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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怎么成了黑月光?(古代架空)——梦北城

时间:2023-11-17 10:44:52  作者:梦北城
  云羽寒胡乱翻着奏疏,却是一眼也看不进去,明颜瞧着倒很淡然,自从他病好了又将那几盆花修的光秃秃的。
  ———咔嚓!
  晴空炸雷,云羽寒起身走到窗口处,外面刚起了风,仿佛一瞬就暗了下来,一时间飞沙走石,他烦躁的将窗户关紧,回身坐在明颜对面。
  像料到似的,明颜早就为他沏杯香溢的茶,“王爷,喝口茶吧。”
  云羽寒接过,“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的心思像来都写在脸上,明颜又怎么会读不出,“王爷稍安毋躁,这宫中的路泥泞湿滑,谁的身上都会沾染些。”
  云羽寒躁郁不安,使个眼色明颜便走过来靠在他肩上,李世才转身走出去,顺带将门虚掩上。
  每到这时候他就想抱点什么,怀里被塞的满满的,这心也就没那么慌了。
  “这是王爷想走的路吗?”明颜抬眼看他,从前云羽寒的眼底还藏着野心和欲望,可如今就快登顶了,他却时常露出恍惚不安的神色,明颜知道宫中这些伎俩自然是入不得他的眼,云羽寒可是征战沙场的冷血战将,又怎么会喜欢在宫里与这些人勾心斗角,玩弄权术呢。
  云羽寒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并不是同情云祁天,只是觉得这些手段有些为人不耻。
  明颜安慰着,“等王爷登位至尊,便也用不着这般了。”
  “嗯。”
  监理寺在霍元和他父亲的府上搜出了大量的金银宝物,还有一些与官员间的往来私信,因事发突然他们压根来不及藏匿,全被一窝端了出来,一时间风声鹤唳,牵扯到的官员无一幸免。
  云景翻着厚厚的清单,嘴角扯着慑人的弧度,“黄金十万八千两,十万八千两……”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去年国库剩余也不过才二十万两,霍元一族竟比得半个国库?
  名画珍宝数不胜数,这些尚且不论,单册里竟还有越国几年前进贡来的白玉剑,越国国主知道云景善于征战,便用越国独有的白玉髓为他制了把独一无二的白玉宝剑,云景对那把剑有着极深的印象,所以才会在众多宝物中一眼瞧见。
  华崇性情耿直,还将几大摞子的来往信件呈上去,直白道:“这些都是他与官员们私相授受的证据,还有,他仗着自己是皇后表亲,陛下近侍,还敢买卖官职,达到自己丰满羽翼,敛财受贿的目的,现在百姓都传我大渝官员不用参加考试,有银子就行,简直荒谬至极,令人发指!”
  其他官员:……
  云祁天在下面腿脚都在发软,这次怕是完了,霍元的父亲为了救他儿子来求皇后多次,皇后怕牵连自己都是闭门不见,他就将主意打到了云祁天身上。
  他这个不务正业的太子,时常就喜欢提笼架鸟,投壶斗狗的,霍元的父亲为他寻着个造型精美的黄金鸟笼,这笼子不仅高大,做工精细,顶端都镶嵌着红色的宝石,云祁天见着就挪不开眼了。
  左不过有他的皇后母亲做靠山,他也不知事态是何等焦灼,竟心安理得的收下了,没成想还没抽出空去把玩,这事儿就浮上水面了。
  最要命的是,那鸟笼还在他的太子府呢!
  云羽寒在下面始终没有吭声,那么大的鸟笼子即便是想运出去也很难不被发现,皇后聪明一世,最终还是被这个傻儿子拖累了。
  云景没有闲心一封封的看那些信件,只叫华崇将相关人员都抓起来拷问,最后做个总结给他呈上来,华崇做事何其的认真仔细,没几日就编纂了一本小册子供云景观看,大事小情无一错漏,连一个奴仆上街买菜不给银钱都写了进去。
  按着明颜的话,皇后与云景毕竟多年夫妻,母族又是望族,想必云景不会动她,但那个昏庸的太子是绝对保不住的,这不仅仅是结交大臣、私相授受那么简单。
  云景该想着,若是自己百年之后是他做了皇帝,大渝危矣。
  云祁天落狱那天,景致甚好,云羽寒正与明颜在千鲤池喂鱼,李世才匆匆忙忙的跑来,说陛下废了太子,择日要发配北荒为役,云羽寒将手中所剩鱼食尽数撒下,狠狠舒了一口气。
  李世才叹气,“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太……”他自知失言,忙改了口,“这五皇子自小在京都长大,哪里受得了这等苦楚。”
  云羽寒眸色沉沉,“父皇不想背着个弑子的恶名罢了。”
  从他们的话中明颜不难猜出,云景将云祁天发配到那种苦寒之地便是有意取他性命,可若是真的想惩罚,又何必费此周折?话说回来,这般处置任谁都会觉得过重,云祁天即使有千般过错,他也是皇室血脉,皇后至亲。
  见明颜又在发呆,云羽寒坐在他身侧,递过一包鱼食,“给。”
  沉思良久,明颜蓦地抬头,语速略快,“王爷,您现在马上去殿前为云祁天求情,求陛下不要将他发配到那等苦寒之地!”
