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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黑(近代现代)——安乐定皇渊

时间:2023-11-19 09:56:01  作者:安乐定皇渊
  谈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说:“……所以我和他之间的区别是、是……我只是您的炮友而已,是吗?”
  沈翊灯道:“可以这么认为。”
  谈祯问:“那……他说的调教、宠物……都是您以前的喜好吗?”
  沈翊灯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承认:“是的。”
  谈祯说:“噢。”
  他抿了下唇,小心翼翼地又一次发问:“您现在还……还喜欢吗?”
  沈翊灯道:“也许又开始有点喜欢了。”
  是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于是谈祯又沉默了。他低下头,许久才说:“这个地方……是不是,住过很多个……您的……奴隶。”
  沈翊灯大概想看他的表情,但沈翊灯没强迫他抬头,只是凝视他的发顶,轻声道:“对。”
  “那、那这里……要怎么、怎么调教呀?”谈祯问。
  沈翊灯答:“这里有个地下室。”
  谈祯一下子抬起头来,他睁大眼睛,呆呆望着沈翊灯:“地下室?”
  沈翊灯对他笑:“是啊,没想到吗,宝贝。”
  他乖乖摇头:“没有。”
  沈翊灯问他:“很好奇吗?”
  谈祯伸手去牵沈翊灯的衣摆,他看着沈翊灯漂亮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地下室并没有谈祯想象中那么黑暗阴森。
  相反,当沈翊灯按动开关后,整个地下室的灯光还显得有些温馨。
  沈翊灯对这里熟悉非常。
  哪怕已经一年没有踏足过这种地方,沈翊灯仍然记得哪个开关负责调节温度,哪个开关能搭配出不同的灯光色调。
  谈祯望着沈翊灯的背影,他有几秒觉得这样的沈翊灯陌生又迷人。
  然后他看到了满墙的道具。
  在谈祯有限的性知识中,他对于性道具的认知停留在很浅显简单的层面,譬如一根按摩棒。
  他从没意识到在他认知之外还有个混乱复杂的世界。
  谈祯没敢多看,他把目光挪到沈翊灯的脸上,忽然很想问,这些道具是不是都被使用过。
  或许就是那个人,在这个地方,和沈翊灯做很多他不曾做过的事情。
  区别于做爱的另外的事情。
  沈翊灯问:“现在还好奇吗?”
  谈祯看他,有些小声地回答:“这些……您都用过吗?”
  沈翊灯有点意外他还会追问,笑道:“可以这么理解。毕竟这也算是一种手段。”
  谈祯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他只是听沈翊灯回答,然后迟疑了一会儿,说:“我、我想试试。”
  沈翊灯道:“你不适合。”
  “……为、为什么说我不适合?”谈祯道,“我……我是您的粉丝,我可以做得比别人更好。”
  “谈祯,”沈翊灯走到他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低头凑近,“你还有胜负欲啊?”
  谈祯没有。但他点了点头。
  “好吧。”沈翊灯说。
  他当着谈祯的面从墙边的挂架上取下了一条鞭子。
  沈翊灯道:“如果你忍受不了,就叫我的名字。”
  谈祯已经忍受不了了。
  他看着沈翊灯握住鞭柄的手指,想到那条鞭子唯一的作用,脸色微微发白。
  但他没说,他还是什么也不说,他不拒绝,他怕沈翊灯失望。
  他总害怕给不了沈翊灯太多。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
  谈祯盯着沈翊灯的手。沈翊灯说:“转过去,背对我,跪下。”
  他第一次迟疑了。
  他抬起头去看沈翊灯的神情,一无所获。就好像无数次他凝视沈翊灯的时候,都只能是个解不开谜题的笨蛋,唯有窥视皮囊表面的美色。
  谈祯转过身去,他跪在地毯上。
  沈翊灯从身后靠近他,抬脚压在他的背部,让他不得不趴伏在地,展现一个拙劣的臣服姿态。
