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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出的声音不大，隔着手指还有些闷，但沈翊灯听清楚了，转而用手指抚摸他的脸颊，问：“喜欢吗？”
谈祯说：“痛。”
沈翊灯又笑起来，再一次顶进那个位置，操得谈祯湿漉漉出水。他又想叫，眼神有些涣散了，感觉操在身体里的性器完全把他占满，从里到外，不留空隙。
等了等，沈翊灯开始操得越来越快。谈祯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力道，速度加快了，他又被操得哭，喘息都有些尖，像要窒息：“太、太快了……疼、呜，疼……”
沈翊灯没停，特别轻地问他：“安全词呢，宝贝？”
谈祯没说安全词。
他抖着身体，慢慢说：“喜、喜欢。”
笨蛋不适合在做爱的时候坦白。谈祯从此印象深刻。
他又被操射了两回，到最后操到里面时都不怎么觉得疼了。他有种自己被沈翊灯操到烂掉的错觉，最后夹着穴被沈翊灯射得满肚子都是精液。
拔出去的时候精液一直往外流，谈祯努力夹紧那口肉穴，但他真的被操得坏透了，麻软得再也使不上力。
他只好跟沈翊灯说：“被操大了。”说得有点怪。
沈翊灯掐了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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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俱乐部的活动推迟了一段时间。
谈祯跟着沈翊灯，见到敛站在接待台前，正笑着欢迎完上一个宾客。他转过头看到他们，表情生动了点儿：“您好，先生。”
敛仔细看了看谈祯，说：“你好，阿祯。”
谈祯冲着他笑，脸有些红。沈翊灯拿出请柬，道：“怎么想到做这场活动？”
敛接过请柬，垂着眼回答：“因为俱乐部很快就要转移地点了。”他说，“老板说在这里待太久，他失去了以前的热情，想要换一个地点，试试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沈翊灯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想了想，道：“也好。”
“老板还说——”敛的目光落在谈祯脸上，“您现在又有了新的奴隶，如果您愿意回来继续……那新俱乐部的会员卡还是会赠送给您。”
“替我谢谢你们老板的好意。”沈翊灯答话时的语调很平静。
一个委婉的拒绝。
敛并不意外，他笑着又点了点头，说：“那欢迎您来参与法兰克林俱乐部的最后一场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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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谈祯第一次见到法兰克林俱乐部这么热闹。
他对俱乐部的印象说不上很深，只记得大概的样子，这次舞台上的人影远比上一次见到的更令人吃惊。
那是场绳缚表演。
沈翊灯没坐在场中的那片区域，带着他坐到角落里，随手取了本书又交到他手里。
谈祯乖乖翻开书，坐在沈翊灯旁边给他念书里的内容。
里面讲述的故事是一个恶龙和一个骑士，还有一把断掉的剑，一匹忠诚的马。
谈祯讲得很认真。
角落里有盏亮度适宜的灯，它照在谈祯的脸上，将他带着薄红的漂亮面容衬得相当精致。
沈翊灯好像是在听他讲故事。
但那双眼睛的落点不在书页上，而在谈祯的脸上。
“恶龙说，骑士，你不可能打败我。骑士看着它，凝视它巨大的、金色的双眼，骑士说，不，我一定可以打败你，只要我一次又一次挑战你，总有一天我会赢得胜利。”
沈翊灯笑了笑，用很轻地声音说：“真有毅力。”
谈祯想听得更清楚些，他歪着头，往沈翊灯的方向靠近了点儿，捧着书继续读：“恶龙觉得骑士实在是太奇怪了，一个脆弱的人类为什么有决心能打败自己？它告诉骑士，自己是强大的，不可战胜的，哪怕骑士带上所有的武器，它依旧不会受伤。”
“但是你一定会有脆弱的地方。骑士对恶龙说。他并不惧怕看起来庞大又凶猛的恶龙，他知道他总会打败它。”
沈翊灯问：“然后呢？”
“骑士与恶龙战斗了好几次，他没办法打败恶龙，每次都负伤离开。恶龙说，放弃吧，固执的人类，你绝对不能打败我。骑士说你休想让我放弃，我一定会再来。他半个月后来了，又受伤离开，一个月后他又来了，再次受伤离开。”
“就这么过去了好几年，骑士越来越高大英俊，他握着的武器都比以前更锋利了些。恶龙说，你现在仍然不能伤害我，为什么还要坚持？”
谈祯翻开下一页，慢慢读到：“骑士说，因为我坚信我会胜利。”
