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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日日被钓(穿越重生)——筍子矜

时间:2023-11-28 09:21:15  作者:筍子矜
  齐元清仔细观察男人的脸色,却没从他脸上瞧出半分情绪,心神恍惚间竟问道:“你生气了?”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问出这样一句话,昏头昏脑地。青年有些懊恼地咬着下唇,扯着被子似乎要将脸盖住,但他手上无力,连被子都扯不动。
  “我没生气。”只是有一点伤心。但多说无益,况且谈锦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立场去质问或者苛责青年,便没再多话。见齐元清还在扯被子,以为他觉得冷,俯身为他掖好被角,果然摸到被窝里都没什么热度,“冷吗?被子里好像没什么热气。”
  青年摇了摇头,几缕乌发垂在脸边,更衬得下巴尖尖,面白如纸。谈锦叹了口气,心知青年心中对自己有成见,定然不会说实话,便推门吩咐安市去找小二放两盆炭火进来。
  *
  谈锦自客栈二楼下来,便看见潘南等在下面。
  “谈少爷。”潘南将先前谈锦扣在他那的荷包递过去,“愿赌服输。”
  “多谢。”谈锦接过荷包,想起那日与潘南举止亲密的步家小少爷,又道:“既然潘相公如此讲信用,我也该厚道些。”他取了一千五百两递给男人,“元清体弱,潘相公近日照料他,定然多有费心。谈氏酒庄是小本生意,手上余钱不多,来日定然重金感谢。”
  潘南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不过是顾忌步家打压。但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况且他确实在齐元清身上投入良多,便十分坦然地收了银票,转身欲走时,又听谈锦道:“潘相公,请留步。”
  ……
  安市从后厨端了新煎的药,遥遥看见谈锦和小馆里那位长得十分妖艳的男子一道往外边走,心里直犯嘀咕。
  他端着药进门,将齐元清扶坐起来,一面喂药一面道:“公子,我觉得谈少爷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齐元清咳了一声,实在受不了这苦药一勺一勺下咽的滋味,偏头避过伸来的勺子,“为何这么说?”
  “公子,难道您看不出来吗?”安市将碗放在一边,公子一向聪慧,怎么如今反倒没他看得透彻,他将谈锦如何与县令巧辩把他救出衙门,谈府中又是安置了多少流民,甚至连谈锦那日自三楼跳窗而下的事都吐了个遍,末了,总结道:“谈少爷如今更有担当也更良善。”他伸手握住青年的手,垂眼替他按|摩指节,似是自语,“如果公子一开始嫁得就是这样的谈少爷,该多好。”
  本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沉甸甸地砸进了青年的心里。他想着少年方才的叙述,不像是在谈论他认识的那个谈锦,倒像是在谈论另一个人。可他还未想个明白,便听安市继续道:“不过,虽然谈少爷变好了许多,却也不能算是良配。”
  “为何?”齐元清下意识追问道,又在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时差点咬了舌头。他这般问,就好像心中已把谈锦看做良配了似的。
  “谈少爷实在是太滥情了。”安市摸了摸放在一边的药碗,是正可以大口喝下的温度,便将碗直接递到青年唇边。
  苦涩的药汁漫入口中,齐元清听见身边的少年还在絮絮叨叨,“公子,我方才不是说那夜我和谈少爷是坐的画舫来到这葭萌城嘛。”
  “嗯。”齐元清接过安市手中的帕子按了按嘴角,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他在画舫上与他人欢好了?”
  “那倒没有。”少年回忆道:“那画舫上的女子只裹了层薄纱,见了谈少爷便往上蹭,把谈少爷吓得差点落了水。”那时的场景实在好笑,安市当时忍着没敢笑,如今再回忆直接笑出了声。
  齐元清见到少年这副模样,眼神暗了暗,却也没说什么,静静听少年继续道:“后来,谈少爷把自己的外袍脱给那女子披上了。或许是碍着我在旁边,一路上竟然十分规矩,坐在蒲团上闭着眼像个出家人似的。”
  难怪那时他身上尽是脂粉气。
  “他既然如此守规矩,又为何说他滥情?”
  “只因我看那老|鸨的反应,谈少爷分明是常客。”安市非常笃定地道。
  “自是常客,谈锦常年混迹妓|院赌场。”这在花溪城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只是安市自来到花溪城后,便日日困于谈府,又被安排做最苦最累的杂役,忙于生计,才不了解这些。
  少年张大了嘴,又道:“所以那晚谈少爷拘谨的模样全是装的吗?”齐元清没答话,他不在场,又怎么知道谈锦是不是装的。即便在场,他恐怕也无法分辨。
  难道谈少爷是为了讨自家公子欢心才会装成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拘谨模样以示清白?那日谈少爷抱着公子去看大夫,连自己身上的伤也不顾,只让大夫先给公子诊治,定然是已经爱惨了自家公子。他抬眼看着青年虽在病中却仍就昳丽动人的眉眼,觉得谈锦若是爱上自家公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从前像是中邪一般苛待自家公子才叫不正常呢!
