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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界种灵草(穿越重生)——月寂烟雨

时间:2023-11-20 09:44:41  作者:月寂烟雨
  一顿酒喝完,三人喝到微醺,勾肩搭背地去结账。
  离开酒馆前,各吞一粒解酒丸,又没事了。
  自从学会了御剑,单禾渊再也不想坐卤虫,去哪里都是御剑而行,半路灵力不支宁愿落下来歇歇。
  也是直到此时,他才后之后觉地反应过来,怪不得卤虫上的人总是那么少。
  太和门哪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抠了。
  他现在也看报抄,别的宗门选择做公共交通用的生灵,有选灵禽的,有选灵兽的,选灵虫的实在少见,更别说形象不太好的卤虫。
  不过养卤虫确实便宜就是了,井治山镇的卤虫数量也很充足,用卤虫符召唤卤虫比在地球上召唤出租车还快。
  单禾渊吃了解酒丸,依然带着半分酒意,思维也格外活跃。
  他贴了避风符和保暖符,回到家的时候,不仅不冷,身上还暖烘烘的,带着一点并不难闻的潮热酒气。
  他就这么推门进了屋,屋里冷冷清清,只有客厅的窗户透着一点暖黄的灯光。
  寒风呼啸,万籁俱静,这点灯光反倒衬得家里格外冷清。
  他们家很少有这种氛围。
  单禾渊惊奇地往里走,穿过窗户的时候,才发现沈度衡坐在桌前,眉头紧锁。
  和沈度衡相处久了,单禾渊对他了解了不少,如果不是情绪激荡得特别厉害,一般不会表现到脸上来。
  究竟什么事让他眉头都皱紧了?
  单禾渊往前两步,轻敲了一下客厅的门,抬脚走进去:“出什么大事了,沈兄你这表情?”
  沈度衡见是他,什么都没说,只将手上一块嵌着金丝的玉符递过来。
  这是让自己看?单禾渊迟疑地接过,发现是一块报符。
  单禾渊将神识沉入报符之中,很快看到了关键内容——一座叫“雍梨”的城死了。
  看到报抄上的描述,单禾渊一时之间怀疑自己喝酒很多了,神识出问题了,要不然怎么会读出如此古怪的内容?
  城市怎么还能死?
  单禾渊抬眼看沈度衡,问是怎么回事。
  沈度衡捏了捏眉心:“那城市所在的地方天破了,灵气泄漏,天道断绝,再也无法养育生灵,就“死”了。
  单禾渊难以置信:“天怎么会破?”
  沈度衡:“空间本就不稳定,要不然,哪来的时空缝隙,你又怎么会掉到修真界来?”
  单禾渊默默琢磨片刻:“我看报抄说,奉剑门牵头,联合灵玑宫、青鸟宫、三九门、长行门、衍宗与屿宗把天补上了,那座城市还是救不回来吗?”
  沈度衡:“救不回来。补过的天脆弱异常,要是有生物在里面活动,迟早会再破一次,不如直接封上,以绝后患。”
  单禾渊又用神识扫了一遍报抄,低声叹道:“那么多人需要背井离乡,得多难过啊?”
  沈度衡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天破城死,这件事情太大,单禾渊区区一个练气八阶,也没法帮上什么忙。
  他捏着报符摩挲了好一会,才发现:“我看这块报符的发行日期在十二天前,我们订的报符一点都没提过。”
  沈度衡:“天破了的地方在灵玑宫地界,离我们这本来就远,上面也不想造成恐慌,大报抄就不报了。”
  单禾渊之前听过灵玑宫的名字,却从没关注过它所处的位置,只知道隔得很远。
  大部分奉剑门地盘上的修士兴许一辈子都不会去灵玑宫那边,确实也没什么必要因为那边的事情影响生活。
  单禾渊自嘲道:“忽然有些理解坐井观天的意思了。”
  沈度衡没听过这个成语,这一刻却明白单禾渊的意思,淡淡道:“在漫长的时空中,大部分修士本就只能看到很小的一块。要说坐井观天,所有人都是,区别只是井有多大罢了。”
  单禾渊捏着手里的报符:“这块报符是灵玑宫发行的?”
  沈度衡:“嗯。在藏灵买的,他们一直会贩卖相关信息。”
  单禾渊点了点头,忽然问道:“沈兄,你现在修为多高?”
  单禾渊一直看不透沈度衡的修为,可能跟沈度衡是剑灵有关。
  唯一能确定的是沈度衡的修为比他高很多,哪怕他现在已经炼气八阶了,差距也没怎么缩小。
  沈度衡:“差一线结丹,怎么?”
