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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向无人(近代现代)——苍山远

时间:2023-12-22 08:53:17  作者:苍山远
  “呃啊……不,不……”
  花香浓郁,沁人心脾,受枷罗木的勾引蛊惑,凝结为厚重黏腻的水珠,流淌过林浅的眼窝。超过某个阈值后,林浅倏地一顿,反手扣着闻持疏翻白眼,双腿浅意识夹住他的腰。
  铁锈味弥散在两人之间,闻持疏松开快要窒息的林浅,抹去他唇角的血珠。Omega像是被抽去筋骨,酥软无力地靠着闻持疏流泪,下身晕开深色水痕。
  他就这样被闻持疏用信息素推上高潮的海滩。
  理智重占上风,闻持疏的手从林浅毛衣内退了出来——尽管Omega可怜的内陷乳尖都被他用戒指摩肿。某个瞬间,闻持疏想过撕烂林浅的衣物,将他锁在车内进行标记覆盖,哪怕强迫都不会停下。
  可面对林浅,他总是心软,总是妥协。如此有失绅士风度的举动,闻持疏这辈子都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手。”
  Omega彷徨失措:“什么……?”
  “以后不想画画?”闻持疏收回蠢蠢欲动的枷罗木香,他不想以信息素逼迫林浅,“当时在车上,你就被蒋择栖这样绑着?”
  “嗯……”激情后的林浅疲惫又可怜,方才对闻持疏歇斯底里,已耗尽他全部的精力,“他要用一颗红色子弹打你,我用你教我的方法,换了一颗金色子弹……”
  “笨死了。”闻持疏捏他鼻尖,“你都会换子弹,怎么不直接把子弹丢掉?万一金色子弹也是坏的怎么办?”
  林浅哑口无言:“是哦。”
  车门拉开,两个医生带着药箱上车,给林浅处理伤口。蒋择栖不会注意到的事情,闻持疏注意到了,他为林浅做的,都是他替林浅考虑的冰山一角。
  “嘶——”Omega就像医院里害怕打针的小孩,把双手递给医生,扭头蹭闻持疏的下巴,“疼。”
  “以前还说自己不怕疼。”闻持疏盖住他眼睛,“现在变聪明了,知道喊疼。”
  “本来就很疼……”林浅闷声说,“是不是太娇气?”
  敷有药膏的纱布一圈圈缠绕过林浅的手腕,他的睫毛如蝴蝶在闻持疏掌心振翅欲飞。
  “本来就该娇惯养。”闻持疏等医生对他点头,收手揽着林浅的后腰,“刚刚为什么闭眼躲?怕我打你?”
  车内又只剩下两人,林浅想起闻持疏抬手的场面,脸热心跳。
  闻持疏挑眉看他:“林浅?”
  “我怕……你真的没关系吗?”林浅切换话题,“中枪的地方。”
  闻持疏表情戏谑:“你都被我亲成这个样子了,还不明白?”
  Omega有些脸红:“没事就好……我很担心你。”
  “虽然误打误撞,但我躺医院总比你做手术来得快。”闻持疏全然不提过去几天遭受的痛苦,以玩笑口吻说,“这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林浅记得那日清晨闻持疏的承诺,后颈标记存在多年,终于到了被彻底抹去的时刻。他察觉闻持疏还有话要讲,急不可耐地凑上前,看他的樱粉狼尾。
  苦涩药味仿佛林浅腕间的镣铐,他支起绷带缠绕的双手,扶摸闻持疏的脸。不等他提问,林浅主动开口回答:“我想好了,我愿意。”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吗?”
  “我知道。”
  分辨虔诚与卑微其实很简单,闻持疏被林浅用一种近乎朝圣的目光注视,傲慢地点了点头。
  “那我——”闻持疏庄重地说,“等更合适的时候再问。”
  闻持疏用膝盖顶开林浅的腿,让林浅瘫软在怀中,低头夹住他舌头,缀满名贵珠宝的修长手指探进Omega口腔搅弄。林浅眼神迷离,舔弄闻持疏的指尖与钻戒,泫然欲泣:“我想起来了。”
  “现在才想起来吗?”闻持疏将唾液涂到林浅的锁骨上,“你还要我等多久?”
  “对不起。”林浅拉着闻持疏领带,“当年,康加奈尔……你拍卖的那套处女作,是不是有一对戒指?”
