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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向无人(近代现代)——苍山远

时间:2023-12-22 08:53:17  作者:苍山远
  “啊啊啊!”林浅抓着闻持疏的衣领哭喊:“为什么要抢我的孩子!”
  此情此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到悲恸,遑论闻持疏本就是受害者。他心疼不已,低声说:“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
  闻越额头抵着林浅后颈,如同受伤小兽等待母亲的舔舐。也许是孩子的存在安定了林浅,林浅流尽了眼泪,攥紧闻越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他逐渐不再颤抖,发出精疲力尽的喘息。
  闻越与闻持疏对视,泛泪的桃花眼闪过一道弧光,情绪很深。闻持疏从孩子眼眸中看到属于Alpha的凶狠,感到欣慰,同时,感到悲哀。
  “也不是你的错。”闻持疏抚摸闻越的脸,“我们很爱你,一直很爱你。”
  仿佛交错缠绕的树根,三人以扭曲的姿势拥抱,呼吸,摄取并反哺某种慰藉。林浅许久不说话,闻持疏担心他跪伤膝盖,看了闻越一眼。
  闻越会意,故意开口说:“妈妈,我好冷。”
  “冷……?”林浅这才注意到孩子光着脚,“快,快去躺着休息。”
  分化中的闻越不能穿衣服,乖乖卧躺。林浅拿厚毛毯盖住他下身,问道:“痛不痛?”
  “不痛。”闻越用侧脸蹭林浅的掌心,“我好坚强的。”
  林浅嘴角又挺不住了,闻越怕他再哭,想法设法地逗林浅开心。Omega破涕为笑:“快睡吧。”
  “醒来妈妈也要在哦。”
  “嗯,我永远在。”
  “想吃蛋糕了……熔岩巴斯克……”
  “回去给你做。”林浅亲吻孩子手背,“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闻越眼皮打架,一会便进入甜美梦乡。林浅不敢触碰他的月牙胎记:“陆鸣在哪里?”
  “被我带回了茶港。”闻持疏给林浅披好外套,站到他身边,“你想见他吗?”
  林浅太过善良、软弱,因此面对陆鸣的罪行,所能想到最大发泄也只是暂不见面。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林浅抗拒地说:“别提他……别提他了。”
  “好。”闻持疏将林浅微乱的头发拨齐整,“累不累?”
  谁能想到,林浅从医院逃出生天,被蒋择栖囚禁至机场又被闻持疏救下,匆匆送闻越来医院,竟然都是一天之内发生的事。Omega此刻堪称情绪耗竭,仿佛被抽去脊骨,双腿发软,摇摇晃晃地飘荡。
  “不累……”林浅撑在病床边说,“我要守着他分化……”
  “有我在,别担心。”闻持疏抹干林浅的泪痕,将Omega一把抱起,“如果你休息不好,他也会难过。”
  “不!”林浅抓闻持疏的领带,“我不走!”
  “就在这间房。”闻持疏坐回沙发,和林浅一起看不远处的闻越,“我们陪着他。”
  他们如同枯坐山崖尽头的石像,远眺海浪,沉默不语。过了许久,Omega如梦初醒,侧头垂落眼睑,旋即仰望闻持疏。
  长发遮住闻持疏的大半张脸,那双动人心魄的桃花眼是否涌出过泪水,很多年以后林浅也没能问出答案。
  林浅想仰头贴近闻持疏,被按下后腰,坠入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不要再睡地板。”闻持疏压低声音,“浅浅。”
  “我爱你。”林浅突然亲吻闻持疏的唇,作出放弃思考前的反应,“我爱你。”
  他累得快要晕过去,直觉告诉他,这是应该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银铃耳坠哗哗作响,粉色卷发拂过林浅的面颊。闻持疏鼻息粗重,逼近林浅:“要现在说吗?”
  “我怕……等会睡着了。”
  “那就醒来再说。”闻持疏戴有钻戒的手托起林浅下颌,“以后每天都和我说,清晨说,打电话说,睡前说,每分每秒都说。”
  “好……唔!”
  闻持疏蓦地回吻林浅,他们交颈相拥,纠缠不清地接吻,掠夺彼此氧气,难解难分。林浅怕自己不够坚定,眼含热泪:“不是因为闻越才爱你,因为闻越更爱你。”
  十三年前未出口的告白,借月光,借画笔,借点错的泪痣,借亦步亦趋的卑微,林浅揉碎全部真心,血淋淋捧给闻持疏。
  他什么都不要了,一生勇敢这一次。
  “我已经把全部悲喜都给了你,闻持疏……如果那些可以被称作爱。”
  闻越与闻持疏教林浅如何爱自己,林浅不得要领,更爱爱别人的自己,好像爱别人才会有意义,爱别人的自己更加灵动。
  闻持疏明白林浅的深意,他们不是因为孩子才相爱,却因孩子而分开,迷失,重逢,由癫狂荒唐爱到静谧相望。
  “我也爱你。”闻持疏凝视林浅,“比世界的苍白多一点色彩。”
  作者有话说:
  看小说要开开心心的呀大家
 
 
第52章 
  【挑衅】
  抱着昏睡的林浅,闻持疏仰头靠沙发,安静酝酿头脑风暴。
  林浅有错吗?闻越有错吗?他有错吗?答案显而易见。那么他们一家三口被活活拆散十几年,该找谁算这笔烂账?拿着命运开出的玩笑支票,他该踢馆上谁的家门,拿枪指着谁的脑袋?
