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让摸以外。
直到寂静狭小的空间里出现一阵呕吐声。
盛闵行很明显地感觉到,沈渡津僵住了。
他的手也不敢再胡作非为,生怕沈渡津是因为自己才晕的车。
“你晕车?”
沈渡津还愣着,而后突然福至心灵,猛地转头朝后看去。
lulu窝在后座上,耷拉着眼皮,萎靡不振,原本干净清爽的毛发上沾着些许不明液体。
“不是我,是lulu。”
盛闵行都已经开始自责内疚起来了,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谁?”
沈渡津也给他重复了一遍。
“回家吧,”沈渡津又说,“我给lulu洗澡。”
于是兜兜转转,他们又执行回最初的火锅计划,只是四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刚到了家沈渡津就带着lulu进了浴室,关上门噼里啪啦就开始给狗洗澡。
盛闵行在外面做打火锅的预备工作。
沈渡津全程没有参与,他从浴室里出来,又把狗吹干的时候已经能开饭了。
同时他也被那红油辣锅底震住了。
不是他吃不了辣,是盛闵行不行。
他们明明买了两种锅底,可盛闵行偏偏挑了辣的那种。
正巧盛闵行穿着粉色Hello Litty的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他抓着人就问:“你不是吃不了辣椒吗?”
“你不是喜欢吗?”盛闵行笑道,“我也并非一点辣都吃不了。”
“他们俩不来,煮两个锅也浪费,干脆就辣的嘛。”
沈渡津半信半疑,悄默默在盛闵行的位置上放了杯500ml的凉白开。
不为什么,就怕这人辣得找不着北,最后缠着自己一晚上喊嘴巴麻舌头疼。
这种事以前不是没发生过,那次是一颗花椒惹的祸。
沈渡津暗暗发誓,这次他绝对不会再纵容盛闵行这样。
果然他的预判很准,盛闵行根本受不住,一点点辣椒都不可以。
一杯凉白开很快就见了底,这还不够,盛闵行吃着吃着就跑进了浴室,说是要漱口。
沈渡津去重新给他接了杯水回来,盛闵行还在浴室里。
凉白开被空调冷气吹成了冰水,盛闵行还是没出来。
沈渡津真怕他是死在了厕所里。
他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只能进浴室里找人。
浴室门没有反锁,他很轻易地就走了进去。
一进门,没看到盛闵行晕倒在地上,反倒是他自己,不知怎么地就被抵到了墙上。
然后“哒”的一声,门被反锁了。
沈渡津被突如其来的激变搞得晕头转向,有些恼怒道:“你干嘛?!”
“我嘴巴疼。”盛闵行带着些鼻音道,的确像是被辣过头了。
所以嘴巴疼要亲亲中和一下才能好??这什么狗屁逻辑?
盛闵行把头埋进沈渡津颈窝里,他发质偏硬,远没有lulu的狗毛让人舒适。
沈渡津心想又是这一招,正准备见招拆招,盛闵行已经吻了上来。
一吻结束,盛闵行还流连在他颈间。
“你身上好香。”盛闵行喃喃道。
“我身上除了狗味儿就是火锅味儿,你喜欢哪一种?”沈渡津觉得好笑,同时又觉得脖子很痒,不断推拒着那颗脑袋。
“都喜欢。”
沈渡津觉得他有病:“你大概不是喝醉了,我记得我们没买酒。”
盛闵行缓慢地点点那颗已经活动到他胸口前的脑袋。
“所以你是想白日宣yin?”沈渡津直白道,他被盛闵行弄得也很难受,此刻尚存一丝清醒的时候要赶紧打断这一切。
“沈先生麻烦搞清楚一点,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盛闵行突然抬起头,眼神无比清明,他看见沈渡津的嘴唇发红,一时间萌生两种想法。
这颜色不知是被辣的,还是被他弄的,又或者是二者都有。
沈渡津被他盯得很难为情。
盛闵行又叫他“沈先生”,这人在chuang上总有那么点情.趣,每次都能叫得他耳尖红到脖子根。
“可现在还没有到做那种事的时候。”沈渡津继续尝试着拒绝。
“四舍五入也差不多。”
“饭还没吃完。”
“等会儿再吃。”
“那为什么不能等会儿再做?”
