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一觉醒来老婆拿了各种剧本(近代现代)——宋绎如

时间:2023-11-18 10:01:26  作者:宋绎如
  “我知道。”
  “你不知道。”
  梁川故看着他,俯身拿起了那杯牛奶,再次递给他。
  “这杯给知年。”
  “早点睡,明天带你去钟医生那里复查,别想太多了。”
  这次林知年没有再将牛奶放回去。
  梁川故看着他落寞的眉眼,最终还是没忍住抱了抱他,力度不算重,也不带任何旖旎的意味,只是纯粹地想给他一点安慰。
  “以后可以不用叫我梁总,听起来太生疏了,不觉得吗?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想叫什么都是可以的。”
  林知年轻轻勾起唇角,和温顺可爱的小白兔没有一点相似,反而像只计划得逞的小狐狸。
  他开口,声音还是冷的,让人想起一地破碎的冰碴:“老公。”
  “可以这样叫吗?”他补充了一句,“在我们离婚之前。”
  “你想离婚吗?”梁川故问他。
  “我尊重你的意思。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必拖着我这个累赘了。”林知年抬手抱他,温热带茧的指腹在他的背脊肌肉上缓缓划过,“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会闹得太过难堪,让双方不愉快,也让别人看笑话。”
  “这个病虽然难治,但好在不会伤害到性命……最多成为一个傻子,或者疯子……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他闭上眼,语气沉重而疲惫,“对于我来说,和以往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
  梁川故隔着毛茸茸的睡衣,生疏地拍着他的背。
  他现在不太想说话。
  只是洗了个澡,家里的小白兔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老婆,换谁都会一片茫然。这个病每次发作都是突如其来,恢复正常也没个征兆,梁川故没有心理准备,能处理成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但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林知年。
  理智上他知道他们都是一个人,但毕竟差别太大了,他没办法一切照旧地继续过下去。他没办法告诉眼前的林知年自己从未对那只兔子动过心,也没办法把眼前的林知年当成小白兔来哄。
  他现在心太乱了,不是无法想清楚,但他需要时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先不提离婚了。先治病,我会照顾你的,直到你恢复健康。等这批项目完成后我会适当放权给信得过的年轻人,之后就没那么忙了,所以没关系,不用怕麻烦我。”
  “……谢谢你。”林知年语气里有种强装出来的开心,“我常常在想,能和你结婚真是这个身份唯一能带给我的幸运。”
  “但却不是你的幸运。”
  他被梁川故圈在怀里,明明安全感已经满值了,心却好像还是空落落的。
  “对不起。”
  梁川故抱着他,所触及之处都是柔软温暖的地方,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只被风雪夜冻伤的飞鸟。
  “知年,别说傻话。”
  “我没有说傻话。”林知年哑声道,“其实我是林家的私生子,两年前嫁给你,是因为林家看不惯你,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和你对着干,才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羞辱你。”
  “我根本不是什么林家小少爷,我只是林永生在外花天酒地后留下的一个意外。我母亲在我五岁时就过世了,她走的时候,还不知道林永生已经娶妻生子……”
  他语气平静得可怕,像是在叙说别人的故事,但眼眶已经红了。他死死地咬着唇想把眼泪止住,但梁川故只是抚了抚他的背脊给他顺了顺气,眼泪就立刻从眼眶滑落,滴到梁川故宽阔的肩膀上。
  “后来林家没有儿子,我就被接了回去……”
  “好了,别再说了。”
  梁家也有被接回家的私生子——梁家二公子梁识风,在他十岁那年意外发生,记忆能力受损之后。
  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成了一个废物,连佣人的孩子都能暗中欺负他,而梁识风,无疑是在他面前最趾高气扬的那一个。
  他对私生子有着心理意义上的恶心。
  “对不起。”林知年在他怀里轻轻发抖,强迫自己停止哭泣,然而说话时还是难忍哽咽,“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那不是你的错。”梁川故拍拍他的背,“我只在意一点,你有没有欺负过别的小孩?”
