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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文工团(穿越重生)——天籁星璇

时间:2023-12-19 10:17:28  作者:天籁星璇
  顾淮说这话时,尾音上扬,语气中多了几分轻快。
  宋知时甚至能听出里面包含了一点……
  期待?
  好好跳,知时……
  不是宋知时,是知时。
  印象里顾淮鲜少这么叫他。
  “嗯,好。”
  宋知时一手搅着电话线,一手在桌上刻字,这是他紧张时特有的小动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花五毛钱只是为了让对方留意自己的节目。
  也许是因为顾淮送的那双舞鞋,改变他今生的选择,从而造成了不一样的结果。
  宋知时找了个借口准备挂电话:“那我先挂了……”
  顾淮在电话另一头沉声道:“嗯,挂吧。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省点钱买点吃的。”
  “嗯,回家说。”
  宋知时红着脸,手足无措地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对方只是顾淮而已啊。
  等等,宋知时回过神来,刚刚电话那头的人叫顾淮什么?
  是顾工吗?
  可顾淮为什么总是下矿井,他不是应该坐办公室的吗?
  宋知时心里升起些许狐疑,但最后还是表演的压力占了上峰,把疑虑压了下去。
  一天时间转瞬即逝。
  时间来到1973年10月1日国庆节。
  这是宋知时来到这个时代过的第一个国庆,也是他第一次正式参加大型演出。
  不需铃声,五点多的时候,楼里就陆续有了走路声和洗漱声。
  宋知时太紧张了,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饶是如此也睡得不踏实,所以很快就被彭素涛和周和平的谈话声吵醒了。
  一想到马上就要登上舞台,他很快就精神了,一夜没睡好的大脑竟也不困,全靠一股兴奋劲儿支撑着。
  上午七点,一辆大巴车缓缓驶入陕甘煤矿矿区。
  陕甘煤矿是河洛市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整个矿区有好几万人,所以它的基础设施也是最全的,有小学、幼儿园、食堂、家属区、卫生所等等,更重要的是,它有商阳县最大的礼堂,可以同时容纳上千人。
  文工团第一场表演就要献给伟大的工人阶级,矿区是重中之重。
  简单排练了几遍,过了几次走位,时间来到上午九点。
  原本空旷的礼堂瞬间坐满了人,一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
  他们有些是从别的矿区赶来的,有些是下夜班没睡觉就来的,更有甚者全脸乌黑,显然是刚从矿井里爬出来。
  宋知时像上次一样躲在帷幕后面,焦灼地盯着台下。
  可惜人太多了,他根本看不见顾淮。
  朱芳婕找到宋知时,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找人呢?”
  “队长,”宋知时羞怯地点了点头。
  朱芳婕上前给他整了整灰蓝色军装的衣领:“别看了,今天舞台足够大,只要你表现得足够亮眼,你的家人一定会看见。”
  宋知时这才感觉到她的双手竟然有些颤抖。
  朱芳婕显然也意识到了,冲着宋知时笑了笑:“我上次那么紧张,还是第一次送杨慧琴这帮孩子上舞台。你可不许学我,一定要放松知道吗?”
  “我知道。”宋知时本来很紧张,不过当他看见朱芳婕眼里隐隐闪过的水光,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他不可以让朱队长失望。
  此刻舞台下的喧嚣变成了寂静,他心心念念的人也被抛之脑后。
  舞台上,报幕员正激情四射地汇报着第一个节目,这是文工团歌唱队带来的合唱《唱支山歌给党听》。
  这首歌不但悠扬动听而且贴切主题,直接把场子炒热了。
  第一个节目顺利落幕,给了大家不少信心,纷纷在后台彼此鼓励了起来,一时间场面格外和谐。
  “下面让我们欣赏,由陕甘煤矿文工团带来的集体舞——《贴花》。”
  《贴花》是朱芳婕的原创舞蹈,动作简单,难度小,颇有几分古典舞的味道,舞蹈队新人老人都可以上。
  姑娘们个个身着浅粉色的上衣和藏蓝色的裤子,每个人双手各握紧一朵大花,然后莲步轻移来到了舞台上。
  伴随着阵阵欢呼声,舞台上开起了一朵朵“小花”。
  然后小花一个一个散落到各处,舞蹈正式开始。
