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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修真界团宠(穿越重生)——余梦白

时间:2023-11-20 09:37:12  作者:余梦白
  这四条石龙体态矫健,叉出的龙爪雄劲,爪端带有锐利的尖钩,端的是栩栩如生。
  魔族手中弯刀飞速一转,将少女的皮肉割开,一条分外鲜明血线出现,血珠直往外冒。
  少女来不及反应,喉咙里发出喀喀声,瞪圆了杏眼,再没了生息。
  魔族双手一转,生生将少女的头颅拧下,放进了石龙大张的嘴里。
  断裂的脖颈处还滴着血,可下一秒,那少女的头颅被吸干了,原本白嫩的皮肤迅速干瘪下去。
  松松垮垮的皮肤覆在头颅上,勾勒出头骨的轮廓。
  格外渗人。
  亲眼目睹了魔族的行径,这般残暴不仁,那群姑娘害怕地往后瑟缩了身子,眼里凝着泪珠。
  她们往向洞口外望去,期望这一刻还有人来拯救自己。可洞口只有几个下等魔族把守着,山风吹来,打在脸上竟觉得刀刮般的疼。
  魔族露出狰狞笑容,是杀人后的畅快淋漓。
  随后,他手执那柄弯刀,朝着姑娘们窝缩的地方稳步走来。
  弯刀锋利无比,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魔气,鲜红的血珠顺着弯曲的刀身滴落而下,折射出一个个惊恐的面容。
  不出半刻光景,所有姑娘都没了生命,徒留十几具惨白的干尸。
  空气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阵法悄然运转,几十条细长的血河涌向阵眼。
  “轰——”
  一声巨响响起……
  有什么东西悄然苏醒。
  .
  “唉,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魔域的万魔山最近有了动静,听说前几天地动山摇的,连带着最靠近的一个镇子也闹了地震,死了不少人。”
  “啊?那魔域的万魔山可是封印了魔尊,照你这意思,那魔尊就要被放出来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千年前瑶圣一剑将魔尊封印,还祭出了自己的元神,那道封印不至于这么脆弱。”
  临江阁三楼的酒间。
  临窗的青年男子,头戴白纱帷帽,捏起杯盏贴到下唇,正要仰头饮下,闻言皱眉。
  他本是来追查近几日凡间消失的少女一案,发现这些失踪少女都有共同特征,全都是在中元节出生。
  女子本阴,而在中元鬼节出生的女子更甚。
  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与今日魔域的万魔山一事有关。
  应松枝放出灵识,还想再偷听些有用的信息。
  “听说前几天光耀宗六长老收了两个徒弟?”
  他师尊?顾瞻?
  应松枝许久没回往生峰了,乍一听光耀宗六长老,他还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说的是自家师尊顾瞻。
  “听说其中一个还是皇宫内的小皇子?”
  应松枝嘴角一撇,“……”
  他知道为什么他师尊又要收徒了,这是看中了人家丰厚的家底。
  “不过另一个,好像是个普通的凡人?”
  “你确定?”
  “千真万确,听说那个凡人徒弟被外门弟子欺负,六长老英勇出手相助,顺便收了他做徒弟。”
  应松枝放下杯盏,内心稍稍震惊。
  他师尊顾瞻是个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英雄救美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也不该发生在他师尊顾瞻身上。
  因为在危险面前,他师尊顾瞻只会跑的比任何人都快。
  真是奇了怪了。
  看来多年没回往生峰,是该找个时间回去看望他那为老不尊的师尊了。
  清晨的风起,穿过竹林簌簌响,远处山林间鸟雀啼鸣。
  “如何?”掌门赵宏向药峰长老临川问道。
  “腹部的伤没什么大事,”临川手搭在顾瞻经脉处,摇了摇头。
  “但是他灵脉早已受损,最近大动了灵力,怕是伤了根基。”
  掌门赵宏眉心微蹙,略带责备的目光转向顾瞻。顾瞻眼神闪躲,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逃不过他掌门师兄的法眼。
  这不,被逮着看病来了。
  掌门担忧道:“那该如何?”
  临川叹口气收回了手,给顾瞻开了几方药,道:“放心,只要他不作死,就不会死。要是他再随意挥霍自己体内的灵力,就算死了百年的药王来了,也无济于事。”
  掌门沉默了一瞬,道:“那如何才能修补灵脉?”
