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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怎么成了黑月光?(古代架空)——梦北城

时间:2023-11-17 10:44:52  作者:梦北城
  思忖良久,明颜斟酌开口,“王爷看事情太过浮于表面,思虑不周才惹得圣怒。”
  云羽寒有些诧异,忙不迭的出言反驳,“浮于表面?他们做的肮脏事人尽皆知,难不成本王还要给他们留面子?”
  明颜顾盼生姿的眸看过去,“王爷只知他们官商勾结克扣民资,是否想过这背后的缘由?”
  云羽寒眸中闪过不屑,“缘由?无非就是敛财?”
  明颜垂睫浅笑,看来他狂傲自负的外表下,心思却没那般复杂。
  云羽寒瞥见明颜偷笑,面上不悦,“你在笑什么?”
  “......”
  明颜忙敛了笑,掩唇轻咳,“若真是那般,他怎么有底气与王爷对峙?”
  云羽寒没吭声。
  “这事闹的沸沸扬扬,陛下为何不严惩行贿贪污之人,偏要斥责王爷行事冲动毛躁?”
  这事云羽寒也想过,但还是猜不透他父亲的意图,这等事他也不能追着问,显着自己多愚钝多傻似的,云羽寒挑着剑眉,瞧着还很不服气,“那你说是为何?”
  “无非两种,一是陛下怕打草惊蛇,王爷此举怕是惊扰了背后的大鱼。”
  这一点云羽寒此前倒是想过,但他叫人仔细查过那史官和商贾背后的关系网,似乎与前朝并无牵连,莫不是隐藏的太深?
  云羽寒思考时拧着冷眉,专心的眼都来不及眨,长睫的阴影落在眼睑处,使得那双薄情的丹凤眼都别有番神韵。
  他唇薄适中,弧线极佳,面无表情时嘴角似也微微翘着,给他冷峻的面容添了些易亲近的柔和,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总是含着不怒自威的冷意,逼得人不敢直视靠近。
  明颜看得出了神,记得儿时的云羽寒笑起来是有小虎牙的啊,怎么现在却——
  哦,他还没笑过。
  “......”
  云羽寒斜着他,语调凉凉,“看够了吗?”
  明颜陡然回神,霎时羞红了双颊,他的头又压了几寸,开始拼命回想刚刚二人的对话,在脑中顺了顺,他仓促道:“第二种,陛下本就是做局之人。”
  云羽寒神色微顿,这他倒从没想过,官商勾结,私下敛财,是他父亲授意?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缘由云羽寒还没理顺,明颜又想到一种可能,“或是陛下有意偏袒也未可知。”
  云羽寒脊背一僵,直直的看过来,将明颜盯的浑身不自在,他躲闪着云羽寒炽热的眸,心想,莫非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不假思索间说的太多了?
