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香脂刀(古代架空)——游仙窟

时间:2023-11-19 10:00:12  作者:游仙窟
  图罗遮的喘息渐渐急促起来,几乎用着力气捏手中那受了虐待似的蔫头耷脑的肉茎,却一滴也流不出来,干涸得像这几日的他本人。
  “别着急。”
  李殷在他耳边叹息了一声,伸手覆在图罗遮的手上,安抚似的按了一按,便接手过来为他把尿。
  瓷白的手,本是用来握着世上最柔情似水的一把剑,此刻却熟稔地握着一个男人的阴茎。
  他在手中将那颤抖的肉茎搓了一搓,搓得立时就发起热来,一面对着那只红透的耳朵低低哄劝放松,一面用指尖去拨弄深红色圆头的小眼儿,好使它快快张开。
  李殷的拇指捋着柱身虬结的青色脉络,微微使了力气,从根部捋到龟头,反复了数十次,终于有一滴淡黄的尿液从张开的小口流下来——尔后随着一阵忍痛的吸气声,一道尿柱从马眼中断断续续飞射出来,落入尿桶之中。
  之后的事,也被李殷做主了。他照旧温和细心,还拿着那东西抖了抖,用软布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
  收拾停当,他抱着图罗遮坐在新换的波斯绒毯上,夜明珠低垂,照亮他温和的眉眼和那颗小小的泪痣。
  “师兄,现在要做我的妻子么?”
  没有回音。
  仿若无知无觉,他对着寂静的空气,重复了一遍。
  “好的。我知道了。”
  似乎叹息了一声,他随手拨弄了一下怀中那人乳珠上缀着的金环,又将他抱起来。怀中的躯体猛然绷紧,甚至因为猛然的绷紧牵累了阵痛的骨骼和筋络,又一次隐忍地痉挛起来。
  “那师兄,还是做畜生罢。”
  --------------------
  小李:开始较劲
 
 
第十六章 熬鹰
  苏伯彦曾有一位至交好友,武林人称“风烟怪手”,恨他的那些宵小呢,也叫他“混不吝”。他本名叫作陈永夏,年轻时也曾访遍名山大川。一日陈永夏从榆关外回来,到断云峰做客,便和苏伯彦提起,关外一些蛮夷贱族,有豢养猛禽的习惯;猛禽自然轻易不肯由人驱使,他们便想出一个法子:叫猎人和鹰隼同吃同住,一块儿生熬,熬到鹰隼先倒了,便是熬服了,往后便成了猎人的猎鹰,自然亲密无间起来。
  陈永夏也没有空手来,他的见面礼就是一只鹰。
  彼时他还正值壮年,带着他手底下最为受宠爱的小弟子,叫独舸的。那小孩儿拎着个半个他高的笼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拖来——那鹰还在笼中乱撞,叫声凄切,叫人不忍耳闻。
  “你们想要,便熬嘛。”陈永夏挠了挠脑袋,把这烫手山芋往这一放,说什么不肯再拿回去,“不想要……就炖了吃肉!”
  断云峰有了一只鹰。
  苏伯彦嫌熬鹰麻烦,没有闲情整日整日不吃不喝不睡地看一只鹰,也做甩手掌柜,把它丢给李殷,说是放生罢了。
  那鹰是极漂亮的,圆头圆脑,鸟喙锋利,通身雪白,唯独翅膀上缀着星星点点的黑色,如同笼了漫天的星子在双翅之上。李殷心里喜欢,难得去哀求师父,叫师父把这鹰给他来驯。
  苏伯彦一首肯,他便欢天喜地地将笼子搬到自己房内。
  那年他十二岁,难得流露出这样的稚气。那鹰桀骜不驯,虽说也吃人给的饭食,可吃得越饱,越有力气闹腾,整夜叫唤,半月来,李殷没睡过一个好觉。鹰自然是要熬的,他也并非爱惜己身,只是瞧见那鹰漂亮活泼,屡屡下不去狠心。
  “你这样关着它,就为了叫它在笼子里扑腾么?”
