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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脂刀(古代架空)——游仙窟

时间:2023-11-19 10:00:12  作者:游仙窟
  “我、也是。”
  他连“别哭了”都不知道怎么说。
  后来他终于不逃课了,虽然有时候还是在李殷说话的时候神游太虚,但是好歹肉身坐在这里。过了几年,苏诫终于能和他说上一些简单的句子——虽然仍是对着那本《三字经》拧着浓眉,不耐烦地跟读那些看熟了的方块字——李殷不时偷偷抬眼看他,看少年人轮廓鲜明的侧脸,黄色的眼瞳,因为不耐烦而说一字就抿一下的丰厚的嘴唇,没来由地想,师兄该是为了他才学汉话的。
  是为了叫他别哭,才学汉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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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小李是纯爱战士来的……→←
 
 
第十八章 掇星
  断云峰的后山,除却饮冰池,还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剑风撩动得竹叶瑟瑟作响,他拂去额头的汗珠,将春风拂雪的最后一式收入鞘中。掇星剑的剑身已经补好,是师兄亲自为他补的。
  苏春了又在林中站了一会儿。
  大仇得报后,他总是发呆。有时候做完早课,一个人捧着书本,在学堂里坐着,一坐就是一上午。
  汗湿的掌心握着剑柄,剑柄上缠着防脱手的红绳,仔仔细细缠了一层,粗粝地摩擦着他的手心。他舔了舔嘴唇,林中的太阳缓缓升起来,映着他汗湿的粉红色的眼皮,他又开始走神,漫无目的地去想以前的事情。
  “小屁孩长大了,木剑早就该扔了。”
  那人曾经这么说,然后亲自动手为他打一柄剑。那时候师兄还与那人十分要好,他怯怯牵着师兄的衣角,两个人站在煅坊的门口,脸膛被屋内的火光熏得红亮亮的;那人赤膊站在屋子正中,凌乱的鬈发如同雄狮的鬃毛,铺陈在健硕的脊梁;火红色的铁水流淌下来,在模具中凝结,然后那人举起手臂,肌肉鼓胀起来,浸透着温热的汗水,仿佛涂了一层油脂,平白无故地叫人眼热——那手臂又重重挥下,锤子“当”一声砸在红热的铁上,如是反复。
  他第一次见到煅剑是这样的景象:如同每逢年节下山时将一夜的火树银花全都带回了这个小小的煅坊,在满室的火花之中,那人挥舞的铁锤和奏乐般震耳欲聋的叮当声忽而叫他目不暇接,傻愣愣地张大了嘴巴,把师兄的袖角都抓得皱了。
  剑成了型,那人将剑用夹子夹起,放进冷水池中,“呲——”地一声,室内就飞舞起蒸腾的雾气,他随手将鬈发一捋,那头长发便十分不情愿地蓬松地顺到脑后,转过身来,汗湿的胸膛一起一伏,蒸腾着蜜色的水雾。
  他突然有点心慌,忙不迭去看师兄,师兄的脸孔比他还红,想来也是煅坊中热气熏得——于是他稍微安下心来。那人摘了墙上挂着的手巾,胡乱擦了把脸,把浓黑的眉睫擦得更锋利鲜明了似的,对着红着脸傻笑的二人奇怪道:“在这里看了多久了?热了吧。”
  苏春了闭了闭眼,再一睁开,就又回到了竹林。
  掇星,自来是一把好剑。毕竟是那人亲手所锻。那人锻剑的姿势粗蛮豪放,大开大合,掇星的样貌却那样俊秀雅致,最合春风拂雪的剑路。
  图罗遮煅剑,师兄补剑,他为剑柄缠上红绳——这剑如今合了他们三个人的力,是最为趁手的时候。
  他却用不专心。
  剑练不专心,索性不再练。他收剑走出竹林。
  正要回房时,有小弟子从前院急忙忙地过来,传话道,应公子在前院花厅,峰主正在招待,说起应公子先师曾留一块黄玉在断云峰,叫人来取;峰主卧房等闲不让人进,苏师兄不嫌弃,便劳动劳动,取来给他。说罢再三拜谢。
  苏春了随口应了,擦过汗,便往峰主卧房去。
  师兄的房间陈设自来简洁。李殷从来受师父长辈们爱重,勤俭质朴,房内除了文房四宝和桌椅床榻,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他走进一瞧——四下还和往常一样,只除了屏风后往日洗漱的小间里,多了一道挂画。
  挂画并不稀奇,画的无非是一些怪石山鸟,他不懂鉴赏,只是伸手摸了摸绢画的面料。鬼使神差地,他掀开那面挂画,不知道碰到墙面上何处,只听见一点隆隆之声,那粉墙竟分出一道墙缝出来!
  墙缝不宽,只堪堪够一人经过。
  一时间,三个问题出现在苏春了脑中。
  第一,这条密道通往何处?
  第二,这条密道是从何时有的?
  第三,这条密道是为什么有的?