  窗边的烛火极速跳跃几下,明颜提醒着,“该添灯油了。”
  云羽寒收回目光,冷冷道:“你回去吧。”
  明颜忙起身,“是。”
  还是那间简陋的偏室,经过明颜的打理已经干净整洁了不少,屋内的小火炉还在燃着,只是屋内的温度还是偏低,明颜也没带什么厚衣物,既然是来做人质的,那大氅和绣袍便有些逾越和碍眼了。
  他搓搓手,洗漱后钻进冰冷的被窝,明颜的体质没那么温厚,在被子里哆嗦一会才缓过些,他轻叹口气,明晚试着将暖炉挪近些吧。
  李世才告知他云羽寒每日寅时起床,此前也并没有近侍,都是他在一旁照料,如今明公子来了,以后伺候王爷洗漱穿衣这些就交由他。
  明颜这一晚睡得不怎么沉,或许是第一次来到陌生的地界,或许是他终于走到了云羽寒身边,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搅得他天还未亮就醒了。
  他在被窝赖了会才开始洗漱,拨了拨暖炉中的竹炭,又添上几块,此时外面还漆黑一片,明颜依着屋檐上燃着的小灯盏才能瞧得清脚下的路。
  待他到时李世才已经守在门口了,见着明颜他和蔼地笑,“王爷马上就要醒了,等下就劳烦明公子,老奴先去为王爷准备早膳。”
  明颜垂眸,“是。”
  昨日来时明颜留心过,云羽寒居住的是颐和宫,云景这几位皇子只有云羽寒有封号,也是征战大捷后才封为'雍王',许是因为云景正春秋鼎盛,自然无需考虑身后事,他的这些皇子又都喜欢武权弄政,稍微对谁偏心些都要弄的前朝不安。
  云乐宁因何会是意外,只因他的母妃早逝,身后无依无傍,夺嫡之争还未开始他就已经是个局外人了。
  明颜想的正出神,屋内传来细碎的声响,他迟疑下,推开门走进去,入目便是厚厚的门帘,他不敢贸然闯进去,便低声询问着,“王爷醒了吗?臣来服侍王爷洗漱。”
  屋内静缓片刻,继而传来云羽寒慵懒的声音,“进来。”
  明颜掀开棉帘轻轻走进去,云羽寒的寝殿内燃着两个暖炉,明颜站在门外冷的瑟瑟发抖,如今扑面而来的温热将他身上的寒气吹散了些,筋骨也不再紧绷着。
  云羽寒坐在床边,墨发披肩,指骨分明的手抚着眉间,睡意还未退散,明颜低垂着眉眼走过,他身后已经等着的下人将洗漱用品搁置在屋内后便都退了出去,明颜递过去浓茶沁口,云羽寒纤长的指接过,漱口后将茶吐进了明颜递过来的金器中。
  伺候人洗漱明颜也是头一遭,在楚国他虽备受兄弟们的排挤,但也不至于做些下人做的活儿,奈何如今渝国和楚国因边界之争关系微妙,他父亲又生了重疾,可是再也经不起纷争战乱,为着稳住渝国只能退让,为表诚意,只得送一名皇子来做质子。
  明颜在楚国没什么背景根基,他母亲虽出身寒微,好歹也是他父亲的宠妃,这等送命的事儿她还是拦得住的。
  可一想到来这能见着云羽寒,明颜便去他父亲那里请辞,既不叫他老人家为难己也能了却自己多年夙愿。
  明颜知道此行凶险异常,若两国一旦爆发战乱,非得用他这个质子的血来祭军旗,可即使这般,明颜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只为了见他惦念了十三年的云羽寒。
  明颜捧着手帕乖巧站在一侧,云羽寒洗好拿过擦擦脸,用余光瞥他一眼,“从前也伺候过人?”
  “没。”明颜如实说。
  云羽寒没再问下去,关于昨晚明颜猜到的几种可能,他今日要出去查个明白,而且他有预感,这事的背后定与云祁天有关。
  明颜为他束好发,回身拿过衣架上的烫金龙纹朝服抖了抖,刚搭上云羽寒就觉得不对,这内里竟是温的,他低头看去,原是明颜将原本搁置在内殿的火炉挪过来,烤了这一会早就将衣服内挂的寒霜驱散了。
  还是个细心的人。
  二人身高有些差距,明颜微仰下颚,专注的为云羽寒整理着领口,二人不过一拳的距离,云羽寒这才瞧清明颜右眼尾处那颗美人痣,恰到好处的点缀,浅淡的红痣与那淬玉似的肤色相称倒曾秀媚。
  这人果真与传闻中那般,生着阴柔妖冶的美人面,当真比女子都要艳美。
  将一切整理妥当,明颜退后一步,轻声道:“好了,王爷慢走。”
  云羽寒睨他一眼,“随本王去膳堂。”
 
 
第3章 
  踏出寝殿一阵寒风袭过,明颜缩缩肩膀,还好膳堂距离不远,踏进屋内李世才便迎上来,见明颜跟在身后也没诧异,他殷切道:“王爷这边请。”
  拐过前厅,内室的桌上已经摆上几道小菜,明颜欺身上前为云羽寒脱下斗篷,抖了抖寒气后挂在一侧的衣架上。
  云羽寒仰头看他,“你穿的这样单薄不冷吗?”
