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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脂刀(古代架空)——游仙窟

时间:2023-11-19 10:00:12  作者:游仙窟
  金世安忽而感觉大堂之内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他,不,不是朝向他,是朝向他的身后。
  他后背上霎时出了一层白毛汗,甫一回头,只见一道鞭影,迅如闪电!他抛下怀里的女人,就地一滚,皮鞭抽在原本在他身前的紫檀木几上,瞬间抽出一道深三寸的鞭痕!
  那女子脸上没有表情,将辫子一收,圈成几圈,握在掌心。金世安先是心虚,尔后一瞧四周,瞧见各异的眼光,不由得要恼羞成怒,骂道:
  “你这不孝的妹妹!我不过出来玩乐,你也要抓我回去吗!”
  “哥哥今日一早,就说远方有朋友来,要招待宾客。结果一大早就去了金玉赌坊,把说招待宾客拿走的四十两黄金尽数赌了进去,现在手头还剩多少?想来都在这里花了吧。”
  她说得不错,想见兰连烟一面,少说也要二百两黄金。再加上此处的酒水和玩乐,今夜说不准他还要赊上一些。
  他二人僵持之时,只听得堂内楼梯上传来一声笑。另一个女人从二楼迤逦而来,紫色的裙摆拖得很长。她今年三十有二,已经算不得是一个年轻的妓女。可是她还如同她三年前一样美丽。
  “此处乃欢乐之地,可不欢迎打打杀杀。”
  兰连烟一到,本就鸦雀无声的大堂变得更静了。
  接着,她又转向那杀将进来的年轻女子,捂嘴一笑。
  “已有三年不见,金小娘子可还健朗?”
  玉腰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那神情很复杂,尤其是在见到兰连烟绛紫色的衣袍时。
  “我若偏要在此打打杀杀呢?”
  话音未落,他忽然暴起,衣袍翻飞,露出线条精悍的小臂,五指成爪,先向兰连烟抓去!他还心存几分忌惮,却也没动用挂回腰间的鞭子;兰连烟侧身一躲,那长长的裙摆不方便她逃走,便如同水波一般微微漾开,是她拧过身子,错开了那一抓——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已经过了四十招,玉腰未曾占到便宜,只得收手回来。
  “小娘子,休要欺我一介弱质女流。”兰连烟笑起来,用手理了一理乱掉的鬓发,“三年不见,小娘子真是功力大涨。要抓人,我也拦不住的。”
  “那自然好。”
  玉腰一颔首,方才一番较量,她的鬓角也微微濡湿。不想再多纠缠,她一手抓过还痴痴望着兰连烟的金世安的后领,毫不费力地将他拖出了不老春的大门。
  *
  若一个赌徒想赌,便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的。
  柳燕坐在屋内绣她的花,绣一会儿,叹一口气,绣一会儿,叹一口气。
  直到丫鬟来报,说小姑带着姑爷回来了,她这才丢下手中的针黹,奔出门外。只见一妙龄女子,手中牢牢攥着金世安的后颈,将他拿了回来,一进大门,就喊道:
  “关门!”
  “我今日没输!我根本没输!我是给家里赚了钱了!”
  金世安一面嚷,一面挣,可他不知道,缘何那文静贞婉的妹妹现如今力大无穷,让他逃也逃不脱。
  玉腰不说话,他又带着怨气嚷道:
  “你镇日管家,这聚贤庄都没有我说话的地儿了!还不许我出去摸一把么!”
  只见玉腰哂笑道:“你赚了钱?钱呢?”
  “钱、钱自然……”
  他伸手摸索,只从衣兜里翻出一小块碎银。
  “钱自然都在不老春花了!”玉腰厉声道,又吩咐下人,“把庖厨那切肉的案板和刀,都给我拿来!”
  柳燕已经给吓傻了,扶着门框流眼泪。
  自从玉腰开始管家,合庄上下经过一番清洗,没有敢不听她的,她一下吩咐,自然很快就有人将东西拿来。金世安一开始还叫嚣她不敢,现今见到一块血淋淋的砧板并一把砍骨头的断骨刀,额头见了汗,半晌说:
  “妹子,咱们做什么要拿这个出来?这些年,哥哥待你怎么样,你心里肯定明白。爸妈走了,就剩咱们两个相依为命,做什么要这样子!”
  “我是不是说过?你再赌一次,我便剁你一根手指头。”
  “好妹子,你饶哥哥一回!你嫂子还看着呢……我往后再不赌了!”
  “一次一根。绝不还价!”
  “妹子!”柳燕扑过来,抱着玉腰的腿哀哀哭起来,“你饶他这回。他没了一根手指,还怎么握剑啊!”
  “他镇日在赌坊厮混,三年来,可还有一次握过剑?”