  他看不到沈翊灯的更多动作。
  甚至不知道沈翊灯有没有扬起鞭子。
  谈祯在风声响起时紧紧闭上了眼睛。
  他不打算叫沈翊灯的名字。
  他好想克服某种过往的,不堪的,让他崩塌过的阴影记忆,亦或者他只是更想向沈翊灯证明,他这样的烂泥,也能有一点勇气。
  鞭子落下来的时候,声音很响。谈祯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然后他听到第二鞭的声音落下。
  “不要……不要——”
  他的心理防线好像在瞬间跌塌崩溃了,忽然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试图长出尖刺来保护自己。可他做不到长出尖刺,只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哭着喊:“别打我、别打我……求你们不要打我……求求你们……好痛、好痛,不要打我……”
  沈翊灯伸手去摸他的脸,摸到满手的泪水,表情没什么变化,更不意外。
  他哭着在地毯上一个人挣扎了几秒。
  沈翊灯丢下鞭子,弯腰把他横抱起来,从阶梯重新回到地面上的卧房。
  谈祯被放在了床上。
  他试图寻找一个安身之所,可他全无经验,好像一瞬间回到那个无助又黑暗的少年时光。沈翊灯就站在旁边,但他想不起如何去求救,抱着枕头一直往被窝里钻,拱出个高高的软包,然后缩在黑暗里哭着求饶。
  沈翊灯掀开被子,他就满脸惊惶地抬头,在看清沈翊灯之前,先被沈翊灯抱在怀里,一起落在了黑暗里。
  被子下面只有他和沈翊灯了。
  枕头不知所踪。
  “谈祯,”沈翊灯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与他共享秘密,“没打到你。”
  谈祯怔住了。
  沈翊灯道:“上次就发现你怕被打了,怎么可能真的打你。”
  谈祯在黑暗里睁大眼睛。
  他看不见沈翊灯的模样,心跳却依旧在因为心动而渐渐加快。
  “您、您……”他还带着点鼻音,“您怎么知道啊?”
  沈翊灯道:“因为我是个dom,谈祯,我会一直注意你的反应。”
  谈祯‘噢 ’了声。
  他呆呆道:“……dom都这么好呀?”
  沈翊灯笑了笑,说:“我现在把被子掀开,可不可以?”
  谈祯说好。
  沈翊灯就掀开被子,下床去倒了杯水,端到谈祯面前:“喝一点儿。”
  谈祯捧着水杯说:“我不渴。”
  沈翊灯道:“喝。”
  于是他乖乖捧着水杯喝了一整杯水,又递到沈翊灯面前:“我喝光了。”
  沈翊灯问:“那需要我帮你放回去吗?”
  谈祯立刻从床上下来,洗好杯子将它放了回去。
  他又回到卧房,和沈翊灯一起坐在沙发里。
  他的睫毛很长,眼尾下垂,神情总是无辜,仰头看着沈翊灯的时候有种纯洁的虔诚。他听沈翊灯说:“谈祯,你那天晚上哭得那么伤心,是因为什么?”
  谈祯不好承认自己喜欢沈翊灯。
  他难得聪明了一回,对沈翊灯说:“就、就是因为我有胜负欲呀。我想……我想比过他。”
  “所以他睡过的地方对你来说也很委屈?”
  谈祯没回答。
  他看着沈翊灯没什么表情的脸,忽然问:“我可不可以,也做您的奴隶呀?”
  “不可以。”沈翊灯说。
  “谈祯,”沈翊灯的声音有些轻,语调并不冷淡,反倒有点温柔,“虽然我并不热衷施虐,只将它视为关系进程的必要手段,但你仍然不适合。”
  “……为什么?”谈祯鼓起勇气追问。
  沈翊灯道:“因为我们总有一天会结束,谈祯,如果我们变成了主奴,那对你是种伤害。”
  谈祯很久没有说话。
  久到沈翊灯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
  却听到谈祯很小声的,很失落地回答道:“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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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好几章都是剧情高潮!好耶!
  祯祯,别失望!以后答案会变的!
