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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全员恶人的仙门一起摆烂(穿越重生)——飞禽走兽

时间:2023-12-22 08:44:46  作者:飞禽走兽
  平淡眸光落在仙儿身上时,看着她皱紧眉头, 神色忿忿不平,笑了笑:“无碍, 随他们去罢。”
  这些百姓未必真的认为神像夺取了原本属于他们的神力, 或许只是需要一个宣泄口, 将苦难推到他人身上。
  “住手、住手!你们做什么?”
  男人看见混乱人群,一时大惊失色。
  “你们疯了吗?!”男人焦急扒开人群,闯进被毁得不堪入目的神殿, 神像遭到剧烈攻击已然倒塌在地。
  “让开!就是因为他在,我们才没有神力!”
  “他偷走了我们的神力,变成了自己的力量, 我们只是想让他还回来!”
  “混账!!!”男人怒骂一声, 因为愤怒脸色胀得通红, “你们以为那神力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去外面看看!如今世上还有比天域更和平的地方吗?!”
  “滚开!有了神力我们还怕什么?我们处处节衣缩食, 可那些拥有神力的人呢?他们轻松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不用挨饿受冻, 不用担惊受怕。”
  “你再不让开我们就不客气了!”
  男人眼睛通红, 捂着胸口连连后退,看着这些人眼神失望至极:“既然如此, 就连我一起打死罢!我绝不做你们这等忘恩负及之辈!”
  或是被即将得到的神力蒙蔽眼睛,手中铁锹高高举起,重重砸向男人。
  只听“铮”的一声,一把银白骨剑穿过人群,削铁如泥般将铁锹削成两半,“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骨剑则没入神龛之中,将其彻底瓦解,四分五裂。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惊愕回头,一袭云金长袍的男子面沉如水,缓步向走来,他身后跟随着十来个人,皆是一副难得的好相貌。
  “死物砸便砸了,岂敢伤人?”
  沈初霁出手不似普通人,再加上他身后那些人就连四五岁的孩童看起来都极为不好惹,手持武器的百姓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待他走上前,立刻如洪水猛兽一般后退。
  沈初霁白靴踏过一地狼藉,走到跌坐在地的男人身边,俯身将他搀扶起来,神情冷淡地看着众人,说道:“砸也砸了,走罢。”
  “滚!”
  “看什么看?赶紧滚!”
  江阔和宣夜凶神恶煞地恐吓,为首之人知道他们不好惹,没敢继续逗留离开了神殿。
  “多谢公子。”
  男人向他道谢,随后来到倒塌的神像前,企图将沉重的神像重新扶起来。
  沈初霁抽回神龛上的骨剑,还剑为笛系回腰间,让楼西北制止了他的行为。
  但是楼西北这厮向来不知轻重,直接握住鱼骨鞭“啪”的一声将神像抽了个粉碎。
  “别扶了,只要神像在,他们迟早还会再砸一次。”
  男人身体僵住,背对众人看着碎裂的神像,无助地哭了起来。
  “楼西北你小子,油盐不进啊!人家刚才都要和神像一起死了。”
  梁浅则面带迟疑地看着沈初霁,问道:“师兄,这样没问题吗?”
  秦少宁朝他摇头,示意没什么问题。
  沈初霁走到男人身边,满地碎屑中,男人跪坐其中,掩面而泣。
  他弯下腰,指尖捻起碎沙,说道:“神像迟早会有风化的一天,他无需端坐高处,只需存在你我心中。乱世之道,明哲保身足矣,神殿已无必要,带一捧金土,必要时候可保你性命。”
  沈初霁咬破指尖,血液滴入神像碎裂后的金土,一道白色阵法涌现,青色小蛇熟稔地将阵法吞入腹中。
  沈初霁要来一个瓷瓶,将沾了自己鲜血的金土装进去,放到男人手中。
  男人脸上挂着眼泪,无比震惊地看着沈初霁。
  “您、您是……”
  沈初霁笑了笑:“多谢。”
  “楼西北,我们走。”
  男人怔愣看着手中瓷瓶,再抬头时神殿中只剩下他一人。
  适才那群人像是凭空出现,最后又凭空消失。
  他颤抖着手臂,眼泪滚滚而下,半晌才反应过来,俯身一点一点将神像聚拢。
  没有再耽搁,他们即刻前往下一座神殿所在城池。
  正是午夜时分,众人走进颓圮的神殿。这里早已受到流言影响,大殿神像遭到破坏,殿内除神像以外的东西被抢夺一空。
  破碎神像倒在一地月光中,令人感到惊讶,一位三岁小童衣衫褴褛地蜷缩在神像怀中,安然入睡。
  他依偎着冰冷神像,脸颊沾了些污渍,睡得很是香甜,好似做了什么美梦。