  临川思索片刻,轻轻摇头道:“难如登天,他这灵脉似乎为魔族所伤,需要纯正的魔族血才能修补。”
  自魔尊与瑶圣大战后,具有纯正魔族血的那支血脉,大多非死即伤,而如今又过了几百年,现在的魔族大多是杂交。
  掌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师尊羽化前,嘱咐他一定要看好顾瞻,不能让顾瞻再大肆动用灵力。
  当时他不知道为什么,也没追问原因,现在看来,他师尊这是早就知道顾瞻灵脉受损而无法修补。
  他懊悔没有把顾瞻看好。
  顾瞻听到自己灵脉再次受损,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反而还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
  他见掌门眉宇间的愁意愈浓重,笑吟吟地好心提醒道:“师兄,眉毛快皱成一条直线了。”
  却被掌门赵宏一眼瞪了回去,他为顾瞻可谓是操碎了心。
  可他这小师弟反而活得轻松自在,一点不像个刚听到自己灵脉废了的正常人。
  不过这样也好,顾瞻只要活得开心,他也算对得起师尊的遗志了。
  大不了他这个做师兄的,保护顾瞻一辈子。
  .
  今早江州正打算给顾瞻送早膳。
  却见掌门带着药峰长老进了顾瞻的殿内,他就被拦了下来,遣在殿门外等候。
  殿内的交谈声他听的不全,但根据零碎几条信息,他也拼凑出了大概意思。
  ——他师尊灵脉受损,需要纯正魔族血脉的血。
  “吱呀”一声,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掌门神色凝重,踏出殿门时轻轻看了他一眼,便向外走去。
  掌门吩咐着临川,此事不得透露半分,于是便一同离开了。
  江州更加确定心中所想,端着早膳进了殿门。
  “小州?”见江州来了,顾瞻意外道,“怎么来了?”
  他昨天好不容易劝动燕之游去闭关,然后陪着江州练了一晚的剑招,还善解人意地告诉江州明早可以晚点起。
  但这孩子过于孝顺,依旧给他做了早膳。
  江州走上前将早膳搁在案上,开门见山道:“师尊,你灵脉受损是真的吗?”
  是因为我吗?……后面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顾瞻径直坐下,捏起筷子将菜往嘴里送,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道:“这菜做不错,要是有一壶酒就更好了。”
  对于顾瞻生硬的转移话题,江州皱了眉头,他心里想有股发火的冲动。
  可又想着,这个人是他的师尊。
  虽然顾瞻规定在往生峰上可以随性自由,但尊师重道这条规矩他不能逾越。
  他憋着这股怒气,不发一言,就这么立在顾瞻旁边,冷气直往外放。
  顾瞻背脊发凉:“……”
  他这餐饭吃的实在过于憋屈了。
  自那天起,江州原本话就不多,因为一直冷着顾瞻就更少言寡语了。
  小徒弟燕之游被顾瞻打发去无边涯,修炼无情道去了,三徒弟江州又不说话,这几天只发单音节,顾瞻这个话痨受不住了。
  他懒洋洋躺在廊下,嘴里叼着根狗尾巴,阳光透过指尖洒在他秀美的面容上。
  “你说,我徒弟不理我了,我要怎么办?”
  少年道:“哼,见过怕师父的徒弟,没见过怕徒弟的师父,没出息。”
  见自己不能从这糟老头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顾瞻打算付诸行动。
  他收回手,拍了拍衣袖,吐出叼着的狗尾巴草。
  接着,顾瞻单手一撑,从两米多高的朱色栏杆上跃下,稳当落地。
 
 
第十三章 
  “小子,你干嘛去?”
  顾·没出息·瞻留下一个颀长背影,背着对方摆手,朗声道::“哄我家徒弟去。”
  真是没出息……
  少年转身离去。
  .
  自上次掌门与各长老商议魔族之事后,各峰加强了防范工作,就连往生峰的防范工作也做的很足。
  主要是掌门非要替顾瞻操办。
  同时,掌门也打算抓一抓宗门内弟子的学业,实行按实力分堂上课。
  顾瞻被分到等级最次的一个班,主要是怕他误人子弟。
  当然这一连几天,顾瞻都以病推辞没有来,今天却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了讲道堂门口。
  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他一进门,众弟子的视线就再没从他身上移过。
  就连其他堂内的弟子都假装路过,驻足停留几秒,就为了一睹顾瞻的风华。
  大长老为此气得脸色铁青。
  对自己无形中又拉了大长老仇恨的行为,顾瞻毫不知情。
  他讲的是修真界以前的历史,于是拿着本古册,匆匆扫了几眼,又丢回桌案上。
  这本小说都是人杜撰的,小说里的历史又能真实到哪去?
