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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怎么成了黑月光?(古代架空)——梦北城

时间:2023-11-17 10:44:52  作者:梦北城
  最后帐内只留下一名哆哆嗦嗦的军医,云羽寒弯腰轻轻扒开明颜的衣领,没好气道:“看吧。”
  军医忐忑上前,小小的瞄上一眼便转过头,“伤口化脓了王爷。”
  “啊?那该如何?”
  军医躬身,“需要先将腐肉剔除,再上药膏,这位公子在发高热,还需汤药调理。”
  云羽寒皱眉,“这么严重?”
  刚刚不过只撇了一眼,但从那伤口四周也是不难看出,这伤经过了一晚的风霜打磨创口早就恶化,若是再耽搁几日怕是要烂到骨头里的。
  军医将小药箱打开,铺开一卷放置着各种刀具的小包,未免再惹云羽寒不痛快,他挑出一个合适的小头刀具递过去,“还请王爷为这位公子剔除腐肉,臣去煎药,还有,王爷记得将刀具消毒。”
  云羽寒,“……”
  见军医已经转身,他赶忙拉住,将刀具递过去,“还是你来吧。”
  军医迟疑下,“王爷确定?”
  “嗯!”云羽寒重重点头。
  “好吧。”军医自然也是信不过他,医者仁心,他可不想自己的患者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什么好歹,他接过刀具,叹口气,“王爷,有件事臣需得与你说明。”
  “你说。”
  军医瞄了眼榻上,“这疤痕,怕是消不去了。”
  疤痕。
  明颜身上每一处云羽寒都见过,像块上等美玉般没有一点瑕疵,如今却要在胸口处留下拳头般的疤痕?
  云羽寒失神片刻,摆了摆手。
  军医将刀具在火上烤了烤,刚要落下,云羽寒又拦着,“这不疼吗?”
  “上了麻沸散。”
  “哦。”
  整个过程云羽寒没敢看,看到切下来的烂肉他心内一惊,若是没有明颜,此刻躺在那被刀割肉的就是自己了吧?与其这般,云羽寒倒还希望受伤的是自己。
  战场本就刀枪无眼,这些年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也有十几处了,多这一个不算什么,可明颜就不同了,虽然习过武,但身子骨还是很弱,那样净透白皙的肌肤再添上这么个瑕疵,当真是可惜的很。
  军医为明颜包扎好,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道:“王爷,这位公子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臣这就去煎药,还有,最好煮些清粥喂于这位公子吧,五脏亏空,也不利于病情恢复。”
  待他走了,云羽寒忙去查看明颜,此前还能哼唧两声,现在却像睡过去了,云羽寒捋了捋他的额前碎发,又掖了掖被角才走出军帐。
  侯在帐外的林文星见他出来忙跪下,“臣救驾来迟!请王爷赎罪!”
  云羽寒抬手,“起来吧,那尸体查看了吗?可有线索?”
  林文星头低了低,“回王爷,没有。”
  云羽寒俊眉微蹙,他素日里也不曾与谁结怨,会是谁趁他来淮崃视察军情时对他下杀手呢?莫非是云祁天?
  云羽寒攥紧拳头,虽然在朝中他二人势成水火,但好歹是亲兄弟,云祁天已经是太子之位,犯不上冒这样大的险除掉自己,自己若是命丧于此,他父亲定然是要彻查的,那些刺客虽然着异国服饰,但若是与邻国通个气儿,幕后之人很容易便能查得出。
  他实在想不通,云羽寒回身看看帐内,看来只有等明颜醒来在与他商议了。
  林文星,“王爷一路奔波辛苦了,属下已经备好了酒菜。”
  “嗯,走吧。”云羽寒拢拢大氅。
  “属下已经命人又搭建一间营帐,等下王爷就去那歇息吧。”
  云羽寒脚步顿住,侧目看他,“这间睡不下?”
  林文星怔怔的,“只有一铺床塌。”
  “床塌不够大?睡不下两个人?”
