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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看了一眼，当即觉得不妙：尾巴也要出来了！
“你看错了，”快乐冲同事说，“你赶紧多喝热水醒醒酒去！”说完就推着啾咪进了厕所里。
门一关，快乐才松了口气，让啾咪坐在马桶盖上，自己扯了纸巾，转身去洗手池，要打湿纸巾给啾咪擦脸。
水龙头才关上，还未来得及转身，快乐就被啾咪从身后抱住了。
快乐身子登时一僵，从镜子看抱着自己的啾咪，问：“你干嘛？醉了不好好坐着怎么突然抱人？”
“想抱。”啾咪听去竟是清醒的。
啾咪的怀抱暖和得快乐心跳加速，小小的厕所里本就有花味清新剂，如今又混了啾咪的奶茶香味，更是甜腻得快乐晕晕乎乎有些上头。
“你不是喝醉了么？”快乐紧张地问，“你都走不动路了……”
“和哥哥呆在一起就不醉了。”
“为什么？”
“因为，我想对哥哥动手动脚。”
快乐呼吸一滞：“你要怎么对我动手动脚？”
啾咪将快乐身子一掰，让他正对自己，一双哈士奇耳朵，早已毫无顾忌地冒了出来，尾巴也钻了出来，光明正大地摇摇摆摆。
“先动手，”啾咪伸手轻轻扶起快乐的下巴，一双蓝眼睛里盛满了暧昧的情意，“再动脚，”他抬起一条腿将啾咪身体往自己怀里一揽，“最后，动嘴。”
“你要……怎么动嘴？”快乐满心乱跳，低着眉眼，不敢看啾咪。
他其实能预料啾咪接下来要做什么，但还是紧张得浑身发热。若啾咪真的那样做了，那从此以后他和啾咪的关系就真的不一样了；可若啾咪不那样做，他又会很失望，因为他似乎期望啾咪那样对自己很久了，久到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了。
啾咪倒是饶有兴趣地继续逗他：“哥哥竟然不知道动嘴是什么意思？”
“我理解的意思和你理解的意思，谁知道是不是一样的，毕竟你是个脑回路清奇的外星狗男人啊。”
啾咪叹了口气：“哥哥总是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算了，我还是直接行动吧。”
接着，他俯下身，嘴唇落到离快乐嘴唇只剩不到一厘米的上方。
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热得各自脸上一片绯红。
快乐闭上了双眼，紧张得头皮发麻，可预想中的那个吻，就是没有落下来。
Hello？Excuse me？怎么不亲了？这种时候还能按暂停？天打雷劈的好吗！
快乐正想睁眼看，却听到啾咪笑了一声，然后侧脸一阵疼。
快乐：“……”
他一把推开啾咪，摸着侧脸恼羞成怒地骂啾咪：“你有病啊！你咬我脸干嘛！”
啾咪一脸无辜道：“哥哥骂我做什么嘛？嘴不是用来咬的吗，哥哥的脸秀色可餐，所以我就咬一口咯，哥哥你说，我做错了什么嘛。”
“你！”快乐气得不行，“玩儿呢？走开！”
他粗暴地推开啾咪，伸手去拉门把手要离开，却见啾咪从身后伸出手将刚开了条缝的门压了回去。
“你到底想干嘛！”快乐又气又委屈，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他在期待什么，期待啾咪真的喜欢自己，亲吻自己吗？啾咪只是个外星来的狗男人，平时傻啦吧唧的事也没少做，天天一口一个“哥哥我喜欢你”，自己竟然还当了真，还有期待，真是疯了。
啾咪温柔地再次将啾咪的身子一掰，让他再次正对自己，得意中又带着几分无奈地问：“哥哥生气了？”
“没有！”快乐不客气地怼他，“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外星哈士奇罢了！”
“哥哥不喜欢我这个外星哈士奇？”
“不喜欢！”
“我好难过，哥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你耍我！”
“我怎么耍你了？”
“你刚才说要对我动手动脚和动嘴，然后和我贴得那么近，我还以为你要和我……结果你却咬我！”
“哥哥以为我要和你做什么？嗯？”
快乐扁着嘴不肯说，啾咪不依不饶地贴上去逼问，嘴唇在快乐的鼻尖扫来扫去，扫得快乐浑身发热，饥渴难耐，更可耻的是，他下面也起了反应。
妈妈咪呀还问个头啊问，让我死了好吧！快乐在心里啊啊大叫，他想逃，可啾咪追，这种社死现场，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说呀，哥哥也知道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外星狗男人，哥哥不解释，我怎么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说罢，我的好哥哥。”