  宋知时、彭素涛、周和平作为为数不多的小伙子,来充当花朵的花蕊,姑娘们时而围成圆形,时而变成龙形,通过不断变化阵型来展现四季交替,花开花落的自然景色。
  一舞终了,台下再度爆发轰鸣的掌声。
 
 
第39章 国庆(二)
  退下舞台的最后一刻,宋知时回头望了一眼台下,依旧是没有看见顾淮。
  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早就等待在后台的朱芳婕激动地迎了上来,给大家递水擦汗。
  “不错不错,动作都做到位了。”
  “我本来还担心你们几个会出错呢。”
  朱芳婕说的是周和平和彭素涛,两人都是没有任何舞蹈基础的普通人,这次竟然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整套舞蹈动作完整地复刻下来。
  “姑娘们换衣服吧,下个节目才是重头戏,快快快——”
  随着朱芳婕一声令下,后台再度如同机械齿轮一般,开始有序转动起来。
  下一个节目是独唱,没有任何悬念,崔鹏拿下了这个节目。
  只是不知为何,宋知时感觉他的唱歌水平远不如前世。
  即便如此,台下的观众们照样给了崔鹏热烈的掌声,满足了他日渐膨胀的虚荣心。
  宋知时没有听完节目,直接回到了后台,他在昏暗的道具房里找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褚旭英。
  “旭英姐——”宋知时轻轻地唤了一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褚旭英拼命地抹了把脸,然后挤出一个笑容:“知时——”
  这次合唱是男子合唱,所以以褚旭英为首的一干姑娘们全都没有上场,硬生生地错过了一个绝佳的表演机会。
  宋知时不知道是崔大副因为上次领唱的事情迁怒褚旭英,又或者是因为崔鹏跟褚旭英的私人矛盾。
  不过毫无疑问,有崔鹏在,其他人想在歌唱队出头难于登天。
  宋知时陈述了一个事实:“这次独唱节目又是崔鹏的。”
  “是啊,崔老头装模作样地搞了一个投票选举,几位组长都因身体不适退出了竞争,他们把票投给了崔鹏,所以他才会上的。至于我这种新来的,根本就没有竞选的机会……”褚旭英的嗓音依旧清亮,只是带着浓浓的哽咽和委屈。
  连被公平抉择的机会都没有,这是褚旭英最耿耿于怀的地方。
  宋知时没办法告诉她,其实这是前世崔大副的惯常操作了,只是当时的他离领唱的位置还很远,所以这样的暗箱操作还轮不上他。
  虽然朱芳婕一再表示不让自己插手这件事,但宋知时还是准备先下手为强,哪怕不是为了他自己……
  “服软吧。”
  “什么?服软?”
  褚旭英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旭英姐,你听我说——”
  “你是这一届歌唱队的新人里,我最看好的一位,而且你还那么年轻,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可崔大副叔侄在歌唱队只手遮天,你要爬到领唱这个位置不知道要多久。我不想看着你白白在队里消耗青春,为了这种明争暗斗耽误自己的天赋,你要知道出名需得趁早……”虽然宋知时自己也被杨慧琴各种防爆针对,但好歹有朱芳婕护着他,上次还侥幸入了老首长的眼,可这样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所以我说让你向崔大副叔侄服软,不过我说的服软只是假意服软。”
  “怎么说?”
  “崔大副是个老狐狸,从他下手肯定不可能,但是崔鹏可以……”外人或许不知道,但宋知时却很清楚,崔鹏嗜烟如命,而嗓音是一个歌手的命脉。
  而今天崔鹏明显退步的唱功跟他的嗓音有很大的关系。这让宋知时突然想到,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一点。
  既然你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又要撕碎别人遮雨的伞,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买条好烟送给他,然后再服个软,让他给崔大副说点好话,争取让你们新年演出可以上台。”说着,宋知时对褚旭英眨了眨眼。
  褚旭英没想到还能这样操作,而且她一直以为宋知时只是个嘴上厉害小青年,没想到对方还有如此谋划,虽然并不算光明磊落。
  宋知时没有说什么挑拨离间的话,只等着对方拿主意。
  最终褚旭英还是忍不住问道:“万一他不收怎么办?”
  这就是答应了。
  宋知时挑了挑眉:“会收的,不过送礼也要有技巧,直接服软崔鹏肯定不信,怎么让他收下就是你的本事了。”
  褚旭英憋了半天,不好意思地问:“可是我没送过礼,我想问一下到底怎么送?”