  单禾渊沉默片刻:“井治山镇太小了,我在想,是不是确实该去更大的地方看看。”
  井治山镇的生活安稳又舒适,适合养老,却没办法帮助他回家。
  单禾渊有时候怀疑,在这里住久了,会不会彻底磨掉他想回家的心气。
  沈度衡拍拍他的肩:“年后开春再说,没几个月了。”
  单禾渊点头:“要出去,也要做一些准备。”
  沈度衡:“兴许到时候你就修炼到筑基期了。”
  单禾渊不敢做这样的美梦:“哪有那么容易?明年这个时候能成功筑基我都要烧高香。”
  沈度衡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且等着看吧,我有预感。”
 
 
第19章 
  天冷,半夜刚下了场小雪,轻飘飘地盖在地上,依稀能看见底下黝黑的泥土。
  普通的树在这雪季中已经凋零了,灵植却还冒着嫩生生的绿芽。
  单禾渊一早上修炼完,去门后面拿了扫把出来打算扫雪。
  沈度衡裹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见他有空,叫住他:“你丹田中的小树如何了?”
  单禾渊在太和门任职,除拿了一份丰厚的月俸外,拿回来最多的就是灵植的枯枝落叶。
  这些枝叶看起来不起眼,在单禾渊的巧手操作下,重新生了根,发了芽,被他仔细地种到了灵田中。
  有一部分灵树长得很不错,发出来的芽苞多,生命力很强。
  单禾渊一直将灵草放到丹田中修炼,却还没试过放灵树。
  前几天他看到苗圃里的灵树长得好,品阶也高,灵机一动,便挑了一棵筑基品阶的小树苗,放到丹田里。
  安全起见,他特地跟沈度衡说了声。
  至此,每天早上沈度衡见到他,都会问一问他丹田中小树苗的情况。
  单禾渊听到问话,直接将树苗从丹田中拿了出来,眼睛亮晶晶地举起来给沈度衡看:“很好,今天也没枯萎的迹象。”
  沈度衡端详片刻,点了点头。
  单禾渊见沈度衡的表情,知道沈度衡对树苗满意。
  他自己也对树苗很满意。
  树苗比灵草更耐用,释放的灵力量也大。
  就这么十多天,他快修炼到练气九阶。
  因勤于修炼,他现在的经脉强韧了不少,修炼时,灵力至少可以循环运行五次。
  灵力运行的次数增加,他修为提升的速度也有所增加。
  实属良性循环。
  齐元白还说,就是顶级宗门的天才弟子,修炼的速度也就跟他差不多了。
  单禾渊将树苗放回丹田,可惜道:“以我现在的经脉强度,丹田内起码可以放置筑基中期的灵植,接下来要用的树苗和其他灵植却没达到筑基期。”
  沈度衡知道他的烦恼:“我让相熟的店铺留意一下。”
  “我也托究道友他们帮忙看了。”单禾渊叹一声,“井治山镇的市场还是太小,筑基品阶的灵植也贵。”
  沈度衡:“车到山前必有路。”
  单禾渊也就是感慨一下,并没有很为这件事着急,听沈度衡这么说,笑道:“接下来就看缘分了。”
  两人吃完早餐,单禾渊料理完灵植,便带着符片和刻刀去了钟殊然家。
  两家没隔多远,御剑片刻就到了。
  钟殊然在院子里听到动静,直接让单禾渊推门。
  单禾渊进去一看,只见他在院子摆了个符阵,既防风又取暖,整个院子温暖如春。
  不仅如此,他还在工作台边上放置了个小泥炉,炭火慢焙,炉子里的茶水散发出袅袅香气。
  单禾渊自问会过日子,却远远达不到他这个水平。
  单禾渊惊叹:“殊然,你这院子弄得好舒服!”
  钟殊然懒懒一笑:“这样冷的天气还要刻符,不弄暖一点,人简直坐不住。”
  钟殊然请单禾渊拉开工作台对面的宽大椅子坐,又给倒了灵茶,摆上点心和烘得暖洋洋的果子。
  钟殊然:“你今天要刻什么符?”
  单禾渊从储物戒指里取出符片和刻刀摆上:“十片聚灵符,十片驱虫符,要是还有空,就再刻五片清风符。”
  钟殊然笑:“定得那样多,今天怕是如厕的时间都没有了。”
  单禾渊:“没事,今天刻不完,明天再刻,最近有空得很。”
  两人相对而坐,拿起刻刀慢慢刻。
  钟殊然是专职符师,遇到不懂的地方,单禾渊直接将符片转个向,就能请教他了。
  刻符是件比较机械的事情,熟了之后不用怎么费神。
  两人一边刻符一边聊天。
  单禾渊说起对灵树的渴望:“井治山镇能买到的灵树种类太少了,殊然你人脉比较广,有没有认识的人有相关资源?”
