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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狗(近代现代)——InAPool

时间:2023-11-19 09:57:27  作者:InAPool
  钱一宝别的没多说,只告诉李绥,如果会有俗气的婚礼,李绥得当一次俗气的伴郎。
  钱一宝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那会衬得李绥寂寞吗?倒也不。
  钟闻斐九点到达刘清李朝家楼下,却颓然发现自己奔错了地方,随即调转车头加大马力,已于十五分钟前到了李绥楼下,执着地只想给李绥送家里阿姨做的新年蛋糕。
  钟闻斐聪明,只轻飘飘说了句“不着急的,我等你”,然后便不再多话,让李绥心一秒一秒变焦灼一秒一秒变着急。
  想见,但也没那么想见,尤其是在昨天看到了一些八卦新闻之后。昨天钟闻斐一家和另外一个汽车行业内很有名的大亨家一同聚餐被拍了,两家人到的挺齐,刚好两家晚辈一男一女,钟家钟闻斐一表人才,另外一家女儿婉约美丽,散场一同出来时俨然一对壁人。八卦消息想得远,像是能把婚期都给定下来了。
  李绥频频看手机,弄得两夫妇不愉快,刘清皱着眉,问:“你到底还打不打?”,李绥抬头,看看一左一右两张面孔,轻轻把牌摊开放到了桌上:“那不打了吧”。
  李绥站起身,垂眼,是两张不可置信的面孔。
  李绥说:“我到楼底下拿个东西……很快就上来”。
  刘清收回表情,跟着也把牌扔到了桌上,舌尖有话打转,但最后只是说:“去吧”。
  .
  车门打开,李绥坐进副驾,鼻尖抽动轻轻嗅了嗅,往后看见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边上,是两套价值不菲的订制西装。
  钟闻斐“避重就轻”,对后排的东西全然不提,先把巴掌大的餐盒拿出来打开,叉子递到了李绥手上,然后说:“尝尝”。
  一角蛋糕,小小的,立在钟闻斐手掌心。
  李绥把银色小叉叉进柔软的蛋糕体内,然后抬手,张开嘴巴,把蛋糕送了进去。
  湿软,带着淡淡的甜和一点点莓果的酸味。
  李绥把盒子捧到了自己手里,目不斜视:“但我可没东西要送你”。
  钟闻斐:“我不着急”。
  李绥微微翻了个白眼,不接钟闻斐这句话。
  半晌,钟闻斐:“前天晚上我去了应树那吃饭,他问我你怎么没去”。
  李绥吃完最后一口,赏了钟闻斐个正脸:“你怎么回答”。
  李绥把垃圾收到了袋子里,又说:“都没邀请我,我当然没去”。
  钟闻斐:“他一直以为我们还在一起”。
  李绥:“他以为”。
  钟闻斐笑了笑:“他不是过完年也准备开机了吗,跟他聊呢,我现在也没接别的剧本,他电影还差个角色,小角色”。钟闻斐看李绥舔了舔嘴唇,转身拿了瓶矿泉水递了过去,然后继续说:“我说可以去给他免费客串,他拒绝了”。
  钟闻斐:“他很欣赏他的主角,估计下部戏还会一起,所以不太方便让我也露脸,怕抢走了话题度。
  李绥听了,收紧唇部肌肉,“哦”了一声。
  然后两人各自看着前面,一起轻轻笑了出来。
  钟闻斐:“我的电影视频剪得怎么样了”。
  李绥:“初三发”。
  说完,李绥转过头:“到时候发了你就当看不到,胡玥要买热度是一回事,工作室和你自己的账号,不要评论”。
  钟闻斐问:“你也怕我抢你的话题度?”。
  李绥:“对!”。
  钟闻斐:“好吧”。
  两个人安静地坐了会儿,没说话,但李绥也没打算就要上楼。
  钟闻斐:“陈当的电影我去试戏了,但陈当最后还是要了原来的那个演员”。
  一句话,前一段后一段,把李绥吓了两次。
