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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和认错的相亲对象结婚了(近代现代)——半只梨z

时间:2023-12-22 08:45:57  作者:半只梨z
  林听“嗯”了一声:“我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他,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小。
  直接说自己认错人了?
  说自己本以为他是来和自己相亲的,才愿意主动认识他?
  还是说自己从头到尾都以为他是另一个人?
  不管怎么说,都挺奇怪的。
  在感情经验几乎为零的晏昼这下也被难住了,他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地上的影子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林听无神的眼睛直直望着前方,紧接着下一秒,手里的手机接收到几条消息,“叮咚叮咚”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晏昼闻声抬头,听着林听手机里语音播报念出的消息内容,问道:“沈初寒发的?”
  林听:“嗯。”
  “他现在在楼下等我。”
  晏昼快步走回他身边:“你要下去见他吗?”
  林听满脸都是纠结。
  “不知道。”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沈初寒这个人又十分敏锐,估计只需要寥寥几句话,就能哄的林听全盘托出。
  林听的手心溢出
  一层薄汗,沈初寒还在跟他发消息,手机震的他手掌都发麻了。
  窗外的天突然被灰蒙蒙的云层挡住,狂风沿着窗沿掠过,刺骨的寒意被厚重的玻璃隔绝在外。
  沈初寒抬起头望着楼上的某处窗口,放在窗台上的绿植被吹的东倒西歪,大衣的衣摆随着卷过的冷风一起摇晃,他缓缓收回目光,低下头看了眼手中的手机。
  屏幕还停留在他发过去的最后一条消息上,对方选择了已读,却迟迟没有回复他。
  放在口袋里的手指几乎被冻僵了,沈初寒垂下的眼睫颤抖几下,接着抬起手按住语音键,说了一句:“林先生是睡着了吗,那我先回去了,林先生好好休息。”
  他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发出去,随后“叮”一声轻响,林听回复他了。
  沈初寒取消了刚才打算发过去的语音,盯着林听发过来的那条消息:【抱歉,我今天有些累,外面天气好像变了,我们下次再见面吧。】
  他抿紧的唇角轻轻松开,对话框里的黑字来来回回删了好几遍,最终只化为了一个:【好。】
  沈初寒深深呼出一口气,扬起脑袋看了眼暗沉的天空,灰色的乌云好像堵在了他的胸口里,导致他有些闷闷的,不太舒服。
  他又在那里站了许久,耳边的寒风吹动他鬓角的黑发,遮挡住左眼的发丝被吹开,露出那片骇人的烧伤。
  沈初寒慢慢转过身,皮鞋底摩擦着灰黑色的水泥地面,一步一步回到了车里。
  等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林听才拉了拉晏昼的衣服,轻声问道:“他走了吗?”
  “走了。”晏昼关上窗户,将冷冽的寒风堵在外面,恰好在这时,天边开始落下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重重砸落在屋檐上。
  林听点点头,抱着手里的水杯抿了一口,温热的白开水打湿他的嘴唇,额前的黑发顺势往下垂,他裹着水液红唇动了动,又继续开口:“晏昼,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坏。”
  外面的雨声几乎能将他的声音完全遮盖住。
  晏昼叹了口气,抬起手揉乱林听的黑发:“坏什么坏,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谁都没想到,更何况你那么喜欢他,不如先想好了再告诉他。”
  林听乖乖地应下,细白的手指贴着水杯的杯壁。
  “他真的很好。”
  “是除了你们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敛下,藏起那双黑亮黑亮的眼瞳,秀气的眉头还是没能松开。
  “所以……我不想骗他。”
  晏昼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到时候你好好跟沈初寒说说,我相信他能明白的。”
  “真的吗?”林听终于掀起眼帘,眨了两下眼睛,“我很怕他会讨厌我。”
  晏昼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
  “沈初寒不是那种人。”
  他抚上林听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林听细嫩的皮肤上蹭了蹭:“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林听沉默下来,久久没开口。