  顾瞻这样想,有了这个借口,他便开始胡编乱造的讲故事。
  堂中弟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瞻的脸,虽然六长老讲的狗屁不通,但这张脸百看不厌。
  台下。
  江州的位置坐的偏僻,旁边无人,隔了个位置坐的是药峰的叶率真。
  叶率真心道真巧。
  随即十分自来熟,跨过两人隔着的座位,凑上江州的胳膊,拢着嘴道:
  “哎,江同门,你们往生峰的人是不是颜值都很高?”
  他靠得近,唾沫星子四处横飞。
  江州身子依旧坐的笔直,眉心微动。
  片刻后,他冷冰冰道:“手。”
  见江州板着张俊脸,面沉似水,叶率真讪笑一声,挪开攀上江州胳膊的手。
  江州伸出手掌,掌间是那只柳条编织的兔子,栩栩如生。
  这是顾瞻之前随手给他的。
  他这几天心情复杂,每到夜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不通自己为何要同师尊置气。
  他自认为与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距离,对师尊的好,不过是为了报答师尊。
  而其他的,一概与他无关。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追随在师尊身上,再难移开。
  顾瞻成了他的焦点。
  大概是顾瞻讲了什么好玩的,讲道堂中弟子闹哄哄的,笑成一片。
  顾瞻的视线,在几十个人头里扫视,终于见到了自家三徒弟江州。
  只见江州坐的极其端正,面容冷肃,仿佛他刚才讲的不是什么笑话,而是什么郑重其事的要紧事。
  这小孩咋还哄不好了呢?顾瞻发愁。
  是笑话不好笑?
  还是他长得不好笑?
  ……
  最次等的讲道堂下课极早,日落时分,弟子就可以回峰歇息了。
  往生峰的山路依然很长,层层石阶向上延伸,两侧杂草丛生。
  江州走上峰,手里还提了一壶酒。
  殿中,顾瞻鼻子很灵地闻到一股酒香。
  他把手中白子落下,急急对面前的少年说:“行了,这局你赢了。”
  说罢,他就要站起身,动作间,白衣衣摆扫过桌几。
  少年一把将他拽住,道:
  “唉,老夫还没下呢,你怎么就抢步了?还有,老夫还没认输。”
  少年话说到一半,想起顾瞻说的是“你赢了”,顿时回过味来似的道,“你这是在侮辱老夫!”
  美酒在前,顾瞻来不及同这老顽固解释,一甩衣袖,飞也似的出了殿门。
  殿门外的院落冷寂极了,没燃灯,视野里黑漆漆一片,只有那株古树的枝叶摇曳,发出簌簌声响。
  “……”
  “没人?”顾瞻疑惑。
  山风徐徐吹来,酒香还飘在鼻端。
  顾瞻正打算用灵识探查。
  “……师尊。”空寂的院中江州的声音响起。
  顾瞻吓了一惊,随即愣道:“小州?”
  顾瞻打了个响指,指尖燃起一簇火苗,照亮周围景物。
  江州朝他走近,“师尊,给你的酒。”
  他说着把那壶酒提至顾瞻眼前,挡住了自己的脸。
  “我的?”顾瞻惊讶中明显透着兴奋。
  酒壶的遮挡下,江州微不可察地点了头,听到师尊高兴了,他自己的心也雀跃起来。
  一扫连日里的阴霾。
  酒壶很大,壶身雕琢了“来福”二字,顾瞻从袖里伸手就要接过。
  但顾瞻的手突然顿在半空中,他耳边还有赵宏的唠叨,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打算接受自家徒弟的一片孝心。
  主要是他已经一百年没喝过酒了。
  馋的。
  “师尊,弟子就先行告退了,”手中重量一轻,江州便低垂着头,施礼离开。
  “夜里风大,师尊小心着凉。”
  他又依依不舍地叮嘱了一句,半只脚就要踏出院门。
  背后却传来顾瞻的声音。
  “回来。”顾瞻的声音响在静谧的夜里,竟有些凉。
  不是都破冰了吗?这孩子怎么还见他就躲,什么臭毛病。
  他有这么吓人吗?他又不吃小孩。
  顾瞻掐了个诀,转眼掠足到江州面前,指腹上火光窜动,照出江州脸上微微一愣的神情。
  他没想到顾瞻会瞬移到自己面前,惊讶了一瞬后又抿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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