  安市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又想到方才看见谈锦和那小馆中的相公走在一起,又有些担忧,赶忙开口道:“公子,谈少爷刚刚前脚从您屋里出去,后脚就和小馆里的相公勾搭上了。您可得努把力,让谈少爷把心放在您一个人身上。”安市心思单纯,只觉得毕竟如今自家公子是谈少爷的夫郎,若是谈少爷变好了,公子该和他重修旧好才是。
  “……我努力?”这是齐元清从未料想的方向,他从前想的都是如何逃离谈锦。而事到如今,他有点相信,自己无需逃离,谈锦自会放他离开。可努力留住谈锦……的心?
  “我从不想困于深闺。”齐元清不欲过多解释,“我会离开——”
  门在此时被敲响了,齐元清差点咬了舌头,他竟破天荒地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眼见着安市开了门,门外正是他们方才话里话外谈论了无数遍的对象,那没来由的心虚感觉便更甚。
  谈锦进屋先嗅了嗅,没什么刺鼻气味,他叮嘱店家用的是银炭,看来并没有偷工减料。他将手中的纸包放在桌上,“这是饴糖,方才在集市上瞧见的,里头添了梨汁,应该是你没尝过的新味道。还有这个——”他自怀中掏出一个齐元清十分眼熟的青玉罐。
  “一日两次,抹身上的伤口。”
  他竟然知道自己身上的纹身?齐元清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连垂下的眼皮都泛起瑰色,偏过头不答也不看。
  待谈锦走近将东西放在他手边,齐元清便又闻见了他身上的脂粉气,不同于落水那日闻见的陌生气味,这次身上沾的气味更淡,是熟悉的味道。
  “谈少爷实在是太滥情了。”安市的话在齐元清耳边回响。
  “伤口沾了水,更要仔细护理才是。”谈锦眼观鼻,鼻观心。自从知道青年身上的纹身,他总忍不住想象那纹身的模样,却又觉得亵渎。依青年的性子,恐怕还要因这纹身觉得耻辱。
  “你别想太多。”谈锦绞尽脑汁宽慰,第一次觉得自己笨嘴拙舌,“好好抹药。”而后他又将安市喊去门外,絮絮叨叨地叮嘱了片刻。
  安市进来,见青年望着自己,便道:“谈少爷今日就要回花溪城了,他叮嘱我在此地好好照顾您,等您身体好些了我们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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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元清:谈锦被人下降头了,竟然对我好。
  安市:谈少爷从前肯定是中邪了,竟然苛待我家貌美如花人见人爱的公子。
  安市是齐元清从相府带来的陪嫁哥儿,一到谈家就被原主遣去干下等杂役的活,然后齐元清又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所以安市对齐元清从前吃的苦受的伤其实并没有太具体直接的了解,也因此他比齐元清更早能接受谈锦改变的事实。
  文案说大狗狗攻,是指谈锦在感情上真正动情时是大狗狗。但是在日常待人接物方面,我很想把他描写成一个精明圆滑的心思缜密的商人角色。
 
 
第16章 
  正值中秋佳节,谈氏酒庄新推出了几种款式的月饼,即便是在宫中,殷声也从未见过这个款式,是以一大早又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口味。他昨日发现若是不坐在雅间中,便能听见说书先生的故事,那故事也是他从未听过的类型,竟坐着听了半日。
  今日他刚坐下,便看见之前见过的锦衣男子从外边走进来,正是这儿的老板谈锦。他赶忙起身朝着谈锦挥手。
  谈锦刚问完丁四这几日自己不在时酒楼的状况,丁四便将原主大伯谈丰近几日总在店外徘徊还企图闹事的事儿说了。原主大伯无勇无谋,谈锦并没放在心上,嘱咐丁四些旁的事,抬头便看见那日的贵客正坐在不远处朝自己招手。大厅人多眼杂,对方的身份可不适合抛头露面,“怎么没给他安排在雅间?”
  “这位公子自己要坐在大厅,是要听说书先生的故事呢。”
  “原来如此。”谈锦笑着走过去,“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叫我殷声就好。”少年示意他坐下,又道:“这些日子,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少年抬了抬下巴,有些得意,“听说你夫郎身体不大好,这样吧,你若是答应和我回去做私厨,我就让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来给你夫郎看病。”是几顿吃得着还是顿顿吃得着,殷声当然选顿顿吃得着。他已经去看了这儿的厨子们,就谈锦长得最好看,况且这儿的新菜式皆是出于他手,把他带回宫,便能有吃不完的新奇美食。
  “全天下最好的大夫?”谈锦喝了口小二呈上来的热茶,他确实有些意动,“殷声是指御医吗?”