  屋外的雨声格外密集,细密的雨丝让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朦胧。
  林听轻轻“嗯”了一声。
  -
  在那之后的几天,林听都没跟沈初寒联系,一是他依然没想好怎么开口,二是他在忙着处理岑越那边的事情。
  岑越这小子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心急,主动爆出林听窃取他的作品后,没过多久便迫不及待地标注出了《淬火》和《燃》之间相似的地方。
  这个证据一摆出来,几乎认定了林听就是抄袭的事实,一时之间网上的风气一边倒,所有人都在喊着让林听出来给个解释。
  可林听除了发布作品之外,根本没有透露过任何有关个人的联系方式,又由于迟迟没有出面回应,导致不少人开始猜测甚至造谣。
  在这段时间,晏昼关掉了他所有能联系外界的软件,林听本人比较敏感,要是听到那些不善的声音,他会不断地陷入自我怀疑。
  “岑越那边甚至已经联系好律师了。”晏昼神色凝重,手指滑动着鼠标,顺手把一些攻击性强的言论举报掉,“他们给出的解决方法是,要你出面道歉,承认窃取了他的作品,然后毁掉《淬火》,从此宣布封笔不再画画。”
  林听听后,皱紧了眉头,想也没想的拒绝道:“我绝对不可能毁了《淬火》,也不可能不画画。”
  “我们当然不能就这么妥协了。”晏昼说,“岑越那边太急了,明显是想踩着你借一波热度,我找朋友打听了一下,最近有个新奖要颁布,同时提名了你和岑越,只是还没定好到底颁给谁。”
  “这次的奖有一部分需要大众来评选投票,票数高的人获奖,岑越这小子,多半都是冲着这个来的。”
  林听默默听晏昼冷静地分析,他清楚晏昼这个人的脾性,就算平日里再怎么不着调,关键时刻总是最靠谱的,这也是为什么林听会把自己的工作全权交给他负责的原因。
  “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完成时间和相似程度,实在是太诡异了。”晏昼一只手托着下巴,电脑的荧光洒落在他俊朗的面庞上,密长的睫毛投落下一圈阴影。
  他转过头看向旁边的林听:“林林,你再仔细想一想,你在画《淬火》的时候,有没有在哪里画过类似的。”
  林听听后,歪了下脑袋,仔仔细细挖掘着自己的记忆,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其实完成《淬火》之前,我有画过另一个版本,和最终完成的大体差不多,但有些小细节很不一样。”
  “不过那副后来被我放弃了。”
  “原画你现在放在哪里?”晏昼追问道。
  林听眨眨眼睛:“在我的画室里,虽然不太喜欢,但我一般不随便扔掉自己的作品。”
  说完,他话锋一转:“需要我回去拿给你看吗?”
  “先不用了。”晏昼摇摇头,而后他合上了电脑,“我这边也会联系好律师,今天就先这样吧,林林你回去好好休息。”
  话音一落,晏昼牵着林听的手腕,将他送回了自己家。
  早春多雨,外面已经连绵不断下了好几天了,“啪嗒啪嗒”的雨声让林听觉得莫名烦躁,他拉上窗帘,隔绝掉所有能投射进屋内的光线,直到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林听才觉得自己胡乱跳动的心脏稍稍稳定了一些。
  最近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堵的他脑袋发疼,即使晏昼阻止他去上网,但林听依然知道,外界对他的评价越来越差,质疑也越来越大。
  毕竟就算隔绝掉网络,他依然每天都能收到之前以前的合作方发来的各种各样的消息,于是这么几天,手机接收消息的“叮咚”声,成了林听的噩梦。
  晏昼安抚他让他不要着急,他们还没有拿到对自己有利的证据,现在出去解释,非但无法洗清身上的污泥,还会正中岑越他们的下怀。
  林听摸着黑回到自己屋内,他伸出手触碰自己的画架,木质画架早就因为年深太久开始起毛,尖锐的木刺戳着林听的指腹,他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同一般,执着地一遍一遍抚过。
  画画几乎是他的人生支柱。
  十一年前那场意外导致自己彻底失明后,林听颓丧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的他没有视力什么也做不了,不但成了累赘,还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废物。
  直到重新拿起画笔,直到落在画布上的第一抹颜料,直到历经十几天完成的第一幅作品,直到属于自己的画获得的第一句夸赞,林听这才意识到,只有手里握着画笔的时候,他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他能用强烈的色彩和不受拘束的线条把自己脑袋里的想法画出来,灰暗的,明亮的,炙热的,冷冽的,这些都是在他失去视力之后,为自己构思出来的一个又一个世界。
  林听莫名觉得自己的肩膀重得厉害,像是有千斤重的巨石压在上面,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瘫倒在床上,林听拉过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从头到脚地包裹起来,他在黑暗里睁大眼睛,感觉自己似乎是被困住了,怎么也走不出去。
  该怎么办呢?