  这下云羽寒和李世才都懵了,他们苦心孤诣、运筹帷幄至今日,不就是想要彻底将云祁天拉下太子之位吗?现在为何又要去求情?
  事态紧急,明颜也没空与他细细解释,只能捡着重要的说,“王爷与云祁天在朝中势力平分秋色,陛下何等睿智怎会不知?他深知他百年之后你们兄弟间定会为了皇位手足相残,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云羽寒蹙眉,“然后呢?”
  明颜握着他的手,“陛下膝下不止两位皇子,若是王爷今天可以不计前嫌为云祁天求情,那么等王爷登基,其他皇子自然也有活路。”
  “这才是陛下最想看到的局面!”
  云羽寒眉眼透着慑人的厉色,咬牙道:“云乐宁。”
  “对!陛下也一定担心他身死后十二皇子会受牵连,若是王爷今日可以感念手足之情为云祁天开罪,陛下便会彻底打消顾虑,放心的立王爷为太子,等陛下百年归老,云祁天怎么处置还不是王爷说了算!”
  李世才一瞬不瞬地看着明颜,浑浊的眸子里尽是钦佩,甚至有想要鼓掌的冲动,他说的好有道理啊,自己在宫中多年,竟是连一点皮毛都比不上。
  云羽寒将信将疑的看过去,“父皇是在试探?”
  明颜也拿不准,只能模棱两可道:“无论是不是,王爷此去定有收获。”
  云羽寒虽不情愿,但他对明颜的话向来言听计从,毕竟他有今日都要靠明颜整日发呆来出谋划策。
  云羽寒赶去时皇后还跪在勤政殿外声泪俱下,苦苦哀求,掌事太监也只能是面露难色的站在那,嘴皮子磨破了皇后也不肯走,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在亲情面前什么规矩理智早都抛在脑后了。
  掌事太监见着云羽寒上前搭话,“王爷,是要见陛下吗?”
  云羽寒与皇后对视一眼,躬身搭礼,“参见母后。”
  皇后抹着泪,根本无暇顾及,浸满泪的眼中满是恨意。
  云景正在看奏折,眼也没抬,“这样晚了,何事?”
  云羽寒虽百般不愿,还是开口道:“父皇,还请网开一面,五皇子虽罪不可恕,但请父皇为了皇家颜面,饶他一命。”说罢撩起裙袂,跪地叩首。
  云景顿住,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惊诧。
  朝臣们私下都在议论,为什么云羽寒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云祁天求情,甚至连皇后都参不透其中原委,本以为云景是铁了心要将云祁天处死,结果竟真的被云羽寒说服了,只是贬为庶民,安置在常年无人问津的冷宫,这于云祁天来说已然是最好的结局了。
  云羽寒回来时明颜正慵懒的靠在小榻上小憩,他挥挥手遣走其他人,静悄悄的坐在对面,明颜睡觉有些不老实,之前云羽寒被他闹醒还有些恼怒,想着等他伤好了就叫他回自己房间去睡,可睡着睡着,就习惯了,李世才为明颜准备的新住处他还一次未睡过。
  习惯了身边有人,后来即便明颜哼哼唧唧外加手蹬脚刨,都影响不了云羽寒半分了。
  眼下明颜的伤虽然都好彻底了,但隐约的还是留下了疤痕,虽然很浅,但与他从前白肌无瑕的身子比还是很狰狞,特别是胸口那箭痕,抹了许多种药都见效甚微,每每云羽寒见着都会有些胆寒。
  “……嗯。”明颜呢喃一声,身子一歪醒了过来。
  云羽寒笑眯眯的看他,“累了就回寝殿睡。”
  明颜揉揉惺忪的睡眼,“不合规矩。”
  云羽寒走过去将他揽在怀里,“在颐和宫不必守什么规矩。”
  明颜轻笑,“我可不敢,别介时再有人议论我恃宠而骄。”
  云羽寒干笑两声,“本王乐意!”
  明颜还没缓过精神,靠在他胸前半阖着眼,“如何了?”