  他在原地犹豫了不足一息,便探身进去,试探着摸索着墙壁往内走去。
  这房间本是师父的,师父去后,房间自然留给新任峰主,那这密道到底是师父造的还是师兄造的,抑或更早?密道后面……放着什么?
  密道逼仄,他提气尽量放轻了脚步,却似乎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撞击着鼓膜——他的心跳声没有大到引发密道内的回音,是他做贼心虚。他有点犹豫了:或许他应该趁事情还没严重立刻折返回去,掩盖好自己来过的痕迹。可是他敏锐地知觉到,密道后头藏着一个足以叫他心神不宁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必定与师兄有关——无论是哪个师兄。
  密道渐渐黑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亮,照出脚下的阶梯,他愈走愈深,在密道的尽头发现了一道石壁。
  这也必然不是此行的终点。
  石壁旁边,有一个木制的拉环,他摸了摸,汗湿的手缓缓抓握上去。
  苏春了深吸了一口气,将它拉了下来。
  *
  图罗遮睡了很久。
  久到太阳升起又落下,再升起的清早,他还在半梦半醒之中。
  铁笼子从那以后再也没再这里出现过,他们僵持过几日,之后李殷每天夜里都来,然后跟肏杀父仇人一样肏他,他挣不过,索性什么也不管了,由他发疯,也就是脖子肩膀上多几个牙印,要等几天才能消。他不那么抵抗,李殷还能疯得轻些。
  依稀梦中,他听见了脚步声,迟钝的脑子缓慢地、浆糊似的思考——已经早上了么?他睡了多久?李殷来送早饭了?
  倒也不能说他太过安于天命。这溶洞密室,远非他一开始想得那么简单。
  照李殷所说,密室是苏伯彦所造,又因着苏伯彦对他百般防备,还曾想过要废除他的内力,这间密室的目的,也就不难猜到。苏伯彦对他和母亲,从来只有如临大敌,没有掉以轻心的时候——就算是图罗遮全盛时期,这间密室,也不是他以蛮力就可以破坏逃脱的。
  心思电转之间,他睁开了眼。
  *
  隆隆声中,石壁洞开。
  苏春了站在密室之中,钟乳石根根倒挂,晶莹剔透,仿佛一道天然的珠帘,将牙床上那人的身形半遮半掩。他的心脏在腔子里乱跳,令他张口欲呕,把那颗作乱的心呕出来才最好!他知道了答案——在他还没有走近的时候就知道了答案。
  牙床上的人还在睡。他太累了,累得耳朵和心都不灵了,听不见来人的脚步,分辨不出来人的功力。
  苏春了静静站着。
  那方才还在梦中给他锻剑的人就躺在这里,死而复生,浑身赤裸,仅有一条波斯绒毯盖着他的私处,蜜色的皮肉上满是伤痕——指印,巴掌印,牙印……有一个牙印格外狠毒,露着血痕,嵌在他动脉的两寸,仿佛再看一眼,就要把人灼伤了似的。
  果真也灼伤了苏春了。
  他捂着脸,缓缓坐到铺陈着昂贵绒毯的地上,大红的颜色,和床帐和喜烛共同构成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喜房。他攥着手里的剑,他自己的剑,隔着剑鞘,此刻已经割伤了他。
  掇星的人不是他。
  多年前为他锻剑的那人,是师兄处心积虑摘来的一颗星辰,呕心沥血地藏进了这世上最隐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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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春:见到爸妈做爱事后现场怎么办
 
 
第十九章 脱逃
  “你醒了。”
  图罗遮拨开朱红色的床帐,床帐之外的椅子上,闲适安然地坐着一人。
  那人图罗遮没见过,就算见过也当没见过。只见他伸手拿了桌上摆的橙子,一片片地剥皮,十指修长有力,也该是一双使剑的手。
  图罗遮只看见他的侧脸,一双杏眼,鼻梁挺秀,眉目狡黠,转过脸来,才看出还带着点婴儿肥。
  他吃橙子和李殷那令人心惊胆战的吃法还不同,剥好了不要一瓣瓣地吃,反而把橙子当苹果,囫囵个儿地啃,看得图罗遮嫌他吃得脏。
  这人也不理会他皱眉,吃完了橙子,心满意足地牵来朱红色床帐的一角来擦手,直到把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上的汁液全都擦干净。
  “行了,你也醒了,我也不渴了。说正事吧!”
  图罗遮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只用鹰隼一样的眸子警惕地凝视着,他动了动,手腕上从未卸下的铁链便发出细碎的响动。
  “有人要我来杀你。”
  图罗遮笑了。
  他笑起来没有没动静的道理,整个溶洞都回荡着他的笑声,尽管他此刻衣衫不整,双手被缚,照旧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的样子。
  这个少年人也跟着笑起来,他笑声十分清越,合着图罗遮的狷介,长歌当哭一般,洞内嗡声阵阵。
  图罗遮笑够了,靠在床头,绒毯十分随意地搭着下身,露着满是吻痕的肌肉丰满的胸膛和乳铃。
  “不错。那你来杀杀看呢?”
