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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文工团(穿越重生)——天籁星璇

时间:2023-12-19 10:17:28  作者:天籁星璇
  然后自己要重新找工作,安安稳稳地度过运动最后几年,想办法跟大姐二姐还有远方的爷爷团聚,一家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宋知时安慰宋多:“没事的,我可以的。我先回去跟顾、跟你顾大哥商量一下,然后再作决定吧。”
  宋多有点吃惊:“您要走啊?”
  宋知时点点头,然后起身收拾东西:“嗯,在你家住了好久,辛苦你照顾我了。”
  宋多自然拦不住宋知时,只能乖乖地把人送到车站。
  顾淮的部队在河洛下辖的扶岐县,从市区坐车回去要三个小时,每天只有两班车。
  在跟宋多依依不舍地告别以后,宋知时踏上了前往扶岐县的路。
  摇摇晃晃三个小时,还时不时要接受来自鸡鸭鹅禽的屎尿味和人群汗臭味的洗礼,宋知时感觉自己快吐了,还好刚刚只是喝了米汤,现在早就消化光了。
  在县城诸多拖拉机中,宋知时又花了五毛钱找了一辆牛车,把他送到了部队的家属院。
  夕阳西下,看着熟悉又久远的家属院大门,宋知时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家属院
  河洛的夏天白日很长,下午六点太阳都挂在天上,男人们却要到天黑了才能回家。现在又是暑假,孩子们都出去野了,闲来无事的女人们只能凑在一起边干活边闲聊。
  不知道谁突然提到了儿女亲事,本来兴致淡淡的女人们一下子提起了劲儿。
  “诶,听说了吗?那个谁又吵架了,好几天没回来了。”
  “知道,大少爷嘛,就是作啊。”
  话里话外说得是谁,不言而喻。
  “要我说,也就顾营长脾气好,这种人也要。”
  “这要是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那我也没话说了……结果是个男人,也不知道顾营长的爹娘咋想的,这不是成心要断孩子前程嘛。”
  “人现在退了,别叫顾营长了。”
  “你们还别说,我之前还想把自家侄女介绍给顾淮来着。唉,差了一步。”
  “秀梅,你说呢?”
  刘秀梅不及防被人提及,却丝毫不慌,她不想插嘴此事,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男人是顾淮的直系部下,她要是在背后嚼舌根子,让她男人知道了,指定得收拾她。而且她还知道一些小道消息,今年他男人还能再上一个台阶,这时候绝对不能落人口实。
  “我看小宋这孩子挺好的。再说了,那是人家小夫夫之间的事情,他们要闹就闹去呗,跟咱们也没多大关系。”
  接着,刘秀梅作势收了收东西,准备回去:“行了,太阳快落山了,孩子们也要回来了,大伙儿都回去做饭吧。”
  宋知时没想到,自己才刚回来就听见有人背后嚼舌根子,当事人还是自己,一时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众妇女撇了撇嘴,她们也知道刘秀梅嘴巴一向紧,想从她嘴里套内幕,那绝对没门儿。
  女人们收着收着,一个青葱少年步入她们的眼帘。
  少年眉眼清俊精致,肤色很白,在阳光下莹润得发光,鸦色的睫毛长得过分,一双大眼黑白分明,透露出纯洁干净的稚气。他身着时下最流行的的确良白衬衫,一条军绿色的长裤包裹着又细又长的双腿,仿若夏日里的一阵清风向众人袭来。
  哎哟,这不就是顾淮家那个契弟嘛?
  抛开别的不说,这小子长得倒是俊,怕是十里八乡都挑不出这么好看的小伙子,可惜家庭成分太差,性子也不好。
  她们前脚还在别人背后说闲话,后脚就撞上了正主,也不知道对方听见了多少,饶是平时泼辣的女人,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装聋作哑。
  宋知时知道大家关系不好,却也没想着上前套近乎,倒是其中有个看着眼熟的嫂子,他便向对方点头,示意打过招呼了。
  刘秀梅受宠若惊地回礼,心中不由庆幸,还好刚刚自己什么都没说。
  军区家属院都是一排一排的小平房,每排八间,每家分两间,房前有个小小的院子,可以养一些家禽或者种点菜,在这个特殊年代里,这可都是特权。
  之前顾淮充分发挥干部精神,把好的房子留给困难家庭,自己则选了偏僻背阴、独门独户的房子。所以自家这个院子特别小,他自己又不会收拾打理,导致扫帚簸箕垃圾乱糟糟地放一起,院里的小自留地里杂草丛生,墙角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树枝木棍和一些稀碎的煤块。
  宋知时轻车熟路地在院子里的花盆底下找到了钥匙打开了门。
  看着房内熟悉的布局,宋知时瞬间心下全安。
  房间就是这个年代最普通的配置,普通得甚至有些简陋。
  顾淮一直都是单身,所以房子被做成了最简单的一室一厅一厨的格局。
  里间唯一的卧室是宋知时的,房门敞开着,里面除了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三斗桌也没其他家具。
  外间是个客厅厨房餐厅共用的区域,靠墙位置放了个单人床,军绿色被子被叠成一个豆腐块,规整地放在床上,那才是顾淮住的。
  厨房里只有简单的碗柜和炉子,餐厅也仅仅只有一张小饭桌,最值钱的家具当属顾淮的书桌,摆在客厅窗户下。
  宋知时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眶不由发酸。
  可恶!自己是什么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啊!
