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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有点甜(穿越重生)——旧酿

时间:2023-12-22 08:49:07  作者:旧酿
  很快,随着衙役唱报,纪远身着官服走上堂来。
  因着这件事不宜外扬, 所以没开设旁观席。在场之人不过是林青烜从云枣镇绑来的几个重点证人,和宋楚云夫妻带来的蒋梁二位大夫。
  纪远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却在目睹鼻青脸肿、满脑袋血污的梁大夫时,有了些不解跟无奈:“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大人, 草民机缘巧合下结识了怀仁医馆的蒋大夫,得知他前不久在云枣镇一次行医中受人构陷,导致名声受损只能被迫告隐乡野。草民深知蒋大夫为人, 怀疑里面有隐情, 便请林护卫代为调查。”
  “哪知今日草民携夫郎到妙心医馆去探望正在生产的朋友,发觉这位梁大夫蓄意拿捏价码险些让一位哥儿一尸两命, 幸亏有蒋大夫施以援手,这才保得双双平安。”
  “草民与梁大夫两厢争执间,听他言辞中以攀上云枣镇县丞为傲。草民便想纪大人是淮昭镇的父母官,而梁大夫却私下攀附云枣镇县丞,于是私自做主将他绑了来见您。可不知是梁大夫见了衙门的执行令心虚,还是以为有区区县丞撑腰就可以把您不放在眼里,情急下不仅拒捕还试图自戕。”
  宋楚云条理清晰,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婉婉道来,说完往边上站了站,露出一双眼睛肿成核桃的梁大夫。
  “您瞧,可不就成了这样子么。”
  他这一番话抛出的信息点颇多,纪远蹙眉听完,用三句话进行了总结。
  “你察觉案情有异委托青烜代为调查,而后你在妙心医馆发觉这位梁大夫品行不端且私下勾结云枣镇县丞,准备以执行令压回衙门候审时他拒捕自戕?”
  “正是如此。”
  “甚好,本官果然没有看错你。”纪远对宋楚云垂头表谦虚的样子甚为满意。
  此子胆识过人、不骄不躁,堪成大器。
  那梁大夫被狠揍了一顿,心里恨到极点,可惜他一口牙都被单成给敲掉了,这会儿就算想说点什么也只能发出呜呜咽咽含混不清的声音。
  纪远见他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干脆换一个人展开问询:“堂下蒋葳可在?”
  蒋大夫一听点名到自己了,忙向前一步拱手行礼:“草民蒋葳,见过县令大人。”
  为医者在这个时代还是个很受人敬重的职业,从纪远的上一任县令开始就有明文规定,医者、师者、讼师,这三种从业人员上堂可免跪拜大礼,只需站着回话就好。
  纪远看了他一眼道:“堂下所跪者是房仲清的亲眷,你看看,是否有打过照面的人?”
  蒋大夫听他这样说稍楞须臾,旋即便转过身,对那跪在地上的几个人依次辨认起来。
  “回大人,草民识得这两位是房员外的儿子、儿媳,这位是门厅迎客的小厮,还有一位专门负责房员外饮食的厨娘。其余三人,草民未曾见过。”
  蒋葳说的是实话,他被请去给房仲清诊脉,引他进入内室的是小厮,开好药方之后交给了厨娘。为表对房仲清生病一事的重视,当时做陪的还有房仲清的儿子跟儿媳。
  这些都是他那两日打过多次照面的人,决对不会认错。
  纪远点点头,示意蒋大夫可以先退到一旁了:“青烜,将你在云枣镇查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吧。”
  “是。”
  林青烜得了令,率先走到第一个跪着的人身边。
  “回大人,这位是普济医馆的高大夫高漾,当时房员外病重,从淮昭镇请了蒋大夫前去医治。因他儿子房嗣繁怕蒋大夫医术不佳,待人开完方后又请了高漾来复诊。”
  “这位高大夫原本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野郎中,行骗数年攒了点本钱,在云枣镇开了间小医馆。他这人生性好色,一次给房少夫人送坐胎药时,二人发生苟且之事。此后高漾便以此为威胁,和房少夫人杜梦芸沆瀣一气,意图害死房员外,贪图房家家产。”
  此等富贵人家的风流韵事平日里可不常听,林青烜话一出口便使得众人纷纷将目光望向了房家少夫人杜梦芸。
  那是一位娇艳貌美的女子,年岁看上去不到三十,端得是肤白胜雪、风韵犹存。
  很显然,杜梦芸平日里一些不大检点的作为房嗣繁也听在耳朵里,是以林青烜这话一出,房嗣繁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唐恬没有见过这种大宅院里的肮脏事,却也瞧得出房嗣繁表情怪异,这种事不方便和宋楚云聊,就悄悄挪到纪思年旁边去咬耳朵:“依我看,这房少爷的眉眼生得不错啊,怎得他夫人放着他不要,去和一个年纪能当她爹的人.....做那种事?”