  钟闻斐没卖关子:“试的是最早你原本的那个角色,寻仇的剑客,在你定了客栈老板之后我就去试了,最后陈当自己拿的主意,觉得那个演员更符合他心中的形象,就敲定了他”。
  钟闻斐:“不过也挺好的,陈当是个很有主意的导演,再者,我本来也就是为了你才想去的,年后我没有任何戏约,想着,想和你一起拍戏,不想我们再异地太久,但回过头想想,是前段时间想法有些冲动幼稚”。
  李绥听了,挑挑眉,最后淡淡露出了个笑:“多次被拒绝的滋味如何?”。
  钟闻斐也挑挑眉:“还不错,心跳得会更快”。
  回到正题。
  钟闻斐:“现在其实也没定戏约,已定的行程只有明年6月去柏林,去半个月,开年之后倒是有很多杂志要拍,还有两场品牌活动,或许还会有一场专访”。
  钟闻斐问:“你开机了我可以去探班吗?”。
  李绥回答,说:“最好不要”。
  钟闻斐沉默了小会儿,语气变得认真:“去年一年我们都没怎么见过面,每次见面我也能感觉你变了一点,当然,是变得更好了,但也就是几十个一年,恍惚忙碌,过得特别快,我们还要这样再过一年吗”。
  各自想法在李绥脑子里转,让李绥不知道先开口说哪一个,整理整理思绪,还是不满不甘一马当先先冲出了口。
  李绥:“这一年我过得很好,以后的每一年我也都想过得这么踏实自由,为什么老是要听你的,分手的时候你可以一点不在乎我,挽回的时候还想要顺利得要命,凭什么”。
  钟闻斐:“我不会干涉你的事业的,你都工作,朋友,一切都可以按照你的计划进行下去”。
  旧账摆在空中,纸张在空气中变得干燥脆薄,就等着一阵风吹来,就哗啦啦翻动作响。
  李绥:“就凭一句不干涉我工作和交朋友我就要和你和好吗,你本来也就无权干涉,再说了,你那些身边的莺莺燕燕怎么办,恐怕也没那么好处理吧”。
  钟闻斐失笑:“什么莺莺燕燕”。
  李绥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说呢?”。
  罢了,又自己回答:“也不用解释,你的私生活我也无权干涉”。
  钟闻斐转向李绥:“你有权干涉,不要让我猜,你问我,我回答”。
  风力大了些,吹得纸张响,也吹得让李绥愤怒委屈。
  李绥发问:“好啊,那你回答,你在莫斯科大街上和别人抽同一只烟,两人在车里接吻,一起回酒店,那天是我生日你知不知道?”。
  钟闻斐:“那次你没跟我走,一个人留在国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找人跟着你,你生日那天,早上杜决去找你,你们一起在路边上喝咖啡,一起看电影,看电影他贴着你耳朵跟你说话你也没拒绝,我看着你们的照片,气昏了头,于是晚上有人贴上来,顺着演给狗仔拍下来的”。
  李绥:“是吗?你喝了酒,那眼神不像是演的”。
  钟闻斐咬咬牙:“回了酒店我就让人把他送走了,李绥,晚上我看到你和杜决在麦当劳过生日,你许愿的时候,想到我了吗?后来他送你回酒店,临走他抱你你也没拒绝”。
  李绥张口欲辩,手机震动,突然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刘清来电,来得执着,七八下了也没挂断的意思。
  李绥:“喂”。
  刘清:“十一点多了,什么时候回来”。
  李绥:“马上”。
  刘清:“在哪儿呢?”。
  李绥转着眼珠子环顾了一周:“啊……就在楼下”。
  刘清:“钟闻斐是吧?”。
  李绥定住,回答地有些含糊:“啊……嗯”。
  刘清那边好几秒没出声。
  李绥:“很快,马上就上来”。
  刘清:“随便你,只是你,别再犯浑”。
  李绥:“知道”。
  刘清:“挂了”。
  刘清:“外面冷,别冻感冒了”。
  李绥:“不冷”。
  刘清:“挂了”。
  .
