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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脂刀(古代架空)——游仙窟

时间:2023-11-19 10:00:12  作者:游仙窟
  一声惊叫堵在苏春了的喉咙里!此刻,仿佛一切的动作都在他眼中放缓了速度,变得纤毫毕现——这一回可不是微微刺破一些油皮,尽管图罗遮侧身一闪,那剑尖却已然刺进他的右肩!
  “石掌门!他的弱点不在别处,就在陈永夏那逆徒身上!”
  “刁务成!你不要脸!”
  苏春了怒目圆瞪,“腾”地跳了起来,刁务成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那边厢话音刚落,剑阵随心而动,图罗遮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剑阵耗尽他的精力,他又死死护住应独舸的破绽,直到——仿佛铺天盖地下起了一场剑雨,道道剑光仿若凭空电闪雷鸣般,呼啸着齐齐朝应独舸射来!
  剑阵暴雨之中,只有一人毫发未伤。
  四野忽而静得可怕,静得如同那日伊犁河的落日,鲜血的腥味让应独舸想起死的气息。死亡,如同刚刚经过,在他肩上,寂静如雪地拍了一下。他抬起头,只看到一个背影,一截剑尖闪了他的眼睛一下,因为它从眼前那人的肩胛处透了出来;那人还是站着,他的脚边插满一地击落的飞剑,只有一柄,他拦不住。
  因着那一柄,正对着应独舸的眉心。
  “魔头——”他嘶声喊道,图罗遮手中的刀已经举起,开始再次挥舞,他的刀还是很快,快到别人看不清路数,可他每动一下,便有鲜血从穿透的左肩肩胛喷薄而出,直到把身上那件粗布短打都染红。应独舸的舌头品尝到血的味道,几乎肝胆剧裂,可他不敢动。
  他们本已在阵中,动了,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图罗遮颊侧沾着他自己的血,他却没有余地抹去,只是面目狰狞,隐有走火入魔的癫狂之象——一开始,那声音很小,接着越来越大,是他在剑雨之中狂笑!应独舸隐约感到不对,想站起身来,但他很快就被一股强劲的风压扑到脸上来,可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觉。那股风越吹越劲,将剑阵也吹得溃散,一股内力正从图罗遮丹田之内源源不断般催逼出来!几个武当弟子已经站立不稳,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唯有用剑撑住身体,一面强行要站起来,一面喉中作甜,呕出一口鲜血来!
  图罗遮又举起了刀。
  那把通体漆黑,百练玄铁的苗刀。
  迎着日光,应独舸看见,本该锋利无匹的刀刃已经多了一个又一个的破口,但图罗遮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再一眨眼,他已平地冲出三丈!接着是此起彼伏不绝的惨叫声、闷哼声,图罗遮走在血雨之中,偶尔偏一偏头,躲开兜头泼来的血与一条手臂;他便如此在剑阵之中走了大半圈,剑阵已变得残破不堪!
  “魔头,你——!”
  石乾只来得及说了半句话——
  剩下的半句话,随着一只被挑落的眼珠变成了一声嘶叫。
  图罗遮的刀,断了。
  百炼玄铁,重逾十斤。
  他手中握着一柄断刀,那颗眼珠同半截刀尖一起滚落进血泊之中,他没有多看一眼。
  “玉腰呢。”
  这声音不是野兽、不是怪物,却比任何声音都令人恐惧,即便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柄断刃。
  石乾左手捂着自己空荡荡的眼眶,血从指缝之中满溢出来,右手却依旧握着剑不放;他疼得眼前一阵目眩,嘶声道:
  “魔头,你居然……”
  “玉腰呢。”
  他立于满地捂住断肢残躯惨叫哭泣的武当弟子之中,左肩还插着一柄飞剑,手中只举着一把断刀,执拗地反复询问一个问题;石乾仅剩的一颗独眼在被血浸透的眼眶之中疯狂地颤抖,气喘如牛,咬牙道:
  “我以、以性命作保……金庄主,安然无恙……就在谷中……”
  他心中感觉图罗遮此刻不太正常:只见他眼白红透,状若疯癫,正是要走火入魔的前兆——此前他听说,图罗遮在玉门关“毙于李殷剑下”,就是因着他之前修炼邪功时走火入魔,以致内力不稳。他心念转动之时,那只被血色染得红透的独眼却瞄见,一个人影,悄悄从图罗遮身后闪过——
  是刁务成!
  他出手极快,图罗遮耳朵一动,刚待转身,乱发之中,只见刁务成右手弹出,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成爪,已经扼上了应独舸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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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小花瓣)会有小黄灯……不会有小黄灯……会有小黄灯……不会有小黄灯……会有小黄灯……
 
 
第六十五章 天地同寿
  “魔头!你为了一个相好儿大开杀戒,造下累累血债!如今这个相好儿,就丢开手了吗?”
