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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绑死后,我揣蛋了(穿越重生)——钦云

时间:2023-11-20 09:35:20  作者:钦云
  不过玉佩都给赵止筏了,林辞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瞒着的,反而大大方方的对着赵止筏说道:“这工具是我在你房间里找到的,你居然会木雕。”
  “学过一点。”赵止筏望着手上的工具,心中是说不上来的复杂。
  赵止筏垂着的手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他突然觉得那些从未说出口的话,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启齿。
  “是为了雕出那枚玉佩模样,好交由他人仿制,那玉佩是本王母妃的遗物。”
  林辞突然明白赵止筏为什么会说那枚玉佩是赝品了,原来是这么得来的,“真品也碎了吗?”
  “没有,在其他人手上。”赵止筏开了口,也不觉得剩下的有什么好隐瞒,他回答了林辞的问题。
  林辞没再追问其他人是谁,他只是奇怪,以赵止筏的脾性,知道玉佩在别人手上,为什么不直接抢回来。
  聊完这些事,赵止筏的心情多少受到了点影响,他将木雕工具放了回去,合上抽屉,“本王去郊区了。”
  说完赵止筏大步离开了房间,林辞见人走人,钻进被褥里变成了人型,他捞过床头的衣服,照着赵止筏昨天教的方法,将衣服换好,确定腰间不过再鼓着,林辞下了床。
  正好他的身份过了明路,他要去执行他的计划了,去将那个小厮送出府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赵止筏提前敲打过,府里的下人见到林辞都格外尊敬,一个个都行了礼。
  这让林辞怪不适应的,也幸好对方只是弯腰行礼,而不是直接跪下,不然林辞觉得自己的脚趾能尴尬的抠出三室一厅。
  身份上变了,下人对林辞的问题,也不再像昨天那般避讳,林辞不一会儿就问到了那小厮的住址。
 
 
第二十一章 小厮
  林辞见到小厮时,对方正在打扫院子,此时刚入金秋,树叶还没开始脱落,打扫院子算得上一个轻松的活。
  林辞走到小厮跟前,冲对方打了个招呼。
  那小厮认出林辞赶忙放下扫帚对林辞行礼,“小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辞听到这个称呼就觉得十分不对劲,一般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才称为少爷小姐,这么叫他,他岂不是成了赵止筏的儿子。
  “别这么叫我,叫我……”林辞本想说直接叫他名字就行,但一想这是封建社会,小厮肯定不敢这么叫他,他我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称呼。
  “算了。”林辞没再纠结,对着小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李旺。”小厮回答道。
  “李旺啊。”林辞抬手勾搭住了小厮的肩膀,凑到对方耳边小声说道,“你想不想换份差事?”
  李旺还以为林辞要辞退自己,吓得脸都白了,连连回绝道:“奴才绝对没有那个心思,赵管事才奖励了奴才一笔银子,奴才肯定老老实实服侍王爷。”
  见把人吓到了,林辞赶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在这受了那么多罚,就不想离开吗?”
  “这有什么,比起在其他府上,兖王府的待遇已经很好了。”小厮说道,“况且奴才的爹娘走的早,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妹妹,都指望着奴才这份月俸呢。”
  林辞听闻此言,收回了搭在李旺身上的手臂,“这样啊……”
  他看着眼前半大的小厮,谁能想到对方已经挑起了一家之主的重担,是把他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光想着把人送出去,却忘了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他们会有亲人,会有朋友,会有无法割舍的人,而这些羁绊将是他们无法离开的理由。
  “你就在这好好干,回头我让赵止筏给你涨月俸。”林辞笑着拍了拍李旺的肩膀。
  李旺没想到林辞敢直呼王爷全名,被对方的大胆吓了一跳,但这也让他认识到了眼前的人在王府的地位,他赶忙冲林辞行了个大礼,“多谢小少爷提拔。”
  林辞避开了这一礼,他弯腰将小厮李旺扶了起来,他犹豫了会还是说出了实情,“你不必谢我,你之前受的那些伤,是受了我的牵连,反而该是我跟你道歉。”
  李旺没想到会有这一层在里面,但他哪敢责怪眼前的贵客,“没事没事,奴才还因此得了一百两银子,受这点罪算什么。”
  “嗯……那你继续扫地,我先走了。”林辞笑着向小厮告别。
  林辞转过身去,上扬的嘴角逐渐放平,他想起李旺谈及自己弟弟妹妹时幸福的眼神,林辞的神情有些落寞,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脸上重新挂起笑容。
  就这样或许也挺好的。
  林辞回到了赵止筏的院子,他走进房内,就见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热腾腾的早膳。
  赵止筏不在,林辞心安理得的吃起了独食,他喝了口香菇鸡丝粥,软绵的口感在口中化开,林辞眯起了眼,果然还是美食最治愈人心。
  刚刚那些笼罩在他心头上的乌云也消散了些。
  解决完早饭,林辞靠在椅背上,他今天变成人形的时间用了快一半,现在又没事可做,林辞索性又变回的仓鼠的样子,他溜达到院子里,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翻着肚皮晒太阳。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林辞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府里突然响起吵杂声,林辞被声音惊醒,他坐起身来,抬起爪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这是发生什么了,赵止筏回来了?