  现下满堂的重点都在房少夫人和高漾之间有否真有苟且上,等着看房嗣繁会如何回话。
  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一边,纪思年就有了闲心跟唐恬瞎扯:“你年纪轻不知道,这男人呐到了四十如猛虎,他又是个懂医术的。随便弄点药草吃吃,比那房少爷精力好、花样多,杜氏不喜欢才怪呢。”
  纪思年也就比唐恬大一岁,但是他看的风月话本多。比起单方面受夫君调戏的小夫郎,还是自我钻研过门道的县令府小公子更有见解。
  林青烜就站在纪思年半步开外,对这小公子的言论他自然是只字未落。他脸侧略有薄红,咳嗽了一声才勉强压住想回头看人的冲动。
  “我在普济医馆搜出了房少夫人的过往病案,去年三月时你曾向高漾要过一副药,打掉了怀有两个月的胎儿,这事不假吧?”
  一言出,房嗣繁的脸色直接从苍白变为了铁青,去年三月份.....他还在岐山一带收购货物,因年前生意好,连年都没回来过。
  那么这两个月的身孕......
  “贱妇!你竟敢背叛我!”
  房嗣繁一巴掌重重扇在了杜梦芸脸上,直打得她头晕目眩,唇角淌下血来。
  林青烜对此置若罔闻,继续道:“房员外身子抱恙,原本按照蒋大夫开的方不出三帖就能痊愈,可杜氏贪欲作祟,遣人去找来高漾,将药方上的药材进行了更换。虽然只换了两味药,但药性大有变化,以致房员外当晚就心悸猝死。这是属下在普济医馆搜到的证据,请大人过目。”
  林青烜呈上一张信笺,正是高漾后来重新开给房嗣繁的药方单子。
  纪远一看便指着信笺上被烧毁残缺的一角向高漾喝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毁物证!还不如实向本官招来,你背后究竟是何人指使?!”
  高漾一个野郎中,纵是胆子再大,也不敢随便替换药方去害条人命。何况他还和房少夫人珠胎暗结,有实打实的苟且。
  桩桩件件,都足以让他被推到菜市口反复腰斩。
  这样的物证留在身边就像个不定时炸弹,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伤及自身。而他之所以还留着,就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提防背后指使之人拿他顶罪,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林青烜自从宋楚云这里得到消息,就立刻着手开始排查县令大人身边的亲信。接触过留官书信的就三个人,随便一查就能锁定目标。
  他再顺着目标去查和云枣镇县丞之间的蛛丝马迹,终于赶在高漾烧毁物证之前把他给扣押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封有关于‘纪远虚报良好政绩纵容百姓谋财害命’的卷宗刚送到考评官员手中。
  林青烜简直不敢想,要是宋楚云没来告诉他这一内情,那么考评官员就会以这件事开始清查,从而发现蒋大夫身负一条人命却未受处置,坐实他受纪远包庇,向上虚报政绩。
  如此一来,纪远一番自请留官的好意也会被曲解,认作是他对在此地连续当了二十年的六品县令不满,开始草菅人命,作威作福。
  这样一件莫须有的事自然不会让纪远被当场罢官,可对天子派令心存怨怼,所谓的大不敬之过,却足以让纪远一家被满门流放,包括还没正式和纪思年拜堂成亲的林青烜。
  宋楚云此举无异救了整个纪氏一族,他看着愤怒到青筋都暴起的纪远,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知道,从今伊始,他的商业鸿图淮昭镇上的展开,将再无阻拦了。
 
 
第135章 
  话头回归到正题, 其实有关于云枣镇县丞赵大明欲意怎样构陷纪远的内情已经昭然若揭。
  一个医馆的大夫和员外家的儿媳不清不白就足矣说明很多问题,加上高漾想销毁物证却被林青烜抓了个活包。
  纪远一声令下,叫人搬来长凳备好板子, 那高漾果然是个软骨头,背上都没见血就招了个七七八八。
  “.....小的来云枣镇前曾拜过一个师父, 可惜没学几天师父就病死了, 小的没甚谋生之道, 只能靠着学来的一点医术四处碰运气。”
  “那日.....那日是杜娘子到医馆来寻药,说她男人不中用, 想寻个偏方给治一治, 房家在云枣镇是有头有脸的门户, 不便去有名望的大医馆, 这才找到小的这儿来......”
  高漾被板子打的粗气连连, 也顾不上姘头遭气急败坏的房嗣繁狠踹了两脚, 一咕隆爬到纪大县令跟前就砰砰磕头。
  “大人!求大人做主!都是这贱妇勾引的我,常到我医馆里抱怨空闺寂寞!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听了她的怂恿,做了那起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啊!”
  “巧言令色!”
  纪远冷声呵斥, 示意衙役把他拖远些,以免脏了他的公堂。
  “你口口声声说是此妇勾引在先,那本官问你,你若当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怎会与她长久厮磨以至怀胎受孕?!又怎会沆瀣一气,为图家产更改药方谋害房员外?!本官劝你早识时务,立刻交代出背后主使, 兴许本官对你的惩处还能因功减轻些!”