“就是不能。”盛闵行蛮不讲理,又要贴上来。
沈渡津自觉躲不掉这一下,说了句:“还没关火。”
这话充满着暗示和提醒,任谁听了都会想入非非。盛闵行立马会意,夺门而出。
沈渡津走到洗手台上坐下,翘首以盼。在他数到“八”的时候,盛闵行就回来了。
果然很急。
“你是不是很高兴?”沈渡津问他。
“高兴什么?”盛闵行不明所以。
“他们俩不来我们家,你正好可以……”
沈渡津突然闭了嘴。
盛闵行也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刚好沈渡津自己就坐在洗手台上,他就把人压在上面接了个缠绵的带着火锅味儿的吻。
门外lulu像是突然感应到什么,狂吠不止。
盛闵行被迫中断自己的行为,他嫌吵,把刚才进门时还没来得及关紧实的门彻底锁上。
安静了。
也不安静。
喘.息之余,沈渡津问他:“你敢说你不是盼着lulu晕车?”
“天地良心,lulu不仅是你孩子,也是我的,我能舍得?”
沈渡津:“你当然……”舍得两个字还没发出去便被盛闵行搅碎溶解在某些更大的声音里。
……
还没歇几分钟,沈渡津刚把自己收拾得勉强过得去,正想拉着盛闵行出去把饭吃完,盛闵行却又凑上来。
他还处于相对不应期里,浑身都使不上劲,整个人透着隐隐约约的烦躁。
“劳动节就要多劳动。”盛闵行有些“没脸没皮”道。
“注意点,劳动节是劳动,不是运动。”沈渡津纠正他。
“都差不多。”
“不行了,剩下的今晚补。”沈渡津着实有些累了,今天带着lulu绕着公园外围跑了一圈,那公园不小,少说外围也有不下十公里。
“不行,劳动节的份额补不了,今天是今天的,过完零点就是明天的。就好比你丢了一百块,无论你再拥有多少一百都不是最初的一百了。”盛闵行不知足继续磨着他。
沈渡津哑口无言。
算了,随他来吧。
沈渡津叹口气道:“我现在真是高度怀疑你放辣锅底就是在这儿等着我。”
他已经完全把刚才阻止盛闵行罪行的豪言壮志抛到九霄云外。
“不想在这儿了,到床.上去。”
第111章 5.20番外
【520番外】
上回五一劳动节,岑澈缺席的那场火锅最终没找机会补回来。
距离最近的有象征意义的日子是520,可他们总不能两两凑着对过吧。
还得是各过各的。
沈渡津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对家门口新开的那家韩国烤肉自助有了印象。首先他们装修就用了一年半,天天在眼前晃悠,不生出点期待都难。
他打算去尝试一下的,但不巧的是他和盛闵行的时间总撞不到一块儿。
其实主要是他的档期排满了,盛闵行调整工作计划陪他吃顿饭倒不是多难的事。
D国两年一度的训犬赛在五月中旬举办开幕式,他非去不可。
所以五一假期五天,他便在家里趁着最后闲暇的时光在家里与盛闵行“厮混”。
盛闵行也知道他即将要离家半个月,那五天里就摁着他在家里,有时间上头了就不干正事。
假期结束后他便开始了为期十六天的D国出差之旅。
回来之前,盛闵行问过他的意见,定好了家门口那家网红自助餐打卡点的位置,准备给他接风洗尘。
沈渡津也特地叮嘱了,不要包场。
为什么要特意嘱咐他?因为盛闵行干过这种事,并且不止一次。
沈渡津是下午两点半下的飞机,D国和本土有时差,他此时混混沌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回来了。
盛闵行老远就看见他拉着行李箱浑浑噩噩地走来,接到人后就一脚油门踩到了自助餐门店。
沈渡津在副驾上睡得正香,而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的盛总看到这副睡颜却不太好。
这是他日思夜想了十五天的人。
十五天都睡在异国他乡的酒店床上,每天只能打一个小时视频的爱人。
盛闵行想人想得要命,结果沈渡津却好像不那么想他。
还在好端端地睡着……看得盛闵行邪火正旺。
吃饭的时候沈渡津也不怎么在状态,毕竟D国和大陆这边有将近十个小时的时差,他相当于将近一天没睡觉了。
或者说他在D国的时候就没怎么睡好,他时刻面临着高强度的训练和压力。
但没办法,比赛就是荣誉与痛苦并存的事。
盛闵行不时抬头看他,他一次都没发现,懵懵懂懂的。
而他不经意间扫一眼盛闵行都像是在这人身上下了药似的。
隔壁桌都是异性情侣,要不就是出来聚餐的家人或者大学生,两个年轻男人520出来吃自助餐多少看起来有些违和。
一旁的火锅汤底烧干了,有服务生扛着汤壶来加汤。
