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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后霸总他真香了(近代现代)——麋渡

时间:2023-11-20 09:24:24  作者:麋渡
  贺云屺慢慢勾起唇角,眼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我会让你开口的。”
  这是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下是一张床,并不柔软,双手被举过头顶捆绑。可是他每动一分,手腕上撕扯的力度就加大一分。
  贺云屺的手一路下滑到他的脖颈大动脉处,指尖处有一层薄茧,流连过的皮肤连带激起一寸寸的毛孔,寒意渗入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他始终不敢相信顾鹤的蓄意接近,欺骗利诱,一切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最终成了肆无忌惮的利用,换来的是双重背叛。
  其实被征服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
  很好。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在遇见顾鹤之前,他过着无聊且乏味的日常,还有种毫无意义地流逝着人生,刚开始认为很可笑,以为是什么特别的人。不过是觉得性格有趣逗逗阿猫阿狗一样的心情。
  但喜欢看着他倒是真的,仅此而已。所以扯了一个「谈恋爱」的噱头唬住了所有人。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种身份吸引来的都是取款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会深究?
  但是偏偏他的视线在不知不觉中抓住了自己,自己比他年长,自然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情绪。不过是需要一些引导自己就能让他轻易上心。
  看着他的反应应该是喜欢的,偏偏又未曾露出抓住自己不放的态度,不过想看看他深陷其中又推不开自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很漂亮,忽然不想让他的视线看向任何人,本来以为在这场情感的策划者中自己会是那个运筹帷幄的人,偏偏自己在渐渐失控。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真正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似乎并没有多重要,他随时都可以放开,他的未来,根本就没有自己,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他贺云屺的感情,可不是一个随意摆弄的消耗品,也不是谁都能拿得动的。既然招惹了,那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倒是忘了,你还有装失忆这回事了。”还挺有本事的,竟然把他耍得团团转。
  顾鹤的身体一僵,茫然失措,他恢复记忆之前确实什么都不记得。
  “你以为和臧甚尧合作就可以和傅郁川双宿双-飞了?”他的言语间已经失了耐心,他冷冷道。
  顾鹤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说过,你是我的,下次逃跑前要好好做好计划的,否则,我会把你腿打断。”
 
 
第九十章 好脏
  不知什么时候贺云屺的手里多了一支注射器,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腿上肌肉扎下去。
  药水注射的感觉很是酸痛,或许跟推入速度有关,但贺云屺丝毫不在乎这种细节。
  双腿强烈的疼痛让顾鹤的泪腺反射性地分泌泪水,眼睛迅速氤氲出一层水雾,他倔强地咬住了下唇一直发出抗拒的痛苦的声音。
  明明是他抱有期待,怨不得别人。
  顾鹤紧闭着眼睛,牙关都在打颤。
  偏偏这个举动更加激怒了贺云屺,他的耐心已经被完全耗光了,他把顾鹤的倔强看得一清二楚,就那么喜欢那个人吗?
  于是用力掰过他的下巴,顾鹤被迫睁着那双过分潋滟的眼与他对视。
  喜欢到宁可为他断了双腿也不求饶?
  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颌,被粗暴地吻住了。
  张口就在他的嘴角咬了下,顾鹤吃痛想要抬头躲开,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男人扣住了后脑勺。
  这一举动像是猛兽要进食前的无声讯号,这注定是一个凶狠的撕扯。
  这个吻的感觉不太好,顾鹤的嘴唇冰得僵硬,犹如被野兽撕咬,毫无章法,纠缠不清,嘴角渗出血丝。
  顾鹤知道自己已经在贺云屺这里失去信任了。纵使他现在能讲话也百口莫辩,一切都变得无法控制了。
  那眼神的冷漠,终于露出撕扯血肉的獠牙,兽性的摧残,带着恨意地疯狂讨伐,翻来覆去,覆来翻去。
  他想从对方那张脸上找点破绽来安慰自己,但是没有,一点也没有。
  顾鹤的指甲扎进肉里,身上的痛楚让他崩溃。但所有疼痛都抵不上心里的难过,他被这一系列动作激得无法再承受。
  贺云屺感觉到他的战栗,唇角永远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宝贝儿,拒绝比接受更危险。”
  像是一场无情却又多情的撩拨。
  巨大的痛苦撕裂着他的肉体,同时也将他的精神辗转殆尽,额头上的青筋无言地宣示着他此刻正在承受的一切折磨。
  “顾鹤,你浑身上都是我的标记,还怎么有精力去勾引别人?难道想像一样故技重施爬别人的床?”
