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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老婆拿了各种剧本(近代现代)——宋绎如

时间:2023-11-18 10:01:26  作者:宋绎如
  而林知年听了这话,非但不生气,还又朝梁川故靠近了些。他把文件从梁川故手中抽出来,让自己的手代替之前文件的位置。
  梁川故正好看文件也看累了,并没有直接制止林知年的动作,不过他也没想到林知年会这么大胆,直接把手往他的手里放,他只是稍微走了一下神,他的手指就已经穿过他的指缝,十根手指就这样牢牢地扣在了一起。
  林知年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甲盖泛着浅浅的粉色,指尖覆着一层薄茧。和他比起来,梁川故的手大了一圈,肤色更深,青筋明显,看上去极有力量感。两只手就这样交扣着,都说十指连心,单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梁川故竟感到离林知年无比地近。
  比以往任何时候、以往任何人,都还要近。
  近得几乎让他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那一瞬间他脑袋中五光十色,似乎什么念头都迸溅了出来,混乱一片。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暂时不想放开。
  来自林知年的温度和依赖,让他又一次产生了眷恋的情感。
  “老公,知年想一直牵牵。”
  梁川故一直盯着两人交扣的手看,听见林知年说话才回过神来。
  “……随你。”
  他朝背后靠了靠,做出一副闭眼小憩的模样,已经完全忘了那份文件。
  林知年见他休息,也不再出声打扰,只是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右臂上,看着他扣回来的手指,桃花眼里隐隐流露出一点笑意。
  而前面的陆文不小心瞥了一眼车内后视镜,正好和这样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对上。他下意识觉得不对劲,砸吧砸吧还没回味过来是哪里出了问题,便看见那位清纯可爱的小白兔朝他抬抬下巴,还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那眼神里满溢的占有欲和挑衅感,没有一点清纯可言。
  陆文一惊,忙不迭收回眼神,再也不敢往后视镜看一眼。
  救大命……老板娘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车开到公司停车场,梁川故睁开眼,发现林知年的手指还紧紧扣着,一点都不曾放松。他一时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是以后不让他牵,至于这样宝贝似的不舍得放吗?
  小饿鬼一样。
  然而笑过之后,他又很快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确是牵了上次没下次的情况。离婚是他提出来的,林知年也已经知晓了,按钟远的说法是这个病和患者本人的记忆是分不开的,他会这么患得患失也不奇怪。
  离婚——
  梁川故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几遍这两个字,没来由地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转头看林知年,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他那对质量极好的粉白兔耳。
  离婚之后,少了诸多掣肘,少了这个累赘……
  但这个真的是累赘吗?
  “老公是不是很喜欢我的耳朵?”
  林知年突然抬头看他,桃花眼努力睁圆的样子很可爱,雪肤粉唇,再加上那对毛茸茸的耳朵,倒真有几分像家养的小白兔。
  他这一下凑得太近,梁川故甚至能从他亮晶晶的浅色双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以及那瞳孔深处埋藏的——炽热而鲜活的爱恋。
  是错觉吗?
  “老公……”
  林知年轻声唤他,另一只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攀上了他的肩。他仰起脖子,脆弱的喉结和漂亮的颈线展露无遗。两人的距离再一次被拉近,鼻尖差一点就碰到一起,温热的气息随着呼吸不断交融,梁川故看着林知年微微迷离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往下微微俯身。
  “山本!你仙人来电话啦!山本——”
  陆文跳起来啪地一下给手机关了静音,跳的时候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头一下子磕在车顶,还好皮革够厚够柔软,不然指不定会不会撞出点脑震荡来。
  他颤颤巍巍地将手机装进西装裤中,似乎一瞬间老了八十岁:“老板,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梁川故如梦初醒般地睁开眼,经过这么一打岔,终于想起眼前这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其实是个病人,他差点将林知年的病痛当成爱恋来品尝。
  趁人之危这种事他在生意场上没少干,在处于危机情况的公司上下功夫往往能最大程度地争取飞梁的利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道德底线其实没有那么高。
  但他想起昨晚林知年看他的眼神,那种不解而失望的眼神,莫名地,突然就吻不下去了。
  他撤了身,林知年也慢慢睁开眼。从刚才那个铃声响起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要糟,也犹豫过要不要直接抬腰吻上去。
  但他最终没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和梁川故相处尤其如此。
  他是飞梁娱乐的总裁,旗下大牌明星艺人数不胜数,形形色色的美人看得审美疲劳,很难用色相迷惑,本身对接吻也没有什么兴趣,一旦让他脱离那个氛围,再主动出击就只能引起他的反感。
  更何况——他可是一只清纯的小白兔啊,初吻这种事情,怎么能全程自力更生。
  “老公,刚刚是要接吻吗?”