“相信的力量是无可匹敌的，”谈祯念着，“我相信我自己，我坚信这个事实，所以我会一直拥有这份力量。”
他陷进光里，一字一句地读，像是某种宣誓。
“很久很久以后，骑士老了，他白发苍苍，已经提不动他的剑。他来到恶龙的洞穴里，说，我要来打败你了。恶龙说，你已经快要死了，你这个固执的人类。你是那么的脆弱、愚蠢、天真，你看看你，满脸皱纹，垂垂老矣，你还有什么力气赢过我呢？”
“骑士说可是我会赢你的，我一定会赢的。”
沈翊灯温柔地追问：“之后呢？”
“骑士战斗到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他倒下时，恶龙仍然毫发无损，但骑士笑了起来，他说，我赢了，我获得了胜利。恶龙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恶龙感受到骑士停止了呼吸，心脏不再跳动，它想了很久，承认到，我确实输了。恶龙说，你用孤独打败了我。”
谈祯翻过最后一页，目光停留在末尾的插画上。恶龙盘踞在珠宝堆中，面前是身穿白色骑装的白发骑士。
——献给孤独的每一个你。
沈翊灯伸手将书页合上，给谈祯看了看落款的作者。
山羊先生。
“我的朋友，”沈翊灯笑着说，“今天他也会来俱乐部参加活动。”
谈祯呆呆望了他一会儿，问：“为什么要让我读这本书呢？”
沈翊灯有些意外：“胆子大了，还会问问题了。”
“对不起。”谈祯立刻道歉，他脸有些发红，别过头，显得紧张。
“因为你还不够相信自己。”沈翊灯说，“你认为我现在是在训斥你吗？”
当然不是。谈祯想。他没有听出沈翊灯有不高兴的情绪。
但他还是会感到害怕，担忧自己给沈翊灯带来困扰、麻烦。他希望自己很好，虽然他离很好的距离总是那么遥远，他仍然希望自己能够好一点、再好一点。
谈祯望着他的神明，稍稍出了会儿神。
然后他说：“不是。”他抿着唇，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打断了。
有个戴着半张山羊面具的人走了过来。
他步履稳健，穿着得体的西装，手上拴了条链子，脚边跟着趴行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戴着一整张面具，和站着的人不同，那人浑身上下只穿着条类似贞操裤的东西，链子链在那上面。谈祯瞪大了眼睛。
谈祯对于法兰克林俱乐部的认知始终停留在上一次，他记得有人如何冒犯他，拿出所谓的规矩威胁敛给出满意的答复——这是谈祯第一次真正接触到沈翊灯曾经的爱好。
即使他被称为沈翊灯的奴隶，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服从他的主人。
但很多事情沈翊灯从不在他身上实行。他唯有脖子上戴着沈翊灯送出的项圈，象征着他是一条忠贞不二的狗。
“好久不见，黑方块。”山羊面具开口说话，声音低沉，听起来有种莫名的韵味，“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也以为自己不会再出现。”沈翊灯将书放回书架上，搂着谈祯站了起来。
他伸手和山羊面具握了握手。
“你可以称呼他为山羊先生，”他转头对谈祯说，“我的朋友，那本书的作者。”
谈祯有些惊讶，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山羊先生，为自己刚刚阅读完一本书就遇到它的作者而感到惊奇。
“您、您好，山羊先生。”谈祯乖乖地喊，“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山羊先生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手指收紧腕上的绳链，那趴跪在地上的男人立刻往前，以一个更彰显臣服姿态的动作跪在地上，“你是黑方块的新奴隶。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奴隶，一只强壮的狗。唔，我认为他像猎犬，黑方块，你觉得呢？”
他对待谈祯的态度非常自然，自然到让谈祯意识到了他的忽视是自然而然，并不是因为轻蔑。
“你的奴隶，我不想评价。”沈翊灯说，“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宝贝。”
谈祯被沈翊灯推了一下，往前走了半步。他脸色顿时红透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感觉所有人的目光好像都汇聚在他脸上似的，让他十分紧张。
山羊先生这次认真看向谈祯了，“噢，噢、好吧，好吧。”山羊先生明显十分意外，“还以为敛夸大其词了，看来你确实很不一样。”
