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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脂刀(古代架空)——游仙窟

时间:2023-11-19 10:00:12  作者:游仙窟
  “蜜官儿!……别,别说了……”
  “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为什么回到中原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你当我不记得了么?”
  图罗遮只觉痛苦已极,几乎到了万箭穿心的地步。
  奇也怪哉,他以为自己心如铁石,如竟痛苦到这么样的地步!是为着什么痛苦?他一点也想不明白!是为了这一团乱麻?为了自己既没法儿杀了玉腰,又没法儿给他什么交待?他一下子又置身于那个雨夜,他杀了苏伯彦,杀得很不利落,满面是血,然后他便看见李殷,他看见李殷的眼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那双眼中毁灭,他受不了那眼神,如同今日受不了玉腰含泪的眼神。拔剑!拔剑啊!他已经杀了苏伯彦,杀了父亲,为什么不能再杀一个对他心怀爱慕的师弟?做畜生就要做到最后——可那一剑终究偏了,他的手抖得厉害,偏了,他心中却可悲地庆幸起来,又哭又笑,夺门而出。
  他已经没办法……没办法再用这种方式,把一切都斩断了。
  “蜜官儿……”他叫了一声,脱力一般,两只手环住金蝶儿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腹部。
  金蝶儿站着,一动不动,两只手在身侧紧握成拳。他近乎轻蔑地,开口说道:
  “杀了我吧。图罗遮,你杀了我!”
  图罗遮的脑袋抵着他的腹部,缓缓摇了摇。
  “你不是觉得,孑然一身,比什么都好么?”
  图罗遮不吭声。
  “你下不去手。”金蝶儿冷冷道,图罗遮看不见,也不敢看,不然他就会见到,他红光满面,容光摄人,眼睛里又是怒火又是哀叹,还有胜利的骄傲——
  “图罗遮,你早就爱上我了。”
  --------------------
  他偷家了!小玉偷家了!!
  顺便恳请一下大家……图罗遮就叫图罗遮,不是图兰朵(大雾),苏春了也就叫苏春了,应独舸也就叫应独舸……(擦汗)每次我都怀疑难道是我的问题……(陷入沉思)已经十万字了啊!!十万字了!!我写得就那么差吗……
 
 
第四十四章 眼睛
  半个月很快过去。
  第一个来到聚贤庄的是应独舸。
  “为了查你这桩事,这半个月我栉风沐雨,餐风露宿,你倒好,在温柔乡里,好生滋润啊。”
  第二个回来的是李殷。
  “师兄,外头风凉,怎么不多穿些?”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雪,玉腰靠在卧房门边,穿着昨夜的寝衣,外头披着一件雪狐裘;少年人血气方刚,纵使他长相妍丽,看起来瘦弱,也丝毫不觉得冷。他嘴唇很红,牙齿又很白,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洋洋得意,道:
  “应少侠,李公子,路上辛苦了,有话咱们到花厅去说吧。”
  院中的三个人一齐向他看来,他摆弄着自己潮湿的发梢,微微挑着嘴角。应独舸用手肘捅了捅图罗遮的肋骨,在他耳边低声道:
  “说你在温柔乡,你还真在温柔乡?我走了才半个月,你就迫不及待成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图罗遮唯有苦笑。
  “这算什么女婿。聚贤庄自来清高自诩,什么时候肯和师兄一类同流了。”李殷听见了,垂下眼,在一旁凉凉道。
  玉腰见他们不知道嘀咕什么,本恨得牙痒痒,可又想到昨夜里,云收雨歇后,与图罗遮在床帐内拉着手躺着,一块听窗外的雪声,便百病全消,什么火儿都没有了。于是,此刻也只是微微一笑,朗声道:
  “图郎,你先带他们到花厅吃茶去,等我收拾好了,再和你们说话。”
  说罢,便把门一关,自去梳洗了。
  “他一会儿男、一会儿女、一会儿阴、一会儿又晴,我真搞不懂。”应独舸摇了摇头,话里话外似乎也有要比较一番的意思,“魔头,这你也吃得消?”
  不等图罗遮说话,李殷又开口说:
  “这就是你不明白了。我师兄一向最为怜香惜玉。你若是个事事要强、黑白分明的,师兄便看也不看你一眼,有时候还因为什么事就狠心要杀你;可你若遇事只会哭哭啼啼,拉着人家袖子不撒手,我师兄就要心软,恨不得抱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非要放进心窝里头才好。”
  他一口气居然说了这么多的话,让图罗遮都瞪大了眼睛。
  “你们走了半个月,回来就是为着说这些?不如都趁早滚蛋!”