快乐闭上眼，咬着牙艰难地说出了一句话：“我还以为你要亲我的……”
“原来哥哥想要和我接吻呀，”啾咪夸张地笑了起来，“那我当然要让哥哥如愿以偿呀。”
然后他低下头，吻住了快乐的唇。
快乐：“！！！”
他身子僵立，大脑空白，瞪着一双斗鸡眼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啾咪的唇很软，热烈地碾压着快乐的唇，霸道得让快乐既想躲避又想迎合。他松开了一直紧咬的牙关，容许啾咪的舌头伸进来，搅起了无尽情欲。
两人分开时，快乐从脸到脖子红了一大片。他任啾咪搂着自己，低头不敢同啾咪对视。
“哥哥喜欢这样吗？”啾咪问。
啾咪不答话，专心致志找地缝要钻进去。
“喜欢吗？”啾咪不依不饶，“不说的话我以后我就不这样对哥哥了。”
“别！”快乐脱口而出，同时拽住了啾咪的手臂，臊得要钻地缝，小小声回答，“喜欢。”
啾咪心满意足道：“哥哥既然喜欢，那我就再亲一次？”
快乐在啾咪手臂上用力按了按，小小声答应道“嗯”。
啾咪便又吻上了快乐的唇，这一次，更久更缠绵。
亲吻之后，啾咪温柔地揉着快乐被亲得有些肿的唇，问：“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快乐老老实实承认了。反正亲都亲了，脸什么的，不要就不要了吧。
啾咪得瑟极了：“嘿，我就知道。”
“那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特别喜欢，从见到哥哥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哥哥，用你们地球人的语言来说，就是一见钟情。”
啧，又是一见钟情，这熟悉的狗血的玛丽苏一般的桥段。
“你这一见钟情，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地球人，觉得新奇而已吧？”
“当然不是，哥哥你看，人形的我，和地球人有什么区别吗？”
快乐想了想：“没有，你看着就和欧美白种人长得一样。”
“在我的母星上，大家的人形和地球人差别几乎为零，所以我不是因为哥哥地球人长相的新奇才会哥哥有兴趣的。一见钟情就是一见钟情，懂了么？我就是非常喜欢哥哥。”
快乐听得有些想哭，这么朴实的情话，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你的话听上去笨笨的，不过，我还挺喜欢。”
“没办法，谁让我是个什么都不会，得靠哥哥照顾的外星哈狗男人呢？哥哥，我这么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所以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我的意思是，谈恋爱的那种在一起。哥哥，和我处对象吧。”
快乐思考了五秒钟，最后点了点头。
啾咪灿烂一笑：“太好了，哥哥是我的了。”然后眼睛一闭，倒在了快乐身上。
快乐吓了一跳，倚着门扶着啾咪着急地拍他的脸：“啾咪，啾咪，你怎么了？”
啾咪打了个奶茶味十足的嗝，嘟嘟囔囔：“表白用完了我的精力……现在，我要继续醉了……”
快乐：“……”
这醉奶茶还能上半场，暂停，下半场的？
等快乐好不容易才扛着醉得像块铁板一样重的啾咪回到家时，客厅的灯一开，吓得差点放声大叫。
“你你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快乐扛着啾咪，指着客厅里几个穿着奇怪衣服的男人，其中一个穿着国王一样的袍子，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翻着快乐的漫画书。
听到快乐的问，他看向快乐，面容竟然和啾咪的几乎一模一样。
“你好，”王袍男人微笑道，“我是迪伦的父亲，非常高兴认识你，地球人。”
第32章 我，要钱不要人
“哥哥。”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快乐骂了一句，看都不看啾咪一眼。
啾咪跪在地上，嬉皮笑脸地叹了口气，挺挺腰后又塌下，撒娇道：“可是哥哥，我跪得好累啊。”
“又不是我让你跪的！”
啾咪嘟嘟嘴，小声道：“可是人家膝盖真的疼。”
“你活该！”
“哥哥好凶啊，都不心疼我一下的。”
快乐一肚子的气，可最终还是扔了一个沙发靠垫给啾咪。
“垫着膝盖跪！”快乐毫不客气地说，“老实点！”
啾咪笑嘻嘻地将靠垫放到膝盖下，美滋滋地朝快乐抛了个飞吻：“诶现在好多了，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快乐白了啾咪一眼，看向对面的卡尔，问：“你什么带他回去？”