服务生应当刚入职不久,工作还不太熟练,尽管他已经很小心地用手遮挡防止汤汁飞溅,但还是有几滴溅到了沈渡津的身上。
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使沈渡津回了神。
那服务生看着刚成年不久的样子,涉世不深,发现自己闯祸了便开始疯狂给客人道歉。
沈渡津淡淡地打住他,示意他停下,自己没什么事。
盛闵行倒像是有些生气,在收到沈渡津一记眼刀后也偃旗息鼓。
服务生千恩万谢后终于走了,沈渡津看着胸前这一小片狼藉不说话。
说是一小片其实是真的很小一片,大概就是胸口处沾上了五六滴的样子。只是沈渡津今天穿的是件白色T恤,材质很薄,沾水就透,湿了几滴水后隐隐有些浅浅的肉粉色显现,看起来不太雅观。
盛闵行自然是发现了,轻咳一声,将目光投向别处。
“干什么?”沈渡津坐在他对面,很敏锐地感受到了他的异样。
盛闵行干脆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隔着桌子上方甩到了沈渡津身上:“就是突然想到,这儿空调温度低,你没休息好免疫力低下,怕你着凉。”
沈渡津表示不热。
盛闵行却不允许他脱掉那件外套,盯着那件衣服好好地挂在沈渡津两边肩膀上。
他当然是在瞎说胡话,他明明就是怕别人透过那一点点快要被吹干的水渍看见沈渡津的身体。
一点点也不可以。
此时看着沈渡津跟猫儿似的吃饭姿态,不免有些着急。
他倒是希望这人能吃快点,为后面他要做的事节省时间。
吃饱喝足终于要回家,在路过校区门口的便利店时,沈渡津突然喊了停。
“你等等,我买点东西。”沈渡津说。
盛闵行听话地将车停在路边。
半个月没见了又恰好碰上520,稍微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回家要做些什么。
他担心盛闵行干柴烈火做起来不管不顾,发现家里没tao也会进行到底。
盛闵行下意识道:“买什么?家里什么都不缺。”
缺tao,沈渡津想,但他心口不一。
“泡面。”他如是说道,话说出口都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直到盛闵行反驳他:“你就胡说八道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吃过泡面?”
沈渡津微微歪头,很认真地想了想:“没认识你之前。每天打两份工赚医药费的时候。”
的确,那时候只有每周给沈俞送饭的时候他才会正经吃饭。后来和钟期合住了,钟期也是个不会做饭的主,他也出不了门买不了菜,干脆两个人都在家里吃泡面。
如果高生活质量一点,那就是开火吃个水煮面。
盛闵行突然一阵心疼,那些龌龊想法暂时被抛在脑后:“你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一阵沉默,谁都不知道原本还算轻快的气氛为何突然变得沉重。
直到盛闵行又问:
“所以你去买什么?”
“买今晚你要用的。”那个字像是被下了什么魔咒,沈渡津青天白日的有些难以启齿,一连张了好几回嘴、发了好几次音都没发出来。
“你知道我用多大的?你给我买过?”盛闵行颇具玩味地问他。
“大概知道。”沈渡津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就地解决掉。
于是不等盛闵行下一步动作,趁着盛闵行不注意的时候他便解开安全带跳下车,钻进了便利店。
站在专区前,他才彻彻底底花了眼。
说实话,买tao这种事,他平生头一回。
盛闵行不爱戴tao,就喜欢亲密无间的接触。而沈渡津不喜欢这样。
所以每每在床上盛闵行都会乖乖戴tao。
但哪怕盛总这么不喜欢,买套这种事他还是没让沈渡津插手过。
理由简单,回回套都是盛闵行买,家里没了他不补,情到深处的时候不可能因为没套这点小小的阻碍就不尽兴了吧?
这种小把戏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沈渡津自然就发现了。
如果他没记错,家里的tao在五一那五天过后已经所剩无几,最多还有三个,大概不够。
如果盛闵行又佯装忘记没补货的话,那今晚铁定是“真刀实枪”了。
83/85 首页 上一页 81 82 83 84 8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