  祯祯:(按快进键)(失望)……为什么还没有到以后呀。
 
 
第十一章 
  谈祯住进了新的房子。
  然而生活并未如何改变,依旧是那样。谈祯习惯逃避令他无所适从的话题,于是也就逃避沈翊灯说过的那个‘迟早会结束’的未来。
  谈祯很快找到一份新工作,没有签合同,只是说好了固定的上班时间,并不长久。
  他带着存下来的钱回了趟谭叔的家。
  谭叔留他吃饭,谈祯想了想,他说“不用”,谈祯又道:“我还有些工作没完成,谭叔,您就和刘姨好好的,二宝要是以后需要什么,您一定要跟我说。”
  谭叔说:“哪儿能什么都是你来,小祯啊,你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我很好,”于是谈祯说,“我真的很好,谭叔。”
  他晚上又匆匆回家。
  沈翊灯和他约好八点见面,他在七点半的时候回到家,先整理了一会儿房间,然后进浴室给自己做好了清理,就坐在沙发上等沈翊灯来。
  他还是不太会口交。
  但在学如何更好地做爱。
  只是他或许没有多少悟性,他只是在沈翊灯面前格外的容易接受,格外的没有底线。
  可谈祯又想,他和别的人还是有很大区别。
  他不够让沈翊灯满意,所以沈翊灯不会做他的主人,他不能一直留在沈翊灯身边,所以他们迟早会结束。
  谈祯想如果他更厉害一点会不会不同。
  后来觉得没什么会不一样。
  只是沈翊灯不喜欢他而已。他不被允许背对着做爱,因为沈翊灯总是克制。
  他连让沈翊灯疯狂的资格都没有。
  一场性事之后,谈祯强撑着精神去洗了个澡。
  他回屋,看见沈翊灯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张合同单。
  谈祯的脚步一下停了。
  沈翊灯向他看过来,扬了扬手里的纸张,问:“你主动叫我来,就是想给我看这个?”
  他说是。
  谈祯紧张道:“如果、如果您不愿意的话……也、也没什么的。”
  沈翊灯示意他坐过来。
  他听话地坐到沈翊灯旁边,目光先看向沈翊灯的手指,谈祯悄悄比对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指印,认为今天的沈翊灯并没有心情多差,所以稍稍有了点儿勇气。
  他问:“您同意吗?”
  沈翊灯看了他一眼,问:“为什么会想到和我签合同?”
  他不和沈翊灯对视,低着头,很缓慢地解释:“我没有住的地方……住在您家,所以要是哪天您想结束了,我想提前知道,这样好找新的住处。”
  他说完这个原因,又说第二个:“而且、而且……我是您的粉丝,要是突然不和我在一起了,我、还是会,会伤心,所以,我也想提前知道。”
  谈祯准备的合同其实没有任何法律效力。
  他们就算签下彼此的姓名,也只等同于他们做了个约定。而约定与誓言这种东西,往往很快就会被人忘记。它不具备任何作用,它不约束任何人,它不代表真理。
  但它让谈祯安心。
  沈翊灯意识到这一点,也就没有说拒绝的话,只是追问道:“这样就足够了吗,谈祯?”
  谈祯听不懂这句话,他抬起头看了沈翊灯一会儿,懵懵点头。
  然后说:“您放心,只要您提前一天签字,我、我都可以接受。”
  沈翊灯没说话。
  那张合同写着他们是怎样的关系,维持怎样的关系,彼此付出时间,得到欲望的释放。
  简单浅显且不浪漫。
  说得好像沈翊灯和谈祯是世界上的两只野兽,他们只懂得交媾,又不能繁衍。
  他们要各自签两次字。
  在每个月开始的时候,签下同意开始,下一栏就写着是否下个月继续维持关系。
  如果沈翊灯想要在下月结束,他就需要在否的选项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如果是当月,那他最晚可以提前一天签第三个名字。
  没有任何公平可言。
  但谈祯想要有这样一张合同。
  他不要束缚沈翊灯,他束缚的是自己。
  那个‘迟早会结束’的话语就像一句预见未来的谶言。
  他无从改变。
  所在他预言实现之前,谈祯想要一点点虚假的安全感。
  这样,他就可以在不得不面对它的时候劝自己,他至少多争取了不该属于他的时间。
  沈翊灯在合同上签了两次字。
  下个月的关系还可以维持——答案是这样。
  但谈祯给沈翊灯随时都可以叫停,最晚只需要提前一天通知的权利。就好像他随时都做好准备让沈翊灯走了,但他又不想做好这种准备。
  那天晚上沈翊灯没有留下来睡觉,只是签好合同后就起身离开。
  临走前,沈翊灯低头在谈祯的额上亲了一下,哄道:“早点睡,宝贝。”
  谈祯听话地早睡了。
  他在天亮时起床,先去上了班,又去接了个两个临时的工作任务,忙到下午还没吃饭。
  没人会问谈祯有没有吃饭,他自己也没记住。他匆匆忙忙赶到酒吧,趁安易还没有下班离开,他叫住安易,问:“你是不是知道沈翊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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