“你早该知道的，”一个男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和沈翊灯一样没戴面具，但在他的脖子上挂了条模样十分夸张的项链，是一只金色的眼睛，“当我听说黑方块有了新的奴隶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个奴隶肯定很不一样了。”
戴着金眼睛项链的人转过头，对着谈祯微笑：“你好，叫我金眼睛就好。”
“对了，”金眼睛又说，抬手指了指刚才他们看过的那本书，“里面的恶龙原型就是我。这是山羊对我恶毒的诅咒。”
山羊先生严谨道：“这不是恶毒的诅咒，只是故事发展必然而然的结果。”
“说真的，我认为就是诅咒，”金眼睛抚摸着自己颈间的项链，还是对着谈祯笑，表情看起来十分亲切，“因为我不可能和奴隶有那么遥远的未来。”
“不过我还是很意外的，”金眼睛说，“黑方块从前是俱乐部最会玩游戏的人了，谁不为他神魂颠倒呢。他决定离开的时候，可是有好多人都为此伤心到掉眼泪噢，就连我的奴隶都难过了好一阵子——因为再也看不见黑方块完美的表演了。”
“这次参加活动，你要表演一下吗？我们尊敬的黑方块先生。”
沈翊灯的神情毫无变化，他好像根本没留意金眼睛的言外之意，很冷淡地做了拒绝。
“噢，那你旁边的这位……你的宝贝，唔，你们是恋人关系了吗？”
沈翊灯没应话。
谈祯意识到这个答案需要自己说，他鼓起勇气，在旁边非常小声地说：“是的。”
金眼睛坏心地笑了笑，说：“哎呀，我可没听懂呢，黑方块，如果你们不是花，要不要考虑另外的奴隶？他们对你可是念念不忘了很久。”
“我说是的！”谈祯攥紧沈翊灯的衣摆大声说，“我、我们是恋人。”
金眼睛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他伸手去拍山羊先生的肩膀，被嫌弃地躲开，于是转而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好的，你们是恋人。”金眼睛说，“我说真心话，黑方块，你居然也会有想要恋爱的时候吗？”
沈翊灯抬步往中心区域走去，谈祯跟上脚步，清楚听到了沈翊灯的回答：“遇见他之后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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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的CP怎么这么纯爱啊怎么越来越纯爱啊，灯，你这个出场就要草粉的人怎么现在这么纯爱啊！！！！被老婆可爱得已经变成恋爱脑了吗！！
第二十八章
这句话让谈祯陷入了短暂迷茫。
他大概意识到这句话代表的意义是不一样的，有别于以往的任何问题与答案，它象征着某种东西正取代从前。然而他并不能很快分辨出这是好是坏。
谈祯呆呆望了会儿沈翊灯的侧影。
有那么瞬间，他很想问一个问题。
但谈祯没开口说话。
他有些说不出的高兴，哪怕他觉得自己的表现十分糟糕。
这里的每个人都和他不一样，可每个人又好像都要比他好一点。
他总是个不让自己满意的Sub，就算不再那么热烈去比较所谓的好与不好，在谈祯的心里，也还是有那么个地方为自己缚上锁链。
谈祯跟着沈翊灯一直走到俱乐部的中心区域，那里坐着的人特意留出了几个空位。显而易见，金眼睛和那位山羊先生在法兰克林俱乐部的地位很不一般。
谈祯看着他们坐下，又看见沈翊灯很熟练地坐到了中间。
谈祯又有点发呆。
直到金眼睛递来一个微妙的眼神，扭头冲沈翊灯眨了眨眼。
沈翊灯偏过头看向他。
在舞台灯光最盛亮之下的阴影处，那张脸仍在发光。
谈祯勉强找回自己的理智，很小心地走到沈翊灯旁边，然后低着头，对着沙发和地面开始困难地抉择起来。
山羊先生脚边跪着的Sub目不斜视，满眼都是眼前的主人，身体的每根线条都在象征他的绝对臣服。
谈祯认为自己也该跪下来。因为这里的Sub几乎都这样做。
但谈祯又想他和他们又不太一样。
因为沈翊灯承认他们在恋爱。
谈祯想了好几分钟都没能做出决定，金眼睛在旁边等了又等，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差点笑翻：“快坐吧你！”
谈祯没好意思动，他又看沈翊灯。
沈翊灯看他，说：“你想跪着也可以。”
谈祯最后还是跪下来了。
他贴着沈翊灯的腿，脑袋枕在沈翊灯的膝上，觉得这个姿势比和沈翊灯坐在一起更让他安心。
他喜欢臣服于他的光，他不乐于追求所谓的平等或公平。
他希望自己对沈翊灯的爱永远超过沈翊灯对自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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