  他求来师兄看鹰,却只得来师兄一句不咸不淡的讥讽,禁不住和师兄吵了起来,说,他是要叫鹰心甘情愿地陪着他。
  苏诫冷笑一声,金黄色的眼眸睥睨一般望着他:
  “鹰却不想陪你。”
  李殷垂下眼睛。
  图罗遮已经睡着了,笼子前的饭和水,他分毫未动。他就就着这么样别扭痛苦的姿势,在笼中睡着了。
  他醒着的时候,会用那双疲惫的,忍痛却警惕的金眸打量李殷,带着一种属于猛禽的冷酷考量——考量熬他的人是否有心软的时分,是否熬得过他。他比他想象得适应得更快,过了最难的那一次,他又开始自己熬自己,熬着,熬着,看李殷会不会先他一步败下阵来。图罗遮熬自己的身,熬李殷的心。
  李殷的心必须比猛禽的心更狠。
  他开始以畜生的标准来衡量图罗遮——既然他身上的兽性本就大于人性,何妨就遂他的意?人尚有为除魔卫道抛却性命的,畜生却不知晓礼义廉耻,唯有求活罢了。
  他来的时候越来越少,越来越短,准备的饭菜也越来越敷衍,甚至有时忘了给图罗遮添水;每日方便的次数只有一次。为了方便控制,他在图罗遮脖子上安了个皮质项圈,皮绳的另一端牵在自己手里——从笼中出来方便的时候,不再有人为图罗遮按摩四肢,他只有在地上满身冷汗地蜷缩着发抖上一阵,才能勉强被牵着爬行到尿桶那里,余下的全看自己。
  图罗遮再未开口说话,看来像是人性的那部分从他身上渐渐褪去了,只有兽性的狡猾和被虚弱隐藏起来的凶暴。李殷跟着一天天地消瘦下去,下颌尖尖,皮肤苍白,仿佛出去给太阳一照,就会如同断云峰峰顶晶莹的雪一样化掉。
  熬鹰果然也是熬人。
  李殷呼出一口气,行尸走肉一般下到密道。
  密道里只有夜明珠的幽幽光辉,仿佛这是一条永远也走不到头的路。他回头,来处居然也漆黑一片,不由得心中惨然。进到密室,密室之中,水池旁的铁笼中,依旧禁锢着图罗遮的躯体,只是那具躯体,一动也不动,连睡梦中间歇的抽搐和疼痛的喘息也没有。
  唯有天然水池滴水的声音,咚,咚,咚的轻响。
  师兄?
  他叫了一声。
  嘴巴张开又合上,他没听见一点回音,只有水池。
  咚、咚、咚。
  他在原地踌躇了一阵,心中忽而升起巨大的恐惧,几乎将他压得跪倒在地。他迈步朝笼子走去,每一步的脚步声都震耳欲聋,喉咙里漫上血味。
  他的师兄,他骄傲的海东青,满身的暴烈与伤痕,就被禁锢在那小小的笼子里,那么疼痛又挣扎的姿态,仿佛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他突然疯了一样狂暴地打开笼子,图罗遮的躯体烂肉一般滚出来,他消瘦得厉害,没有之前那样健壮了,抱在怀里仿佛连他的怀抱也填不满,是一把即将破碎的连着血肉的骨头。他惊恐地尖叫,所有的声音都回荡在冷寂的溶洞之中,扎破他自己的耳膜。
  你已经输了。
  “你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图罗遮握着他的手,他的手中不知为何握着一把刀,正对着笼中的海东青:圆头圆脑,对着他眨巴眼睛。
  “不——!!!”