  “还不是怪你!”金世安被按在地上,嘶喊起来,“要不是你和那魔头生出苟且……何至于让我们聚贤庄被人耻笑!到了这个地步……还说什么重振聚贤……”
  玉腰闻言,握刀的手一颤。他的脸隐藏在夜色之中,看不真切。柳燕陡然感觉到一股寒意窜上背脊——她知道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既然兄长怨恨我至此……”他的嘴唇颤了一颤,说出来的话却冷得好似经年不化的雪山积雪,“也不多这一根手指。”
  三年来夙兴夜寐,不过是有一股子气顶在他胸口,叫他撑着聚贤庄,撑着这个家。
  现如今……
  “咚!”的一声,刀入砧板,切下来一根断指,霎时间血流如注,金世安的哀嚎声响彻这片夜空,血喷在玉腰的脸上,又一滴、一滴地流淌下来,染污他的睫毛与面颊。
  现如今,养一个残废也是养。
  --------------------
  (苍蝇搓手)
 
 
第三十章 春梦有痕
  “你……擦擦吧。”
  柳燕递过来一方帕子,玉腰才惊觉自己如今什么模样。金世安已经昏死过去了,柳燕还醒着,他感到很意外,慢吞吞地接过帕子,缓缓地抹脸。
  味道很重,很腥。
  “嫂嫂。”他麻木地擦完脸,眼角还有一丝没有擦净,一抹飞红,衬得他脸色苍白诡艳,像一具美貌的新鲜尸体,“我说过,咱们家的钱,再不能让哥哥动了。”
  柳燕垂手站着,恍然间泪水已经淌了满脸。
  “你若还想让哥哥健全些,就管好他。咱们庄子才好了多久?容不得他再这么糟践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玉腰从大屋的阶前站起身来,行尸走肉一般走回了自己的厢房。柳燕的啜泣声在他身后渐行渐远,终于彻底消失。他叫人打了水来,在屋中抹了把脸。铜镜里映出他的面庞,苍白、疲倦、厌烦。
  三年来,他夙兴夜寐,终于将聚贤庄主持得有几分样子——门下的门客疏懒,他便该遣散的遣散,该扶持的扶持;庄内账目亏空,他便同株洲各地都做起了生意,靠着父母留给他的家私,也赚得了不错的收益;父母留下的底子,他也没丢,饶是这么忙的时候,每日练功也不曾少过一次。
  可就是太累了。
  哥哥心里怨着他。怨他丢尽了他的脸。打玉门关后,他便一蹶不振——一个天赐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被他搞砸了;千辛万苦回到身边的妹妹,又让聚贤庄丢尽了脸面:这少女刚刚及笄,便倾心于将她掳走的魔头,将伦理纲常抛诸脑后,何等不知廉耻!
  可笑,他何需甚廉耻?
  想得太多,未免心烦,免不得要伤春悲秋。三年来,他学到的最大的一个教训就是:成事者,须戒伤春悲秋。于是他倒头便睡。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恍惚间,他只觉脸颊酥痒,仿佛正有人碰他。
  家中进贼了?
  不对,他的武功虽说算不上武林一流,寻常人物进到房中,他还是感知得到的。
  他睁开眼。
  今夜的月色不知怎的,格外的皎洁。这么样皎洁的月亮,他一生中只见过一次,就是在不老春。在那个月光清凌凌的夜里,他的泪水打湿了那个人的胸膛——
  那个人就站在他面前。
  他揉了揉眼睛。那个人的身影还是站在他床前。
  和三年前一样,衣紫腰金,一头海藻般的鬈发,从不打理一般铺陈而下;蜜色的脸膛上,最惹人眼的就是那双湛黄的眸子,看他的时候盛满琥珀的珠光。玉腰缓缓坐起身来,动作很轻,仿佛稍微粗手粗脚一点,就要把这梦惊醒了。
  “你……”
  他先是喃喃了一声,尔后突然想到,方才究竟有没有擦干净脸?他忘记了!他慌忙捂住脸颊,指缝之中露出两只惶惶的明眸。他是不是不好看了?他总是奔波在外,皮肤粗糙了,也长个子了,再过两年,穿起女装来就会显得怪异又倒错了!即便是在梦中……
  “蜜官儿。”
  那人说话了,声音里带着叹息。
  他的眼泪如同月光一般倾泻了出来。“哇”的一声,倒像一个孩子,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扑抱上去,肩膀耸动,几乎伤心欲绝,伤心得快要死掉了。
  “你这……绝情的混蛋!你、你、你怎么一个梦也不肯托给我!你怎么才来看我!我……”
  哭到一半,他便把自己噎住了。他想说,你怎么狠心把我抛下了?怎么狠心叫我独个儿在这里苟活?我早就长大了……这庄子,全是我在照看!你看啊!