  高漾的罪行已是板上定钉, 唯一的区别在于他要不要供出那位云枣镇县城丞。
  要是他咬死这件事只是他和杜娘子狼狈为奸起了歹心,要想此案彻底水落石出的话, 那就还要多走几道流程。
  所幸高漾脑子还没完全糊涂,那云枣镇县丞此刻必然已经知晓了这事,却从头到尾没露过面,也没有半点搭救他的心思,显而易见是准备推他出去当替罪羊了。
  想到这里,高漾一股火从心来。
  豁出去了!要是坦白交代出所有罪行,也许还能换得个宽大处理。
  既然那县丞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大人!小的招!小的全都招!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赵大明在背后指使的!他不满您霸着淮昭镇县令的位置,嫌您阻碍了他的仕途发展,便指使小人篡改药方,使房员外无辜病死!”
  “他借房员外之死诬陷蒋大夫,派人暗地里散播谣言,说是蒋大夫学术不精医死了人,若他不卷铺盖滚蛋,就要捉他去上堂打官司!他原本还打算等卷宗送到考评官员手中,再花笔银子把蒋大夫请来做伪证,蒋大夫受了冤枉,自然是肯上堂伸冤的.....”
  连宋楚云都没想到赵大明那厮居然还留了后手,就算查实纪远没有刻意包庇蒋大夫害人,那蒋大夫心里委屈,有人做主怎会不上堂来反告纪远不作为,眼睁睁看着子民被冤。
  前有狼后有虎,不管哪种证词都能让赵大明把纪远往大不敬的罪过上扯。
  “你既说这是实情,那本官姑且信你一回。你一个乡野郎中,怎会和赵县丞攀上关系,成为他的心腹?”
  这点纪远可真冤枉了高漾,他哪里是赵大明的心腹,顶多算是受制于人各有掣肘罢了。
  高漾和杜娘子的事意外被赵大明得知,他为保命不得不成为赵大明的狗腿,又因赵大明一向不喜房员外的脾性,仗着财大气粗连县丞的面子都不卖,拉拢商户公开检举赵大明私营敛财,让他差点丢了乌纱帽。
  赵大明对此一直怀恨在心,得知房员外身子不适,他便安排了这出好戏。
  这出戏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角色,那就是杜娘子。
  房员外就一个儿子,给他取名为嗣繁就是希望房家后继有人,子嗣繁盛。偏偏他们房家有种遗传病,男子大多体弱不宜致孕,杜娘子嫁给他近八年,竟连身孕都不曾有过。
  杜梦芸出嫁就前是云枣镇有名的美人,这样一个美娇娘即使嫁为人妇,身边也依然少不了追求者。
  房嗣繁是独子,家中基业自然全落在了他手里。忙起来一年里总有五六个月不在家,不是到外镇去收货,就是在庄子上盘账。
  房嗣繁知道自己时常不在家,冷落了正好年龄的娇妻,对此心有愧疚。因而只要不闹得太过难看,他对杜娘子爱勾勾搭搭的毛病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没想到表面还算忠诚的夫人有朝一日会和他人苟且有孕,并且自己的枕边人,竟是谋害父亲的罪魁祸首!
  房嗣繁恨意顿生,强撑着心口的绞痛一把抓过杜娘子头发,将她整个人拽得一趔趄:“贱妇!我虽没能让你怀个一男半女,可自从嫁进我家,哪一处不是锦衣玉食、千尊万贵?我何尝待你有一点不好?!”
  “怪只怪我太过相信你,听了再找位大夫来给父亲开方的谗言,害得他无辜病死!小娼妇,你以为父亲不在你就能当家了吗?我告诉你,我房家的所有家产,你一文钱都得不到!”
  那杜娘子再怎么说也是个女流,受了一巴掌加两脚踹,已是双颊肿胀唇角渗血。
  房嗣繁此刻对娇妻的怜爱全化成了恨,巴不得她越惨越好。他手上不留情,扯掉了杜娘子不少的秀发,珠钗簪花掉了满地。
  “肃静!”
  纪远适时拍响惊堂木喝退众人,杜娘子是此案的关键线索,他实在怕房嗣繁一气之下把人给活活打死了。
  “杜氏,有医案在此,你与高漾之间的苟且是万万抵赖不得。本官且问你,你有没有冤屈要诉?”
  原本听着杜梦芸和外边的野男人风流,众人对她就有了水性杨花的刻板印象,只以为她也和高漾一样是个没骨气的,不必上刑就全招了。
  所谓冤屈,房家就这么一个独儿独媳,婆母过世的早,女眷这边就以房少夫人为尊。房家家大业大,是云枣镇数一数二的富户,房嗣繁生的儒雅,也从不曾听过有什么不良嗜好,杜梦芸何以来的冤屈要诉?不过是纪远照例审案走的流程罢了。
  哪知从头到尾杜梦芸都没求过饶,甚至咬紧牙关,不曾漏出半句痛呼。
  她听纪远发问,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端端正正跪好:“启禀大人,民女没有冤屈,房家少爷脾性温和,待民女数年如一日,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民女长久独守空闺,膝下无子,这才搭上了高漾。民女怎会不知高漾不是良配,可有他作伴,民女多少能缓解些独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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