  师兄还活着。师兄不会死。师兄。师兄不会。师兄怎么这样的狠心!求你。师兄,求你了。师兄,再看我一眼吧。求求你。你就这么狠心,这么狠心……是你杀了那只鹰,就好像杀了我。师兄,我宁可你杀了我!六年前为什么没有杀了我!为什么那一剑会偏!可恨我还自欺欺人。说那是你的心软。你一点也不心软。你想要我的命。六年前没有杀成,现在你动手了。你动手了。你知道我会受不了,我会比你还受不了……
  溶洞的黑暗在他眼中凝成实质,他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一切的声音都静止,眼前的事物飞速地拉远,原来是他正在无尽地坠坠坠坠坠坠坠坠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他抱紧怀中的躯体,气喘吁吁,抱着他走过暗道,走到他的厢房,把他放进床褥,如同放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师兄不会死。师兄只是,太累了,太累了……没有关系,他不会死。
  --------------------
  一些败犬小李
  图罗遮知道李殷会输,而李殷以为自己能赢。
 
 
第十七章 输家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李殷的眼睛凝视着书本上的一页,教书先生的声音飘渺而高远,进不去他的耳朵和脑子。
  还有不到三日,他就要上山去,到断云峰,做峰主苏伯彦的徒弟。苏伯彦自负英才,又是“武林三俊”之首,一手“春风拂雪”剑独步武林,如今年过四旬,才肯开山收徒。独一个,是他李家的李殷,这样的荣耀,叫八岁的他用稚嫩的双肩来扛。
  “这时候才学武,已经晚了吧?”
  他听过爹娘的壁角——无意之中。娘舍不得他。他们本就是空有雅号的破落户,李家的先祖修的是拳掌,一手折梅手跻身武林一流,可叹后辈个个资质平庸,使得本来一枝独秀的折梅手也成了二流功夫,李家就这么败落下去,再难有当年的意气风发了。
  从一开始,他也并不被寄予厚望。李家的武脉断了,没想在他身上发出新芽。家里的庄子和产业,也够过富裕日子,何必去武林之中争先?他四岁开蒙,自小聪慧,就是没动过学武的心思。
  去年母亲带他去普陀寺上香,路上遇见一中年人,他身材精干,白面有须,容长脸,单眼皮,走路带着一股子劲风,后来他才知道,那就是春风拂雪苏伯彦,他的剑和他的人,好像两码事似的,分得很开。那样刚毅的人,如何使得一手缠绵的剑?他一直没有想明白。
  后来他痴缠上图罗遮,方体悟出那春风拂雪之中的缠绵何来。师父也曾有过刻骨铭心么?他不得而知,因为他懂得的那日,只见到师父那双不肯瞑目的眼睛。
  图罗遮翻了个身。
  李殷的手淡淡梳过他凌乱的鬈发,如同给某种大型野兽顺毛。他就蜷缩在他身边,是一个十分没有安全感的睡姿,裸呈的蜜色皮肉上嵌着指印与吻痕,仿佛还烫着他的血肉,叫他睡不安宁,拧着两道不服输的浓眉。
  师兄已经睡了半日了。
  从关笼子的那次之后,图罗遮身上落下了点毛病,时不时地要抽筋疼痛,身体又虚弱,将养了两个多月,才又把他养得七七八八,油光水滑。两个人除了在床上,平时也不说什么话,有时候一起用一顿午饭晚饭什么的,密室内也只有杯盘偶尔碰撞的轻响。
  夜明珠的辉光柔和而平静,李殷摸着图罗遮的鬈发怔怔出神。
  那日他将师兄从笼中带到卧室,师兄依旧昏迷不醒,他衣不解带,照料治疗了十日有余,才敢肯定将师兄救了回来。可他还是不能将师兄放出来。
  这是他们的喜房。
  地上与地下,被一幅挂画分隔成两个世界。地上的世界冰冷无情,只有他独自面对了六年的彻骨的孤单;地下的小世界里却盛放着他所求的一切,藏着他此生最大的秘密。
  “师兄,往后要是忘了我,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李殷喃喃了一句,可睡梦中的人并未回应他。
  他俯下身,凝望图罗遮的睡颜良久,尔后缓缓地倒下,从后面抱住那人的腰,鼻梁抵着他的背脊,也跟着睡去了。
  *
  十岁那年,师门独苗的李殷多了一个师兄。
  说来奇怪,明明他才是苏伯彦的第一个弟子,却成了一个人的师弟,要叫另一个人师兄。
  师兄不是世家子弟——这点不消多说,他蜜色皮肤,长就一双湛黄眼珠,甚至不类中原汉人。师父对师兄的来历讳莫如深,只说师兄比他大一岁,所以是他的师兄。
  苏春了还没来的那两年,整个断云峰除了苏伯彦与师伯陈不平,也就他们两个小辈,漫山遍野地跑,像两个没人管的野孩子。不过,师父对师兄向来比对他严厉得多。
  “他跟咱们不一样。”
  陈不平这样和他说。我 想 天 天 吃 甜 筒
  是因为师兄的肤色和眼睛与他们不同吗?