  做完下流无耻的事,还要在对方碎裂的自尊上狠狠踩两脚,顾鹤的一颗心被揉碎地稀巴烂。
  贺云屺似乎永远是那个运筹帷幄的人,只要他想要的,就会紧紧攥在手心里,及时毁在他手中也轮不到别人来染指。
  那些人想对他图谋不轨,但也还没胆到来碰他的人最后的禁区。
  顾鹤感觉到自己脸上湿漉漉的,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先一步背叛了自己,落下了泪,带了一种朦胧脆弱的美感。
  渐渐地他不再挣扎,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他哭起来静默无声,只是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只有通红的眼睛里藏着巨大的哀恸,眼睛实在太酸太涨,如果不流泪,他会立刻爆炸死掉。
  “哭什么?想让我心软,可惜啊,你越哭我越兴奋。”贺云屺的眼神充满了压迫性。
  顾鹤的喉咙里,像吞了刀片,疼的他无法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蜷缩着脚趾,紧咬着嘴唇,心脏绵密又酸软地紧紧密绞紧。
  这场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痛的几度昏厥。
  他半睁着漆黑无光的眼睛,细密的虚汗布在脸上,琥珀色的世界一片荒芜。
  误会,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障碍。
  也许被贺云屺宠坏了,他也变得矫情了,疼痛遍布了全身,脊背躬起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呼吸都快停止了。
  面对贺云屺的情感似乎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他心中的天平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朝他的那一边偏倚过去了。
  误会是情感的催化剂,也是对感情信任度最直接的宣判。
  “以前不舍得动你,看来你把我的那些感情利用的稳稳当当,你他妈又把我当什么?”
  “我包你不是做慈善的!”那双漂亮的蓝眸充满了愤怒。
  顾鹤身上的一深一浅每一处肌肤是完整的,贺云屺在人昏迷过去后并没有因为那一点怜悯之心把人松开,身上的痕迹依旧留在他的身上。
  即便是心中充满了恨意,可是看着那张憔悴的面颊,依旧下不去手。
  为什么要演得这么像?
  贺云屺的五指划过他的脖颈,停留在他的咽喉处,然后咬了上去,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知道尝到了甜腥味才让他回过神。
  手腕上绳子捆绑得很用力,他挣扎得很紧,上面的的血已经干涸了。但稍微动一动,又不小心被粗粝的绳子磨破再次崩裂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刺痛感让混沌的意识也变得清醒。
  因为窗帘是一直被拉上的,分不清楚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但是能靠外面细微的听觉判断到外面有人在守着。
  他醒过来能开口的第一件事就是朝门口虚弱地说道,“我要见贺云屺。”
  可是外面的人并没有理会。
  他的喉咙嘶哑干疼,每一次呼吸心脏都在猛地抽痛,如针扎般疼痛,身上还挂着黏腻的汗液,还有那难以掩盖的斑斑伤痕,“让我见见他......”
  顾鹤从来没有对谁服过软,误会的对立就是沟通。可是那个人偏偏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没有贺云屺的吩咐,那些人自然是不敢擅自行动的,但是依旧会把这里的情况如实上报。
  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被剥夺,一点一点地被囚禁。
  这些天来,贺云屺一来就是折磨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有最蛮横的行动,他的嘴巴是被堵上的,没有开口的机会。因为他不想听到顾鹤的声音,或许真的会发疯。
  这一切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被撕扯着,没有丝毫尊严,也不由得任何反抗,漫长的折磨就像凌迟般一点点地摧残他的神经。
  如今的性-爱除了发泄,没有半点温柔,也没有半点怜惜,心中的怨恨变相的加注在他的身上。
  仿佛,他就是一个任人宣泄的biao子,毫无尊严。
  贺云屺拨开他眼前的碎发,嫌弃地抹掉他嘴角的血渍,“好脏。”
  陌生冰冷的口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距离。
  顾鹤的膝盖以下完全丧失了痛觉,寒意顺势而上蔓延着,裹挟着冰冷的刺痛感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无力地垂下脑袋,枯瘦的脖颈露出刺骨的脊柱骨,不敢相信短短几天的时间他竟然瘦得如此厉害。
  漫长的时间里他好像陷入了没有天明的永夜,他仿佛掉入了一个醒不过来的梦境,可是身上的疼痛击碎了他想逃避的心里。
  顾鹤看着是个色厉内荏的个性,其实在他的面前就是个纸老虎,好不容易把人养得对自己敞开心了,结果到头来一切都是假的。
  明明已经不在乎,可在看到顾鹤身上的痕迹时,眉还是忍不住皱起来,斑驳的伤痕在他的纤瘦的身上看得触目惊心的,破烂的衣服随意的披在他的身上,可见,贺云屺对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顾鹤因为挣扎,已经从床上跌落下来。但体力不支瘫倒在冰冷的地上无法支撑他坐起来,毕竟腿上被打了针没有了知觉。
  手上和腿上的皮肉已经磕破溃烂,污渍和血混合在一起,很难看出伤势如何。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挑起,是一双崭新的皮鞋尖挑起他的下巴,顺势看去,逆着微弱的灯光,仿佛是来拯救的天使降临。
  可惜美好的幻想被那冰冷的声音打破,“你找我?”