  他的抗议显然无效,应独舸伸出胳膊来,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便同李殷一道把他挟到花厅去了。
  *
  三个人吃茶没有吃上太久,玉腰就来了。
  这场景叫图罗遮想起上一次,他同李殷和玉腰一块在客店,那时候他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要不是有正事要办,他的头只怕会更大。
  “怎么说,应少侠?回音谷那边有什么动静?”
  玉腰浑然一副主人家做派,手中端着一盏大红袍,虽说已经换了男装,可姿态动作还很文气。
  “咳。”应独舸偷眼看了看图罗遮,忍俊不禁地清了清嗓子,“那件事说到底,也不过是咱们几个人的推断,我回去与刁老怪一说,他也不肯全然采信,只叫我再跟着那老头探一探。”
  “李公子呢?”
  李殷叹了口气。
  “我回了断云峰一趟。春了还是不肯见我,只叫童儿传话说,‘既然走了,也不必回来’。我只好留下口信,叫他多多留意国主,找一找当年的旧人旧事。”
  图罗遮沉吟片刻,道:
  “既然这样,这件事,你们最好都不要管了。”
  “为什么?”应独舸道。
  “你们一个是自由自在的游侠,一个也被我牵连退位……你们要处理的麻烦事儿还有一大堆呢。我看此事不能善了,你们就别掺和进来了。”
  玉腰脸上立刻现出得意之色,刚要开口说话——
  “你也一样。”图罗遮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你的武功稀松平常,打不过我们之中任何一个,更何况呼玛堪了。再管下去,你小命不保。”
  玉腰好似霜打了的茄子,虽然不服气想要辩驳,一和图罗遮对上眼神,就蔫了下去。
  应独舸突然笑起来。
  “正因为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才最适合管你的闲事。”
  “师兄自己也说了,我刚刚退位……还是因为师兄假死一事退位,正是声名狼藉的时候,我做什么事,现在谁也管不到了。”
  玉腰见另外两个人表态,也急吼吼坐直了身子:
  “现在我不光是‘魔头染指的不洁女子’了,恢复男装,以后又要被人说不男不女,横竖我这辈子都跟你缠在一块儿了,你死了,我绝不苟活于世!”
  图罗遮的脸色几乎称得上古怪。
  他似乎有点想笑,因为这三个人甚是荒唐;他又有点烦躁,恨不得跑到一个谁也找不到他的地方去——尤其是他们三个。可是他的嘴角又毫不听他自己的,自顾自地翘起来了。
  于是他只好强自板着脸,不耐烦地蹙着眉头:
  “你们三个是不是脑子不太中用?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国主一时杀不了我,还会派人再来的。”
  “那倒也不一定。”李殷也蹙着眉,不过他是正在思考,“若国主真要杀三个血亲兄弟酬神,神话中也没有说过杀人的顺序,他也可能去找别的血亲;毕竟,上一次那老叟没法同时对付咱们三个。”
  “什么三个!还有我呢!”玉腰抗议道。
  “何况,师兄有没有想过,其他二人的武功并不如你。”李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的武功本就独步武林,杀你不成,这一回先杀另外两个,不是更顺利些吗?”
  图罗遮抬起脸,和李殷对视,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写着沉重二字。
  “师兄,你的另外两个血亲兄弟,可没那么容易逃脱了。”
  厅内一时静得可怕。过了一会儿,应独舸先打破了沉默。
  “你们先不要急,我倒觉得,咱们还有机会,在他们动手之前先找到另外两个人。”
  “此话怎讲?”
  “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应独舸笑笑,眼睛还望着图罗遮的眼睛:湛黄、像两颗名贵的琥珀珠子、偶尔还有一些金光,“我记得,师父说过,‘红云妖女’的眼睛,与图罗遮的眼睛,一模一样。”
  应独舸向后一靠,浑没骨头一般翘着二郎腿。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国主一到中原来,就笃定图罗遮是他的血亲兄弟?哈,就是因为,这双番邦人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李殷慢慢接上话茬,“约兰末的其他两个孩子,更像他们的父亲,眼睛也不是黄色的,国主一时没法找到……所以,国主和我们一样,都不知道另外二人姓氏名谁,家在何处?”
