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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脂刀(古代架空)——游仙窟

时间:2023-11-19 10:00:12  作者:游仙窟
  “我看我很快就要被灭口了。”兰连烟哂笑道。
  李殷的手按在图罗遮的手背上,现在两个人都在看着他。
  图罗遮的嗓门又高了起来。
  “怎么,现在审的是我了!”
  两个人还是望着他。
  他只好叹了口气。
  “好,好……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撇了撇嘴,“三年前,我回了西域,去苏对沙那,找我娘的寂寞塔。没想到,我在那里找到了一本秘籍……就是《千面馔魔大法》的阳本。”
  他看了看二人,咽了口唾沫。
  “呼玛堪……那个老头,就是我母亲的守塔人。”
  “守塔人?”
  “我不知道!阿摩教有没有这个传统我也不清楚。”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差使……他一口咬定,是我盗取苏对沙那秘宝——我逃出来,才发现那本秘籍残缺不全,到现在也没有全部修炼完……不过,那个什么国主,我是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连你都不知道……”兰连烟喃喃了一声。
  “他到底是不是国主?你未曾试探过他?”
  “没有!他的功力……我绝对不如。”兰连烟皱着眉头,“他走路甚至没有声音,轻功卓绝;其他的地方,我有心试探,他却急匆匆地走了!不过,他的功力,绝不在图罗遮之下!”
  *
  两个人要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你真的不要我替你去杀了那人?”
  图罗遮兀地说。
  兰连烟茫然地看着他,半晌,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于是她便笑了。
  “你便是用这个法子,网罗了这么多小朋友对你死心塌地么?”
  “我说真的。”
  “不……”她轻声说,缓缓摇了摇头,头上的流苏装饰晃来晃去,“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
  她斜倚在门口,目送图罗遮和李殷渐渐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我单知道师兄怜香惜玉,没想到和兰娘子,也有颇深的渊源。”
  李殷走在图罗遮身侧,话声平静中带着几分戏谑。
  “……你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师兄睡过她么?”
  图罗遮眉心一跳,停下来,回身望着李殷。他鲜少说这么粗鲁的用词。
  “你把我当什么人?”
  李殷微微一笑,似乎还等着他的答案。
  “你会睡你的朋友么?荒唐。”
  说罢,他转身就走。李殷慢吞吞地追上来,和他并肩走着。
  不一会儿,图罗遮感觉一根小指头悄悄伸了过来,在袖子底下,勾住了他的小指头。
  “我把你当……当一个叫人牵肠挂肚,恨得牙痒痒的风流鬼。”
 
 
第四十六章 问情
  深夜,屋顶。
  空中挂着一轮残月,在屋脊上映出一个人的剪影,和他身边的两坛酒。
  他就这么一个人用酒坛喝酒,喝得酒气醺醺。直到又有一个人,轻巧地跃上屋顶,坐到了他旁边。
  “一个人喝酒,不觉得寂寞吗,魔头?”
  图罗遮不说话,只是又仰头喝了一口。火辣辣的烧刀子,让他“哈”地出了口长气。
  不请自来的另一个人却已经拍开了另一坛酒的泥封,也喝起来,只是喝得没有那么急、那么大口。
  “我已经给刁务成传了书信,问他当年‘千红绦’的一些往事。”
  图罗遮还是不说话。他只是喝酒。看样子,他只想喝醉。
  于是应独舸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拼起酒来。好像较着劲儿看谁先喝完。酒鬼总是苦闷的,而苦闷的人往往又喝不醉;喝不醉的人说自己喝醉了,却都像是借酒装疯。
  图罗遮虽然很苦闷,但还没有借酒装疯。
  “我记得,上一次见你,你说再见到我,就要杀了我。”
  “不错。”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应独舸笑道:“你是不是魔头做得久了,别人不对你喊打喊杀,你反倒不习惯了?”
  图罗遮沉默下去。过了一会儿,又听应独舸说:
  “杀你是我那时的想法,不是我现在的想法。反倒是你,不是对金小娘子一往情深么,怎么今晚上没见到你们黏在一块儿?”