  林文星吞咽下,“……能。”
  云羽寒脚下生风,“那本王就睡这。”
  “……”
  折腾这些天云羽寒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他掀开帐帘时明颜还昏迷着,他上前探了探额头,还是很烫,看来那汤药还没起作用,他浸了块帕子铺在明颜额头,然后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以往云羽寒都要将人搂在怀里,如今却是不敢了,他只能拘谨的躺在一侧,明颜脸色还没恢复过来,从前清晰可见的血管都瞧不见了,白的叫人心内不安,云羽寒看了眼他身上包扎着的纱布,从背后环绕至肩颈,伤口处还茵茵渗着血迹,军医说,剜掉的肉还要重新生,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也好,给了云羽寒充分的时间驱逐流寇。
  他向过靠靠,合上眼。
  云羽寒已经许久没来军营了,心里还是万分激动的,他起床后先是探探明颜的额头,好在烧已经退了,他穿好衣服走出军营,军医和林文星已经守在营帐外了,云羽寒道:“已经退烧了。”
  军医躬身,“是,属下这就去为公子换药。”
  云羽寒整理下袖箍,看向林文星,“等下给他拿来套新衣服,他那内衬上还沾着血呢。”
  “是。”
  走了几步云羽寒才想起来,“放边上就行。”言下之意,别人不许换。
  林文星自然是一口答应,跟了云羽寒这些年,他还没见过他家王爷对哪个人这般上心,关怀备至不说,晚间还要同睡一塌,都说铁树不开花,这一开还真叫人刮目相看。
  “听闻最近有流寇作乱?”云羽寒背着手,在军中巡视。
  林文星忙回话,“前些日子闹了一阵子,现下都消停了。”
  “本王这次来就是为着这个,总该敲打下,否则人人效仿,抢了就跑,那我大渝威严何在?”
  林文星有些迟疑,“王爷的意思是……”
  云羽寒望着远处挥汗如雨的士兵,沉沉道:“打探一番,寻着只出头鸟,本王拔光他的毛。”
  “属下明白。”
  “对了。”云羽寒想起了那个碍眼的防御使,“陈琦如何?”
  “无碍、昨晚就醒了,只是有些虚,军医正在为他调理。”
  若依着云羽寒的性子,早就将他杀了,等回了前朝就都推在流寇身上,借刀杀人,自己再出手绞杀流寇立下军工,岂不两全其美。
  搞不懂明颜为什么一直拦着。
  “现在抽调一组精兵,以备无虞。”
  “是。”
  林文星想起什么,道:“对了王爷,我们在事发地寻到一把软剑。”
  云羽寒听见软剑,脑子里忽然闯入明颜执剑以一敌二的场景,他素日纤弱,但韧劲十足,用起剑来风姿卓越,杀意弥漫的同时还挺赏心悦目的。
  云羽寒吧唧吧唧嘴,此前在外游离时见过勾栏女子为了讨那些达官贵人的喜爱会着轻纱舞剑,若隐若现、若即若离,可那画面都不如明颜的姿态来的曼妙多姿。
  想起明颜只用一片枯叶便取了人性命,想起他如鹰隼般的凌厉眼神,再对比他在自己身下承欢时的娇怯,云羽寒觉得更够劲儿了。
  难怪楚国会将他送来,果真是妖孽。
 
 
第18章 
  云羽寒敛了那些心思,随林文星在军营中视察一番,他不在这几年这里被治理的井然有序,云羽寒是出了名的治军严明,犯了军法都一视同仁,任谁讲情都不予理睬,在他麾下的兵都恪守军规,不敢造次。
  林文星道:“王爷,粮草的事属下也递了折子,至今陛下都没有回复。”
  云羽寒目露寒光,“等防御使恢复好,再商议。”
  粮草经费,日常所需,都需要云羽寒与防御使实地考察后再商议定夺,递上去的折子必须要有两个人的署名方显公正严明。
  防御使是云祁天的人,这对于云羽寒来说就是一碗粥里掺了颗老鼠屎,他不仅会在政务上与自己相悖,后身还会与云祁天通气,无异于是安在身边的探子,叫云羽寒好不自在。
  “既然王爷要驱流寇,今日属下便叫人留意着他们的动向。”
  “嗯。“云羽寒望着远处,眸色深沉。
  晚间林文星在军中设了酒宴,给阔别军营几年的云羽寒接风,他们在营帐中间围了篝火,举杯痛饮。
  军营中的人大多是穷苦人家出身,为了碎银几两不得不抛妻弃子的出来卖命,性情也纯良耿直,云羽寒很喜欢与他们打交道,不比宫里那些人,只懂得弯弯绕绕的耍心机。
  起初云羽寒还端坐于上方,待喝的尽兴了,也不管那些人是何军衔,走下台来与他们依次碰杯,到最后连摆在面前的方桌都掀了,个个勾肩搭背,高声畅谈,云羽寒更是搂着林文星的肩膀,半眯半睁的丹凤眼透着迷茫彷徨,“你呀,都不知道本王在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林文星酒量要好些,暂时还能保持理智,他道:“属下明白。”
  云羽寒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还是这里好啊,自在得很。”
  林文星面上也透着落寞,想当年他们跟云羽寒走南闯北,何等威风,如今渝国独大,无人再敢来犯,他们这些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却奉命守着边疆,吹着寒风,索然无味。
  “四海升平,黎民安康,便是我等的夙愿。”林文星饮下一大口,辣的他眼眶刹红。
  云羽寒拍拍他的肩膀,追上一口热酒。
  一行人正喝的尽兴,守着王帐的侍卫来报,“王爷,那公子醒了。”
  “嗯?“云羽寒抬起沉重的眼皮,缓了好一会才明白是明颜醒了。
  他扶着林文星的肩膀踉跄起身,“军医去了吗?”