  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
  这场困局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他的胸腔缓慢地起伏着,鼻尖被被褥遮盖,呼出的气息无法流动出去,堵塞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堵的他胸口涨涨的,难受得厉害。
  林听望着天花板发呆,他的视野里只有黑暗,时间一长他忘了眨眼,直到眼眶开始发酸发涩,林听才下意识眨巴一下湿润眼睛,却没料到眼泪顺势从眼角溢了出来。
  他愣了几秒,接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心顿时被打湿一片。
  好难受。
  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胸口堵的好像要把心脏撑破,疼的他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胸口。
  林听低声呜咽着,声音被被子掩盖的严严实实,徘徊的声音从喉咙钻出又重新回到耳朵里,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时间一长,林听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步入半夜了,窗外的雨总算停了下来,晶莹的水珠砸在床沿上溅起细小水花。
  林听坐起身,抬起手揉了揉昏昏涨涨的太阳穴,他紧蹙着眉,喉咙里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干涩得要命。
  他试着张嘴,喉结跟着震动,却只能发出一丝气音,林听察觉到估计是自己睡前哭了太久,水分流失过多,才导致现在短暂失声了。
  下一秒,林听又想到,二姨前两天来看他,往他冰箱里塞了一大堆食物和水果,正好这时林听的肚子配合的响了几声,于是他套上外套翻身下床,拿着靠在床边的盲杖,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
  家里的布置都是从未改变过的,所以林听走得顺利,步子迅速又稳,很快就停在了冰箱前,他打开冰箱,冷气扑出来钻进他的衣服里。
  林听伸出手,对着冰箱里的东西一个一个摸,等摸到一个圆圆的,表皮有些粗糙的东西时,林听直接拿出来凑到鼻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分辨出手里拿的是一颗橙子。
  他关上冰箱,企图徒手把橙子拨开,可他废了半天劲儿,手里的橙子依旧毫发无损,林听一边感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一边认命地起身走进厨房。
  以前二姨在的时候,他几乎很少进入厨房,所以对于刀叉的放置他不太熟悉,林听花了点时间才找到橱柜里的水果刀,随后他缩短手中的盲杖,放下案板后,先用盲杖四处敲了敲,再用一只手按住橙子,另一只手握着水果刀缓慢地切下了第一瓣。
  橙子的汁水溅出来,沾上了林听的手指,空气中也跟着裹上一层酸酸甜甜的香味,第一刀切的顺利,第二刀也落得不错,直到到了第三刀,手中的橙子猝不及防往前一滚,锋利的刀尖划破了林听的手指。
  “嘶——”
  林听疼得皱起眉,他连忙放下水果刀,延长盲杖四处寻找创可贴,林听记得二姨会在各个地方备上创可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偏偏就是找不到。
  手指上的切口有些深,触目惊心的血液源源不断冒出来,一滴滴滴落在地面上,这时,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起来,打破周围的沉寂。
  林听只好临时扯下几张卫生纸堵住伤口,接着着急忙慌跑出厨房,拿起手机,还没来得及听清楚电话号码,便下意识地接通了。
  “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
  对方声音传过来的那一刻,林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打过来的人是沈初寒,也没想到自己在听到男人说话的一瞬间,胸口止不住开始发酸。
  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听见过沈初寒的声音了。
  自从自己认错人后,他就在刻意地躲着沈初寒,打的电话不接,发的消息不回,他就像个玩弄了别人感情的渣男一样,玩着人间蒸发的游戏。
  所以,林听除了觉得鼻子酸之外,另一个反应就是心虚。
  他清了清嗓子,但声音依旧嘶哑难听。
  “我、我口渴了刚刚想吃个橙子,但不小心切到了手,现在还找不到创可贴,才耽误了一下。”
  林听的眼睫飞快扑闪着。
  “切到手了?”沈初寒的语气一下子严肃起来,“你最近还生病了?”
  他指的是林听的嗓子。
  “啊——没有。”林听回答,“只是……只是……”
  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过去了。
  他和沈初寒同时沉默下来,就在林听以为对方是不是挂断了电话时,他又听到了一阵类似于关门的声音,伴随着沈初寒清晰的呼吸,男人沉着声,再次开口了:“林听。”
  沈初寒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喊他的名字。
  林听忽然觉得有些不太习惯,但还是乖乖的“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沈初寒顿了顿,“有事情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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