  “贬为庶民,冷宫安置。”
  “嗯。”明颜松口气,淡淡道:“王爷静候佳音吧。”
 
 
第24章 
  李世才说的果真没错,颐和园后身的百花园当真是奇美,明颜早起伺候云羽寒更衣上朝后就会去百花园为那些花朵浇水施肥,起初他还不懂为何云羽寒这个粗人会将花园打理的错落有致,每一处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原是贤妃娘娘一手安排的,那是明颜第一次见到云羽寒的母亲,贤妃娘娘。
  明颜想象中的贤妃娘娘该是飒爽英姿般的,举手投足间都是阐不尽的利落豪气,毕竟这般形象才与她的儿子相得益彰。
  没成想却是个温婉柔弱的南江女子,明颜一年来也收了贤妃不少东西,既然撞见了便前去谢了恩,二人虽算不得一见如故,勉强称得上相谈甚欢,即便云羽寒不与贤妃说些细枝末节,但贤妃应该也能猜到时至今日都是明颜在为他们母子铺桥搭路,自然态度也亲和了些。
  现下正是秋高气爽时节,景色宜人的同时还不闷热,云羽寒也不窝在书房看奏疏了,左不过就是那些谄媚讨好的话,看的直厌烦。
  明颜在园中侍弄花草,他就坐在远处的小亭子里望着,品品茶,再吃些糕点,明颜会做一种楚国独有的糕点,叫牛乳糕。
  是蒸制而成,用糯米混着牛乳,那香甜的气味老远都闻得见,云羽寒很爱吃,还差人给贤妃送去些,恰巧那时云景也在,顺带着就尝了口,没几天御厨就来学艺了,可还是没能学到精髓,或许是用量不精准,总是差点意思。
  “颜颜!”云羽寒冲花圃挥挥手。
  明颜从万花丛中探出头,像只灵动的小鹿,眼中透着迷茫,他拿着小铲子不方便,只能用胳膊肘擦擦额角的汗,“怎么了?”
  “来喝口茶,别累着了。”
  明颜眨眨眼,继续低头摆弄。
  云羽寒:……
  李世才慈祥的看过去,解释着,“那是贤妃娘娘最近移植过来的血色月季,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生了虫子,明公子便撒了药,挪了个光线好的地界。”
  “啊。”
  云羽寒舒适的后仰,只觉得这日子是越发的滋润了。
  霍元一事刚落下帷幕,云景便立了云羽寒为太子,似乎是意料之中,朝堂上没人觉得惊讶,云祁天这个败家子倒了,即便是皇后又能如何,她一个深宫妇人,若是没有皇子傍身那日子也是不好熬的。
  而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贤妃娘娘可就不一样了,太子生母不能只是个小小妃位,云景便抬了她的尊位,封为贤贵妃,母家也加封了一等公爵等殊荣。
  风云骤变,曾经不起眼的母子二人成为了京都炽手可热的存在,贤贵妃的启祥宫门槛都要被踩破了。
  云羽寒这里更是热闹,来来往往都是来这溜须拍马,混个脸熟的,连云乐宁都笑嘻嘻的送来了自己亲手做的木头雕塑。
  明颜不过与他寒暄几句就被眼尖的云羽寒拽走了,他总觉得云乐宁对明颜亲昵的很不对劲,明颜实在想不通云羽寒与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有什么可争风吃醋的,真是幼稚死了。
  那日云羽寒正在书房处理政务,御前的人来将他唤去,趁着这个空档明颜与李世才交代声,去了云乐宁那。
  前几日明颜在颐和宫外捡了只受伤的小狗,白白小小的一只,蜷缩在宫墙角落,近了看才知道是受伤了。
  云羽寒不喜欢,嫌它脏,明颜无奈,只能将小狗安置在他的新住所,为它上了药,还取了名字,叫“团团”。
  团团只是看起来毛茸茸的,摸起来没多少肉,明颜怕它乱跑闯祸,便询问了云乐宁,见他也喜欢狗这才放心的将团团送过去。
  狗这东西认主,很明显团团还是喜欢跟明颜待在一起,有时寻着味道跑回来,好几次差点被云羽寒撞见。
  云乐宁的近侍说明颜来了,他开心的将书本扔在一旁,兴高采烈的迎出来。
  “明哥哥。”
  明颜拎着给团团准备的吃食和药膏,笑着与他行礼,“臣见过十二皇子。”
  听见明颜的声音,从屋内“嗖”的窜出一道白光,团团高兴的汪汪直叫,蹦跳着想要明颜抱他。
  它的外伤已经结痂了,但还是不能洗澡,怕云乐宁嫌弃明颜便用手帕浸水简单为它清理了下,虽然干净了不少,细看去还是条小灰狗。
  “嗯嗯嗯嗯~”团团知道明颜是救它命的人,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讨好,明颜挠挠它的下巴,对云乐宁道:“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云乐宁眉眼弯弯,指引他到院中的石桌旁,“明哥哥坐。”
  明颜抱着团团坐下去,“好像沉了些。”
  云乐宁坐在他对面,“嗯,身上伤多,但一点不耽误它的好胃口。”
  “哈哈哈。”明颜笑着为团团顺毛,团团还试图用它那粉粉的、小小的舌头去舔明颜,但都被明颜躲开了,它又不甘心,最后只能抻着脖子舔空气。
  桌上摆了些糕点果茶,云乐宁道:“这些是父皇昨日送来的,明哥哥尝尝。”
  一听是云景送来的,明颜可是不敢动的,忙推辞着,“不了,手脏了。”
  云乐宁也没勉强,“明哥哥也就这几日能清闲些,想必过段日子就要忙起来了。”
  “为何?”明颜揉捏着团团的小耳朵。
  “听闻父皇要为三哥选太子妃,贤贵妃正与父皇在勤政殿看画像呢。”
  明颜呼吸一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声线微颤,“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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