  林辞恍恍惚惚的想着,但这时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传来,还有赵青说话的声音夹杂其中。
  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林辞那点困意都被惊走了。
  林辞抖了抖毛,屁颠屁颠的跑向声音的来源,准备去看热闹。
  吵杂声来源于清和园,是王府平时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
  此时赵青正站在院中与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对峙,在中年男人身后还站着一排带着面纱,婀娜多姿的女人们。
  林辞数了数人数,一共有六人,他忍不住咂舌,赵止筏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这是三殿下送来的贺礼,兖王贵为大皇子,到现在府中却无一人,这些歌妓权当送来给兖王解闷用。”
  “此事需要王爷回来定夺,李管事还请晚些时候再来。”赵青回绝道。
  “送几个歌妓哪有那么麻烦,王爷回来若是不高兴看见她们,随便找个偏院打发了就是。”李管事笑得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将人留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青也不好拂对方的面子,只好先答应了。
  那李管事又说了好些祝兖王早得贵子的好听话,这才腆这大肚子离开。
  林辞见人走了,他探出脑袋,冲赵青打了个招呼,赵青见到他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他揉了揉林辞的小脑袋,将鼠放在了自己肩上。
  等他再回头看被塞来的歌妓时,面色又冷了下来。
  “你们跟我来。”赵青冷声道。
  其中一位歌妓不满赵青说话的语气,刚想开口,却被她身旁的歌妓撞了一下,她这才闭了嘴,不情不愿的跟在了赵青身后。
  赵青将她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面色更冷了几分,林辞还是第一次见赵青这么不待见人的样子,他扭头看向身后的歌妓们,心想这里面该不会混了刺客什么吧。
  赵青带着一众人带来了府上离赵止筏院子最远的一个角落,他转过身,对着歌妓们警告道:“在这个院子待着,没接到吩咐不许离开院子,院门口有暗卫守着,别打些不该有的主意。”
  “我们是王爷的人,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处置。”那位一开始就不满的歌妓终于出了声。
  赵青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反驳,他带着林辞离开了院子,任由身后的歌妓急得跳脚,也没再给对方一个眼神。
  林辞还是好奇那些歌妓的身份,他揪着赵青的领子,做了个向下爬的动作,赵青看见了弯腰将他放在了地上。
  “乖乖是想去哪玩?”
  林辞歪过脑袋看了眼赵青,然后转身向歌妓在的院子跑去,赵青本想拦着,但转念一想,家鹿身后还跟着两位暗卫护着,也就随他去了。
  自从被家鹿偷溜了一次,跟着家鹿的暗卫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有暗卫在,左右不会让小家伙伤着。
  林辞十分熟练的爬上墙头,鬼鬼祟祟的看着院内,歌妓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在聊些胭脂水粉类的话题。
  因为有面纱挡着,林辞并不能看清她们的全貌,只是六个妓女身形相似,单看面纱上的眉眼,也有些相似的韵味。
  林辞甚至琢磨起古代能不能生出六胞胎。
  没过多久,赵止筏就回了王府,他刚到王府,就找来暗卫询问林辞的下落。
  赵止筏跟着暗卫一路走到小院,大老远他就看见了墙头上那个圆滚滚的屁股。
  这时赵青闻讯赶来,他向赵止筏汇报了歌妓的事。
  赵止筏静静听完了赵青的话,大步走向林辞。
  他倒要看看赵瑾熙送的是什么人,让林小狗看得这么入迷。
  赵止筏走到墙根下,抬头望着墙檐上林辞,轻咳一声。
  林辞吓得身子一抖,他一回头就看见赵止筏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林辞莫名心虚,他不就爬了个墙头,赵狗干嘛一副来捉奸的样子。
  林辞默默从墙上溜了下来,赵止筏捏着他的后颈,将他放在手心里,他戳着林辞的小脑袋,说道:“你是什么癖好,怎么这么喜欢趴墙头。”
  赵止筏这一说,林辞又想起自己看人偷情被抓的经历,那偷情的人好像还是赵狗的未来老婆。
  林辞顿时一个激灵,抛之脑后的事终于被他想了起来,赵狗知道他老婆红杏出墙没。
  “在发什么呆。”赵止筏弹了下林辞的脑门。
