的?”
  “你们俩真是的,早就见过面了还瞒着我。”陆鸣拍拍闻持疏胸口,对林浅眨眼,“不需要我介绍了吧,二位?”
  闻持疏挑眉不语,视线多了些冰冷。
  “哈……”林浅手都快捏青了,低眉顺眼,“学长,学长好。”
  “刚刚在谈收购。”闻持疏对妻子汇报行程,“听说你也在附近,顺便过来看一眼。”
  是这样吗?
  林浅又将手放下。
  “我带小浅过来认识几个朋友,他现在可认生,比以前内向许多。”陆鸣话里有话,“是不是有我在场,你觉得不自在?还在康加奈尔的时候,你就更亲近持疏,让他带你转转吧。”
  林浅脑子烧成一团浆糊,发懵宕机。难道陆鸣看不出他对闻持疏的心思?为什么要他与闻持疏单独相处?这是试探,考验,还是警告?
  好在闻持疏并不在乎,拒绝陆鸣的提议,面无表情。
  “公司还有事情。”
  “好吧。”陆鸣露出惋惜神色,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惬心,“那你先忙,我带小浅继续逛。”
  闻持疏冲林浅点头致意,饮尽陆鸣杯中的酒,潇洒转身。林浅偷瞄他的长发,出神思索,心想该怎样调出那道精致的乌黑。
  “小浅。”陆鸣从两人毫无磁场的互动中得到满意结果,心情舒畅,说话尾音都飘了起来,“那边有拍卖师叫我,你随便吃点东西,不要乱跑,半小时后我来接你。”
  “好。”
  场内空气污浊,林浅不习惯觥筹交错,慢吞吞游荡到外场,干脆走上露台吹风。潮水静谧退离,磨平沙滩的波纹,明月清朗。
  “咔嗒。”
  机械声打破了夜与月的圆满。
  硬物触碰后脑勺,林浅驻足停下,还未来得及惊恐,便听到更具冲击力的命令。
  “回头。”
  Omega愣了好半会才行动,颤栗转身,指尖频频发抖。Alpha比他高出整整一个脑袋,压迫感像千年不化的雪山,寒气逼人。
  “林浅。”闻持疏单手转枪,俯视Omega,“为什么接近闻越和陆鸣?”
  作者有话说:
  吃书视角:之前找了十几年的白月光突然回国!突然接近我儿子!危!
 
 
第10章 
  【莫名其妙】
  Omega双唇紧抿,仰望着Alpha。
  月光如银河蜿蜒,从天边淌过闻持疏的额头,斜眉,微翘上扬的眼尾,最后化作深邃妩媚的一滴泪。
  美到模糊性别边界也不过如此了,被这样一双眼凝望,哪怕子弹出膛,也心甘情愿接受血色的表面深情。
  “……”林浅从过去到如今都没有抵抗力,“不……”
  闻持疏的长发被晚风吹散,凌乱狂放地飞舞:“遇见闻越是偶然?”
  “生日那天,他自己跑到我店里来的。”林浅与闻持疏对视,“他好像并不开心。”
  “我平时很忙,陆鸣管他管得多。”闻持疏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拿枪,仿佛只是一时兴起,“生日那天,我在第三区出差。”
  “那是他生日呀。”林浅替闻越委屈,“一年只有一次,难道你不能为他迁就吗?平时呢?你们也很少相处吗?他说你特别忙。”
  闻持疏收回枪:“如果我花很多时间在他身上,闻家就不会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闻持疏有闻越,更有千千万要他负责的人。
  林浅想劝他多陪陪闻越,陆鸣的叮嘱犹在耳畔,除了沉默,他别无选择。
  “这些年,都在哪里发展?”
  闻持疏后退,与林浅拉开安全的社交距离。
  “啊……第一区。”林浅眼神飘忽,心虚地说,“毕业之后就留在了康加奈尔。”
  闻持疏嗯了声,根据秘书呈上的资料,康加奈尔乃至第一区全部城市,都没有任何林浅活动过的痕迹。他像被蒸发的水汽,烟缕似地隐没,不见半点踪影。
  世上没有闻家想找却找不到的人,除非有一只更大的手抹去了林浅的存在。
  撒谎。
  “打算待多久?”
  闻持疏抬手指了个方向,示意林浅跟上,迈步走向大海。
  数秒后,林浅的呼吸声黏住他的后背:“不知道,也许今后都留在这边了。”
  闻持疏像审讯嫌犯:“为什么突然来这边?你的家在第八区内地,不在茶港。”
  林浅小声嘟囔:“那个家里没有我的位置。”
  “林浅。”闻持疏转身,林浅猝不及防撞上Alpha胸膛,惊慌地推开。闻持疏始终保持着淡漠表情:“你的生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不希望你影响我的家人。”
  Omega迷茫:“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刚回国就教闻越画画,现在又攀扯我妻子,挤入他的交际圈,实在让我怀疑你接近他们的动机。”
  林浅迟钝地反应了好半天,被冷风吹白的脸霎时变红,委屈而愤怒:“你在说什么啊?”
  闻持疏怎么可以这样揣测他。
  闻持疏撩头发:“那幅生日肖像,你画的究竟是闻越,还是——”
  “闻持疏!”从来柔软的Omega高声打断了Alpha,因为情绪激动,林浅感到气血不停地往脑门冲,“我没有。”
  “林先生,哦不,林老师,如果刚刚的话冒犯到了你,很抱歉。”闻持疏把握着今晚的谈话节奏,要将林浅一层层扒皮,暴晒到烈阳干涸的龟裂土地里,“但是,不要千方百计接近我的孩子。”
  林浅脸红得烂熟,不是因为羞赧怀春,而是一种被完全俯视指摘的恐慌。
  他讨厌被人看穿。
  Omega百口莫辩:“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
  闻持疏抓住林浅的话语漏洞:所以林浅真的对他有非分之想,明知他有家有室,还执意插足。
  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触摸林浅后腰的瞬间,Omega往他怀里钻,闻持疏竟然觉得毫不意外。
  林浅果然喜欢他,闻持疏理所应当地想,每个事业有成的Alpha都会遇到如此烦恼,人到中年,婚姻步入平淡,昔日白月光一袭素衣,如蝴蝶翩然回到他的指尖。
  仰望他的姿态十数年不变。
  “所以呢?”闻持疏问林浅,更是问自己,“你究竟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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