  似乎也不是。如果师父当真把苏诫当作蛮夷贱族,又何须收他为徒?还叫他随师父的姓,取名苏诫?
  师兄的身上,规诫颇多。
  正和了他的汉名,师父不许他无事下山闲逛,不许他午夜时不在屋中睡觉,不许他对山规门诫有一丝丝违犯,仿佛正用着一把戒尺丈量他的行动,一分一毫都要了如指掌。
  陈不平叫师兄作“边夷小子”,他从来是不赞同苏伯彦将苏诫带回来的。边夷小子性情粗暴,黄眸瘆人,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盛满坏水,将来说不准恩将仇报。
  也不知算不算是一语成谶,后来他果真恩将仇报,一剑杀了师父。可惜陈不平死得太早,没有见到,不然不知道要何等的痛悔悲恸,恨自己当日心软,又慑于师弟的权威,没早日杀了这个边夷小子。
  在李殷看来,师兄是很寂寞的。
  他没法将师兄与那个恩将仇报的“边夷贱族”联系起来。师兄只是孤单而已。他刚来的时候,连汉话都不会讲,师父把他扛在肩上带回山门,他在师父的肩头乱踢乱打,蜷曲的长发乱七八糟地倒垂下来,然后把自己给困住了。师父一放下他,他就要往外头跑,再被一只手逮回来。
  他就这样逃逃抓抓了许多次,才彻底安分下来,绝了逃走的心思。
  李殷被指派去教苏诫汉话,苏诫学得很不认真。李殷在他耳边念之乎者也,他却只望着窗外长出黄色绒毛的初生的小鸟。李殷想尽了办法,想要师兄把目光放到古书典籍上来,他一打瞌睡,就要把他摇醒,后来苏诫一见他,都是转头就走,他为此夜里哭了好多次。
  有一次他因为苏诫翘了课,一个人在屋内抹眼泪。一哭,他就想起他娘,爹娘对他盼得多深,他却连师父交代的事情都做不好,越想越愧疚,一哭就停不下来。
  苏诫从外面野回来,手心滚烫红肿,是被师父捉住了打得。一进门就见他掉金豆豆,只好卡在门口,进退维谷;一会儿想转身出去,一会儿又觉得这样不好,在原地转了三个圈圈,最后终于破罐破摔,迈过门槛进来,与李殷共处一室。
  “你,哭,难为情。”
  李殷本还想遮一遮泪眼,听见苏诫用捋不直舌头的汉话说他丢脸,哭得更厉害了。
  “你懂什么!你都、都不学、汉话!你知道我,嗝,我教你多费劲吗!!我想我娘!我娘要是在……”
  他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大堆,苏诫一句没听懂。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终于听懂了最后一句,整个人像泄了气似的,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湛黄色的眼眸呆呆地望着墙上的字画,物伤其类一般,用手背轻轻碰了碰李殷。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