  明颜一愣,窘迫的不知该作何回答。
  云羽寒还算睿智,没再问下去,见桌上只有一副碗筷,云羽寒道:“再添一副碗筷。”随即用眼神示意明颜,“坐。”
  李世才闻言忙拉开对面的凳子,道:“明公子请。”
  明颜怯怯的看向云羽寒,小声道:“这似乎不合规矩。”
  云羽寒拢了拢衣袖,“在这,本王就是规矩。”
  看明颜还是扭捏,多为难似的,云羽寒原就看不惯他这幅做派,不耐烦道;“你既然喜欢站着就站着吧。”
  李世才端着碗筷楞在原地。
  膳堂内只有他们三人,李世才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口,除了暖炉内火苗燃着炭火的微弱声响,屋内安静异常。
  云羽寒用膳规矩没那么多,执着玉筷横扫餐桌,明颜瞧着他胃口倒是不错,足足喝了两大碗清粥,小菜也都见了底,吃饱喝足后明颜为他递手帕,云羽寒自然接过擦擦嘴角。
  明颜在这种氛围下早就压抑的不行,见云羽寒起身他忙为他披衣,对于他的殷切和体贴云羽寒似乎很受用,出门前对李世才道:“带他去书房。”
  李世才,“是。”
  二人将云羽寒送出去,望着夜色中云羽寒渐行渐远的背影,明颜冻的吸了吸鼻翼,李世才何等细心,忙道:“明公子随奴才来吧。”
  明颜轻声,“好。”
  书房与寝殿的距离很近,李世才说,每日下朝后云羽寒都要在书房待上几个时辰,用过午膳后去寝殿小憩,一个时辰后还要起身去军营视察,明颜细心的都一一记下。
  踏进书房,李世才道:“王爷既让明公子到书房伺候,那便是明公子合他心意,这些年了,王爷身边也只有奴才一人罢了。”
  明颜知他是在客套,只浅笑并未答话。
  入目便是一张宽大的梨木案桌,右面是软榻,上面的小方桌摆着水果点心,明颜止步于原地,询问着,“我需要做些什么?”
  李世才道:“都是些琐碎的小事,将案桌整理下,小塌的靠枕摆正些,王爷辰时末下朝,明公子要提前研墨,再为王爷泡杯浓茶提提神,要八分烫——”
  明颜件件铭记,虽时辰还早,但他也没耽搁,浸条手帕开始东擦擦西抹抹,这里终日有人打扫,收拾起可比他那间陋室轻松不少,看着案桌上扔的横七竖八的奏疏,明颜迟疑下,上前整理好放置在案桌的一侧。
  单从细节便能看出云羽寒是个浮皮潦草之人,案桌上的物件就没一个是规矩的,连狼毫笔都是那般随意的扔在那,明颜将它们挂好,又将桌面上的墨渍拭了去。
  这间书房不算大,最右角放置着衣架和一些细碎的小物件,明颜在小架子上挑选了一壶茶,他打开塞子闻闻,很香醇的碧螺春。
  明颜将茶罐放在小塌桌上,又将茶具都烫了遍,忙忙碌碌的半刻没闲着,正摆弄窗上的烛台,透过窗望见云羽寒披着寒霜自远处走来,一席绣金的蟒纹狐皮大氅在日光的辉映下闪着矜贵的色调,明颜倏地站起来,内心激荡。
  他将泡好的茶摆放在案桌上,拘谨的站在门口。
  云羽寒踏进书房便将披风扯下来,明颜殷切的接过,低声道:“王爷下朝了。”
  云羽寒扫他一眼并未答话,一阵风似的向内堂走去。
  见案桌上摆着一小盘糕点和一杯搭着盖沿的茶,云羽寒顿一下,拾块糕点塞进口中,而后才端起那杯茶顺了顺,明颜嘴角勾起浅笑。
  见云羽寒落座,他忙垂首走过研墨,云羽寒吧唧吧唧嘴,“这茶比以往浓了。”
  明颜回道:“提神。”
  云羽寒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继而道:“糕点是你准备的?”