  闻持疏挨个给助理们发信息,调亲信飞至康加奈尔,彻查当年医院真相,包括蒋择栖豢养性侵众多Omega一事。
  与此同时,祁卫按计划送蒋择栖回到蒋家公馆,欣然接受邀请,步入茶香缭绕的会客厅。他们就跨区联合项目进行深入交流,蒋择栖拿着冰袋敷脸,被子弹削掉指甲盖的手指仍在流血。
  “蒋先生。”
  被叫中名字的Alpha回过神,看向桌对面的男人。祁卫笑容得体,微微抬手说:“谈累了吧?要不先休息一会?”
  蒋择栖放下冰袋:“快到晚餐时间,祁总不嫌弃的话,就在家里吃顿便饭?”
  他与祁卫认识时间不算长,对这位掌权者的权势与远见略有耳闻。结交一个只讲求投资回报的商人,蒋择栖坚信自己还有被利用价值,因此,他试图拉拢祁卫。
  祁卫佯装苦恼:“需要和家里人报备呢,你知道的,我现在听他管。”
  秀恩爱此时无异于火上浇油,蒋择栖听得脸绿,却也不好反驳什么:“我派司机把夫人请过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祁卫似乎笑了,“他也是海津人,很喜欢吃本帮菜。”
  “夫人看起来很年轻。”
  “他还没毕业。”祁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宠溺,“是个非常单纯的学生。”
  蒋择栖心下了然。
  一刻钟后,女佣领着钟忻走进茶室。年轻的Alpha落座丈夫身侧,周身打扮得帅气清爽,仿佛刚从校园篮球场离开的人气队长。
  “又见面了,蒋先生。”钟忻习惯性将电脑摆放在大腿上,“你们聊得怎么样?”
  等待的时间里,蒋择栖向祁卫介绍了海津周边的野生猎场,邀请他有空去野猎。祁卫手臂攀过钟忻的肩,将他往怀中带:“当然很愉快,你会骑马么?”
  “谁问你啦!”
  他们若无旁人地拌嘴,这番场景落在蒋择栖眼中却变了滋味。曾经他也有过漂亮可爱的妻子,如果没有将林浅送到茶港,那么今天打情骂俏的主角应该是他。
  好在祁卫与钟忻都是很有分寸的人,他们很快察觉到蒋择栖状态不对,贴心劝解这位情场失意的可怜人。
  “听说林浅被闻二带走了,是真的吗?”
  “是。”蒋择栖太阳穴隐隐作痛,“闻持疏……未免太过嚣张。”
  “天呐。”钟忻似乎被吓到了,惊讶地说,“动手抢别人的Omega伴侣,闻二竟然是这样的Alpha!”
  “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衣冠禽兽。”祁卫对钟忻摇头,笑容弧度挑不出任何差错,像是被量尺规定过的完美,“人不可貌相,乖乖。”
  钟忻眼巴巴地点头,靠着祁卫说了些抱怨后怕的话:“亏我刚刚还帮了他一个忙……”
  “什么忙?”蒋择栖打断钟忻的话。
  钟忻看了祁卫一眼,得到丈夫许可后开口:“他没有回茶港,让我给他发点资料。”
  “资料?”
  钟忻轻咳,有些尴尬:“他不是变成……了么?如果他想标记Omega,可能我的经历比较有参考价值吧,怎么应付这种生活。”
  “我以为他想标记别的Omega,才会把资料给他的。”
  “标记!”蒋择栖陡然起身,声音都变了个调,“林浅都已经被我最终标记了,他怎么敢!”
  话音刚落,蒋择栖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意识到闻持疏的急切与压迫,那个疯子之所以不回茶港,就是要以最快速度标记林浅,彻底占有他的Omega!