  少年惊得一口茶差点要吐出来,“你如何知道?”他此次和二哥是秘密南下,谈锦一介平民如何能知道。
  “不过是随口一猜。”谈锦将桌上的桃花酥往少年面前推了推,“难道我竟猜对了吗?”
  殷声拿着桃花酥往嘴里塞,掉了满桌的渣子也没管,以为谈锦真的只是随口一猜,便解释道:“没猜对。我找的大夫自是比不上御医,勉强算得上天下第二好吧。”
  谈锦笑了声,抬眼看见黄大夫走了进来,向他这边望了一眼,便被小丁四迎去了后厨。
  “若是天下第二好,我便要好好考虑一番。”谈锦收回眼神,他并不想进宫做御厨,伴君如伴虎,这话不是说着玩玩的。况且他如今自己当老板,虽算不上轻松,但绝对自由。若是进宫做了御厨,见人便要三拜九叩,实在是难为他这个现代人。而且少年心性跳脱,若是他没猜错,殷声应该没有支配御医的权利,这承诺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
  “好吧,但三日后我和二哥就要动身去葭萌城了,你什么时候考虑好?”
  “殷声,此事你还是先回去和你二哥商量一下吧。”谈锦几乎能猜到这事定是少年自作主张,“大厅人多眼杂,公子若是爱听故事,我稍后让小二将写好的话本子送去。”
  “不用,我偏要坐在此处。”少年被拒绝了有些不高兴,“看书哪有听人讲故事有趣。”
  *
  七日后。
  “小丁四。”黄大夫一进店,便招呼着丁四问,“谈少爷呢?”
  “在那边呢。”少年指了指大厅的一角,黄大夫便瞧见谈锦正和两位清瘦哥儿坐在一块,不知说到了什么,他竟抓起一位哥儿的手指捏了捏,捏了一下便算了,一面捏一面望着人家。黄大夫隔得远了,看不清他们的神情,但猜也能猜得出,定是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
  “这是在做什么呢?”黄大夫一个没忍住,胡子几乎要气得翘起来。齐夫郎昨日从葭萌城回来,到了今天整整一日了也没见谈锦去看他,原来是在这和旁人打情骂俏,“这光天化日地,大厅还有这么多人,就干这事!”
  “怎么了?”小丁四望过去时谈锦已经松手了,他挠了挠头,喊了声“谈少爷”。
  谈锦望过来,见黄大夫脸色不对劲,心里打了个突,莫不是齐元清的身体又出了什么事。昨日青年回城,他在官道旁遥遥看了一眼,见青年被安市扶着下车,步伐虽仍有些虚浮,却比刚落水那时要强上许多,便勉强定了心,只以为青年恢复得不错。
  “黄大夫匆匆前来——”谈锦走近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什么急事能比得上谈少爷的风流之事?”黄大夫一甩袖子,轻蔑地扫过谈锦和那处坐着的两位无辜哥儿,“你家夫郎还在病着,你这就等不及要出来另寻新欢了?”
  “?”谈锦顺着黄大夫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了,笑了声道:“那两位是高山阁的琴师。他们方才和我说平日弹琴时间久了,手指总是酸痛,高山阁里的教导师傅教了他们一套按|摩手法,按了后便会舒服许多。”
  竟是在学按|摩技法。黄大夫不自在地咳了声,想起谈锦从前作为,又有些不信,便道:“那你便帮我按上一按,我看看是不是当真在学按|摩技法。”
  谈锦只得现场用黄大夫的手掌演示了一番。
  “不错。”黄大夫抽回手,看不出来谈少爷在此道上竟还颇有天赋,“若是搭配药油使用,定然事半功倍。”
  “按得这么好,往后天天给齐夫郎按去。”黄大夫理所当然道,“如今谈府尽是流民,齐夫郎借住在我那便罢了,但你身为他的丈夫,都不晓得过来看一眼吗?”几日前谈锦将他的钱还了,还多给了他一笔钱。道是谈府如今住满了流民,齐元清住在那不方便,要在医馆中借住些日子,也请黄大夫费心照顾他。黄大夫自是没什么意见,但眼见着齐元清住进来了,谈锦这边竟也不去看一眼,而青年也总是郁郁寡欢,他便觉得有必要走这么一遭了。
  从前谈锦混账,他自然支持齐元清离开谈府。但如今谈少爷转性子了,黄大夫渐渐也相信他是真的变得良善上进。也是,谈父那样厚道之人,怎会养出那种败类渣滓,定是谈少爷从前年纪小,被有心之人带坏了,如今年纪大了,懂得辨是非,自然便回归正道了。
  既然谈锦如今已勉强算是个青俊之才,黄大夫便想好好撮合他和齐夫郎。古人言,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不是没道理的。况且看那时谈锦倾尽家财去赎齐夫郎的模样,分明是对齐夫郎有情。再看齐夫郎近日的作态,恐怕也是有意。
  “只怕元清见了我反倒要郁结于心。”谈锦开口打断了黄大夫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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