  可他终于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有一下、一下、又一下地,用已经长大的,属于青年人的拳头,擂着这梦中的幻影。
  “我也想你。”
  那人忽然道,然后将他整个儿抱在怀里,宽大的手掌拍着他的背,摇晃着,像是哄一个夜哭的婴孩。
  玉腰哭了一阵,又怕他忽然梦醒,再见不到,强拉着他坐到床上来。梦中的那人居然格外的温顺,由着他折腾。
  他从烂银的小钩子上解下床帐,荒唐梦中只有他们两个。而这人又温柔得不可思议,任他施为;即便是被他脱去了衣裳,也依旧微笑着看他,偶尔揉乱他的头发。
  “你不要动……”他执拗地小声嘀咕,如一头小兽一般,用湿漉漉的鼻子在那人颈间乱拱。他已经完全硬了,但即使在梦中,那个人的那里也依旧湿润柔软。于是他胡乱在那里揉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顶送进去。
  太紧了——几乎把他夹痛了!他闹起了脾气,开始使蛮力,仿佛正要开凿一口泉眼;凿啊、凿啊,直到真的有一口泉眼,断断续续泄了出来,打湿了两人交合的地方,里头黏黏糊糊地含着他,被他肏得温顺驯服起来。
  他握着那人的腰,耳中似乎听见那人的喘息低吟声,还掺杂着一些破碎混乱的字节。
  “肏你。肏你。”他赌气地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已经变得很强壮了,足可以将对方的膝弯挂在自己的手臂上。他心中升起一种将那人生吃掉的渴望——仿佛牙根痒痒,于是在那人搏动的血管上咬了一口,但终究没使力——尽管是在梦中。
  他又流眼泪了,一面流眼泪,一面肏他。
  他咬他的脖子,他的乳头,他肌肉丰满的胸膛,有几个牙印泛着血丝,他心里感到诡异的痛快。那人的屁股给他撞得“啪啪”作响,呼吸也更急促了,像是受不住一样地抓他的手臂。他一把握住在那人肚皮上跳动的、毫无用处的阳具,沉甸甸的,温热的落在他的掌心。他无师自通,仿佛折磨一般地用手指轻柔爱抚。他在把玩,把玩这个无用的物件,只有这个人能给他这样的快活——他可以用唇舌膜拜这根东西,也可以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撩拨,直到这个人受不住地抽气,哀叫着求他。
  “蜜官儿……玉腰、我的好玉腰——我快要——”
  他死去的爱人在梦中如此鲜活,甚至叫他几乎闻见肉香。那隐秘的,氤氲的气味,掺杂着西域香料的味道——
  他终于射了。完全的,在对方的体内,那个埋得极深的地方。他手中的阳具又跳动了几下,断断续续地泄出一股精水,打湿了他的手背。
  然后他醒了。
  *
  金世安一直昏到旦日中午。
  门被敲了两下,玉腰此刻已经收拾停当,朗声叫进。
  是柳燕。他那个流了一夜眼泪的嫂子。今天一看,两只眼睛已经肿得不能看了。
  “还睡着。中途醒过一次,我给他喂了点药。”
  她说完,就没什么要说的了。两个人相对坐着,一个苦着脸,一个面无表情,同日光一类惨淡。
  “小姑,我知道你不容易。往后……我会看着他的。”柳燕忽然静静地说,苍白的瓜子脸上只有平静,她还没倒下,只是哭得太久,有一点目眩,“咱们这个家还不能散的。”
  她说完,就起身要走。玉腰站起来,送到门口。
  他本来是垂着手的,开门的时候,袖子忽然滑下,露出半截小臂。
  已经日渐现出精悍线条的小臂,久不见天日,肤色十分白皙。可越是白皙,他就越是看得真切——那两道已经浮凸起来的,抓挠的红痕。
 
 
第三十一章 魂兮归来
  “现在天气凉了……等入了冬,就该换上冬衣了。这一笔到账房去提,省不得……”
  苏春了翻看手中的账本,一面看,一面对垂手立在一旁的小童说话。如今断云峰的大小杂事,不少都由他来管。他又想到什么,顿了顿,翻回上页,手指着一条条目道:
  “这项怎么划去了?”
  “回师兄,是前几日下山,峰主师兄原看上了一件雪狐裘……后来又说不要了,回来就把他这笔钱捐回账房了。”
  苏春了对着那一项划去的条目怔了怔,缓缓翻过下一页去。半晌淡淡开口道:
  “将我那份份例提出来,冬衣不必算我的。……那狐裘,是在哪儿看见的?”
  *
  两个人对完账目,夜已经深了。小童从案前起身,俄而窗外正狂风暴雨,便借了苏春了一把油伞。他院内植了一棵七十年的棠棣树,此刻正被风雨吹打得猎猎作响。小童俯身拿伞,忽然听得苏春了喃喃了一声:
  “下过这场雨,那花儿又要全都吹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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