  刁务成的三根手指,正在应独舸的喉咙上。
  没人敢小看这三根手指。
  即使是走火入魔的图罗遮。
  “你们……你们……”
  图罗遮的吐息声急促起来,石乾在他身后,忍痛之余,简直心惊胆战。他知道刁务成是什么意思——他满是冷汗的右手还攥着自己的剑,但他将独眼闭了闭,并没有理会刁务成的目光。
  “你们抓了玉腰、李殷还不够……还要……还要……”图罗遮气息不稳,眼底殷红一片——他本就杀得起了兴,千面馔魔大法的功力在他的丹田之内毫无章法地翻滚,几乎使他腹内作痛;他这模样,有如地狱之中爬来的恶鬼,满面是血,恶狠狠地、犹如要生啖其肉般紧盯着刁务成。
  “魔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请来了金娘子不假,我手上是应独舸不假,可李殷,不过是同我喝了杯茶!他到哪里去,我是不晓得的。”
  图罗遮听了这话,焦躁起来,手中还握着那柄断刀不放,像是困兽在笼中走圈一般踱了几步,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上手强抢。
  可他只是微微抬步,刁务成的手指,便紧了一分。
  应独舸被他一掐,脸色涨紫,唯有嘴唇发青;他被刁务成抓着,挡在身前,脚下却正踩着一柄剑——那是他自己的剑。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拼着喉咙抓在人手中,将足尖一挑,剑身飞起,再一抓,左手稳稳抓住了剑柄!此剑是他原本的剑杀狼砍断后重铸的一柄,此刻用来,还如第三条手臂一般——剑光在日头下眩目地一闪,已然倒转过来,下一瞬,就破穿他自己的肚腹,狠狠向后插去!
  利刃入肉的声响,此刻听来,居然格外清晰。
  “是……是天地同寿……!”
  石乾的眼流血流得已然慢些,他一惊呼出声,便觉脑中一阵晕眩。刁务成似乎还怔忡着,口唇微微启张,接着从嘴角流下一丝血线来——他丹田乍然受损,手中失了力气,从而也将应独舸松了开去,剑拔了出来,二人皆是血流满身,一个朝前,一个向后,双双倒了下去。
  “谷主——!”
  “应少侠!!”
  应独舸脸朝下地伏在地上,鲜血从他身躯之下涌泉般流淌出来,直到积成一洼。
  满谷惊惶之中,图罗遮的耳边失却了一切声音。
  渐渐的,另外一个细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细得几乎钻进他的脑仁,一会儿说应独舸死了!就死在你眼前!一会儿说,杀了,把他们全杀了!后来,后者的声音很快占据了上风,他听见自己狂吼一声,满谷的回声合着他的吼叫,状若鬼哭,无尽的哭声回荡在耳边,他举起了那把断刀——杀谁?先、先杀回音谷……只要是回音谷的人……
  他张开眼睛,湛黄的眼珠染上血色,耳后忽然传来一阵风声——极迅猛,极快速,他转过头,只转了半程,突然脑后重重一痛——
  天旋地转。
  我要杀了他们……把他们全都……
  这是他不省人事之前,脑中的最后一句话。
  *
  一路车马兼程,从聚贤庄到回音谷,居然只用了大半日。
  玉腰手托着腮,斜倚在车中,偶尔掀开帘子,看看走到哪儿了。直到他听见前面有人说,再走五里,就到回音谷了。
  他精神为之一振,又打开帘子,翘首去望那前路——那日亲自来请他的黑胡子老头早已一匹快马赶回回音谷了,车队比他晚上半日,也不算拖拉。等到了回音谷,他还是坐在车中,一直被拉到一处隐秘的小楼。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回音谷呢。
  可这一回,没人给他四处观光的机会,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叫人看着,一路送进为他安排好的房间。这屋还很宽敞,分着里间外间,不管是洗漱还是梳妆,东西都一应俱全,只是窗子似乎从外面封死了;他本想着,若是这里条件不好,还要借题发挥,好好发作一番才行,可这样一瞧,居然果真挑不出错处。
  他撇了撇嘴,感觉有些无趣。一转脸,便看见武当的一个小弟子站在门口,两只手呆呆地垂着,似乎正在等她的吩咐。于是他笑了起来,问道:
  “小呆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弟子脸色有些羞恼,却仍乖觉地答了:
  “我,我叫桃符。”
  “好桃符,我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图罗遮?”