  林知年脸颊红红的,眼里闪烁着期待的零碎星光。
  “可是妈妈告诉我,只能长大以后和爱人接吻。”
  梁川故闻言沉默片刻,过了一会儿才沉声开口:“很抱歉——”
  “兔兔不要抱歉,兔兔要这个。”他收回搭在梁川故肩上的手,单手解开了暗蓝色细绒衬衫最上方的那粒纽扣,将里面那条纯黑色的项链拎了出来。
  梁川故皱眉看着他的动作,心下疑惑,直到项链吊坠从领口处出现,莫比乌斯环上镶嵌的细碎蓝钻在光下折射出漂亮色光时,他才怔怔地反应过来,林知年要的到底是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的观阅!么么叽!
 
 
第十八章 剧本二 只让亲这一次。
  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当时是由他们两人一起去定制的,在教堂里互相为对方戴上的戒指。
  他以为林知年早就扔掉了。
  除了结婚当天,他从来没在他手上看到过这枚戒指。
  “老公,你还记得吗?”林知年难得严肃起来,漂亮的脸绷得紧紧的,略有些紧张地盯着梁川故看。
  他小心翼翼地用掌心托起那枚戒指,同时将两人交扣的手抬起来,恋恋不舍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将戒指放在梁川故温热的掌心。
  “我想要的就是这个。”他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看着梁川故的眼睛说,“我们是爱人的证明。”
  那枚戒指上还残存着靠近他心口位置的温度,戒指内圈刻着对方名字的缩写,一点都不曾磨损过。他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仿佛自己回到了两年前,和林知年一起去挑选婚戒的时候。
  那一天仿佛下着小雨,云城入秋本就阴冷,下起雨来更是寒气入骨。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同居,林知年背着贝斯撑伞在马路对面等待绿灯时,两人曾有过长达十秒的对视。
  有一种说法,如果在茫茫人海中能和某个人偶然对视超过五秒钟,那么这两个人便有相爱的可能。他们算不上完全偶然,毕竟是约定了同一地点,但那时候梁川故心中确实出现过类似于悸动的感觉,因此在定制戒指的时候,是他主动向设计师要求刻下对方姓名首字母的。
  梁川故从来不信什么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从小到大做什么都要凭全力争取,在群虎环伺的梁家,只有这样才能有尊严地生存下去,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不被别人践踏、欺凌、看不起。
  但对于林知年,他却毫无办法。
  那次对视时的悸动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正好站在落地窗前往马路上看,而红黄绿指示灯下的林知年正好抬望眼,两人的目光就那样毫无预兆地交汇在一起。而之后的无端疏离和渐行渐远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对林知年好,林知年看起来对他毫无爱意,只是因为家族的利益,才不得已和他捆绑在一起。
  这样的变数对他来说与其说是一种耻辱,不如说是一种灾难。他开始像小时候那样产生恐慌和忧虑的情绪,又开始做无谓的幻想和憧憬。
  渐渐地,那种悸动在有意的压抑和放逐之下变得不那么重要,甚至于无足轻重。时间久了,单调重复的生活占据他生命中绝大部分时间之后,他也就忘记了自己曾经确实对这样一个人产生过心动的感觉。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林知年望向他的眼神,那明亮得如同秋日午后灿烂玻璃的双眸,和如今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两年他刻意回避的目光和视线,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在不为人知的眼底寂寞地燃烧?
  梁川故沉眉并不说话,林知年就半跪在他身侧,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他很有耐心,在那种无法掩饰的期待和专注之下,埋藏着隐秘的胜券在握和从容不迫。
  他看着梁川故将掌心的婚戒慢慢攥紧,心脏仿佛也被那只大手揉挤搓捏,呼吸无法保持平静,那种满满涨涨的感觉又充斥在四肢百骸。
  “一直戴着吗?”