  图罗遮只有苦笑。
  “我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他。”
  “我懂了……你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不识抬举。”
  “你说对了。我这个人最是不识抬举。”图罗遮捞起酒坛,两个人碰杯似的撞了一撞,“你知道苏伯彦死前说了什么?他总共对我说了两句话。第一句,他说‘不识抬举’,便要动手来擒我,我一剑割破了他的喉咙,他捂着伤口,仍要说话,这一回,说得不清不楚的,我凑过去听——如果不是这一句话,我本来就要走了的。可是你道他说什么?他的血呛着自己了,还咕噜咕噜地要说话,我低下头,耳朵贴着他的嘴唇,他拼着全身的力气,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不认’。”
  一阵夜风吹来,应独舸嗅到图罗遮身上的酒气,恍惚以为自己还身在伊犁河,眼前是浴血的魔头。
  “他不这样说,还能留一具全尸……”图罗遮幽幽地说,湛黄的双眸之中闪过某种痛恨的恶意,但只有恶意么?天色太黑,应独舸看不清楚,“可他这么说了,我只好把他的头切下来。”
  图罗遮说完,还想喝酒,可是酒坛已经空空如也,就算他长大了嘴巴去接,也只有一滴,落进他干渴的嘴巴。于是他把酒坛放下。
  “你瞧,他只是‘不认’我而已。他把我带回断云峰教养,供我吃穿,还想叫我‘走正道’,我反而忘恩负义,欺师灭祖,将他杀了。”
  “魔头……”
  “你们三个,都是怪人。要么你们和我一样畜生,要么就是你们还对我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叫我走正道,只会有苏伯彦的下场而已。”
  应独舸坛中还有酒,他握着坛口,灵活地转了转手腕,让人听他坛子里的酒声,炫耀完了,才痛饮了一口,抹了抹嘴,说:
  “魔头,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我可没要你走什么正道。那两个人……一个就算你要他去杀人,他也肯去;另一个,也为了你的缘故抛家舍业,追到这里来。你反倒觉得,这是要你‘走正道’?”
  图罗遮怔怔的,应独舸只知道他有心事,心中居然感觉这时候的魔头有几分可怜可爱的样子。
  “他们两个跟着你,不过是想要你好好活着,别真给什么国主杀了。”
  “那你呢?”
  “我?”应独舸和图罗遮对望着,望着望着,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你忘了,我是最爱找乐子的一个人,我跟着你,当然是为了找乐子!”
  “我只怕你自己成了最大的乐子!”图罗遮冷冷道,“国主知道我偷了阳本,又将计就计,要杀他的三个兄弟,你们越要管我的事,死得就越快!”
  “是么……我看不一定啊……”
  “蠢材!蠢材!”图罗遮突然站了起来,他喝了酒,不知怎么,是因为心事,还是因为什么,只觉头晕目眩,脚底一滑,差点踩着瓦片从屋脊上滑下去,“你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都是蠢材……蠢材!”
  他恼火非常,一股子邪火在心中狂燃,突然一把拉过应独舸的领子,一口啃在对方的嘴唇上!两个人鼻子撞上鼻子,都疼得“嘶”了一声。
  应独舸惊愕的笑容映在图罗遮的眼瞳中,他居高临下地按住应独舸的双肩,三两下除去裤子,握住那话儿便往下坐。那东西在他手里膨胀得飞快,他还没有湿,硬要塞进去,只感受到疼痛与滞涩。
  应独舸闷哼一声,只好勾住他的腰,免得他醉酒失足落下去。图罗遮的喘息声,黏糊糊、热腾腾的,让应独舸耳朵毛茸茸地发痒。瓦片在图罗遮的动作下哗啦啦地响成一片,有几片滑了下去,摔了个粉身碎骨。
  他们两个人,在这样如水的夜色之中,露天的屋脊上,居然做出了几分偷情的错觉。应独舸乐得图罗遮在他身上自娱自乐,只是攥着窄腰的手指几乎陷进肉里,催逼似的问道:
  “魔头,你还,还知道我是谁?”
  图罗遮喘息不断,耸动腰肢,在他身上起伏,显然也快活得很,听见他问话,才抬起汗湿的眼皮,从鼻子里烦躁地“嗯”了一声,只不过那鼻音十分的酥软难耐。
  “我问你——那两个人,都对你情根深种……到时、嗯……你、怎么选?”