  桃符本来还脸红红地听他说话,可他这样一问,桃符的脸色立马严肃起来,连着说了好几声“不知道”就慌忙逃走了;玉腰讨了个没趣,心中躁怒,坐到床边,将软枕狠狠打了一通出气。
  当晚,再没有任何人来同他说话。他也说过要出门,可一开门,就见到两个身穿道袍的弟子站在门前,一步也不肯让,问他们只说“屋内有恭桶,明早有饭食”,问别的一概变成锯嘴葫芦,套不出一个字来。
  他被软禁在这了。
  没别的法子,入了夜,他只好倒头睡下;翻来覆去地想,现今他们一定没有图郎的消息,若不然,也没必要把我抓来这里关着;他们把我抓来,无非是为了钓出图郎……我,我来了,是不是真给他添乱了?可是……
  他横竖睡不着,猛地坐了起来,抓来软枕在怀中狠狠地揉搓。
  可是我放心不下图郎啊!
  他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抓他来的至少是武当派,还算是正人君子;要真是回音谷来抓他……哼,保不齐他的小命今晚就交待在这里!
  他又打了一顿软枕出气。
  打累了,他便靠在床上发呆。发着发着,他突然听见一阵莫名的动静。
  窸窸窣窣的,是老鼠?他警觉起来,缓缓坐正了身子,两只脚伸出床外,在地上找起鞋来——
  他很快就发现,那动静来自于哪里了。
  是那扇封死的窗户。
  他唬了一跳,从怀中摸出一根久已不用的金簪来,攥在手心,上头的珠花硌得生疼;他便如此攥着簪子,赤裸着双脚,悄儿没声地走到那扇窗子跟前。
  窗子虽然被封住,窗户纸却破了一个小口。
  小口之中,夹着一张纸卷。
  他倏地伸手出去,将纸卷拿下来,借着幽暗的月光,展开了,一点点读上面的字,专注得屏住呼吸——但上面只有八个字:
  稍安勿躁,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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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比较喜欢的倚天梗!
 
 
第六十六章 情难独钟
  “刁谷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客!”
  “苏峰主,某已经说过多回,那日你也在场,大家看得一清二楚,我们谷主伤重,还需修养,今日谁也不见。”
  苏春了坐在紫檀木圈椅上,右手边放着的庐山云雾,已经冷得透了,闻言“腾”地站了起来,脸带薄怒,显出几分与往日颇有不同的端肃。
  “谷内中事,不是全靠他来决断?好,好好,他不见人,也罢,叫谈知卓出来!”
  那小童脸上也现出难色,撅嘴道:
  “我们大师兄……也不见……”
  苏春了只觉一股火气直直冲上脑门,恼得银牙咬碎,说:
  “这个也不见,那个也不见!那么武当呢!我见武当,你可为我通传罢!”
  小童抬了抬眼,本想说,武当的事,我们回音谷怎么做主?可看对方脸色,只好吞了口唾沫,勉强道:
  “这……这我自然拦不得峰主。峰主要见石掌门,当然使得。不过石掌门伤了左眼……”
  他话没有说完,苏春了已经气势汹汹地擦过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直奔武当的住处。
  小童没有说谎,苏春了闯进门时,石乾正在由门下弟子给他的伤眼换药。石乾见到他来,只得摆手,让弟子快些了事,只有那只略显凶恶的独眼,凝视着闯进来的苏春了。
  “苏峰主,还是先敲门为好。”
  他淡淡道,已不见昨日伤眼时的狼狈,再一挥手,弟子已端着一盆血水和血染的布条推门走了出去;白色的新纱蒙着他的左眼眶——那里面如今已经空无一物。
  他一抬手,不知怎的,苏春了虽心焦如焚,但只好强自按捺,顺着他坐了下来,只是上身依旧朝前倾着,似乎一刻都坐不下去。
  “石掌门休怪,刁谷主和谈知卓今日都不见客,我只好来找你。”
  石乾口中长出了一口气,原是他仍觉得左眼疼痛,这几日总禁不住要用手去摸,摸那空空的眼眶,却徒增疼痛罢了。
  “如今只有我还算个全乎人,怪不得你来找我。”他苦笑一声,独眼却仍如鹰隼般锐利,“刁老怪伤了丹腑,他那弟子,连我也不知道到何处寻。一个个的,都来找我主事。不过也罢。你想问图罗遮如何?我也不瞒你,刁务成就算有一口气,也要让那魔头给他儿子赔命;时候已经定了,等明日,便将那魔头押送刑场,请大家观刑。”
  “明日?!”苏春了又“腾”地站起身,张口结舌了一阵,又问,“刑场?何处有甚刑场?”
  “刁老怪自有他的打算,许是要令武林中的大伙儿做个见证,又怕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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