  梁川故没有松手,就这样攥着,细细的黑绳挂在林知年的脖子上,松松垮垮的,看起来就像一副没有拴紧的项圈。
  林知年乖乖地嗯了一声。
  “因为兔兔要弹吉他和贝斯,怕不小心划伤戒指,就做成项链挂在脖子上了。”
  梁川故闻言又沉默良久,他定定地盯着林知年看,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竟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轻,落到林知年耳朵里就像羽毛一样,无端让他生出些痒意。
  “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公又没有问我。”林知年有些委屈,抬手揉了揉眼睛,似乎是想擦掉眼眶里并不存在的泪光,“兔兔连洗澡时都戴着,老公呢,是不是早就扔了。”
  梁川故没说话。
  这下林知年是真委屈了。
  他不是没想过梁川故会扔,但没想到梁川故在他面前掩饰都不掩饰一下,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他会不会因此伤心难过似的。
  他眼眶一红,立刻移开视线不再和梁川故对视,抿紧薄唇闷闷地冷哼一声就要撤身离开,却不料梁川故手上突然使力,那条项链瞬间被扯直了。林知年后颈一阵疼,本能地往梁川故身上一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就已经彻底调换。
  梁川故单手撑在座位靠枕处,半跪着压下来,把林知年困在他的阴影里。林知年被迫仰着头,微红的眼尾像被雨水晕染开的桃花,看上去有种凌乱而脆弱的美。
  “没有戒指,能吻你吗?”
  梁川故这话问得简直流氓无赖。
  人家早就提了条件,他充耳不闻也就罢了,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礼节性地问别人答不答应。
  他都这样压着别人了,手里的项链攥得紧紧的,完全是一副掌控者的姿态,还要问掌心里想逃也逃不了的小白兔愿不愿意被他吃掉。
  夺笋呐。
  林知年像是有些慌乱,瞳孔不太明显地收缩着,心脏砰砰砰地加速跳动。
  他眸中渐渐漫出一层水雾,脸颊红得不像话,梁川故以为真的把他吓坏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停下来,没想到他竟慢慢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澈的泪珠从睫毛根淌落,晕湿了他绣密绵长的睫绒。
  “没有戒指,只让亲这一次。”
  这一次,梁川故没有犹豫,直接吻了下去。
  和人接吻的感觉是很奇妙的。
  梁川故不怎么喜欢吃甜食,不是因为甜食不好吃,而是因为吃多了会上瘾。
  除了工作,他讨厌一切会让他上瘾的东西。
  但和林知年接吻的时候,他好像又找回了小时候偶尔吃一点甜食的满足感。他的唇像棉花糖一样柔软,仿佛一抿一咬就会化掉,变成甜蜜醇香甚至有些粘腻的糖液流到加速泵血的心口。
  多吻一秒,上瘾的欲念就拉着他下坠一分。
  林知年这个名字,在唇交舌缠中伴随着每一声细碎的呜咽和喘息一笔一划地镌刻在他的心里,这种陌生的入侵感让他下意识觉得不悦,但那点程度的不悦早就被淹没在深吻的欢愉之中。
  表面是林知年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泪流不止,实际上在他还没来得及防备的时候,这只兔子就用这样的方式在他贫瘠荒芜的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不够体面,但很有效果。
  他清楚地知道他缺的是什么。
  拥抱,牵手,接吻,和爱。
  他曾经也和他一样,站在无比渴望的存在面前深思熟虑,畏首畏尾,最终平白浪费了两年时光。在那两年里,他有时候竟觉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那样有名无实地过下去也是幸福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上太多。
  但事实证明他错了,因为他们本来可以更甜蜜地在一起。幸亏他曾被裴斯一语点醒,又得到他的剧本相助,才不至于出手太晚。
  缺乏什么,想要什么,渴望什么,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在不伤害梁川故的情况下,手段特殊一点也没关系。
  不要因为太过在乎而畏缩不前、得过且过。
  这个道理,他和梁川故只要有一个人懂就足够了。
  与此同时,梁家私人医院,神经内科第一诊室卫生间。
  “你们真的让我很困扰。”
  钟远平静的声音里透露着明显的烦躁。
  但熟悉他的病人都知道,钟医生脾气好得不像话,很少会产生烦躁这种负面情绪。
  他工作能力强,效率又高,对待谁都是一副耐心而冷静的样子,平时很少说话,可一旦说话,语气中总是带着淡淡的安抚意味,好像天生就是一个温柔的医生。
  “阿远,别生气嘛,周末我请你去看画展。”
  “很忙,没时间。”钟远揉揉眉心,“你不要岔开话题,我说真的,下次梁总要是再来问我,我可能没办法再为你们撒谎。”
  “医生的天职是治病救人,演戏是你们演艺圈的事,请不要把这么神圣的事情当作儿戏。”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对不起啊。”裴斯那边风声很大,听起来不像是在室内,“你也知道,知年喜欢梁川故十几年了,梁川故那边又是个不开窍的,弄得知年最近这两年精神都有些恍惚。”
  “好几次我去酒吧找他的时候,他都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瓶酒,混着喝还喝不醉,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飞梁双子楼悄无声息地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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