  「留给以后,会用得上。」
  彼时林浅怎么敢妄言,闻持疏看似无意,实则已经构想了他们的远近未来。身处恢弘璀璨的灯光下,二十岁的闻持疏把天资与承诺齐齐交给了林浅,等他回答。
  “他们都说仪式感对Omega很重要,我不想让你觉得唐突,一直在等。”太过幸福的家庭让闻持疏对婚姻抱有最真诚的幻想,父母多年恩爱,闻持疏耳濡目染,希望给林浅尊重与分寸,始终没有逾矩,“等春暖花开,或者等你醍醐灌顶。”
  泪水滑过林浅的面颊,下坠,滴落,碎裂。
  “我怎么敢……我配不上你啊。”
  林浅的爱太伟大,他只想供奉闻持疏做高贵的神,殊不知天神要下凡历劫,从画里爬出来抓住他的笔。
  “你试过吗?”闻持疏把林浅的手按在胸口,“你就不能自信一点,想过我对你有感觉?”
  爱的对立面从来不是恨,是冰释前嫌春水东流的“不在乎”。闻持疏对林浅有太多期待,才会在一遍遍得不到回应时困惑愤怒,怒发冲冠说他恨。他恨林浅的愚笨,恨林浅的自卑,恨林浅长着一张接吻零分的嘴,什么话都憋在心底不开口。
  但他又能拿林浅怎么办呢?年少时一见钟情的是他,坠入爱河的是他,同意出轨偷情的人也是他。
  那套设计尚且青涩的对戒,一枚被闻持疏戴到如今,一枚消失在杳无音讯的回忆里。迟钝如林浅,听闻持疏与蒋择栖对质才终于明白,剩下那枚戒指不是属于陆鸣的婚戒。
  “给你的。”闻持疏叹息道,“早就准备好了,什么都准备好了,浅浅。”
  林浅目眩神迷,盯着闻持疏手上的戒指流泪:“我都错过了什么……”
  只有勇敢者才能得到爱的奖励。
  “除了拍卖的耳环,那套珠宝都被我放在老宅里,连同我的藏品和你全部的画。”闻持疏亲吻林浅,断断续续说,“项链被我拆解,改制成微调器给闻越。”
  林浅想起那把昂贵的小提琴,闻越为了保护他,不惜砸坏闻持疏送他的礼物:“我看到了,很漂亮,可惜……”
  “他要给你拉肖邦,是不是?”闻持疏拿出一颗粉钻,正是闻越留在邮轮上的那颗,“我都能猜到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失而复得的喜悦令林浅哑然失声。
  “他什么都知道。”林浅呢喃,“你也什么都知道。”
  司机与保镖开门上车,闻持疏报出某个地址,带着林浅离开机场。林浅想起不久前分别的少年,问出困扰许久的谜题。
  “既然当初你和陆鸣哥没有感情,为什么……”林浅斟酌道,“会有闻越?”
  闻持疏抿唇看着林浅:“是我的错。”
  作者有话说:
  后面几章比较高血压,先给大家来点降压药
  缺德小剧场 #01
  还在红桥时,蒋择栖便是商学院的风云人物,英俊帅气,风流倜傥,身边爱慕者无数。毕业后他进入家族企业,顺风顺水几年过去,他收到了母校的投资晚宴邀请函。
  宴会当天,蒋择栖端着酒杯与朋友聊天,突然发现不远处拉小提琴的Omega。男生身材瘦削,穿着白净素雅的礼服,仿佛点缀雍容乐团的野百合。
  难得碰见长在审美点上的Omega,蒋择栖很感兴趣:“那是谁?”
  “小提琴手吗?”朋友顺着他的目光,“艺术学院的小朋友吧?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俘获一个单纯学生太简单,蒋择栖深谙交往之道,笑着说:“嗯哼。”
  朋友办事利索,很快收集到想要的信息。小提琴手名叫林浅,艺术学院大四学生,即将毕业,远近闻名的高岭之花Omega。
  越是这样的猎物越能激发蒋择栖的斗志,他拿到林浅的联系方式,势在必得:“三个月之内,我会让他求着爬上我的床。”
  朋友知道蒋择栖的手段,耸肩微笑。谁知蒋择栖出师不利,发送给林浅的好友请求隔了两个星期才通过。之后的搭讪则更不顺利,林浅对他有意无意展露出的财富和魅力丝毫不感兴趣,回消息从不超过两个字。要不是蒋择栖花言巧语说要给艺术学院捐款,他都怀疑林浅会将自己拉黑删除。
  【从来没有人这样晾我。】蒋择栖愈挫愈勇,【难道和我聊天很不愉快吗,亲爱的?】
  这次消息回复得很快:【?】
  【消息已撤回】
  【哪有^^?】
  蒋择栖嗅到不同寻常的机会,赶紧搭讪,从毕业设计聊到罗马歌剧院,暧昧中弥漫着诡异的投机感。
  “没想到这个林浅懂得还挺多,学识渊博却一点也不张扬。”蒋择栖更加坚信自己钓上大鱼,抛出更深入了解的橄榄枝:
  【明天有空吗?】
  【下午要先去趟医院,之后就没事了。】
  林浅又补充了一句。
  【你要来接我吗?】
  【^^】
  当然!陪伴孤单脆弱的Omega去医院就诊,为他提供宽阔可靠的肩膀,替他绅士地结账付款,对拉近两颗火热跳动的心而言是多么重要。蒋择栖微微一笑,再难搞定的冰山美人,终于也有被他热情之火融化的今天。
  蒋择栖欣然应允,等到约定时间,他准时出现在医院大厅,按林浅说的方向上楼。出乎意料,他发现周围有许多Omega,不少是和Alpha一起来的。
  【这是什么地方?】蒋择栖感觉不妙了,【你看什么病?】
  Omega没有再回。
  蒋择栖正要给林浅打电话,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按住。
  不知什么时候,蒋择栖眼前突然出现了位长发Alpha。他手里拿着一份新鲜出炉的产检报告,桃花眼微眯,虚伪优雅的笑容里藏着杀意:“你就是蒋择栖,对么?”
