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倒是小情倒像蜘蛛精一样黏黏糊糊纠缠得他头疼,花钱随便打发就可以了,现在完全不是一道儿上的,他也很迷茫啊。
看着小崽子身上穿的是洗到发白牛仔裤加白衬衫,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并不是没其他衣服穿,只是顾鹤这人比随意,不追求什么衣服也不喜欢打扮,能穿就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贺云屺虐待他,跟着他没车没房连部破手机都舍不得买,真是扣到家了。
贺云屺收起来盛气凌人的眼神,淡淡道:“去拿部新手机。”
“好嘞。”谢隽揪着许纪川的领子麻溜地出去了。
许纪川的手里不合时宜的发来了短信,双目呆滞,他什么时候闯俩红灯了?
眼睛疑惑地朝谢隽看去,当事人假装不知道,偏过脑袋赏个月顺便吹口哨。
“谢隽,是不是你!”
“哎,川哥啊,啥事啊。”
“我他么鲨了你!”上次是谢隽借他的车出了事,这个法盲居然在高速路上倒车,害得他被重新学习,这次直接把锅往他头上扣。
“哎呀,川哥,咱俩儿谁跟谁啊。”说着就去和许纪川勾肩搭背,“哎哎哎,疼疼疼,下手轻点儿,小心我告诉你妈。”
许纪川揪着他的耳朵冷笑,“我妈教我善良,可没教我吃-屎。”
“行行行,川哥儿,请你吃饭,随你挑。”
说到这许纪川就不客气了,伸手,“卡。”
“给给给。”自知理亏的谢隽双手奉上,诚意十足,之后的他为自己的冲动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七爷。”谢隽拿了最新款的手机,总算是完成任务了。
贺云屺接过手。
顾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拉黑的名单里有贺云屺,心虚地低下头。
贺云屺看着杵着的人,叹了口气,“过来。”
顾鹤盯着自己的脚尖,一点一点往前挪动时,下一秒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本来柔软的身体瞬间僵硬不敢动弹。
贺云屺轻笑,“怎么还没适应?看来以后得多抱抱你。”
宽厚的手掌搂住他的腰从衣摆下处探了进去,敏感的肌肤记得贺云屺的温度和力度,滑腻微烫的皮肤触感还是让他流连忘返。
顾鹤的眸子闪了两下,这个男人过于阴晴不定了。
太过于亲密的接触似乎能顺着麻酥击进心脏,下意识地想逃但却被死死扣住了腰,总是被掌控着一切节奏,他害怕一切都会脱轨失控。
贺云屺瞧着他束手无策的模样心情大好,明明受不了却偏偏故作矜持,然后情动地吻住了他的锁骨。
欣赏了一会儿小崽子泛红的脸颊,然后拆着新机,熟练的划着屏幕给他录指纹,不忘给自己也录一个,然后调出自拍镜头拍了张顾鹤僵坐在他怀里的照片。但顾鹤躲开了脑袋,他自己的脸带着笑容倒是全部露出来,而顾鹤露出了毛茸茸的脑袋了粉红的耳尖,这样一看还有种小娇妻视觉,不错,行云流水般设为壁纸。
“壁纸不准换,听到没。”
“……”从没见过这么霸道且厚颜无耻之徒。
然后还不要脸的把自己的备注改为「老公」,顾鹤二十多年的老脸真的是臊得慌,不动声色地改为「老流氓」 。
“敢删了我或者拉黑我,你学校明天就着火。”
“......”学校爆炸都跟我没关系。
“按这个跳动的绿色键是接电话,这个发短信,你习惯九键可以调整……”
顾鹤很想说他用老人机是因为没钱而不是智-障。
后来贺云屺发现,小狐狸是会上网了,上网后还知道清除浏览记录,鸡贼得很,一看就是谢隽教的!
第二十二章 合格情人的职业素养
终究还是抿着唇窝在他怀里安静听教。毕竟这是作为一名合格情人的专业素养。
谢隽杵在门口,嘴角扯了扯,人家好歹一个学霸吧,用得着手把手教?
行吧,这种情-趣他这种大直男不懂。
不过作为七爷最得力助手得做到波澜不惊,他要努力尝试渐渐适应这种画风,但是还是很冲击!