  “赵止筏……”林辞瞟了眼赵止筏的脸色,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就……你头上可能有点绿绿的。”
  “嗯?”赵止筏没搞懂林辞的意思。
  林辞这才反应过来,古代没有绿帽子这个梗,那他该怎么委婉提醒赵止筏呢。
  林辞还在纠结,赵止筏就已经走进了院子,院子内的歌妓们看见赵止筏来了立即围了过来,弯腰行礼,一个个搔首弄姿,力图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
  只是赵止筏看到这赏心悦目的一幕,脸色阴翳,一副在暴怒边缘的样子。
  眼前的歌妓们不知什么时候将面纱都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张俏丽的脸蛋,只是这些脸美则美,但是美的大同小异。
  林辞还没发现赵止筏的不对劲,他在心底想着,这还真是六胞胎啊。
  跟在赵止筏身后的赵青,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主动上前,向赵止筏请罪,“是老奴失职,老奴这就将她们都处理了。”
  “赵瑾熙真是好胆量。”赵止筏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第二十二章 质问
  林辞没搞清楚状况,但他还是第一次见赵止筏这般暴跳如雷的模样,他拉着赵止筏的衣袖没敢出声。
  “将她们送到父皇那去,就说是二殿下送他的贺礼。”赵止筏沉声吩咐道,他此刻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谁也不知道瓢泼大雨将何时降下。
  暗卫出了手,那些歌妓甚至没能反抗就被擒住,赵止筏看着暗卫将歌妓拖走后,他拂袖而去,像是在这院子里多待一秒都嫌脏。
  赵青仍弯着腰站在原地,他看着地面久久后叹了口气,真的太像了。
  他当时看她们的眉眼,只觉得神似,但这面纱之下的面庞和兰妃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赵止筏大步流星的回到自己院子,林辞明显能感觉到赵止筏握着他的手逐渐用力。
  林辞有些担心,赵止筏别一个绷不住,把他掐死了。
  还好赵止筏还有点分寸,他回到院子,将林辞放在地上,他抽出兵架台上的长刀,泄愤一般舞得虎虎生风。
  林辞还是觉得自己这副样子有些危险,他跑回寝殿,再次出来已经变成了人形。
  “赵止筏,我跟你说个事。”林辞站在一旁,冲赵止筏挥手,“你媳妇跟人家跑了。”
  赵止筏挥刀的手一顿,扭头看向林辞,他的眼中有着血丝,乍一看有些骇人。
  林辞试图给赵止筏打岔,这种时候还练刀实在是太危险了,别一个分神把自己砍了,“就我溜出去的那天,我亲眼看到的。”
  “本王知道。”赵止筏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沙哑,他一手握着自己的颈脖,将刀插回兵架台上。
  “你不想问本王为什么发火?”
  “你不想说就不说。”林辞摆手回绝,就怕再刺激到赵止筏。
  赵止筏沉默了片刻,他垂眸,鸦黑的睫毛盖住了他的双眸,过了良久,他开了口,“她们长得像本王的母妃。”
  赵止筏的声音很轻,轻到如鸿羽一般,在空中似乎一戳就散。
  林辞自然听见了,他啊了一声,没了下文。
  林辞心想着,送礼来的人跟赵止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照着赵止筏母妃的模样给赵止筏送人,这任谁收到不得膈应的慌,也难怪赵止筏那么生气了。
  “我没见我的母亲,我是在孤儿院……就是慈幼局长大的。”林辞换了种赵止筏能听懂的说法,“我不能体会到你的心情,我……”
  林辞有些手足无措,他实在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也不知道此刻说什么才能安慰到赵止筏。
  赵止筏没想到林辞会有这样的经历,对方一直乐观开朗,似乎没有什么烦恼能将他困住,他以为对方会有个很好的生长环境,会有爱他的家人。
  他曾想过林辞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不然也养不成这样记吃不记打的性格。
  赵止筏知道林辞是想安慰自己,尽管对方安慰的方式笨拙又拙劣,他心头的怒火还是被对方眼中的担忧浇灭了许多。
  赵止筏抬手轻抚林辞的脑袋,“又不是你惹本王生气,这么垂头丧气做什么。”
  或许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通病,林辞一向对他人的态度很敏感,林辞很讨厌别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所以他一直笑着,努力活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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