  挂了电话,难续刚才的氛围,两个人安静了小会儿。
  末了,李绥有些赌气地:“都怪你!都让你别来了!”。
  钟闻斐却问:“你和杜决,到哪一步了”。
  李绥惊讶得睁大眼,转过头去呵斥:“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钟闻斐:“我知道你们接吻了”。
  李绥回答:“碰碰嘴皮子而已,你呢!”。
  李绥现在都还记得那张在车里接吻的照片,男子漂亮的下颌线条昭示着他是张了嘴的。
  钟闻斐:“我只有过你,没和别人发生过不该发生的关系”。
  李绥语塞,钟闻斐继续追问:“还有别的吗,还要问什么?”。
  李绥好几个深呼吸,有勇气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李绥:“那天晚上,杜宇给我打电话发剧本那晚,我告诉你他打电话是想让我去演短片,你听见之后轻轻笑了一下”。
  李绥说出口,却也就立刻知道了答案。
  无非不过就是,小孩子短片过家家,抑或是,约了也是白约,只要自己说要出发去莫斯科,那就笃定李绥会拒绝邀约乖乖跟着自己走。
  是了,就是这样看似细枝末节的动作和表情,把爱人折磨得猜忌直至自我怀疑,日复一日之后终于失去信任和自信,日子开始变得灰暗。
  说出口,李绥又觉得自己不该问,问了也没什么意义。
  类似的还有一边说和林禛可以再不联系,另一边戏约安排能对林禛直言不讳反而是对李绥有所隐瞒;朱珠提供了却一个都没能传到李绥耳朵里的剧约;用讳莫如深地表情问“交了几个朋友”,把人陷入无形的思想束缚却说“你去啊我从未拦住过你”。
  李绥像是不想再纠结:“算了,那些现在也不重要了”。
  钟闻斐没动,看着李绥无奈的表情,终于再次认识到自己以前做了很多混账事。
  虽然道歉无用,但是,钟闻斐还是说:“小绥,对不起”。
  上个月一起回家路上钟闻斐就道过歉了,李绥也说了没关系了,钟闻斐确实也变了很多。
  李绥也是轻轻说了个:“哦”。
  钟闻斐再问:“还有什么”。
  李绥:“啊?”。
  钟闻斐:“要问我的”。
  钟闻斐补充解释:“我等不急了”。
  .
  李绥眼巴巴看着钟闻斐,好半天:“跟我有什么关系,等不了你就走”。
  四目相对,李绥隐隐约约看出点端倪,想往后靠,却没来得及,还是被钟闻斐捉住了。
  钟闻斐的动作快,气势足,临了碰到了,却温柔得要命。
  钟闻斐一只手搂着李绥的背,一只手拖着李绥的后颈,大拇指在李绥左边耳朵地下柔柔地摩挲,弄得李绥很痒。
  绵长湿漉漉的吻结束,钟闻斐抵着李绥的额头,不太有气势地命令,说:“跟我说话,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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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钟闻斐说想打边限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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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绥伸出左手把人推回了驾驶位,轻轻喘了几口气,伸手把空调风调弱了些。
  李绥清清嗓,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上去了”。
  钟闻斐问:“你要留我一个人在你楼底下跨年吗?”。
  李绥皱眉,但看上去更像是无可奈何多一些。
  钟闻斐补充:“我现在开车回去零点倒数的时候还在路上”。
  李绥热得不行,磨蹭磨蹭还是把外套给脱了,里头只穿了件薄毛衣。袖子拉起来,露出了漂亮的手腕,安坐着,算是答应了边上的无赖。
  钟闻斐:“陈当的电影拍不成,上半年又见不了几回了”,说完,又把空调调了回去。
  李绥没接话,过了好一会儿,确实是好一会儿,才怏怏地说:“见不了就见不了吧,我好不容易才习惯一个人,见多了我确实会心软”,李绥看向钟闻斐,眼神认真:“可是我不想心软,你要是为我好,你别让我回到过去”。
  李绥坐正,把衣服抱在怀里,表情看上去有些出神,说:“你知道吗,在一起的最后那两年,我几乎脑子是空的,我不怎么思考,我不敢想太多,而且我挺执着地以为我过得挺好的,至少比大多数人好,在某些方面,要说没朋友吧,我也算有,要说有,其实也没有,后来和钱一宝重新联系起来,有一次在外头吃饭,我记得好像就是他们剧组有人过生日,聊天唱歌,插科打诨,我好感慨,因为太久没和朋友一起那么开心放松了”。
  李绥:“我跟你吵了架,灰溜溜地去找钱一宝,我也忘记是哪天,我给他打电话,他那个人平时没什么正形,也很少不高兴,我一直以为他是理解我的,他也确实理解我,但那天他突然才告诉我,我跟你在一起之后说不拍戏了,我走了,有朋友问他我去哪儿了,我听他这样说,我才反应过来,他那时候肯定也过得很不好,我才知道我也挺不是个东西的,他也没真的怨我,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刚好也快恋爱了”。
  李绥:“他邀请我去他的片场,他在拍《蒙蒙》,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朱菲,我看着他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追着自己喜欢的人,心里很羡慕,也为他感到高兴,有一次回家慢悠悠地洗完澡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我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畸形。”
  李绥:“健全的人用双腿走路,双手作业,我感觉我只有一条腿,像个跛子,双手也发育得不好,提不起放不下,你也知道,我有时候思想跳脱,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大人身体,断了一只脚,婴儿的双手,走路一蹦一蹦的,生活的重心全放在了爱情上面,实在是又惨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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