  “没时间了。李殷还有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要回来,事不宜迟。”
  来人拍了拍巴掌,说着站起身来,便开始满室地摸索,好像杀人的委托还不着急。他在室内摸了一圈,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就在那图罗遮平时丝毫不会注意的地方轻叩了两下,只听得“咔咔”两声,图罗遮手上的钢铐应声而落,轻轻巧巧地落在铺着波斯绒毯的床铺之上。
  “厉害吧。”
  少年人一笑,露出一口细米般的白牙。又不知从何处变来一套衣裳,丢到图罗遮身上。
  图罗遮伸手来接,抱个满怀,束缚日久的双腕倏尔轻得不像话,低头一瞧,只见其上各自绕着一圈瘢痕,他忽而冁然一笑,毫不忸怩地当着人面穿起衣裳来。
  少年人身手利落,见他穿好了,便轻车熟路地引着图罗遮,从李殷惯常出现的那条密道走出去。他灵巧得猫儿也似,眼睛也如猫儿一般利,火石都不用点。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暗道里,脚步不约而同都放得极轻,配合十分默契。少年人在密道之中走走停停,居然摸索着敲敲打打走出一条新路来,等眼前现出亮光,豁然开朗之时,图罗遮才发现二人竟已到了断云峰的后山,离山下只有一条小路的距离。
  二人并肩下山,从断云峰到山下的村落,加上二人的脚力,居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山下有一匹快马,就拴在一处住店的门口,由人代为看管。
  图罗遮抱着膀子,卷曲的长发用一条布带子随手扎在脑后,一只手在袖中凝起内力——丹田空空,一无所有。
  少年人的后脑勺圆溜溜的,大剌剌地对着他。
  “咱们到了地方再动手罢。”
  他甚至没有回头,说完这句话,和住店的老板道过谢,牵过马来,对图罗遮笑道:
  “我虽算不上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可也知道一诺千金的道理。”
  说罢,他翻身上马,向图罗遮也伸出手来。
  “图公子得和我共乘一骑了。”
  *
  不知道多久,断云峰才能发现他脱逃了。
  图罗遮坐在马上,凝视着那圆圆的后脑勺。
  如果李殷知道了他逃跑,想必立刻就要来寻——可他身为一峰之主,必不能轻易脱身亲自来找;但他私藏武林魔头,做主诈死,这事不可张扬,也必不能派出人手来大张旗鼓地找。
  怪不得这马叫这小子骑得跟驴一样。
  图罗遮不耐烦地皱眉,禁不住动了动屁股——这人给他准备的衣服中独独没有亵裤,他下身唯有一件单裤,那处又戴着环,阴蒂轻易缩不回去,这么磨在外头,又疼又痒,没一会儿他额头就见了汗。
  “前面布庄,停一下。”
  他一开口,声音又低又哑,仿佛是小火炉上“咕嘟咕嘟”烹着的一壶茶,浸润着潮湿滚烫的雾气,叫人想碰上一碰,又怕被吁伤了。
  少年人从善如流,在布庄门口勒马停住,图罗遮立时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小镇子的布庄和成衣店都是一体的,不过也无太好的料子,现做一身又麻烦费时,图罗遮不得不按捺下不满,草草选了一套还算顺眼的——充其量算作雪青色,不如往日的锦袍紫衣似的鲜亮扎眼。他把身上那些七零八碎的环和装饰都拆了,换了亵裤和新衣裳,一挥袖袍,道:“钱找门口那小子去结。”
  伙计不敢惹他,果真去门口找那骑驴似的少年人结账,少年人毫不意外,照单全收,结了这小店两年来最贵的一笔帐,图罗遮这才慢慢悠悠地从店内踱了出来,照旧上马,二人继续前行。
  马走了一日,载着一个壮年男子和一个少年,也累得越走越慢,再一瞧天色渐晚,少年人便做主,在离断云峰二十里的小村落歇歇脚。农户们本有疑心,但见少年人出手阔绰,“兄弟二人出外游历”这一说辞又没有找到破绽,自然眉开眼笑地给他们腾了一间空屋休息,说是住多久都成。
  两个人都打了水洗漱过了,便坐在一处。一个垂着金眸不知道盘算什么,一个笑眯眯地去炉火里拿烤好的苞米,烫得哇哇乱叫。
  “谁叫你来杀我?”
  图罗遮突然开口。
  炉内的秸秆寂静地燃烧,偶尔“哔啵”一声跳一个火花。
  “你师弟。”
  少年人平淡地微笑,把那黑乎乎的苞米在两手中轮番乱滚,希图它快点降温。
  “不是你那个峰主师弟。”他的掌心都给烫红了,加上草灰,红黑红黑的,看着可怜,“你师弟说,你没死,他不忍你在断云峰受辱。叫我带你回西域,到那里,再一剑杀了你。”
  他望着图罗遮古怪的神色,似乎还正咂摸着这其中的内情。
  “毕竟中原人讲,客死异乡,总归不是个好事。”
  “那你又为什么答应呢?”
  图罗遮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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