  闻持疏多半已经变成了Enigma,Enigma意味着什么?绝对掌控,绝对强权。眼前的祁卫就是绝佳范本,他可以让一个Alpha发情怀孕,更别提标记覆盖这样简单轻松的小事。
  林浅在闻持疏身下承欢的场景不断浮现在蒋择栖眼前,他双眼猩红,手臂不自然发抖:“标记覆盖……”
  他原本想休整几天再去找林浅的,可闻持疏一再逼迫,把蒋择栖送上崎岖绝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信息素的威力,如果闻持疏当真标记覆盖了林浅,那么他再也别想夺回林浅。
  “对不起啊蒋先生,我不该帮忙的。”钟忻觉得难过,“万一林浅是被迫的呢?Enigma的信息素那样强悍,林浅就算讨厌闻二也会爱上他吧?”
  “不可能!”
  蒋择栖怒火攻心,顾不得社交礼仪,高声呵斥了一句。钟忻被唬得不敢说话,祁卫仍旧笑着,手指暗自捏紧,很快松开。
  “别着急,择栖。”称谓变化拉近了祁卫与蒋择栖的距离,他用眼神和肢体动作传达出关切,“钟忻年纪还小,不懂事乱说的。依我看,林——蒋太太的事还有转圜余地,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生意伙伴,没必要撕破脸皮,对不对?”
  蒋择栖为方才的失态懊恼,他向钟忻小声说了句抱歉,重新坐回主位,恢复倨傲神情。
  “只要他还在海津,别想耍什么花招。”蒋择栖抽出一支香烟,“第八区可不像茶港,由不得他胡来。”
  “确实。”
  祁卫赞同地点头。
  他们又接着打猎话题闲聊,谈到蒋家在第八区的产业,自然而然论及家庭。祁卫不经意提起蒋择栖的姐姐,那位叱咤第一区政坛风云的精英Alpha。
  “令姐打算参与明年特区竞选吗?”祁卫像是随口问,“我们只在招商晚宴上见过,之后有机会,劳烦择栖帮我引荐。”
  “当然没问题。”蒋择栖答应下来,“大姐肯定会参与竞选,到时候需要还祁先生的帮助,我替她……”
  祁卫表示自己对政治一窍不通:“太抬举我了,择栖。”
  蒋择栖憋着气和他打太极:“那就先说好,等我把林浅接回康加奈尔,再和家姐邀请两位来府上做客。”
  “好。”
  钟忻听得无趣,时而扯祁卫的西装外套,时而摆弄着腿上的电脑。蒋择栖一眼瞟见某个医院地址,不动声色地喝茶润嗓。正当他思考之际,钟忻的电话恰到好处地响了。
  “醒了吗?”钟忻压低音量,“她一直在哭?是不是饿肚子?”
  电话那头快速回了几句,钟忻朝祁卫摇头。祁卫立刻拉着钟忻起身,对蒋择栖说要回家照顾宝宝。蒋择栖略表遗憾,将他们送到门口。
  “蒋先生,刚刚我说错了话,你千万不要记挂。”钟忻仍有些愧疚,自言自语地说,“我只是太担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要是被Enigma强迫了该怎么办呢……”
  蒋择栖眼皮猛地一跳。
  “乖乖。”祁卫盯着钟忻,“看来你对Enigma有意见。”
  钟忻眨眼说:“说不定呢?”
  祁卫抓着钟忻的手腕离开了,步伐很快,仿佛要清算些家庭矛盾。蒋择栖目送他们离去,耳边不停飘荡着钟忻的话。
  如若冷静下来,蒋择栖应该会察觉不对。祁卫凭什么笃定他会邀请钟忻来家中,钟忻为何又偏偏讲出那些看似客观实则煽动的话?他们离开时的表情戏谑异常,当真是巧合吗?
  然而此刻,被夺走爱人的愤怒席卷了蒋择栖的脑海。他控制不住地去想象,也许就在他犹豫的时间里,闻持疏想方设法蛊惑了林浅,Enigma的獠牙刺穿了Omega后颈腺体。
  那个曾经被他撕咬舔吻的地方。
  “操!”
  蒋择栖越想越气,跌跌撞撞跑回房间,摔碎了满桌茶具。在女佣们的惊声尖叫中,蒋择栖拿走悬挂墙上的花纹猎刀,身披黑色长袍夺门而出。
  ==
  “呼……”
  好热。
  仿佛被巨石压垮了,林浅不安皱眉,怎样也推不动身上的重量。异样的热度从身体内部爆发,他又酸又软,闷哼着绞紧腿。
  “越少的分化很顺利,只是……”
  讨论声钻进林浅耳朵,他捕捉到孩子的名字,意识回笼,费力撑起手臂。墙上的电子钟映入眼帘,现在是凌晨两点,距离他睡着不过三四个小时。
  沙发与闻持疏的大衣组成了舒适被窝,林浅懵了几分钟,看清医生在哪。闻持疏背对他站着,长身玉立,不显丝毫疲态。
  “太太被别的Alpha标记过,再与越少共处一室恐怕不适合。”医生觉得棘手,“可Omega母亲的信息素最能安抚孩子分化,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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