  “不错。”
  同样都是沉默,可现在的沉默,比之方才的沉默,更亢奋,更有希望。
  “好,好……那就找!他们初来乍到,不一定比我们找得快。”玉腰“腾”地站起身来,“我也让庄子里的人去找些老人打听打听。我就不信,就这么两个人,咱们都找不到!”
 
 
第四十五章 阳本
  “你们记不记得,有个人,我们都认得。而且,这个人,也认得国主。”
  茶盏盖子在茶盏边缘碰出“喀”的一声,李殷放下茶盏,忽然道。
  “兰连烟!”
  应独舸本来正要喝茶,听见三个人异口同声,被口中的茶水狠狠呛了一下。
  据说,兰连烟的入幕之宾,全天下只有三个。
  从托赫锡国主到不老春的那天后,似乎变成了四个。
  不过,他们四个大男人要真是一窝蜂地跑去一个妓院,去找一个名妓,也未免过于惹人注意。图罗遮是兰连烟的老相识,合该他去探探对方的口风。
  这么一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三件:一,打探国主的来历;二,梳理清楚约兰末的旧事;三,找到国主的另外两个血亲。
  *
  图罗遮走进不老春的大门,身后跟着李殷。
  “我们这里,白天不开门……”龟公的话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卡在喉咙里。
  因为图罗遮的虎口正压在他的脖子上。
  “师兄。”
  李殷叫了他一声,他便松开手,任咳嗽不断的龟公慌忙逃走;尔后掀起袍子,从旋梯走上二楼。
  二楼很静,很多姑娘都在补眠。而二楼尽头最为豪奢的房间,便是兰连烟的房间。
  图罗遮信手拨开珠帘,珠子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和内室里的声音混在一起,叫人听不真切;那是女人的喘息声,但是并不欢愉。
  “没人教过你,进女人的房间,要先敲门么?”
  屋内的人冷冷地说。
  “我认识的女人,也不过只有你一个而已。”
  图罗遮走进内室,那女人背对着他,正在给自己上药:一爿雪背上,满是伤痕——他只看到了一瞬,因着她飞速地拉上了衣服。
  “什么事。”她忍着怒意说。
  “国主。”
  兰连烟慢慢、慢慢地转过脸来。图罗遮看见她的脸色很苍白,很疲倦,仿佛比三年前老了七八岁。
  “我们出去说罢。”
  她平静了下来。等李殷和图罗遮等到她走出内室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梳妆完毕,重新变得光彩照人起来。
  “你们要问国主的事?”她坐下来的姿势如同一支柳枝随风轻摆,眉宇间笼罩着一丝愁绪,“我知道你们会来,没想到,来得这样早。”
  “你背上的伤怎么回事?”图罗遮兀自问道。
  兰连烟笑了。
  那笑容很冷,很轻蔑。
  “再美的妓女,终究是妓女。”她慢吞吞地理了理自己的鬓发。
  “我可以去杀了他。”
  “不,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图罗遮大为惊奇。
  “很稀奇么?”她苍白地微笑着,“别忘了,除了你们,我还有一个入幕之宾呢。”
  “告诉我他是谁。”
  “诶呀……小笼生,乱吃飞醋可不好。”
  “别那么叫我!”
  屋内一时没有声音。只有兰连烟沉默地摆弄自己的头发。
  “我来的那天,国主也来了,你记得么?”过了一会儿,李殷温声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
  “我们想知道,国主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这没什么好说的。”兰连烟不动声色地道,“你走后不久,他也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过是喝了半盏茶,就说有急事,要走。”
  说着,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还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在我的房间里,急匆匆地要走呢!”
  “他没说他为什么来中原?”
  “没有。他和我喝了酒,说了会儿话,突然就走了。就在你走后不久。”
  “我不信。”图罗遮冷冷道。
  “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除了我,你们还能相信谁?”
  “好。”出人意料地,李殷很快跳过了这个话题,面色如常地进入了下一个疑问,“兰娘子,上次我来的时候,你同我说,你怀疑师兄重修了《千面馔魔大法》的阳本,可是不久之前,师兄的功法还是失灵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图罗遮的嘴巴张开了,看看李殷,又看看兰连烟,脸上现出恼羞成怒的神色来,“你们是怎么……你们背着我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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