  顾鹤趴在地上喘息着,呼出一股又一股的热气,疼痛后知后觉地蔓延全身。
  他艰难地抬起眼皮,目光暗淡了下去。
  沉默半晌,贺云屺点燃了一根烟,烟草味在这狭小的空间蔓延。这次,顾鹤没有像以前一样敢说拒绝的话。
  他在贺云屺这里失了信,失了宠,自然是没资格提任何一个不字。
  “咳咳咳。”
  但是他对烟草味又何其的敏感,一缕缕味道仿佛无形绵密的细线缠绕上他的肺脏,越勒越紧。
  他拼命的咳嗽,直到嗓子里咳出了血腥味。
  贺云屺啧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把烟摁灭在他的肩头上,灼烫感让皮肤一颤,整个人忍不住地蜷缩往后退去。
  “躲什么,不是你想见我,现在又装什么哑巴?”
  他闻言不再躲闪,任由着那灼烫的烟头在他的肩头熄灭。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再加上喉咙撕痛,声音沙哑难听,像陈年失修的录音机,“一定要这样吗?”
  “对了,想了这么久,是终于考虑好再编织什么谎言来骗我了吗?”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我没有。”
  “不过现在你也不用伪装了,你从我电脑拷贝出去的文件都是假的,从你第一次动我电脑开始,我放过你一次了。”
  原来他一直知道。
  也是,他这种人,防备心十二分,怎么会轻而易举对自己卸下伪装,顾鹤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但很快嘴角牵扯到伤口就让他不再有更大幅度的动作了。
  “与其担心别人,倒不如担心你自己吧,你还挺有本事,傅郁川对你倒也死心塌地,那个蠢货估计还不知道自己也是你手里的一枚棋子吧。”
  听到傅郁川的名字,他的心头一沉。
  “你不能动他。”
  “砰!”
 
 
第九十一章 贺云屺,别逼我恨你
  贺云屺被他的一句话激怒了,一脚踹中了他的胸口,他的身体早已支撑不住,现在这股力量一击,脊背砰地撞到了墙上,骨头和墙壁亲密接触,发出沉闷的响声。
  “咳咳咳。”顾鹤的身体细细打着寒颤,苍白的嘴唇哆嗦着,他努力的想让自己站起来,可双腿似乎已经不属于他自己,软绵无力。
  “终于装不下去了,是吗?”
  装?是啊,装不去了。
  “贺云屺,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里的。”
  贺云屺呼出的热气清清楚楚洒在顾鹤的耳根。但他却觉得像是毒蛇吐信子,凉丝丝的疹人。
  顾鹤被他掐得面颊青紫,青筋布满脖颈,浑身都在发抖,连最后的呼吸权利似乎都要被无情的剥夺了。
  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再心软,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偏偏手里的人不再挣扎,无趣的模样让他更加心生烦躁。
  “我....给的不是资料......”是程序病毒,可惜后面的字已经再也吐不出来了。
  他的意识已经在不断模糊了,指节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攥不住掉了下来,一圈银色的戒指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旋转了好一会儿才在贺云屺的脚边停了下来。
  顾鹤的手指早就瘦弱的圈不住那枚戒指了,只是那戒指才戴不过三个月,没有能够在他指根留下任何痕迹。
  贺云屺轻瞥了一眼脚下的戒指,心中不再有任何涟漪。
  现在的贺云屺某种能把他咬得鲜血淋漓的洪水猛兽,让他抵触。
  那浸入骨髓的冰凉好像抽干了他身体里的所有温度。
  自从出现了某位「叛徒」,整个贺家都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情绪下。
  而贺云屺的情绪一直在死水和炸药之间徘徊,不是大发雷霆就是坐着不动阴郁低沉,下属们都噤若寒蝉,尽量不去打扰他。
  小白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家里氛围不一样。更何况是它的主人不见了,但另一位主人身上还带着主人的味道,是危险又不像危险。
  祸不殃及池鱼,谢隽怕贺云屺情绪暴走下一秒就是处理掉美洲豹,赶紧把它带走,还是好几包肉干才哄走的,把它关进笼子里。
  “委屈你几天了,现在气氛不对劲,你不要出来添乱,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爹妈了。”
  小白也似懂非懂的不再抗拒,就是习惯了自由一下子又回到了笼子,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憋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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