  这个并不是李世才交代的,但明颜觉得云羽寒是武将出身,在前朝与那些文臣终日斡旋定是费神费心,这个时辰也该饿了,单靠茶水顶着可是很伤身的,他不过稍稍试探下,没成想云羽寒很是受用。
  明颜轻声应道:“臣想着这时辰,王爷或许会饿。”
  云羽寒再没应声,随手拿起桌边的奏疏开始翻阅,本以为他这性子会是一目十行,未成想却是瞧的极其仔细,明颜纤指搭着墨碇,在砚台上轻轻打着圆,眼神不自觉的又停留在云羽寒那张冷峻倨傲的脸上。
  许是常年在外征战的缘故,云羽寒的肤色像是小麦色,眉似远山,目若朗星,细细长长的丹凤眼向上挑着,给人一种不易亲近的疏离感,高挺俊秀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或许自儿时起便在沙场浴血奋战的缘故,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似有杀气,每每对上还是会叫人惴惴不安。
  云羽寒专心致志的翻阅着,明颜站在案桌旁捣着墨碇,一个飒爽英姿、峭直挺拔,一个灵秀恬淡、仙姿玉质,犹如画卷中走出的谪仙般悦目。
  瞧云羽寒的杯中茶所剩无多,明颜撂下墨碇,又为他续了杯,看了许久的奏疏,云羽寒也乏了,他昂头活动下肩颈,明颜见状走到他身后,玉笋般的纤指搭上宽厚的肩颈,力道舒缓松乏,云羽寒舒适的阖眼享受,须臾,云羽寒慵懒道:“指法轻柔,力道适中,练过?”
  明颜纤手微顿,垂眸道:“母妃患有旧疾,虽不碍于性命,但时常酸疼难忍,有次晨起险些昏厥,臣便时常为她揉捏缓解,也算熟能生巧吧。”
  云羽寒面若清风,但心中已在盘算,明颜进宫第一天便说过,他的母妃是越贵妃。
  贵妃。
  云羽寒心底讪笑,出身贫贱又无靠山的贵妃,又有何用呢,不过是空有虚名罢了。
  就像云乐宁。
  想起那个整日围着他父皇耍乖卖巧的云乐宁,云羽寒便心内烦躁,他掀起眼帘,眼底尽是藏着的晦暗情绪,明颜见他睁开眼,手上的动作倏地停了,盈盈秋水般的瑞凤眼局促的都不知该看向哪里好。
  “怎么停了?”
  明颜哪里敢与他对视,忙将头偏过,许是心颤的缘故,手上不自觉的加了力道。
  云羽寒自喉咙底溢出一声轻吟,又惬意的合上眼,“嗯,这样刚好,那样软绵绵的,能解什么乏。”
  用过午膳云羽寒就回书房小憩,明颜将案桌收拾好后退了出去。
  待他回到房间时发现桌上摆着些衣物,他近前瞧着,入目是件淡黄色的绣锦狐皮大氅,瞧着便很奢贵厚重,足够抵御冬季的冷风寒雪了,还有几套贴身的厚实衣物,明颜抚着大氅上的纹路,这衣物无论品质还是做工皆属上品,若是没有云羽寒授意,李世才是万万不敢拿来的,莫非是——
  “明公子。”
  正琢磨着,李世才堆着笑走进来,“这些衣物明公子可还喜欢?”
  明颜浅浅地笑,“喜欢。”
  “既然王爷授意了,老奴就尽可着好的拿,看公子清冷文雅,想必不喜那些艳明色彩,老奴就挑了这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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