  这无疑把图罗遮又拉回到他想逃避的事中去,看样子,他恨不得就手抽应独舸几个嘴巴才好。可是应独舸毫不退让,只是仰着脸,和他眼睛对着眼睛。
  “我谁也、谁也不选!”他动得更急了,有时体内的龟头顶到他腹内的一个小口,他便酸软得几乎瘫倒下来,自己将自己肏得泄了,“呼呼”地喘气。
  “谁也不选……”应独舸重复了一遍,图罗遮眼中含水,看不真切,突然感到他身上一股莫名的悲凉,“你谁也不选。”
  图罗遮只觉腹内一凉,知道是应独舸完事了。他喝了酒,又做了爱,只想倒头就睡。于是他两眼一合,便什么也不去想了。
 
 
第四十七章 冬雨
  同一个深夜,屋内,一灯如豆。
  一个青年坐在床前,就着那一豆灯火,翻看着手里的书。
  他看的书上没有字,只有画。连环画。
  他的手指翻过一页,看到纸页上面滑稽的一格画,就不禁微笑起来;微笑着微笑着,他感到风也凉了,一只手掩着嘴,低低地咳嗽。
  他还开着窗。
  过了一会儿,风越来越凉,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他身上也越来越凉。直到一个人影,飘忽地落在他的窗棂上,轻得就像一片叶子。但那人影并未徘徊,她轻巧地从窗棂上落下来,尔后回身关好了窗。
  “这么冷,为什么开着窗户等我?”
  她带着嗔怪地笑起来,嗔怪是真的,欢喜也是真的。她去握他的手,好冷的一双手呀,她用自己的手把他的手抱起来,毫不在意地放在怀里暖。他脸红了,往外抽了抽,可是他的力气,总不如她的力气大的。
  “外面在下雨。”她大大咧咧地说,像一个好奇的小孩儿,“原来江南的冬天不下雪,而下雨的。”
  “这里和你家毕竟不一样。”
  他说。两个人握着手,彼此望着,仿佛眼睛里只有彼此,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过了很久,她才如梦方醒,挣开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并一包栗子饼。
  “你看,我给你带了新书,还有这个——真好吃,好吃又便宜!”
  她看着他吃她带来的栗子饼,看得那么认真,连他嘴角的饼屑都看进眼里。仿佛看他吃东西就是世界上第一重要的大事。
  雨还在下。
  *
  “早。”
  图罗遮睁开眼睛。
  他还睡眼惺忪,眼帘中的第一个人正背对着他,整理他昨夜穿着的衣服。他动了动,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早……”
  他的声音多少有些心虚。因为他知道,正为他整理衣服的人,不是他昨夜与之欢好的那个人。
  “醒了就起来吧。厨房做了鱼片粥。”那人说道,随手拿来一摞叠好的新衣服,“衣服穿了这么多天,还是要换的。旧的我拿去洗。”
  说罢,他明眸善睐地一笑,抱着图罗遮的旧衣服,便推门出去了。
  图罗遮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他不好说,他一向看不懂追着他不放的这几个人,并且相处得越久,越是看不懂。他只好一头雾水地起身,穿上玉腰给他准备的新衣服,也推门出来。
  其他三个人已经在厅内吃饭了。
  昨夜下了一场冬雨,空气潮而冷。他走到桌前,惊奇地发现他们三个没有在拌嘴——好像他才是被排挤的那个,他在场,反而叫他们三个更不和平。
  但他很快就发现,这和平也很古怪。
  因着他一坐下,刚拿起筷子,就看见另一双筷子,挟了一块滑肉送到他碗里,他抬起头,看见一张柔情蜜意的俏面。
  “吃啊,图郎。”
  图罗遮强笑了一下,把那块滑肉放进嘴里咀嚼。
  聚贤庄的厨子还算不错,图罗遮也并不挑嘴,可是这顿饭,他注定吃得很不舒坦。因为在饭桌上——
  玉腰给他夹了一块尚且不足,还要动手夹第二块,要不是图罗遮脸色不好,好像更恨不得亲自给他喂食。在他夹第六筷的时候,横空又伸出一双筷子,将他的筷子一夹,夹住不放!玉腰抽了抽手,手里的筷子纹丝不动。
  “师兄不爱吃茄子,金公子倒不如给我。”
  玉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显得有几分阴沉。
  可是他的筷子还是纹丝不动。
  猛地,李殷的筷子稍稍一松,玉腰的筷子便凭着惯性狠狠往后一收,那块茄子也跟着掉到了桌边。
  “啊,真是不巧。”
  李殷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微博我·想·天·天·吃·甜·筒
  “啪”地一声,玉腰的筷子狠狠拍在桌面上。
  三个人都在吃饭。一个面带微笑,一个充耳不闻,一个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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