  “你们别进来。”沈初霁放轻脚步,回身叮嘱众人。
  他独自一人走到神像旁,垂眸看着熟睡中的小童,从随身携带的纳物匣中取出一把长命锁,轻轻套在他脖子上。
  小童睁开朦胧睡眼,看着沐浴月光的男人,好似痴了一般,笑喃道:“嘿嘿……神仙……”
  沈初霁屈起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轻声道:“此物可保你无病无灾长命百岁,除非你愿意,他人取不下来,好好戴着。”
  片刻后,沈初霁走出了神殿。
  窝在神像怀里的三岁小童,下颌轻轻抵着长命锁,一股银色灵力萦绕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结界。
  沈初霁一行赶到剩下几座神殿时,已经全部遭受破坏,只剩下残骸。
  可是或多或少,依旧信仰着神像的人在那里留下了不少印记。
  至此,沈初霁收集到了八座神像的阵法,如今只剩最后一座,也就是他一百二十一年前最后一次下界前往的地方——宁安县。
  正因为这次下界让沈初霁意识到,单凭凡人之力已经不可能改变现状了。
  当年,宁安县所在的齐国,在这里做了一个试验。
  齐国丞相拥有了神力,向当时的皇帝提出一个丧心病狂的想法:制造出可以依附在空气中的毒.药,逐步瓦解其他国家势力。
  为了成功实行计策,齐国丞相制造出第一批毒.药就在宁安县试验。
  而他的制造过程相当简单,在灵力中掺杂传染病源,凡人接触到传染病必死无疑,然而一旦进入能够聚成灵核的人体内,就会形成剧毒,能够解毒之人只有丞相本人。
  也就是说,齐国想通过这种方式,在除掉他国百姓的同时,逼迫能够聚成灵核的人,不得不为齐国所用。
  即使灵力催生了凡人心中的欲望,沈初霁也万万想不到竟有人恶毒到这种地步。
  宁安县这座城池足足被传染病折磨了半年之久,朝廷只给予有用之人治疗,对于那些普通百姓的生死完全视而不见。
  看到那些病患时,即便沈初霁也不由头皮发麻,他不敢想象,若是此举在整个凡间界实施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
  当年,就算沈初霁带着无数灵草丹药下界,救回来的也仅仅只有宁安县三分之一的凡人。
  沈初霁杀了齐国丞相和皇帝,将此事公之于众,并表示二人因触怒天道遭法则绞杀。
  随后,事不宜迟,将救下来的女童安顿在客栈,承诺会下界接她,沈初霁一刻不停赶回修真界,引了飞升雷劫渡劫。
  然而飞升遭到重创,再加上楼西北之死、自己身负重伤,沈初霁恢复过来已是三年之后。
  届时他带着封神榜下界,想起了曾经被自己安顿在客栈、承诺会接她的女童。
  待他重回故地时,客栈掌柜告诉他,那名女童双亲病故,自己无依无靠,身上银钱用完后不愿离开,寒冬腊月也守在客栈门口,最终没能熬过次年冬天。
  沈初霁一行进入宁安县时,惊讶地发现这里的神殿并没有遭到破坏。
  阿絮牵着沈初霁的手,穿着他赠与的披风,将苍白小脸埋在领口中。
  “哥哥,你记得这里吗?”阿絮抬眸看着他,眼里充斥希冀。
  沈初霁点头:“记得。”
  阿絮立刻露出笑颜:“哥哥,你知道吗?那位大人救了我们整个宁安县,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他的神像。”
  街边人来人往,日子平静而祥和。
  江阔走到一位店家面前,买了几个包子,趁机问道:“店家,你们这儿砸神殿了吗?听说砸了神殿就能拥有神力呢。”
  “去!”店家笑骂一声,“可不许你打咱们神殿的主意!”
  “听他们胡说八道作甚!神力有什么好?咱们宁安县百姓险些死在神力上呢!若不是那位大人出手相救,我爷爷他们早就病死了,哪儿还有我的事儿?”
  “你是不知道,那病有多吓人!灵丹妙药都治不好!”
  “是吗?那倒是可怕。”
  江阔买回了包子,分给三个小家伙。
  楼西北厚着脸皮上前讨要,江阔不给他就自己抢。
  沈初霁垂眸问道:“阿絮,你来自宁安县?为何会在相隔那么远的地方?”
  阿絮捏着手中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小声说:“我在找一个人。”
  沈初霁神色一怔。
  阿絮抬起泛红的眸子,问道:“哥哥,你知道吗?就在前面那间客栈,曾经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小女孩,她冻死在了门口。”
  “她当时很冷、很饿,那天还下了雪。兄长明明答应她,三日之内就会来找她,为何一直没来呢?”
  “哥哥,兄长为何没来找她?”
  “哥哥,你说一百多年过去了,兄长还记得她吗?”
