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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脂刀(古代架空)——游仙窟

时间:2023-11-19 10:00:12  作者:游仙窟
  苏伯彦余光瞧见他进来,突然黑着脸高声叫道:
  “去!把那孽畜叫来!快去!”
  李殷不敢耽搁,手里的盘子都没放下,就匆匆又推门出去。应独舸忽然觉得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勒得他肚皮发疼,可他一声不敢吭,只是睁着眼睛,要哭不哭的样子。
  没一会儿,李殷就带着另一个人来了。
  应独舸第一眼看的是他手里的盘子:李殷出去时,盘子里有一颗粉红色的莲花酥,回来时,那莲花酥居然不见了!他一抬头,红通通的眼睛正看见李殷身后绕出来一人,正低着头擦嘴边的糕点屑,卷曲的长发乱七八糟地随手扎在脑后;他穿一身练武短打,胳膊露在外头,肤色很深。
  “师父叫我?”
  他嘴里还嚼着半块莲花酥,说起话来也有点怪腔怪调,惫懒无匹——他一抬头,应独舸便瞧见一双湛黄眼珠,和笼中的海东青一模一样!他不由得两只手齐齐捂住嘴巴,连伤心也忘了——这人怕不是海东青化成的妖怪吧!可他瞧瞧那只笼子,海东青还好好地呆在里面呢!
  “畜生!”苏伯彦一见他嘴里还吃着东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不过陈永夏在,不好当场发作,“你近前来,叫陈师叔看看你!”
  那妖怪眨巴眨巴眼睛,果真走上前来,垂手立在陈永夏面前。
  陈永夏止了泪,居然伸出颤巍巍的一只手来,去摸那妖怪的眼睛。
  妖怪没有要吃人的意思,甚至弯下腰来,随师父去摸。应独舸看在眼中,不由得想道,这妖怪是个脾气蛮好的妖怪,没准儿也不吃人哩。他头顶倏尔传来苏伯彦的声音。
  “看看就算了。你回去罢。”他阴沉地喝了口茶,眼睛还盯着那妖怪不放,应独舸想,苏师伯不知道这妖怪不吃人吗?
  那日下山,他照旧牵着师父的手。李殷站在山门口,远远目送着他们。他对着李殷招了招手,又回过头来,问师父:
  师父,那是个妖怪吗?
  傻孩子,那是个人,和咱们都一样的。
  那他怎么长得和我们不一样?我看他的眼睛,和那只鹰一模一样哩!
  他是番邦人,当然长的黄眼睛。
  番邦人会吃人吗?
  陈永夏便笑了。应独舸抬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
  “番邦人不吃人。”那声音回荡在他耳边,叫他从梦中醒来,“不过是野性难驯,还要教你牵肠挂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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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前面还有(。
 
 
第四十章 对峙
  金玉腰一动不动地端坐着。
  他身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驼背的老叟,一个是闭目不语的少女,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
  “老伯,咱们一会儿去哪儿?”
  玉腰坐了一阵,按捺不住般问道。
  四下一片安静。
  “等。”
  “等?”
  “等你那相好儿的魔头来救你,你不欢喜?”
  “老伯,你还怪不知羞哩!”金玉腰笑了一声,一提到图罗遮,得意之色便漫上他的眉梢眼角,但他嘴角又抿了抿,道,“他也不一定来救我。”
  呼玛堪哼笑一声。
  “来不来救你,且看着就是了。”
  他们三个没走出多远,照旧在祭坛附近席地坐着。玉腰不由得感到一阵焦灼:若是图罗遮真来救他,自然说明他心里有他;可是他若真来救他,反而就中了这老头的奸计,何况这老头功力莫测,能在他们三人睡着时将他们弄来,还毫不惊动他们,当真是个劲敌……
  若只靠他自己,他逃不逃得出去呢?
  他眼珠转了转,将大拇指指甲咬在齿间,琢磨得脑壳都要琢磨破了。
  呼玛堪并不理他,只自顾自地盘腿坐着,双目紧闭,似乎丝毫不怕他趁机逃跑。
  三个人静默了一阵,玉腰忽而听见一阵草叶撩动的声音,一开始,他只以为那是一阵风声,却听得呼玛堪低喝一声“来了!”,只见他双目突然睁开,眼中精光四射;可不出一瞬,他的眼神又狐疑起来,玉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面前的树影之中,已经站了一个人。
  此人是个青年,看起来二十二三年纪,身量高挑,长就一张笑面,仿佛还是初褪了婴儿肥,腰间挂着一柄剑。
  “这林子好深啊!兜兜转转,教我绕了好几圈。”
  他笑起来,露出一口细米般的牙齿,好像真是个走迷了路的寻常青年。
  “此处是条……死路。”呼玛堪冷冷道。
  玉腰本已经站了起来,见到来人的面貌,又犹疑着坐了回去。
  “我不信。要真是死路,怎么老伯和这两位姑娘还在这里呢?”