  林知年闻言还是没忍住,只是一个蹙眉,便怔怔地流下泪来:“我没有欺负过她们,她们是千金大小姐,是被百宠千娇的公主,我只是从底层高攀的野孩子,生来就带着原罪,连靠近这家人一点都是偷走了他们的阳光,污染了他们的空气。”
  “他只是想让别人知道他生得出儿子而已。”
  “我从来没有一分零花钱,凑了好几个月的饭钱买了第一把贝斯,却不知道被谁剪断了弦。”
  “老公,我真的没有欺负别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的订阅!么么叽!!感谢在2021-12-08 23:25:37~2021-12-10 00:00: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曳 5瓶;zones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六章 晚安吻 这两年委屈你了。
  林知年哭得克制, 但梁川故抱着他,隔着厚厚的毛绒睡衣,还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浑身都在发抖。
  他没有让林知年不要再哭了, 只是紧紧抱着他, 不住地抚摸他的后颈以作安抚。
  童年的伤痛是无法治愈的, 这一点, 所有人都一样。
  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能否让作恶者得到应有的惩罚。
  梁川故一边安抚林知年,一边在心里将打压林家的计划提前。林家的存在对于飞梁发展早就形成了不小的威胁,之前是顾及林知年的面子,一直没有真正动手, 本来是打算等和林知年离婚一段时间后再和林家撕破脸,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他不会和林知年离婚,但林家和梁家从此以后就是世仇。
  “……抱歉,我失态了。”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那个兔耳白瓷杯都不再冒热气,林知年才忍着哽咽声向梁川故道歉。
  “没关系,也是我不该那样恶意揣度你。”梁川故退开一点,用拇指给他擦脸上斑驳的泪痕,他额边的碎发打湿后被粘在脸上, 被梁川故一点点耐心地挑开了,“我既然和你结了婚,就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以后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你来到我这里, 就是我梁川故的人, 以前林家那些事都与你无关, 你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我保证。”
  林知年怔怔的, 眼泪又涌出来了。他明明是开心的,笑得却那么酸涩。
  “我是沾了……那只兔子的光吗?”
  “你是林知年。”
  梁川故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听起来好像答非所问,但他能够不假思索地给出这么一个答案,林知年已经很高兴了。
  他今年二十八岁,他初见梁川故时八岁,他青春期时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梁川故时是十五岁——他等梁川故朝他走近一步,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十点了。”梁川故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知年要睡觉吗?”
  也许是林知年现在看起来太脆弱了,连梁川故这种连温柔一下都像是要他半条命的男人,如今说话也像是在哄小孩子。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原来他说话也可以这么温声细语。
  林知年点点头,起身将牛奶拿去厨房重新加热了一遍,走出来却递给了梁川故。
  “怎么了?”梁川故不解。
  “我们一人一半好吗?”
  “我不用,我没有晚上喝牛奶的习惯。”林知年递过来的牛奶杯梁川故不但没有接,还将其往林知年的方向推拒了一下,“你喝就好。”
  “热牛奶是助眠的。”
  林知年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没有下文了,哭过之后他脸颊还是红的,睫毛也还湿着,只是因为眼神和语气的缘故,梁川故很容易将正常时的他和生病时的他区分开来。
  他又想起那只会乖乖撒娇叫老公的小兔子,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然而对上的却是林知年冷静的眼睛。
  那一瞬间,如果说梁川故心里被某种感情充斥了的话,他想那一定是罪恶感。
  “你怎么知道我睡眠不好?”
  除了陆文和钟远,应该没有人知道了才对。倒不是说有什么需要讳言的地方,只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从来没有跟林知年提起过这件事。
  当然,他记忆出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林知年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别人打开他的抽屉,现在两人关系刚刚升一点温,他不想冒这个险:“前几天我发病的时候,和你睡在一起,能明显感觉到你睡眠很浅……我猜错了吗?”
  “倒也没有。”梁川故站起来,“那我再去拿一杯。”
  “这杯就够了,我只喝得下半杯。”林知年拉住他的手,抬起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望他,“可以和老公一起喝一杯吗?”
  梁川故发现自己可能很喜欢这个称呼,每次林知年一这样叫他,他的心就软得没办法。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用这么郑重其事的语气。”他反过来将林知年的手扣在手心,“喝吧,喝不完的我帮你解决。”
  他以前听陆文说,他每次和他媳妇一起出去逛街的时候,他媳妇总是喜欢买一大堆吃的,每一样又只吃那么一小口,剩下的全落到他肚子里了。他当时觉得陆文脸上那副忧愁又甜蜜的表情简直匪夷所思,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到现在才明白其中的要义。
  他不怎么喝零乳糖的牛奶,刚刚一喝才发现原来是这样甜的。
  这算什么?