  既然打定主意要诚心诚意地回报对方,那便从小事开始做起。
  顾淮训练一天回来肯定累了,想到这里,宋知时立刻跑到自己房间,从自己经常藏钱的边边角角里,抠出了五块钱。
  训练场
  “3,2,1——”
  “稍息,立正——”
  “解散——”
  一声令下,所有人随之散开,三三俩俩地踏上回家之路。
  一位身高高大,气质凌冽的青年径直走到树荫下找到自己的自行车,长腿一迈,利落地翻身上车,迎着晚风往家属楼赶去,端正骑车的身姿瞬间吸引了不少过往者的目光。
  “老顾,老顾——”一个同样身材壮硕的青年骑着自行车快速追赶上来。
  他本就不是个拐弯抹角的性子,等追上人以后,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疑惑,直白地问:“我听人说你要转业,来真的啊?”
  顾淮目不斜视正视前方,认真地骑着车:“嗯。”
  青年急得满头大汗:“已经选好去处了?”
  顾淮随意地应了他一声:“是,就咱们市里煤矿。”
  一听这后路都找好了,青年憋了许久的气也上来了:“喂,我说你——”
  他话音未落,就被另一个跑来的小兵打断了:“顾同志,柳团长喊你过去。”
  顾淮安慰地拍了拍身旁人的肩:“马上就来。”
  顾淮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
  “咚咚咚——”
  “快进来!”
  “柳团长,您找我?”顾淮恭敬地行了个礼。
  柳福清一脸兴奋地把顾淮拉到一旁坐下:“小顾来了,来来来,坐坐坐。”
  “喝茶,喝茶。”
  两个人东拉西扯了一番,终于进入了整题。
  柳福清压低了嗓音问顾淮:“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工农兵大学生这事儿你知道不?”
  顾淮虽不解其意,却也诚恳地回答说:“知道。”
  柳福清话里抑制不住喜悦:“上头经过讨论,一致决定把你推上去,你意下如何啊?”
 
 
第5章 契兄
  虽是疑问,但这笃定的口吻,却是已经料准了顾淮不会拒绝了。
  顾淮顷刻间便明白了原由,立马道:“可是团长,我……我已经转业了,过两天就从家属院搬出去了。”
  柳福清大惊:“啥?你开啥玩笑呢?你转业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反应过来的柳福清有些恼火:“不是,顾淮,你小子胆子大了,敢越过我跟上级打报告?”
  顾淮既然敢这么做,便是早就料准了这位老长官不会真的生他的气。
  “早先年在前线受了不少伤,阴雨天发作起来也有些吃不消了……”
  柳福清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仿佛在说这真的是你顾淮能讲出来的话吗?