  “如果她现在不是人了,兄长还会带她走吗?”
 
 
第67章 
  那双明亮眸子藏着雾气, 握住沈初霁手指的掌心冷汗直流。
  微风拂过阿絮苍白脸颊,鬓发凌乱贴着侧脸,神情忐忑中带着一些期许。
  沈初霁温厚手掌盖住她的头顶, 不答反问:“她怪兄长吗?”
  阿絮摇头:“兄长是世上最好的人,兄长不来接她一定是因为来不了, 所以她不怪兄长。”
  “后来她怎么样了?”
  阿絮说:“她觉得兄长还会回来, 死后执念太深成了魔,在世间游荡了很多年,直到她遇见一个濒死的小女孩, 夺舍了她的身体。”
  “嗯,兄长还记得她。这一次, 兄长会带她走。”
  阿絮红着眼眶握紧沈初霁的手, 低头喃喃:“嗯!”
  沈初霁弯腰将她抱起, 走在人声鼎沸的街道。
  “兄长遇到了一些事情,很久很久之后才回来找她,但是来不及了, 她在第二年冬天就死了。”
  阿絮抱住他的脖子,将冰凉脸颊贴着他肩膀,滚烫泪滴打湿衣襟, 声线颤抖不已:“我就知道……”
  “哥哥, 不要再丢下我了。”阿絮哽咽道。
  沈初霁轻拍她的后背, 安慰道:“阿絮不怕, 从今以后就算没有兄长,也会有其他人陪在你身边。”
  秦少宁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听到了有关他们之间所有对话。
  为何呢?
  世间有那么多爱你、敬你之人, 为何一定要为无关紧要的人牺牲呢?
  就算沈叶飞和抚云顶弟子的魂魄被困在域海海底,只要重新打开那道缺口将束缚他们的东西斩断, 任由九州坍塌不就好了?人间界如何,修仙界如何,由命运决定不好吗?
  至少这些珍视你的人有能力在浩劫中自保,他们还可以活下来啊!
  沈初霁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身后众人。
  抚云顶弟子混在喧嚷人群中,不时找茬拌嘴两句;楼西北被锦儿、阿玉拉着挑选冷兵器。
  秦少宁则站在他身后,目光深沉地看向他。
  沈初霁莞尔一笑:“秦公子,倘若世间只剩诸天神佛,与天地同生,与天地同岁,该是多么无趣。”
  “便如茫茫世间只剩下一种颜色,看不到青翠葱郁的草叶,看不到姹紫嫣红的百花;不知白云和白雪有何区别,不知心上之人衣着何色。所见千篇一律的面容,如出一辙的衣着,我不喜欢。”
  未遭遇父亲、同门牺牲,沈初霁秉性与如今完全不同。
  他喜欢闻花香,喜欢着鲜衣;喜欢好看又好吃的食物,亦喜欢听曲赏舞。
  沈初霁就是一个俗人,生气就不理人,开心就哄上一哄;在乎年纪,在乎外貌,有时也会寻找好看的珠宝,将它们镶在腰带上。
  他怕麻烦,怕疼。
  他觉得女子戴耳铛好看,自己也扎了耳洞,为此被父亲好一阵苛责。
  他和楼西北一样,从不受规则束缚。
  曾是抚云顶少主时,他从不穿弟子服,从不按从规矩办事,父亲常说是他带坏了同门师兄弟。
  所以抚云顶弟子大多乖张恣意。
  可是后来沈初霁变了。
  他变了,是希望世人不要变。
  他喜爱世间万般颜色。
  秦少宁怔怔看着他,忽然想在梦蝶回忆中,他看到的曾经的沈初霁。
  那般鲜活,那般耀眼。
  就像一抹鲜艳的颜色,只看过一眼就教人此生难忘。
  倘若世间生灵在这场浩劫中消亡,那么侥幸活下来的修士还能构成任何一抹颜色吗?
  那样无趣的世界,留得住沈初霁吗?
  或者说,那样无趣的世界,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吗?
  楼西北买来一把镶着赤色宝石的匕首,与一对红色耳铛送到沈初霁手里。
  “沈道长,好看吗?”楼西北笑吟吟瞧着他。
  玄色是一种内敛的颜色。
  沉默黑色中染着赤色,像黑过头的天儿,泛起红了。
  楼西北肩上缠着赤色鱼骨鞭,腰间绕着一圈叮当作响的银铃,挂着一只桃色香囊。
  世间万般颜色各有各有的美丽。
  倘若世间只剩一种颜色,该是多么寡淡无趣。
  沈初霁接过他奉上的礼物,笑容和煦地同他说着什么。
  看着他们往前走,秦少宁的脚步却顿在原地。
  楼西北不清楚沈初霁为自己安排的结局,可以肆无忌惮地走在他身边,那么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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