  结婚两年了没发现自家老婆的好,老婆生病几天就沦陷了吗?
  梁川故看着身边和自己一起漱口的林知年,发现林知年也在静静看着他。他口中含着漱口水,双颊鼓起来,通过眼前这面纤尘不染的镜子和梁川故沉默地对视。
  梁川故看着镜子里的林知年慢慢朝他弯起双眸,连眉梢都沾染了一点淡淡的笑意。他现在笑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甜,反而多了一点清冷的味道,是林知年正常时一贯的风格。
  “笑什么?”梁川故看着他笑,心情没来由地轻松了些。
  林知年低头吐掉了漱口水。
  “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睡觉。”
  “什么意思?”梁川故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我们等会儿不是要一起睡觉吗?”
  虽然之前并没有说过这件事,但梁川故对林知年要睡他的床没有什么异议。他的床很大,而且林知年已经睡了好几天了。
  但是——
  “第一次?和别人?”
  林知年不记得这几天的事了吗?
  别人……虽然没什么错,但听起来也太生疏了。
  林知年点头:“前几天都是你先睡,我半夜偷偷过来的。”
  梁川故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有些想笑,但更多的是对林知年的亏欠感,复杂的心情让他不得不沉默下来。
  他也说不出什么今晚还要处理一会儿工作的话了,镜子里的林知年看起来是那样期待,即便忍了又忍,背后却还是像有条大尾巴在疯狂地摇,看起来有种和他气质不相符合的忠诚和温顺。
  “这两年,委屈你了。”梁川故抬手揉了揉林知年的头发,“睡觉吧,不早了。”
  林知年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眼睛抬起来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鬼使神差地,梁川故就那样走上前去,俯身在他白皙的前额上印下了一个晚安吻。林知年的心又砰砰地狂跳起来,他抓住梁川故的手,踮脚也在梁川故额头上吻了一下。
  或许那个温软的吻真的有某种魔力,梁川故本来打算等林知年睡着之后再起来工作一会儿,却比林知年还要先睡一步。
  林知年被他抱在怀里,等他呼吸渐渐变得平缓之后,才慢慢睁开眼睛,趁着窗外浓重的月色细看自己的爱人。
  他从梁川故的怀抱中抽出一只手,动作极轻极缓地抚上梁川故的后脑,指尖触到黑发中那几条狰狞疤痕那一瞬间,若是梁川故还醒着,一定能听见林知年那单薄胸腔里剧烈的碎裂声。
  ***
  “老板,都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吗?”
  陆文发现今天老板工作格外卖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老板工作那靠的是一腔热情,对待工作那是像对待正宫似的,连林小少爷都无法撼动工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但今天——
  怎么说呢,一项一项的计划全部提前,原本的准备工作全部被打乱也无所谓,像是赶着完成任务达到某种私人目的一样。
  这状态,不会是和裴大导演学来的吧?
  “走吧。”
  梁川故拿起西装外套出了总裁办公室,乘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上车才看见后座上放着的长风衣。
  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林知年专程跑出来让他把风衣带上,说今天云城入冬降温,只穿西装一出门就会冷。
  他根本不知道梁川故今天会出去见客户,照平常梁川故那种两点一线的工作方式,他所处的任何一个地方不是暖气就是空调,根本不可能有接触外面冷空气的时候。
  但他还是跑了一趟,明明都还没睡醒,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就匆忙赶了下来。
  梁川故上了车,拿起那件林知年早上不睡觉也要送过来的长风衣,觉得心中格外熨帖,连赴宴都变得愉快起来。
  他以前最讨厌这种尴尬虚伪的宴饮往来,但今天这场不一样。
  飞梁首次举办面向社会各界的时尚晚宴,然而当天却是以梁川故私人名义发的邀请函,出席的艺人也少,但都是大红大紫的顶流。这次晚宴邀请的不仅有文娱界大佬,更有政商界名流。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