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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啾咪(玄幻灵异)——末芜闻

时间:2023-12-20 17:24:18  作者:末芜闻

   《快乐的啾咪》作者:末芜闻

  文案:
  天上掉下个狗男人
  吃枣文化,三年社畜,老板跑路,转瞬失业;
  男友gay蜜,双双出轨,捉奸在床,绿到发光;
  拖着行李,分手离开,偌大城市,无处安身。
  ——快乐,男,25岁,惨,特别不快乐。
  回趟老家散散心,前院竟被砸了坑。
  坑底滚出巨型蛋,蛋裂跑出哈士奇。
  哈士奇摇摇尾巴咪咪眼,开开心心叫一声:“啾咪!”
  ——————
  啾咪:“早知会现出人形,我当初就不该喝那杯奶茶。”
  快乐:“早知他是个外星狗男人,我当初不该留他在家。”
  —————
  前期倒霉后期好运地球人受X外表单纯内心腹黑外星人攻【有人形和哈士奇形两个形态】
  绝对不虐,老梗很多,可能狗血,非常土味,无厘头,有悬疑,绝对绝对HE
 
 
第1章 快乐不快乐
  “听说没,吃枣文化跑路啦!”
  “六楼那个,真的假的?!刚过去的六月天,吃枣才推新项目,网文平台办起来,人气写手挖过来,拉写手,投广告,买开屏,轰轰烈烈搞营销,风风光光上热搜,咋说跑路就跑路了捏?”
  “谁说不是呢!前段时间,微博一刷,十条更新,一个推广,都说吃枣文化好,签约写文挣钱爽,我有一个好闺蜜,常年混迹网文圈,啧啧称赞注册了号,跃跃欲试囤了个稿,结果说跑路就跑路,小姐姐一脸懵逼嘤嘤嘤!”
  “新媒体水深,没关系不成,我听说,吃枣网文平台打着无限大自由的旗号,干着写手更文开车就警告的勾当,啧啧啧,画个大饼骗你进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喂你一颗糖,抡你一顿棒,神仙操作好,比肩漂亮国!”
  “我有一个好朋友,哭唧唧地同我说,就在前几天,吃枣关提款,稿费拿不到,客服踢皮球,众写手怒发冲冠,誓操键盘来讨债。”
  “所以老板卷钱跑路了?”
  “这我可没说,我只知道,吃枣老板,年方三十,一表人才,漂亮国海龟,精英中精英,谁知道,竟然搞了这么一手操作,啧啧啧。”
  “也就学历精英罢,我看人品不咋的,一年到头,从早到晚,楼上楼下,楼里楼外,拉拉那个妹妹,抱抱那个姐姐,说不好,吃枣的倒闭就是老板带着哪个小情人跑路了。”
  “神仙老板,神仙起名,吃枣文化,迟早药丸,这不就应验了嘛!”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快乐抱着箱子,穿梭人堆,频频道歉,浑身是汗,耳根通红。午饭时间,社畜出动,这台电梯到了,那台电梯开了,你来我往,你冲我跑。快乐历经艰辛才迈出几步,就悲催地被人踩住了鞋后跟,哗啦一声怀里箱子的文件飞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
  撞到了快乐的那个女白领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帮忙收拾,路过之人心无波澜,改变路线并不优雅,讨论午餐沙拉酸奶炒饭米饭选哪个,996太久,存款不涨体重长,这日子没法过了。
  “没事。”
  快乐低头收拾,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和闪来闪去的鞋子裤脚,整颗心像被秤砣拴住了一般,又沉又累。
  三天前,他还是这群人中的一员,一边吐槽工作一边为梦想执着,现如今,他却已失业,流浪狗一般收拾再无用处的工作文件和一颗破碎的雄心。
  遥想乐乐当年,快要毕业了,涉世未深,年少轻狂,信了师兄——吃枣文化运营主管——的邪,加入了那时成立不足三月的吃枣文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听着师兄越画越大的饼,加着公司越来越长的班,薪水微薄,贫穷卑微,深夜长叹,图个什么。
  有好几次,快乐都想着撂挑子不干了,最严重那次,辞职信都递到了老板办公桌上。
  然后他就被师兄叫到了办公室里,然后他就被师兄痛哭流涕地哀求了一番,然后他就泪流满面地被感动了,然后他就重振旗鼓地选择了留下,然后他就继续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到了三天前。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充满希望的早晨,快乐一如既往来到公司上班,进门却见满地狼藉,同事发疯,砸桌子的砸桌子,摔椅子的摔椅子,老板办公室碎了满地的玻璃,公司天花板砸了许多个窟窿。
  他问一个编辑同事怎么了,编辑同事像个爆炸的火药筒一样噼里啪啦疯狂开骂:“要死了要死了,老板带着财务跑路了!运营主管找不到,财务总监没了影,高层全他娘的没了!吃枣吃枣,吃枣药丸,果然就他妈完了!”
  快乐心里咯噔一声,赶紧打了师兄的工作号和私人号,却被告知是空号,请查之后重新拨。
  一瞬间,被欺骗和抛弃的恐惧与绝望吞噬了快乐。
  随后两天,“吃枣文化倒闭”“吃枣老板跑路”“吃枣言而无信”的词条在微博热搜榜上挂了好久,微博营销号阴阳怪气,B站Up主大型团建,大量记者蹲守办公楼外,试图拿到一手八卦消息。
  正所谓“眼看它起高楼,眼看它宴宾客,眼看它房子塌,眼看它没了人”,吃枣文化,条条中了。
  在所有同事轮流联系各个高层领导都无果之后,大家决定,就这样吧,好聚不好散吧。
  “他妈的,就当老子的青春喂了狗!”
  一个才入职一年的编辑同事抱着快乐,边哭边捶他后背,啪啪作响。
  快乐也跟着哭了出来,一是因为大学毕业就进了吃枣文化的他才是真的青春喂了狗,二是因为同事的手劲儿实在大,捶得他肺都要吐出来了。
