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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脂刀(古代架空)——游仙窟

时间:2023-11-19 10:00:12  作者:游仙窟
  “师兄……”李殷无奈地笑了一笑,莫名其妙还有几分忍俊不禁在里头,又来勾他的手,边勾边说,“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和小孩子一样耍脾气!且不说那两个人,就是我,如何能够舍得下师兄了?往后,断云峰是春了主事,这是万万不会更改的了。”
  “……更改如何?不更改又如何?就是我死在这里,也和你们毫无干系!”他话音一落,似乎自己也觉出绝情和许多生硬来,又讷讷找补道,“……兰……已经,已经死了。可我那个不明不白的哥哥还在此处。国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上门来,我,我是万不会离开的。”
  “傻师兄!你道你在这儿就拦得住呼玛堪么?咱们两个合起来都不一定在他手上占到便宜,现在又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守着。何况我们在明他在暗!”
  可……图罗遮怔怔抱着布巾坐着,可他根本想不出别的招数了!他没有任何办法,能神兵天降一般,把那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揪出来!他总是要守在这里的。他一个人奈何不得呼玛堪,那他加上一个刁老怪,能不能护得住厚朴呢?
  他抬头望向回音谷的方向,又想,呼玛堪垂垂老矣,就算这么僵持下去,熬到最后,先死的也定然不是他。
  “师兄一个人在此,终究分身乏术,死守无用,还未免要中对方的计谋。”李殷沉吟片刻,一撩衣摆,站了起来,“我有一计,不过,我是不能在此多留了。”
  听说他要走,图罗遮也慌忙站了起来。他没有穿鞋,赤足踩在地板上,潮湿的长卷发贴着颊侧垂将下来,像是一只被雨打湿了的茫然的大狗。李殷的目光立刻从精光四射化作柔情万种,按着图罗遮的肩膀叫他坐下。
  “我去去就回来了。师兄不必担心。我回来的时候……”他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锋芒,“必定是大张旗鼓,轰轰烈烈的。”
  *
  说来奇怪,图罗遮原本一直绷着一根弦,如临大敌般在此处死守。可是李殷一来了,又把此事大包大揽之后,当晚图罗遮却再没有如前三个月一般,睁眼到天明。
  他睡得很好,可似乎还做了一个怪梦。
  他走在一条浓雾弥漫,所以望不见尽头的羊肠小路上。
  路上只有他自己,孤身一人。走着走着,他想,这雾未免太大,要是有一盏灯就好了——他心念一动,低头一看,只见手中提着一盏兔子形状的纸灯笼,那灯笼还用朱笔点了兔子的两只红眼睛,看起来惟妙惟肖,十分可爱。
  他依稀想起,不知道是谁,要拉着他去放河灯,他皱了皱眉,就提着那灯,继续朝前走去。从成人后,他从来武器不离身,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抓,却没抓到自己最熟悉的那把玄铁苗刀,手指一痛,再摊开手,只看见一把卷了刃的小刀攥在另一只手里。
  奇怪,我要这种小刀做什么?
  他想不明白,却鬼使神差地没有顺手扔掉。
  羊肠小道总有尽头。浓雾散去,他想,这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死气沉沉的,可算不上什么好地方。
  他刚一转念,就听见一声鸟叫,一只大鸟从林中飞过,落在一颗老树上。它长得奇怪,圆头圆脑,湛黄眼睛,翅膀上还缀着星星点点的黑色羽毛,倒显得与众不同。
  图罗遮便如此提着灯,握着刀,由一只怪鸟跟着,往前走去。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座庙。那庙看起来并不如何气势恢宏,可墙漆崭新,妆点雅致,他便自如地推门进去,没见一个人,只见到一尊泥塑偶像坐落于高台之上。他看不清那偶像的面貌,只觉十分明眸善睐,姿态婀娜。他走到近前,只见香案上放着一张写着婆罗钵文的纸柬。
  洒红香笺,似乎还是一张婚柬。
  他看了又看,只见自己的名字就在“男”的一列,“女”的一列,似乎不止一个名字……待他要细看之时,突觉一阵心悸,是要从梦中醒来的征兆——忽地一下,仿佛一脚踩空,他从梦中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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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还有一章别忘了看
 
 
第五十四章 大张旗鼓
  晚冬的一日,共有三千二百六十七只鸽子,从江湖各地,飞往了武林之中的各大门派。
  峨眉、少林、武当、天罡派、凤王刹、鸽子楼……一个接一个,都接到来自回音谷的信鸽,这一日,便如同老天爷突发奇想,选在这一日下了一场鸽子雨。
  回音谷虽然也算是武林之中颇有名望的大派,可还是头一回齐聚如此多的武林高手:先是武当的车马,载着副掌门和新一代的才俊,浩浩荡荡来到了谷口;正在武当中人与守门小童举信对质的时候,凤王刹的左右护法已然骑马赶到,一并被堵在谷口,进退不得;等到鸽子楼的梁上君子也来凑热闹的时候,回音谷的谷口已经成了乡野山村的菜市场,吵吵嚷嚷,闹闹哄哄。
  “听我说!……各位、各位前辈!听我说!”