  “信与不信,你都要回头。”
  “我若不回头呢?”
  “你若不回头……便只有死!”
  话音未落,刀锋已至,来人脸上笑容分毫未改,直到一颗石子飞至近前,同逼到他鼻尖的刀锋格了一下,错出极为清冽的一声!一个吐息的时间,那石子已然飞身而过,狠狠钉在了一旁的一棵老树上!
  年轻人缓缓眨了眨眼。
  鱼沉沉盘腿坐在原地,脸色青白,此刻更是如同死了一般,只剩下呼玛堪一个人可堪一战,此刻正将弯刀收了回来,刀锋未有见血,发出阵阵的嗡鸣。
  “好小子——”他咬牙切齿地喃喃了一句,猛地抬起头来,又一刀格开去——那兵刃通体漆黑,形状如秧苗一般微微弯曲,两个人僵持不下,唯有兵刃“格格”作响。呼玛堪不敢硬拼,侧身滑将出去,又迎上另一人。
  三个人,正将他团团围住。
  “我竟不知,李公子也在这里。”
  应独舸犹自抱剑站着,眼睛还盯着呼玛堪不放。
  “应少侠,稍待细说!”
  李殷应了一声,袖口在风中鼓得猎猎作响,已然推出一掌,正是他李家失传多年的折梅手,宛若拈花般雅致,力道却是不减,四人立时缠斗在一块儿,白色、赭色、紫色、青色,统统混作一团,教玉腰看花了眼:他虽有心帮忙,可自己的武功稀松平常,决计没法插手,只好在旁边急得跳脚,喊了几声“图郎”。
  呼玛堪的功力果真深不可测,同时和三个人过了百招有余,才渐渐落入下风。
  “不要教他跑了!”
  应独舸断喝一声,重剑“沉光”势大力沉,当空劈下,却只听见一阵衣袂破空之声,一道赭色的人影拔地而起,发足狂奔,直奔玉腰!
  但图罗遮比他更快,二人几乎同时落地,就在玉腰跟前对上一掌,掌波汹涌,分开时,二人都受了不小的震动。
  “走!”图罗遮喝道。
  二人一掌对过,又在手上过了几十章 合,玉腰趁机拔足狂奔,直奔到应独舸和李殷身后,两只手在二人背上乱推,泪珠子劈里啪啦地掉下来,一面推一面喊道:
  “你们倒去帮帮他啊!”
  “我看不必。”应独舸冷冷应了一句。
  果真,不必等应独舸和李殷再入战局了,因着呼玛堪已经现出疲态,绝不肯恋战。只见他仰头极为懊恼狂怒地长啸一声,一手挥过弯刀让图罗遮倒退几步,一手捞起地上人事不省的鱼沉沉,便卷起一阵狂风,将身影隐没进了重重树影之中。
  *
  “这么说……咱们真是有缘分,嗯?”
  应独舸抱着剑,脸上的笑容说不好其实是一种讥嘲。他奉命追人追到此处,多日以来不修边幅,肤色深了,下巴上冒出了几许胡茬,显得比三年前年长稳重不少。图罗遮听出来,他嗓子比三年前低沉多了,过了倒仓的时候,把那稚气都一并倒去了。
  四个人阴差阳错聚在此地,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图罗遮不敢抬头。
  先前李殷和玉腰打上照面就够他喝上一壶的,现在再加上一个被他骗过的应独舸,他额头直冒汗。
  “应少侠怎么在这里?”玉腰拉着图罗遮的袖子,小鸟依人般站在一旁,只有李殷招呼客人似的,对应独舸笑道。
  “我奉刁谷主的委托,追着这名老叟和少女而来。”应独舸说这话,眼睛还钉在图罗遮身上,“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们。”
  “相逢既是有缘!咱们一道出去吧!”
  玉腰本没有说话的意思,可见李殷与应独舸熟稔,忍不住争强好胜起来,亲亲热热地走上来,要和人家套近乎。
  应独舸稍垂下头,把玉腰从头到脚都看进眼里了,尔后冷冰冰地一哂。
  “魔头,这又是你哪个相好儿?不是那个你掳走之后又把人全须全尾地送回来的金小娘子吧?”
  玉腰脸上一阵飞红,垂着眼睛咬着下嘴唇不吭声了。
  “……咱们先出了这个林子,再叙话吧。”
  图罗遮急急开口,只想截住这个要命的话头。
  “不急——”应独舸闲闲道,“我便说看着金小娘子眼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魔头,三年前你掳走人家,是情势所迫不假,现今怎么还黏在一块儿?”