  哭够之后,擦干眼角,收拾东西,弯腰离开,被迫下岗,含泪活着。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女白领捡起滚得最远的一个塑料牌,出于本能看了一眼,八卦之魂瞬间燃起,转头看向快乐,满脸惊喜两眼放光:“你是吃枣文化的员工?你们公司今后怎么办?你们公司员工都去哪里啊?”
  夺命三连,不愿回答,快乐夺过工牌,闪躲道谢,抱着箱子,匆匆跑开。
  写字楼外,日头毒辣,才走几步,几乎要化,箱子又重,两臂发酸,快乐不堪其苦,仰天长啸:“TNND,都说分手总在下雨天,我与吃枣文化不欢而散,可说好的雨为何还不来!”
  他像只即将被烤焦的蜗牛一样艰难地挪到了写字楼外的垃圾桶边,双手一松,箱子坠地,砰的一声,响得心痛。他满头大汗地翻出了几件必要文件后,骂了一声“去你妈的吃枣,就当老子的青春喂了狗”,下一秒,就是嗷嗷惨叫——因为他踢箱子那一脚正巧磕到了脚趾头。
  快乐,男,25岁,吃枣文化前员工,失了业,砸了脚,惨,疼,并不快乐。
  *
  好不容易进了出租房的门,神情恍惚只想冲澡降个温,快乐上气和下气还没接起来,就听到卧室里传来了娇媚的一声“嗯”。
  快乐脑子一震,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跑向卧室,门一开,眼一瞪,就见床上两个裸男交叠,一个是男友陈响,一个是gay蜜江佟。
  “乐乐?!”陈响停了对江佟的抽插,满脸惊愕地看着快乐,“你怎么回来了?”
  被陈响压在身下的江佟也停止了媚叫,瞪着一双割了欧式平行双眼皮的眼同快乐对视:“乐乐?”
  静止沉默,世纪之长,回到现实,怒不可遏。快乐跳上床榻,出手暴击,拳拳到肉,声声控诉:“狗男男不得好死!”
  快乐,男,25岁,男友劈腿gay蜜,当床捉奸,绿到发光,惨,气,很不快乐。
  *
  那天的捉奸结束得并不光彩,快乐没有揍死那两个臭不要脸的,反而因为扇了江佟两巴掌被陈响揍了一拳。他摔在地上,看着浑身赤裸的陈响抱着同样浑身赤裸哭啼啼的江佟,心如刀割。
  他和陈响是大学时认识的,当时的他还是个直男,却遭不住对他一见钟情的陈响的穷追猛打,满心感动领了情,热泪盈眶做了受,最终实现了从钢管到蚊香的人生蜕变。
  这么多年来,他们相互陪伴,相互扶持,在快乐被吃枣文化的大饼牢牢套住的这些年,陈响始终给忙得不如狗的快乐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就连占生活支出大头的房子租金,都是陈响出的。
  “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老公永远是你可以依靠的港湾。”陈响总是这么安慰快乐。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快乐总会感动得又哭又笑,献上一个吻,真诚撒个娇:“老公好,老公棒,老公让我哇哇叫。”
  可是这个港湾,却容许了别的船只入港和靠岸。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搬家离开那天,再也哭不出了的快乐麻木地问陈响。
  陈响沉默片刻,接着回答:“一年前。”
  一年前,正好就是快乐为了吃枣的网文平台项目忙得三天两头不回家的日子。呵,难怪呢,需求那么大的陈响在那段时间竟然能毫无怨言,原来是因为在外交了公粮啊。
  “你真的要走吗?”陈响不甘不舍地问,死皮赖脸地求,“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你给我一个改的机会不行么?”
  “不行。”快乐拒绝得干脆利落,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劈腿,护小三,打自己,压不住屌,管不住手,强词夺理,不知悔改,这样的狗男男不离开留着过年吗?他又不是任人抽鞭子骑的小白马,对青青大草原这样的土地爱得可不深沉。
  “我说了很多遍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他见面,也不会动手打你的,乐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也说了很多遍了,不好,没可能的。”
  陈响不死心,使出杀手锏:“可是你走了,还能去哪儿?你没了工作,没钱没房,一穷二白,怎么生存?”
  这话深深刺痛了快乐的心,陈响是个聪明人,就像打蛇一样,一下子拿捏住了快乐的七寸。这让快乐看清了,自己在这个曾经口口声声说会爱自己一辈子,守护自己一辈子,让自己任性一辈子的男人眼里,其实活得多么不堪。
  他昂起头,强迫自己同眼神里尽是精明和威胁的陈响对视,冷漠地回了一句:“要你管!”
  随后,快乐转身离开,道别说不出来,他和陈响相爱,只是一场意外。就当是一场梦,想来之后一点也不会感动。
  离开出租房在的小区,快乐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为数不多的朋友都是公司里的同事,新媒体的交际圈其实就那么大,工作忙成狗,整天007,吃饭睡觉赛打仗,哪有时间联络圈外搞happy。都失了业的同事们尚且自顾不暇,又哪有心思收留他这条头顶绿油油的流浪狗。
  闪电敕拉一下划破黑天,惊雷轰隆一声震响大地,只在转眼之间,大雨倾盆而下,快乐拖着行李驻了足,默默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很好,分手总在下雨天,这句话还是很灵的。
  他看着雨中手拉手共打一把伞的情侣,心里的悲哀膨胀达到了极致,如火山爆发般在这雨中炸开,化成了长长的撕心裂肺的哭嚎:“啊啊啊啊啊啊!”
  快乐,男,25岁,托着行李在大雨滂沱的城市流浪,无处安身,穷,惨,特别不快乐。
 