  守门童子一张喜庆的圆脸上头汗出如浆,他内力并不如何深厚,在这当口开口说话,声音几如泥牛入海,嗓子几乎喊破了音,也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一句。
  “肃!静!”
  他再一张口,突然听见一道声音,洪钟一般,震得他脑仁发颤,心中一喜,还以为是自己情急之下突破了甚关隘,却见人群纷纷朝着声音的来处望去,他一扭身,便见他最得师父爱重的大师兄,拨开人潮缓缓走来。
  谈知卓不慌不忙,从容不迫——方才的那一声狮子吼,就是他运起内力,吼停了这阵喧嚣;现在他不急不缓地走到人群正中,与武林前辈挨个拱手行礼,口中言道:
  “诸位前辈,晚辈方才情急之下,多有得罪了!只是诸位前辈来回音谷一事,家师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诸位既然来了,是我回音谷的荣幸,家师派我来此,引诸位前辈和同侪,一块到谷内来叙话。”
  他话音一落,方才稍稍消停下来的人群又如沸水之中溅起油花,噪声大作起来。
  “什么?他回音谷也不知道?”
  “小子,这玩笑可不是能轻易开的!”
  “你师父呢?叫他出来!”
  “我们都是为着和你师父的交情、回音谷的面子才来的,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谈知卓不得不强撑起丹田,又运满内力,扬声叫道:
  “还请诸位稍安勿躁!按着来时的顺序,同我一道入谷!”
  回音谷本就以谷内回音为名,他一张口,只听见金声阵阵,从谷内到谷口轮番激荡,惊起阵阵飞鸟。
  这些人虽面面相觑了一阵,可眼下也并没有别的解决方式,便都听从谈知卓的说法,由武当派打头,从那险隘谷口一辆车马、一辆车马地进入;等谷口的人全数走进回音谷,也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
  这一番疏通,守门童子脸上的汗只有越出越多,他不禁偷眼去看师兄,只见谈知卓虽然无论来客,一概笑面相迎,彬彬有礼,可也独木难支,后背叫汗水浸得透湿。他不由得心中感叹,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好为师兄分担。
  李殷掀开车帘,首先从车内下来。他踩着脚凳,几下走下来,还是从前那一套温文尔雅、翩翩公子的做派。只是这一次,他身后还有别人。
  他亲手为身后那人打起门帘,那人依样从马车上下来,只是个子稍微比李殷矮上一头,娃娃脸,白脸皮,叫人一眼就看见的,是那双圆溜溜的豆豆眉,倒阻碍了他的威风,显出满脸的稚气来。
  “苏峰主,李公子”
  谈知卓迎上前来,脸上还带着微笑,心想,不知是谁传的信,当真传得面面俱到,断云峰与回音谷的交情,也是那人了然于胸的。
  “原来刁谷主没发过信?”苏春了还没有说话,李殷便攀谈道,“得了这信,我和峰主便日夜兼程地赶来,全为了信上所说的‘此日相会,有事相求’八个字。原来,这桩事背后另有其人?”
  谈知卓只有苦笑。
  “这我却是不知的。峰主,李公子,咱们这边请。”
  *
  回音谷谷主刁务成的“亲笔信”传遍了整个武林。据传,他在信中说,托赫锡国死灰复燃,要为当年名动武林的托赫锡圣女、“红云妖女”约兰末报她的血仇,如今已经放出话来,要刁务成的亲儿子的命!刁务成终身未婚,这在武林之中不算什么秘密。信中说亲儿子,又没说来历,众人便免不得要猜测——那就是私生子了?也不知道这亲儿子的亲娘是谁。不过话说回来,几个男人不好色?说不准是刁老怪自己在哪里犯下的错误。
  有人说,那天有人瞧见,在人头攒动的会客大厅,刁老怪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当真精彩纷呈,叫人忍不住猜测,这孩子究竟是怎样的出身,刁老怪又是怎么惹上了托赫锡国的邪人?
  图罗遮听到这些故事时,人还在八十年酒肆之中,听来往的酒客说起,只好回到自己房中,偷偷笑得直打跌。
  妙,真妙!他怎么就想不到这种主意?居然一个人在这里傻傻地守,没想到李殷又搅混了水,又让刁老怪吃了瘪,当真慧极,也坏极!
  这下子,全武林中人都来此处,回音谷里里外外密不透风,看呼玛堪如何下手?