贺云屺把手伸了出来递到顾鹤的面前,“消毒。”
他这才意识到贺云屺没有戴上那双手套。
那双手比他大且温暖,骨节突出骨骼分明,青色的血管凸起饱含力量,与他整体的气质一致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贵气中又透露着漫不经心的苏感。
相反之比顾鹤的倒是秀气细长,每一根手指都胖瘦均匀修长,白白的指节都微微泛红,指尖微凉,骨节与青筋显露看起来很有艺术感,或许是因为长期的打工掌心有一层薄茧。但细捻轻拢仿佛一件洁白无瑕的艺术品。
他拿着酒精喷雾喷均匀,再拿起手帕一根一根的把贺云屺的手指擦拭干净。因为是单手操作,速度显然慢了些,垂下的睫毛长长颤颤的,呼吸浅浅。
贺云屺喉结轻滚,眼下的场景太过诱人。
贺云屺倒是赏心悦目地欣赏了好一会这乖顺的模样,心里的那股气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消散了一大半。
“今晚有课吗?”
顾鹤闻声有些错愕的抬头,这个人肯放自己走?
贺云屺看着他有些懵懵的模样可爱到了,心情大好的亲了亲他的鼻尖,意味深长道,“不想回去也可以。”
“有。”顾鹤迅速回答,生怕贺云屺反悔。
“饿了吗?”他急急从机场回来就往顾鹤出事的方向赶,一个小时后还有会议等着他,如果小狐狸不想回去上课也可以。
顾鹤以为他反悔了,兴致瞬间恢复了平淡。
“嗯?”声音低沉在他耳边响起,痒痒苏苏的。
贺云屺不等怀里的人回答,直接把人抱起来走向餐桌。
但是丝毫没有把人放下来的架势,秋嫂只是微笑着负责上完菜就离开了。
顾鹤红着耳尖挣扎想下来,他脸皮可没有那么厚,“我可以自己吃。”
“别动。”随即他的屁股就挨了一巴掌。
他咬着下唇羞涩极了,这个人真的是!
“张嘴。”
顾鹤伤的是左手,根本就不影响进食,懒得触他的霉头,还是听话的张嘴。
贺云屺喂了一块咕咾肉进去,看着那张小嘴嚼咕嚼咕的模样像只进食的小仓鼠,投食的心情好极了。
兴许是饿了太久,酸酸甜甜的味道又刺激味蕾,一下子勾起了他的食欲。
“喝口汤。”
顾鹤皱眉,小嘴紧闭,不太想喝的原因是有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乖,先试试?”贺云屺心情大好的哄着怀里的人。
顾鹤伸出舌头尝试的舔了舔味道,这味汤是药膳,里面的中药味让他不喜,自然也就没有兴趣,伸出舌尖尝尝味道,果然不喜。
看着那半截小红舌尖,贺云屺的眼色暗了暗,“不好喝?”
顾鹤摇摇头。
贺云屺看着他善意的顺应,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有有刻意迎合的意思,不低微也不轻贱,其实一点都不诚实。
“我尝尝。”然后挑起顾鹤的下巴接了一个激烈的吻,舌头攻略了一圈城池把人吻得晕头转向,趴在胸膛大口喘息。
贺云屺的声音里带着餍足慵懒,评价道:“嗯,确实不好喝。”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个人真的是逮着机会就耍流氓,偏偏还逃不开,那点负隅顽抗的羞耻感在贺云屺面前荡然无存。
“秋嫂,把东西拿出来。”
“好的先生。”
顾鹤身体一僵,屋里有人?他脸皮可没有那么厚,挣扎着要下去,偏偏他又受伤了,被那人牢牢地禁锢着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秋嫂把东西放下就离开了,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眼神。
“尝尝,专门给你带回来的。”贺云屺哄着怀里的人,把人惹生气了,得把人哄回来。
其实顾鹤摸不透贺云屺的性格,他很有自己的一套,不激进也不低调,能记住顾鹤的口味以及对他情绪的拿捏,各种细节的把控好像就是那么顺其自然,让人产生错觉的温柔,换做是一般人早就溺在这张五彩斑斓的温柔大网里了吧。
就比如说他喜欢甜一点的东西,却不经常吃,就像向往那种幸福的生活却又努力克制。毕竟他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会轻易心动,内心的那座牢狱里一直禁锢着一个叫渴望的词,他只能用冷静和淡漠完美的伪装自己不受干扰不受欲-望的控制,懂得克制才能保持清醒。
顾鹤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桌上的蛋糕上,那是由一个高级宫礼盒装起来的,一看就是价格不菲,打开盒子里面让人眼前一亮的就是点缀的图案是个戴着皇冠的小王子,上面写着「给我的小王子」。
看着顾鹤的错愕,贺云屺倒是表现得不以为然,依旧是他亲自动手,先是喂了一颗点缀在上面的蓝莓,然后舀了一勺奶油递到嘴边。
他乖乖张嘴,蛋糕入口香滑,甜而不腻,混杂着淡淡的清香,软绵绵的甜触碰到味蕾跳跃在舌尖的感觉,让人的心情都变得很好。
顾鹤的情绪有些缥缈,从来没有人会那么大费周章的讨他开心。因为他本来就有些孤僻,他的性格就劝阻了一半的人。而贺云屺总是蛮横霸道的闯进他的世界不管他是否愿意,这种昂贵的蛋糕一看就不是随随便便能买到的。
确实被他猜对了,这是著名糕点师M.J的作品,基本是贵族们钦点的糕点师,他做的甜品几乎是样式不会重复,每一件都很艺术,能让人流连忘返。
他听谢隽说贺云屺其实很忙。因为需要跨国管理,很多事情都在等着他,没想到回来的时候还会给他带礼物,那他还挺会讨小宠开心的,顾鹤承认这一刻他被蛊惑了几秒。
第二十三章 在期待什么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贺云屺抽了张纸要拂去他嘴角的残渣。
结果顾鹤自己抢先拿手背擦了擦嘴。
“我吃好了,谢谢您。”顾鹤干巴巴道。
就这么直接用手擦?小脏狐狸就这么着急?