  玉腰听他话锋一转,神色有变,脸上的红云一点点散去,不由得又抓紧了图罗遮的袖子。
  “也不知道你到底跟金小娘子提过没有?在他被兄长禁了足关了禁闭,以为你死了好生伤心的时候,你在伊犁河是如何与我幕天席地,云朝雨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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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发现小玉一直是吃瘪役……
 
 
第四十一章 四人
  十岁的时候,图罗遮为了给苏伯彦添堵,往苏伯彦最宝贝的一盏紫砂茶壶里撒了泼童子尿。当晚被发现后,差点就被藤条抽掉半条命。
  但即使是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样的恐惧。
  现在谁也不急着离开了,三个人都望着他——应独舸最好整以暇,甚至原地盘腿坐下,笑眯眯地等候图罗遮自己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图郎。”玉腰浑身打着抖,嘴唇颤动,脸色苍白,那只手还攥着图罗遮的袖口,图罗遮一点也不敢把它拂下去,“你说,应少侠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金娘子……事情过去三年了,现在提起来,又有什么意思?”
  李殷眉眼低垂,开始理会自己衣袖上的褶子。
  “你闭嘴!图罗遮,你说!我要听你说!”
  李殷从善如流,彻底闭上嘴巴。这下可好,两个人没有一个替图罗遮说话的,叫他几乎是汗如雨下了:
  “你,你这样刨根究底……有什么意思呢?我,我自然有我的苦衷……”
  “图罗遮!”
  “好罢,我……我……”图罗遮哽了一哽,心中又烦躁难安起来。要是寻常人这样逼问他,只能得来他的拳掌和刀锋,可若是玉腰这么样逼问他……他真能一掌拍死玉腰么?于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讲。
  他先是大略讲了讲千面馔魔大法,尔后又从聚贤庄霹雳门围剿他致使他走火入魔,讲到每月功力尽失于是败给李殷……再到应独舸说的“幕天席地,云朝雨暮”……
  真奇怪,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滑稽,干巴巴的。
  “若我不……不、不与人交合……就要功力尽失!不是有意要对你不起……何况,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我本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他不得不又一次结结巴巴地顿住,因着他看见玉腰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从红红的眼眶里流出来,淌过白净秀美的脸容。四下无声,唯有玉腰抽噎倒气的声音。
  “萍水相逢?萍水相逢!”玉腰捧着脸大哭起来,“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四个字的!”
  他自以为两个人是“私定终身”、“芳心暗许”,谁曾想,是什么“萍水相逢”!
  图罗遮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颓然后退几步,靠在一棵老树上,不言语了。
  “这么说,这邪功只有采了男人的精元,才肯为你所用了?”
  应独舸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他是近来才养成这个习惯的——图罗遮不说话,玉腰还在哭,倒是李殷“嗯”了一声。
  “所以你才……”图罗遮望着李殷,喃喃了一声,想起他在无光的密室的日日夜夜,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你早就知道我有这么个缺陷,所以一次也没有射进来过……”
  “应少侠又为何找到这里呢?”
  玉腰哭了一阵,哭声渐渐止息,抱着膝盖坐着,望着空中蔫巴巴地发呆。只有李殷还游刃有余,和应独舸攀谈起来。
  “我最近听闻,有个什么托赫锡国国主降临。托赫锡国灭国多年,哪里来的什么国主?正好刁谷主也托我来探查探查,好给他个定心丸吃吃。”
  “怎么,他和这什么托赫锡国有甚冤仇?”
  “冤仇么我倒不清楚。我只知道,这多事之秋,还是知己知彼,叫人安心点。”应独舸瞄了一眼玉腰,看他双目通红,怔怔的不说话,又道,“怎么说,那老头功力如此深厚,你和魔头加起来都打不过他?”
  李殷苦笑一声。
  “若是师兄真的功法大成,再无缺陷,我们两个是打得过的。”
  “说到底,他抓来你们到底是为着什么?”
  “他抓的不是我们,是师兄。”
  图罗遮不说话,李殷只好又接着道:
  “我见他们甚至还备了个祭坛,想来,是要师兄血祭……可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你们听过‘捺挪千子’的传说吗?”图罗遮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很哑,听起来情绪低沉,“在阿摩教古经中,捺挪女神创世时,共生下了一千名子嗣。光是这一千名子嗣,就能构建出一个国家。一开始,这一千个孩子和睦地生活着,但过了几年,他们发现国家需要一个国主;但是这一千个子嗣谁也不服气谁,为了这一个国主的位置,他们厮杀到最后只剩下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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