  他自顾自高兴了一阵,晚上又喝了二两酒。夜里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际,突然听见一阵极细碎的声音。他耳朵一动,已经立刻清醒过来。那足音渐近了,他猛地坐起身,突然一只手捂上他的嘴——他一瞬间似乎知道了来人是谁,只是不敢确信。
  “魔头,你真让我好找!”
  来人咬牙切齿地斥了一声,撤开手,只感觉图罗遮方才的吐息氲得他掌心湿热,于是背过手去,慢慢将拳头握紧了。
  “你怎么来了!”
  图罗遮跳下床,居然觉得有几分真心的高兴。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只看见应独舸似乎愠怒地望着他。他不知道这怒火是对着谁的,脸上的笑容又变得茫然起来。
  “你这傻魔头!我听闻刁老怪广发请帖,请求武林中人护他儿子周全,就策马来此。这信绝不可能是刁老怪自己发的!”
  图罗遮脸上现出笑影。
  “你听我说……这事还真有几分机巧哩!李殷他——”
  “你说,出这主意的是李殷?”
  “嗯——可是——”
  “傻魔头!”图罗遮从应独舸的脸上看见了几分恨铁不成钢似的神情,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当李殷是好心帮你护持兄长?!且不说武林之中鱼龙混杂,今日来了这许多人,就算回音谷中人一人长了八百个脑袋也看不过来!难保这其中没有杀手已经混进来!退一万步说,今天太太平平,一个歹徒也不见,可人越多,难保防守会越是薄弱!这样多的人,这么嘈杂的场合,早晚透得跟筛子一样!”
  他每说一句,图罗遮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应独舸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李殷这是知道你在刁老怪那儿受了委屈,恨得发狂,要借全武林的手,弄死他们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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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常更新,照常更新……(擦汗)
 
 
第五十五章 
  一只手,一只柔弱无骨的,女人的手,攀在他的脖颈上。
  那只手细腻、温柔,像一块触手生温的活玉,此刻却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给他带来的只有冰冷和战栗——于是他依旧闭着眼睛,挥了挥手。
  那条蛇便满怀幽怨地游走了。
  女人开始穿衣服,一件、一件地从地上捡起衣服,再一件一件地穿到身上。但床上的男人依然紧闭双眼;简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她只好一跺脚,开门出去了。
  刁务成依旧坐在床边。
  他听见门“吱”地一声打开,又“喀”地一声关上。半晌,他睁开眼睛,神色阴沉地叹了口气。
  他又坐了一会儿,听见门又被叩了三声,他以为是那女人去而复返,刚要扬声赶人,就听见门外传来一把低沉优柔的男声:
  “父亲,我可以进来吗?”
  他脸上立时现出笑影,把方才的阴霾都驱散了不少,扬声道:
  “我这门也没锁,就把你关住了?”
  厚朴依言推门进来,只见刁务成已经立在屋中等他。他脸上现出几分惭愧,直说:“是我耽搁父亲休息了。”
  “咱们父子之间,何必说这些客套话?”刁务成摆摆手,叫厚朴坐下,他身子弱,连久站都叫人不放心。两个人一块坐了说话。厚朴忸怩了一阵,半晌开口道:
  “父亲,我见外面来的那些人……还真是不少。”
  刁务成的脸色沉下来。
  “哪个不长眼的又同你嚼舌根了?就算天塌下来了,还有我为你顶着,你只管每日按时吃药,照着那些个药方调理好自己的身体,其余的,一概不要过问!”
  “可是父亲——”
  “休要再说了!”刁务成话一出口,见到厚朴的神色,立刻又放柔了声音,安慰道,“我的儿,你怎么还不信你父亲了?别说那些丧气话,我说治得好你,就是治得好你。我若治不好你,你母亲在天之灵怎能瞑目?现在咱们谷里是有些麻烦,可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麻烦都是小麻烦。我尚且应付得来。”
  说着说着,他又一拍大腿。
  “马上就到午时了,你怎么还不去吃药?快去,不要耽误了时辰。”
  刁务成既然言之凿凿,厚朴脸上虽仍有不安,但终归比来时好些,只好听从了父亲,回到自己房间去。
  他虽是此间谷主的亲子,可是平日里深居简出,因着他血中含毒,身体极弱,刁务成更不敢让他出门一步,故此更如隐形人一般。此刻他走在回廊上,却总疑心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看他似的——他回过头,东南方向传来隐隐的说话声,于是他拉住一个路过的小童,问道:
  “我怎么听见不少生人的声音?”
  “是,公子。”那小童恭谨地躬下身,回道,“最近谷外来了不少门派,咱们厢房有限,不能全都住下,大师兄便安排他们在谷内空地上搭自己门派的帐篷,暂时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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