顾鹤这才想起来这位爷貌似有洁癖,立马拿了旁边的湿毛巾擦干净手背。
其实他不擅长聊天,很容易把话说死,现在就是,“可以回学校了,七爷。”
贺云屺眼皮一跳,舒服的氛围感还没拉满就啪的没有了。
“我唯一不喜欢的,是你对我还用敬称。”
顾鹤语塞,不喊七爷喊什么?
“贺先生。”
貌似更礼貌了。
贺云屺看着他双手不自然的捏紧这一可爱的反应,侧过身子贴近他的脸轻笑着,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甜味了,上瘾似的在他颈间嗅了嗅,顾鹤浑身僵硬不敢乱动。
“行,送你回学校。”
然后瞥了一眼他包扎的右手,“晚上下课发消息给我,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谢隽提前帮你收拾,这段时间不许住校。”
“……”
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只能妥协,直到这个人腻为止。
因为顾鹤骨折,贺云屺倒也没有折腾他,刚开始说要帮他洗澡被顾鹤摔门拒之门外。
几天不见小狐狸脾气倒是依旧火辣。
只能叮嘱着人不能让石膏沾水,否则扣他工资。
这个工资其实是贺云屺训狐崽的一种策略,一种顾鹤容易接受的方式。
其实是他只有按时出勤留下单纯过夜就发基本工资四千,前提是他要放弃其它兼职,这个比兼职划算多了。
在浴室里放水洗澡的顾鹤咒骂了句万恶的资本主义。
“七爷,那个杂碎的信息出来了。”谢隽虽然不想破坏贺云屺现在的兴致,但这又是特别交代的事情,还是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贺云屺草草翻了一遍,没有名字,只有代号,那一栏写着「027」。
顾鹤,有点意思。
年幼的顾鹤和现在的模样倒没有多大变化,脸颊凹陷面色灰青瘦得可怜,骨相张扬不逊,唯一有变化的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有些腼腆,认真安静的注视前方,头发漆黑如墨,透亮的眼睛类似某种温顺的小鹿。
贺云屺浅蓝色的瞳仁里带着股凌冽,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青色的血管也随着起伏。
寂静的空气中多了几分沉重,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宣判。
“告诉丘先生,我可以跟他见一面,地点让他安排隐蔽点。”
其实和泰国的D道运输线线不紧不慢地谈着,商人讲究的是利益最大化,那边急着榜上大鳄合作已经不止一次发出邀约了。
“您要亲自过去?”谢隽有些惊讶,毕竟这种小事儿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这种事情转轴而过都是底下的人负责,那种级别的小虾米想见七爷,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好的。”说完又迟疑道:“其实这种事交给下面的人就可以了,您没必要……”
“我马上安排。”
谢隽得到资料的第一时间把东西交给了贺云屺,他没有看,如此反常多半是那位「丁叔」的问题。
海外的市场贺云屺一向游刃有余。只不过这种于内陆有些水深火热关系的到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如此畅通自如地做生意,水也不浅。
其实谢隽心里明白,贺云屺不是一个滥情风流的玩家,装得风流成性迷迭难返,虚虚实实无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以前的那些都是他在打理,这次他能感觉到明显的不一样。虽然说一见钟情比较俗套,但好像就是如此的顺其自然毫不违和。
顾鹤洗完澡出来刚好看见贺云屺挂断电话,“公司有点事,我先走了,谢隽会送你去学校。”
早就该走了。
顾鹤点头应到,“好的。”
*
晚间的云层染上了橘红,多了些属于深秋的浪漫。
这天,顾鹤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类似凶残动物嘶叫。
他今天已经拆了石膏了,想自己拿书本果断被拒绝了,保镖抱着他的几本专业书跟在后面跟了进来。
9/78 首页 上一页 7 8 9 10 11 1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