  顾淮无奈道:“我说真的,而且论资历,我觉得老李比我合适。”
  刘富庆想也不想,直接回绝:“老李不成,他有家眷,还有那么多孩子,不成不成。”
  顾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补充道:“我也有家眷。”
  “哎呦我去,我咋把这祖宗给忘了。”柳福清一拍脑袋。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柳福清这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自打66年运动开始以后,高考就被取消了,好不容易现在大学、中专才重新开始招生,有几个名额分配到了陕省,各地武装部都削尖了脑袋想进去呢。
  政策要求推举出来的大学生要政治思想好、身体健康、有两年以上实践经验、年龄在二十岁左右,还要有相当于初中以上的文化程度,人选可以从从工人、贫下中农、解放军战士、青年干部和上山下乡、回乡的知识青年中选拔,但大家都知道战士们进去的可能性最大。
  这个顾淮原本是他最好看的部下,没有之一。
  可谁料半年前,对方身边突然杀出来个未婚夫,两人还结契了,要知道这可是不符合国家法律规定的。这要放前两年,两人说不定都要被拉去批·斗的。
  柳福清仍不死心:“不过他没道理不同意吧。这可是华大啊,而且你要知道,你现在这个身份去读书是最方便的。”
  言下之意自然是劝顾淮放弃这段感情,老老实实找个女孩子结婚生子保住自己的前途。
  顾淮坦然一笑:“您也说了,政策要求二十左右,我都二十八了,读这两年书有什么用,出来都三十岁了,我倒是觉得雷庆国不错。”
  柳福清嗤笑一声:“得了,就雷庆国那小子大字不识几个,我给他报上去?别让别人笑掉大牙咯。你也别急着拒绝我,回去考虑考虑。”
  顾淮满怀心事地回到家属院,却发现家中院门敞开,饶是知道这里不可能出现贼,心里也不由地一紧。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家门,却看见此生都震撼的场面——
  自己那个娇生惯养的契弟正头上缠着毛巾,一手掩着鼻子,一手拿着鸡毛掸子在清理墙角的灰尘,还时不时地打两声喷嚏。
  话说回半小时前,宋知时好不容易搜罗到了五块钱,拿着钱出门却没找到任何可以买卖东西的市场,只好又灰溜溜地回来了。本来还指望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犒劳一下顾淮,可现在连肉都买不着。
  于是宋知时又翻出一根鸡毛掸子开始打扫卫生,但家里被顾淮整得挺干净,只有一些触及不到的边边角角有些蛛网,宋知时便准备朝那些方向下手。
  尤嫌不够,他还打了水准备把地上清理一下,却忽略了这个年代基本都是泥巴地,现在搞得地上处处是泥水。
  才清理了半小时,宋知时就觉得腰酸背痛到不行,果然这不是他应该干的活。
  正当他捶背揉腰的时候,从夕阳的光晕中走进来一个人。
  男人肩宽腰细,军绿色短袖下摆紧紧扎进裤子里,汗水打湿了整个上半身,隐约透露出一身腱子肉。与身材不符的是对方的样貌,眉眼冷清清隽,鼻梁挺直,唇口平直带着几分严肃和刚直。
  相隔了半个世纪,再度听到这熟悉的嗓音,看见年轻俊朗、身体康健的顾淮站在自己面前,宋知时感慨万千。
  他傻傻地站在原地,愣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干涩的嗓音:“你……你怎么回来了?”
  殊不知,顾淮此刻内心也是复杂的,他一手接过人手里的东西,一边帮人收拾烂摊子。
  顾淮道:“回来了。”
  明明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问候,却听得宋知时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对,他回来了,他回家了。
  顾淮一转身,便望见宋知时一脸委屈地杵在原地,还时不时抬头打量自己。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明明是他把家里搞得一团糟,现在却一脸无辜茫然,搞得顾淮满腔的怒气也化成了绕指柔。
  顾淮投降了,无奈地问:“饿不饿?”
  宋知时想到死后看过的一部知名电影,吸了吸鼻子,嗡声道:“你是不是想煮碗面给我吃?”
  顾淮并不懂这个梗,自然也接不上话茬,毕竟河洛日常饮食就是以面食为主,吃面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
  宋知时揉了揉眼睛不再耍宝,乖乖回道:“饿,吃。”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
  顾淮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宋知时几眼,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嘛,竟然跟他说谢谢,还会冲他笑,真是破天荒头一次,是在外头吃苦了,所以才意识到家里好?
  宋知时出去打了水给自己洗手,却意外发现自己俊秀的脸蛋已经变得跟煤堆里出来似的,乌漆嘛黑得不说,两行眼泪流过的痕迹更是扎眼,既滑稽又好笑,可想而知刚刚在顾淮面前丢了多大的脸。
  唉,算了,自己丢得脸还算少嘛,以后只能靠自己一点点再捡回来了。
  宋知时回到客厅,就看见顾淮已经在厨房准备晚餐了。
  只看一眼,宋知时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酸菜面片。
  这是河洛一道传统美食,酸菜廉价易得,家家户户都有,就是吃多容易胃里犯酸水,可是没办法,这个年代实在是太缺吃的了。
  至于怎么做才好吃,那就是另一个难题了。
  只见对方熟练地从酸菜缸子里拿出一颗黄绿的酸菜,放在案板上。
  军绿色的短袖下露出一截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充满力量。而切菜的动作熟练迅速,酸菜也切得粗细均匀。
  啧,前世他怎么没发现顾淮还挺帅的,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帅,而是一种男人气的帅。
  介于两人不久前才吵过架,宋知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聊天,背着手站了一会儿,才挪着靠过去,讨好地问:“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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