  缺德小剧场#02
  孩子出生后,闻持疏将满月宴邀请函亲自封签,大张旗鼓送到蒋择栖手里。
  缺德小剧场#3
  “亲爱的蒋先生,看在我趁老婆早睡与您辛辛苦苦陪聊整晚的份上,能不能过来给孩子送个大红包?”
  “^-^”
  缺德小剧场#4
  据某不知名秘书透露,蒋择栖气得两天没吃饭。
  迫害蒋先生到此结束,我爱缺德
 
 
第44章 
  【雕像与油】
  “和陆鸣的一夜情纯属意外。”闻持疏将钻石递给林浅,“十三年前的那天,我按照你说的时间去花园,等了很久你都没出现,我担心你遇到危险,联系了陆鸣。”
  “我们在party上到处找你,撞见有同学在溜冰。那种新型药品很厉害,我没有任何防备地吸了一大口,信息素直接失控了。”闻持疏的记忆就此断片,“第二天我醒得很晚,脑袋比宿醉还疼。”
  Beta的神态凄楚可怜,闻持疏相当震惊,好半天才开口:“体检和医药账单挂给我。”
  陆鸣眼神躲闪:“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实在抱歉。”闻持疏往床头柜摸手机,“我对你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侵害,你可以选择起诉,我愿意承担一切法律后果。”
  “持疏!”陆鸣拉住他,“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闻持疏礼貌地推开Beta:“抱歉,记得吃避孕药。我必须去找林……”
  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闻持疏总觉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罪。仅剩一丝电的手机屏幕亮起,闻持疏瞳孔猛地扩大。
  【未接通话2次:浅浅】
  【未接通话5次:哥】
  【未接通话18次:妈妈】
  最后是来自父亲贴身秘书的短信:“二少,速归。”
  闻持疏几乎握不稳手机,走进酒店浴室,打给母亲。他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胸前与肩膀上残留了些许抓痕,眼尾糜红。
  数秒后电话接通,哭声仿佛将闻持疏剥皮抽筋,凌迟般砸进耳朵。他听到母亲用气音报出父亲与兄长的死讯,枪响连连,陆鸣成为闻持疏错过父兄临终遗言的一夜情人。
  父亲兄长离世,家族危在旦夕,仅剩的Alpha也不过二十出头。以往闻持疏被宠坏了,总觉得天塌下来也有家人顶着,他只想做游手好闲的闻二少,与心爱的Omega组建家庭,过完幸福平淡的一生。有人临渊羡鱼,有人退而结网,可闻持疏就这样被命运推着走,灿烂通途变成不可回头的单行道。
  “我离开太匆忙,让陆鸣把提前写好的信转交给你,就坐上了回茶港的飞机。那群人在葬礼上偷袭,我带着妈妈奔波流离,不久妈妈也病逝,就剩下我一个人。”时过境迁,闻持疏已经能平静讲述那段让他崩溃的日子,“公司被恶意收购,债台高筑,我想尽全部办法在两年内补齐亏空,还完债倾家荡产。”
  “信?我什么都没收到!”林浅听得心绞痛,他难以想象闻持疏是怎么扛过来的:“那些人还有追杀你吗?”
  那个夜晚对林浅而言何尝不是噩梦,他没有勇气向闻持疏坦白自己的遭遇,选择隐瞒。
  “他们要斩草除根,当然不会放过我。因此我只在最开始联系了你几次,之后为了避免你被殃及,没有再频繁联系你。”闻持疏停顿许久,“可是我真的太疲惫了,被他们追杀折腾,举目无亲,你又人间蒸发。所以十年前的某天,我回到老宅,关好门窗,准备自焚。”
  林浅眼皮一跳:“什么?”
  “是的,我打算自杀。”闻持疏靠着林浅的额头,絮絮低语,“我活不下去了。”
  被生活逼入绝境,闻持疏负隅顽抗,狼狈落败。他失去了曾经引以为傲的全部,躺在金碧辉煌的私人美术馆里,看着林浅送给他的画,面无表情地提起汽油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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