  钟殊然想了想:“没有吧。就算是狩猎队,大家也主要以采集灵草为主,灵草能用来炼丹,好流通,也好存放。”
  单禾渊叹了口气:“要是能买到一些品阶高的灵树种子就好了。”
  钟殊然:“别说你了 ,我也想买。好的木符比玉符都贵,要是能种上一颗不错的灵树,半辈子的符片基材都有了。”
  两人相对而叹 ,都做着美梦。
  钟殊然忽然带着微妙的笑容说道:“要说品阶高的灵树,我还真知道那么一棵。”
  单禾渊立刻打起了精神:“在哪?”
  钟殊然:“乌社观你知道吗?”
  单禾渊回忆了一下:“乌社观不是早倒了吗?”
  在太和门没有起来之前,乌社观是掌管本地的宗门。
  这个宗门走的是偏门路子,据说修“巫”,借鬼神之力修行。
  大部分宗门修的其实是“灵力”,修“巫”是小众而神秘的法门,不过一点都不影响乌社观的实力。
  它之前一度壮大到能挨着一级宗门的边,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突然就没落了。
  单禾渊要不是阅读广泛,都不一定能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宗门。
  钟殊然:“乌社观倒是倒了,遗址还在啊。我听人说,乌社观的旧址里有一棵结丹期的灵树。”
  单禾渊的眼睛一下冒出了亮光:“真的?”
  结丹期的灵树!
  别说市面上,就是太和门这种一方霸主式的大宗门,门内也没几棵结丹期的灵植!
  钟殊然耸耸肩:“道听途说而已。听说那棵灵树有一定的自我意识,不过又在乌社观的没落中走火入魔了。”
  单禾渊实在想象不出来:“一颗走火入魔的结丹期灵树?那得是什么样?”
  钟殊然笑:“疯了吧。”
  单禾渊:“啊?”
  钟殊然比划了一下:“字面上的意思,那棵灵树干的事挺疯。”
  单禾渊放下手中的木符:“这话怎么说?”
  钟殊然:“乌社观不是辉煌过吗?没落得又突然,每隔几十年就有修士想去乌社观看能不能挖到宝,其中不乏结丹期修士。”
  说到这里,钟殊然顿了顿:“在乌社观遗迹外围还好,一但往中心走,那棵灵树就会神出鬼没地出来,将打乌社观主意的人抽一顿。”
  单禾渊更无法想象:“它在守护旧家园?听起来它脾性还不错,不杀人吧?”
  “脾性不错?”钟殊然微笑,“据说每个被树抽打的人身上都会有一身鞭痕,至死也不消,无论用什么药,吃什么丹都无效。”
  单禾渊倒抽一口冷气:“它故意的?”
  钟殊然摊手:“要不怎么会说那棵树疯了?”
  单禾渊听完传说,想象一下,万一惹到那棵树,后半生都要带着鞭痕的样子,不由打了个寒颤。
  不过,结丹期的灵树,那棵树的资质该有多好啊?
  灵植和修士不同,它们在还是种子的时候,基本就决定了种出来能达到哪个品阶,除非发生过重大变异。
  比如炼气品阶的土灵参,种子是炼气一阶,再怎么长,不变异的话,成株顶多就炼气大圆满。
  而传说中的九天玄参,种子就是元婴品阶,成株不出意外也是元婴及以上,出意外也多以死亡为结局,而不是掉品阶。
  结丹品阶的灵植挺稀有,单禾渊成为种植师这么久,从来没见过那么高品阶的灵植。
  太和门倒是有几株,不过这种压箱底的宝物都被阵法严严实实地圈起来了,别说交给他管,他见都见不着。
  单禾渊一边对那棵灵树感到畏惧,一边控制不住地向往。
  对于种植师来说,没什么比高品阶灵植更有诱惑力。
  品质那么好的灵树,对他来说,不仅意味着灵珠,更关系到修为。
  单禾渊问:“它真的不杀人吗?”
  钟殊然:“倒没听说过它杀人,不过一般人连它的影子都见不到,就会被它抽得半死。怎么,你还真想打它的主意?”
  单禾渊带着向往:“那可是一棵结丹品阶的灵树啊。”
  钟殊然微微一笑:“那么高的品阶,抽人留下的印子也格外特别持久,它可没打人不打脸的美德。”
  单禾渊:“要是它没那么疯就好了,说不定可以谈。”
  钟殊然看他一眼:“太和门的实力一般归一般,却也不是没有元婴以上的长老。就算太和门的人降服不了那棵灵树,其他对结丹品阶灵树有兴趣的势力也多得是,它现在还在那,足以说明问题。”
  这话倒是,单禾渊:“我就说说。我现在筑基都还没到,就算我想打它的主意,也不一定能靠近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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