 
第2章 天上掉下只哈士奇
  在最便宜的青年旅舍心如死灰地躺了两天后,快乐托着全部家当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只是暂时的。
  现在的他,没房没车,没钱没活。新媒体行业内卷如此厉害,各校新入行毕业生前仆后继,还有别的领域转来参一脚的,他一个被迫下岗的同志,扛着并不光鲜的简历,短时间内找到合意的工作,实在是难于上青天。
  加之绿帽压头脖子还疼,快乐实在提不起当社畜的劲儿,便决定回老家休整一段时间,等失业失恋失望失去梦想的人生重创愈合一些再考虑未来的出路。
  快乐,男,今年25岁,托着行李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前景茫茫,路在何方。
  火车要开七个小时才能到老家,快乐订的是硬座票,坐他对面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咔嚓咔嚓地吃着苹果,汁水混着口水喷了常乐满头满脸。他见快乐一直呆呆坐着,满脸憔悴,就主动搭起讪来,将快乐上至祖籍老家,中止教育工作,下至健康婚恋都问了一遍,得知快乐没有对象时,还热情地要将自己的邻居女儿介绍给快乐。
  “小伙子要抓紧时间了哦,我在你这个年纪的的时候儿子都能给我打酱油了,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的道理你晓得不啦?”
  快乐全程面上笑嘻嘻,心里MMP。问东问西的自来熟最是烦人,尤其是在人生低谷之时,让人更是易燃易爆炸,可出于对长辈的礼貌,以及多年做社畜被PUA的自觉,他做不到凶巴巴地怼人。
  最后,快乐实在受不了了,站起来,搬行李,借口见了个熟人,逃去最远的空位,耳机一戴,谁都不爱。
  去你妈的找对象,去你妈的成家立业,但凡我哪一件做得到也不至于坐在这里听你唠唠叨叨,被喷一身苹果渣渣。
  快乐满心怨愤,摸出了一包湿巾,擦脸擦衣服,咬牙咬嘴唇,听着耳机里的《单身情歌》,眼泪扑刷刷地往下掉。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
  相爱的?亲爱的人
  来告别单身
  一个多情的?痴情的
  绝情的?无情的人
  来给我伤痕
  孤单的人那么多
  快乐的没有几个
  不要爱过了?错过了
  留下了单身的我
  独自唱情歌…”
  火车终于到了站,乐乐红眼下了车,出站拦了辆三轮,咣咣当当回老宅。归途空旷,大风狂吹,卷起风沙,刮得脸疼,满天黑鸦,吱嘎乱叫,谁悲失路之人。
  快乐站到老宅门口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农村人睡得早,周围没有亮的灯,无人居住的老宅在夜里格外阴森恐怖,诡异可怕。草丛里的野猫怪叫一声,瞪着一双绿盈盈的眼睛看着这个陌生人,快乐喀啦喀啦开着锁,手指发抖,头皮发麻。
  快乐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了外地打工,一年也不一定回一次家看他,作为留守儿童的他是被奶奶带大的。初中的时候,父母打工的工地出了事,老板为了逃避赔偿跑路了,快乐从留守儿童成了孤儿,奶奶为了供他读书,被迫一把年纪干重活。钱是挣到了,大学供上了,生活才露出一点好转的苗头,奶奶却在两年前因为癌症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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