卡尔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柠檬茶，瞥了一眼啾咪后，道：“不好说，我看他这样子，似乎已经打算长留地球和你一起生活了。强行带他回去，只怕这宇宙要被毁灭了。”
“谁要和他一起生活啊！”快乐怒道，“他这个宇宙级大骗子，赶紧滚滚滚！”
*
这事儿是这样的。
啾咪原名迪伦，是则塔星的王子，而卡尔，也就是啾咪的父亲，是则塔星的国王。卡尔已经做了太久的国王，对尊荣无限的生活感到十分厌倦，就想退位给啾咪，让啾咪当国王统治则塔星，自己则驾驶飞船周游宇宙。
“他的二爸，也就是我去世的王夫尼克，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周游宇宙。然而年轻时的我终日忙于治理星球，没空陪伴他，每次都拒绝了尼克的旅游邀请。尼克等得不耐烦了，就自己去周游宇宙。然而他驾驶的飞船发生了船体破裂，宇宙射线透入驾驶舱中对尼克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坏。他硬撑着驾驶飞船回到则塔星，临死前告诉我，他很遗憾没有办法陪伴我度过更多的时光了。”
冷静下来后，快乐和卡尔相对而坐，中间隔着茶几，卡尔的身边站着侍卫，快乐的身旁，睡着醉倒的啾咪。
“可是，真正后悔和遗憾的人，是我。”卡尔不禁落了泪，晶莹的泪水从他蓝色的眸中滚落，就像流星划过天幕，绚丽中带着酸楚。“尼克忍受了太多被我冷落的岁月，虽然会抱怨，但是从来没有动过离开我的念头。他为我牺牲了很多，可我却连他一个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最后还让他用那样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那时，还那么年轻。”
快乐听得跟着难过，小心地问：“尼克去世时，多大？”
“按你们地球人的年龄算法，才三十五，我比他大五岁。”卡尔擦了擦眼睛，将项链掏出，打开，给快乐看尼克的照片，“他很帅吧？”
“嗯，很帅。”
卡尔珍惜地用指尖摸了摸照片上的尼克，尼克瞪着他，无声地骂着。
“只可惜，迪伦长得像我不像他，不然还能有些念想。不过迪伦的性格倒是和尼克很像，有时候看着迪伦说话做事，恍惚间总觉得尼克还在这世上。”
“我有个问题。”快乐打断道，“你和尼克，两个男的，怎么生下的啾……迪伦？难道你们则塔星人的生理构造和地球人不一样？可以男男生子？”
卡尔笑了起来：“当然不能，迪伦是用机器子宫孕育出来的孩子，融合了我和尼克的精子，不需要卵细胞，这是一种双雄生殖技术。”
“双雄生殖？”快乐听得一头雾水，这都啥啥啥啊？
“地球上的绝大多数生物，都是雌雄双性繁殖，有极少数生物能做到孤雌繁殖，但是在我们则塔星上，因为则塔星人体质和基因的不同，不仅可以雌雄繁殖，在技术的辅助下，还可以做到双雄或者双雌繁殖。”
“还能这样？”快乐惊了，“这也太友好了吧？”
“总是有代价的，”卡尔笑笑，“双雄或者双雌繁殖生出来的孩子，健康方面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缺陷，寿命也比雌雄繁殖的要短，毕竟缺了另一性别的基因补充，这是自然世界的客观规则，没有办法改变的。”
“那迪伦……有什么缺陷吗？”
卡尔叹了口气：“迪伦对很多食物都会过敏，还在则塔星上时，很多东西都不能吃，所以他从小到大没少跟我因为吃饭这件事闹脾气。”
“他食物过敏了会怎么样？”
“会醉。”
快乐：“…….”
原来啾咪一喝奶茶就醉是因为过敏。
“还有别的缺陷么？”
“最大的缺陷，就是寿命的缩短。雌雄双性繁殖生出的则塔星人，平均寿命为一百五十年，而双雄或者双雌繁殖生出来的孩子，平均寿命不过一百年。一想到未来我兴许要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我就……唉……”
卡尔伤感地揉起了眉头，快乐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他同情卡尔今后兴许要经历的凄惨晚年，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啾咪能活一百年，似乎也不少了啊，他自己指不定能活多久呢，社畜的寿命实在堪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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