  宋知时想了想说:“你用自己原本的姿态去送就行,太低三下四也不像你……我会跟着你保护你,可不能让崔鹏那孙子占你便宜。”
  褚旭英捂嘴,破涕为笑:“那我替姐妹们谢谢你了。”
  舞台上,报幕员依旧热情似火:“下面让我们欣赏由陕甘煤矿文工团带来的独奏,表演者:宋知时。”
  此时的宋知时早已准备完毕,他换上了一条白色的的确良衬衫,把凌乱的头发抓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又让化妆师给他打上腮红涂了口红,显得整个人更有气色了。
  就这样他走上了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舞台。
  这个特殊的时代,处处都充斥着集体主义,合唱合奏样板戏这样的节目占了多数,独奏还是很少见,所以报完幕以后,大家都挺好奇的。
  这个节目没有名字,也没有说明是什么乐器,只报了一个表演者,这究竟是要演奏什么啊?
  等看见宋知时上台,全场的女同志都乐开了。
  原因无他,眼前这小伙子长得也忒俊了。
  明眸皓齿,唇红齿白,身姿挺拔,让人一看就有好感,连带着对他的演出都多了几分期待。
  刚刚表演独唱的那个就不行,唱得一般也就算了,长得还那么算了,看着肥头大耳的。
  男人们则面露不屑,在他们矿上,力量为王,这种小白脸是最没用的,他们一个就能扛起仨!
  很快大家就发现了不对,这小子怎么不动啊?
  而且这不是独奏嘛,他的乐器呢?
  不明情况的观众很快议论开了。
  “这是演奏的人嘛?”
  “是吧,怎么还不开始啊?”
  “他怎么空着手上台啊?”
  台上的宋知时环顾了一下整个大礼堂,这是他第一次登上这么大的舞台,跟上次赶鸭子上架完全不同,说不紧张是假的。
  他依旧没有找到顾淮,但他相信顾淮,说好了会来看他表演就一定会来。
  想到这里,宋知时深吸一口气,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口琴。
  口、口琴?
  这也能够独奏?
  不止是观众大为震惊,崔大副叔侄也觉得不可思议。
  说好的钢琴独奏呢?
  你小子是给鬼烧报纸,糊弄鬼呢?
  叔侄俩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宋知时居然会用口琴来独奏,毕竟谁会用这种小孩子玩的乐器来参加国庆汇演这样正式的演出啊。
  这还不如手风琴呢,意识到被宋知时摆了一道,两人气得目眦欲裂。
  宋知时临时选择口琴的原因有很多。
  虽然钢琴独奏确实罕见,但更多的是一种个人的炫技,与国庆与民同乐的主题不符,而且钢琴曲很难做到雅俗共赏,台下的观众们只是这个时代最普通的工人,他们听钢琴曲会不会有压力呢?
  但口琴不同,这只是随处可见的一种小型乐器,好像人人都能上手,一下子就拉进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但是完整地演奏一整首曲子也非常不容易,这需要你有足够的肺活量才可以,宋知时刚开始练的时候,也很难做到。
  口琴吹得好也可以很惊艳的哦~
  宋知时随意吹了几下,试了下音,然后才开始正式地演奏。
  他选择了现代一首优美动听的思乡曲目,他知道这个矿场的几万旷工,他们来自天南地北,他相信无论何时何地,触及心灵的情感,才是打动观众的必杀技。
  而且口琴琴声悠扬,其实一定程度上跟手风琴有相似度,甚至可以模拟出一些乐器所没有的颤音,完美地表达出思乡之情。
  前奏结束,观众们面面相觑。
  这也太普通了,难道这少年只是个绣花枕头?
  还是他是哪位领导的亲戚,就这水平也能上?
  突然,一道融入更多乐器的伴奏声在后台响起,让原本昏昏欲睡的观众们精神一振。
  宋知时再度吹响口琴,两道声音一起在礼堂响起。
  它们你追我赶,互相交织,口琴的音量却始占了上峰,甚至成为整首曲子的灵魂。
  这自然也是宋知时安排的,口琴也有它的局限,那就是音量太小了,这让他不得不多架上几个话筒,而且口琴独奏太单一了。
  虽然他报的节目是独奏,但是规则里没说不可以有伴奏吧。
  此时的宋知时并不知道,在礼堂角落有一群人也在默默听他演奏。
  他们今天早上才下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赶过来还是没抢到位置,加上身上太脏,只能坐在最角落的地上。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听着听着,就忍不住开始抹眼角,然后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大黑脸:“俺想俺娘咧,她都走了好多年了。”
  “俺也是,俺想回家。”
  “额想额婆姨。”
  “嘘,别说话,专心听。”
  其中一男人挪到为首的男人身边问:“顾工,听了这歌你想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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