  “已经来了。”
  “哦。”云羽寒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手中还攥着酒杯,“本王去瞧瞧。”
  林文星也随着站起,“属下陪王爷去。”
  云羽寒摆摆手,“你继续喝,陪他们。”
  将这些人扔这也不好,林文星便找了个小侍卫陪云羽寒回营帐,云羽寒被搀扶着,一步步向营帐内挪,这边塞的酒太烈,只喝了几碗便受不住了。
  掀开帐帘,军医正半跪在地为明颜诊脉,见着云羽寒明颜黯淡的眸光瞬时明亮,一开口嗓音还是带着沙哑,“王爷。”
  “嗯。”云羽寒晃晃悠悠的走过来,“醒了。”
  明颜直起身子想要去拦着,狠怕他倒了。
  军医提醒着,“公子还请不要乱动。”
  云羽寒眯着眼,笑道:“对啊,你别动,本王走过来。”
  云羽寒东倒西歪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明颜眼睁睁看着他一头栽到床上。
  明颜:……
  军医:……
  “劳、劳烦您给王爷也瞧瞧吧。”
  此时半个身子搭在床边的云羽寒向前蹭了蹭,也不管明颜是个病号,蠕动到他身侧便没了动静。
  军医叹口气,“属下会为王爷制一碗醒酒汤。”
  “有劳。”
  明颜刚刚苏醒,整个人还处于混沌之中,特别是口中,实在干渴难耐,刚刚军医也说过,他的外伤已经没有大碍,但还需好好休养,否则是不利于伤口愈合的,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明颜也能猜到,他的胸口被活生生剜去块肉。
  看着躺在他脚边呼呼大睡的云羽寒,明颜探过身子想将他向上拽一拽都不能,如今麻沸散的药效过了,只是牵扯一点都疼的锥心刺骨,明颜无奈,只得由得他去了。
  这等体力活干不得,自己倒杯水总是可以的,也没披外袍,明颜蹑手蹑脚的想要下床,脚尖刚探到靴子的位置,云羽寒猝不及防的问他,“要去哪儿?”
  那声音听起来无比清晰,完全不带着醉意,明颜艰难回身,云羽寒的半边脸陷在兽皮中,只露出一只醉眼,瞧那缓慢的眨眼速度便知他醉的不轻,明颜轻声道:“渴了,倒杯水。”
  “啊。”云羽寒撑着胳膊坐起来,“本王去给你倒。”
  “不用…啊!”明颜想去拦,却牵扯到了伤口,又疼的他一头冷汗。
  好在案桌距离床塌不算远,云羽寒栽栽愣愣的走过,茶水倒了一手都没察觉,明颜叹口气,这又是喝了多少啊。
  “给!”云羽寒将半杯茶递过去。
  明颜接过一口饮尽,嗓中算是舒坦不少,他不想再折腾云羽寒了,便将茶杯放在床头,道:“够了,王爷快躺下吧。”
  “嗯。”云羽寒左脚绊右脚,又直挺挺躺在床上。
  明颜刚醒也没什么体力与他耗着,扯了扯被子又重新躺回去,云羽寒喜欢睡在脚下便叫他睡吧,只希望自己睡梦中别踹着他就好。
  正酝酿睡意,云羽寒又毛毛虫似的凑上来,还一头扎进了被窝,明颜忍不住笑,该是冷着了吧,他体贴的为云羽寒掖着被角,云羽寒猝不及防的睁开眼,呆呆地盯着他。
  “怎么了?”明颜道。
  “疼不疼?”云羽寒音调低微,细听还有些委屈。
  明颜下意识捂着胸口的绷带,要说不疼怎么可能,可面对云羽寒的询问,他还是嘴硬的道:“不疼。”
  云羽寒向上咕涌,枕在他的腿上,眼巴巴的望着他,“你为什么会为我挡箭?”
  明颜的指尖略过云羽寒的鬓角,想了想,“自然是,臣心里装着王爷。”
  “死都不怕?”
  明颜苍白的唇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来不及怕。”
  “躺下来。”
  明颜挪了下,轻轻躺下,云羽寒不敢触及他的伤口,只悄悄的贴在他的肩头。
  云羽寒对明颜的情谊掺杂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功利,但在破庙那晚,当他的嘴唇不自主的贴上去时,他是真的想娶明颜。
  “我会记得的。”云羽寒醉眼迷离,话语微迟,“不会亏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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